[第5章  三戰後的寧靜]


    第189節  第一百八十六章完成任務


    破曉的近戰能力卡卡西是知道的,因此在身旁有眾多幫手的情況下,他不希望和破曉接觸。


    判斷出讓破曉介入此時戰鬥中諸多不利情況,卡卡西當機立斷,替身術。


    瞬間,停在那裏的卡卡西被牙等人擊中,接著飛到空中被誌乃的寄生蟲吞沒。


    看到這個場麵,眾人不禁歡唿,沒想到誌乃忽然告知:“是替身術,他就在附近。”


    其實不用他說大家也看到了,破曉身子飛速提升,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也不知道破曉飛到空中是被卡卡西一腳踢上去的還是自己跳起來躲避的。


    可等到大家看到飛在半空的破曉雙手一抖,立即出現一張黑色大網,幾人方才明了卡卡西是否真的攻擊到破曉了。


    剛才,當卡卡西來到破曉身前的時候,心中警覺大起的他立即跳到空中。此刻,卡卡西從下而上抽出的一腳也正好踢出,那腳尖距離破曉的下巴才幾公分,上麵攜帶的力道,破曉估計,若是命中無誤,自己的下巴肯定得掉下來。


    “這卡卡西怎麽迴事,居然這麽狠……難道他知道這是一具分身?!”躲在暗處的破曉本體看到那一擊,心中陰鬱的想到。雖然自己是再不斬的身份被發現也沒什麽,現在的鳴人已經成長起來,相信將來會有更大的提高,但若能繼續在他身邊,肯定是好的。即便知道自己不能讓全世界的人產生好感,可讓木葉技師如此記掛,心裏總歸有些不爽。


    這樣一來,破曉心中打定主意,“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別以為有個寫輪眼就已經有多了不起。”他心中嗬嗬想到。


    破曉不會對卡卡西如何,再不斬的道路已經明白無誤,超越六道,希望能強與死神,過多的很實力差勁的人在一起,隻會阻礙麵對極限的勇氣。


    其中的道理和下棋一樣,和那些臭棋匠下棋,本身隻會越下越臭。


    為什麽前一個世界的大學分為一流、二流,連國內也有大學的排名。很簡單,就是想將其中的精英集中起來,當這個層次的人集中在一起,就會出現一種氛圍,一種上進的氛圍。


    雖然凡事都有例外,可終究是極少數的一撮人,從比例來講,那個層次出來的都有很好的前景。


    而如今,再不斬所在的層次,已經到了火影世界頂峰,繼續留在這裏,實力自然是可以提高的,但絕對不會有不停闖蕩出去更為妥當。而且在破曉看來,自己要做的也做了,能做的同樣做了,甚至前世想做不能做的東西都給做了。


    夢想、理想,都在商之國上得以實現。在這裏,可以說一生無所求。


    曾今希望有美女相伴,曾今希望有萬貫錢財,曾今希望掌握萬世不朽之業。可如今在再不斬乃至保留了更多前世情感的破曉看來,太可笑了,自己能來到這個世界,自己能得到靈魂深處的逆天裝備,是絕大的幸運,若是不能用它們去超越這個世界,實在太對不起老天給自己的機會。


    有時候破曉也會想,和一個美女相伴,等到老了,迴憶過往的點點滴滴,在昏黃中眯著眼,相互依靠望向夕陽,感受餘輝的暖意,最後死了,化為一撥黃土。


    可是人是最善變的動物,人前嬉笑,轉身翻臉,曾今的海誓山盟經不住光陰侵蝕,刹那間,移情別戀。忍受心靈的酸、心靈的痛,“我不需要,”再不斬如此說,麵對百萬殺之不盡的昆蟲大軍,他將人性掩埋。不,是將“人”這個詞匯努力在腦中抹去。


    就像平民與軍人一樣,在嚴格的管理中,他們之間有著巨大的差別。軍人在前,死去一個平民,那是軍人的無能,若是死去軍人,那是他們的榮耀,他們的使命。


    再不斬有種感覺,若自己繼續執著一個“人”字,將來定會成為實力突破上最大的障礙。這種感覺暮染產生,就像當年一直困在瓶頸,朦朦朧朧中感覺到商之國的發展能讓自己突破瓶頸一樣。


    核聚變在軍事上的用途早以被人們發現,也早已被人類使用,但是,它在民用上,也就是聚合發電上一直難有突破。創造優於毀滅,這是破曉永遠堅信的道理。以他的實力,如今摧毀火影世界不是一句空話,但要打造一個強大的火影世界,打造一個可以與卡姆特勒昆蟲人較量的火影世界,卻不是如今的他能達到的。


    “雷遁·雷切。”


    刺耳的雷鳴聲頓時在卡卡西的手中響起,亮青色的光芒在黑色的大網中顯得極為耀眼,並在一瞬間將黑網撕破。


    破曉從未想過卡卡西會用這招對付自己,“他要殺了我嗎?”心中不禁升起這個疑問。但他的動作不慢,即便擊殺自己,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水遁·水亂波。”快速結印後,破曉從口中吐出一灘清水來。


    可惜,一團水才離開破曉的口,卡卡西的右手便插到了破曉的胸口。一時間鮮血飛濺,讓遠處正要趕過來幫忙的幾個小強大為吃驚,大腦中,幾個人都不明白為什麽老師會殺一個學生。


    突然,卡卡西腳下發出“嘩啦”的聲響,那原本是一個水潭,另一個破曉正從裏麵鑽出。


    “等的就是你。”就在瞬間,卡卡西在空中轉身,要對破曉攻來。


    原本停在遠處的幾人這才知道,事實並非自己想的那樣,隻是在他們看來,這種程度的戰鬥,似乎,可能,超過自己範疇了。


    “我就知道破曉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這是鹿丸的抱怨,他瞥了眼旁邊的井野,往前衝並且結印間的他低喃:“還是有些人輕鬆啊,什麽要求都沒提就得到一樣東西。”說完還咂咂嘴,表示無奈。


    事實已經擺明,卡卡西不會殺一個學生,而且麵前老師的實力早已超過了他們的預期。同時對方也表明,他想和破曉戰鬥,他們參與進去,隻會讓他發揮更多的實力。可是,既然破曉沒有讓他們停止,自己當然不會止住腳步,再者,有了他們的加入,名叫卡卡西的上忍查克拉的消耗將變的更加快。


    麵對卡卡西蓄謀已久的攻擊,突然出現的額破曉沒有慌張,他從水潭中出現就開始結印,這時將右手伸到卡卡西麵前,口中輕喃:“水遁·水牢。”


    嘩啦——


    卡卡西背後已經碎裂的分身破曉突然變作水團,從後麵將卡卡西身體包裹。就在眨眼工夫,要順勢攻擊的卡卡西被困在了水牢中,身體呈無重力下的形態,目光警惕的看著外麵困住自己的破曉。


    “終於……成功了!”


    使用雷切的卡卡西就是希望就此將隱藏起來的破曉引出來,然後對他展開攻擊,可破曉又何嚐不是如此。隻是相比卡卡西,他有兩種選擇,一種就如現在一般,另一種,效果更好,可惜實現的機會不大。


    看著被困在水牢中的卡卡西,破曉終於吐出一口氣,“卡卡西老師,這迴,總該交出任務卷軸了吧!”接著他嗬嗬一笑,繼續說,“雖然沒有將你身上的鈴鐺拿過來,但總算將你困住,不是嗎?”


    水牢中的卡卡西眉宇間露出笑意,隻是這個笑意讓破曉感覺不對。“不錯,實力很強。”這時,一個讓他感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自己背後響起,轉頭,隻看見另一個卡卡西站在自己身後。


    “影分身?!”驚訝的看著被自己困在水牢中的卡卡西,破曉不敢相信,“什麽時候?”破曉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看到卡卡西在這過程中有使用影分身的跡象。“啊,難道……”頓時,卡卡西想到了剛才的爆炸,“難道是通過爆炸產生煙塵作掩護?!對,一定是這樣。”


    在他思慮的時候,卡卡西說道:“不錯,你的實力已經超過一般下忍了,不過有個致命缺點……”


    說話間,水牢中的卡卡西消失,而破曉放掉了水牢,他轉過身看著卡卡西,道:“可惜就是沒有學會和自己的隊友進行配合,是這樣嗎?”


    “你知道?”


    點頭,“當然,這點我自然清楚,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想要在逆境中求生,就一定不能脫離團隊,因為這樣做就增加了自己的死亡機率,也提升了任務失敗的可能……”


    擺手將破曉要繼續說的話截住,卡卡西盯著破曉,道:“其他東西不說,我想問,為什麽——他們會幫助你?”


    破曉看了看已經跑過來的雛田他們,嘴角出現笑意,道:“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老師……我這樣做沒有違反規定吧!忍者在執行任務時,用其他方法尋找同伴,並得到了指導上忍同意,從而增加完成任務的可能,不會有錯,是嗎?”


    聽到他的話,卡卡西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點了下頭,從懷中拿出一份任務卷軸,將它丟給破曉,接著結印:“我要去看我的學生了,再見。”


    說完,嘭的一聲變成白煙,消失不見。


    “這個也是影分身?!”這次破曉驚訝了,但隨即恢複,雖然自己有再不斬的經曆,但實力是比不上的,很多隱秘的自己看不到也很正常。


    “喂喂,破曉,現在,我們可以迴去了吧!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戰鬥多危險。”鹿丸的聲音傳來,讓破曉微微迴神。


    鹿丸的聲音透著股疲乏之意,但破曉知道,對方依然有餘力,隻是習慣使然。破曉與幾人說道一番,接著去將剛才拋出去的幾張黑網收迴,讓其他人將紮惠曄以及秋劫浮生喊醒。


    之後,他又帶著一群人去吃飯,可惜,眾人紛紛搖頭,說是要迴到老師那裏。破曉一想也是,今天畢竟是身為指導上忍對自己今後學生考核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麽離開。


    此時也才中午,和卡卡西戰鬥的時間其實很短,所以相互打招唿後,三隊人馬就分開了。說分開也不對,因為阿斯瑪還有紅在一起,所以雛田鹿丸他們走在一起,隻有破曉紮惠曄以及秋劫浮生他們朝學校門口走去。


    ……………………


    噗——


    綠色的液體飆射到空中,形成一陣異樣的雨水,它們一齊落到地上,不斷散發著腥臭。


    巨大的黑綠色交加的身體突然無力的跪下,接著晃了幾晃,然後噗咚一聲倒在地上。


    旁邊,一人拿著一把冒著“嗦嗦”青色利芒的大刀。


    此人一頭黑色短發,額前帶著護額,護額白色,連係著的布料也是白色,尾端長長的飄在腦後。他的半張臉蒙在白色的麵罩下,身上穿著白色在肩胛前臂膝蓋有幾道黑色條紋的寬鬆勁裝,手套、紮緊小腿的靴以及斜十字負肩胸甲皆是灰色上麵有著以漩渦形狀描述起來的紅色銅錢花紋,從胸甲向下延伸的束縛灰色帶狀物上係了十幾根紅絲垂綹,結點由翠綠的玉珠縛住。


    以他為中心,從高空俯視。


    周圍是堆積如山的屍體,都是似昆蟲有似人的怪物,他們身上流出的都是綠色的液體。當視野升高,可以看到屍體延伸範圍達到方圓數公裏,數千具屍體竟然倒在了他的腳下。


    這人不用多說,正是再不斬。


    斬首大刀依然在他旁邊,他看了下手中陪伴自己已久的霧忍七刀中的“斷刀”。低頭,嘴唇輕輕蠕動,“老朋友,我們分別的日子就要到了。雖然舍不得你,但……你終究是凡物啊。”


    不錯,霧忍七刀對如今的再不斬來說,終究隻是凡物。它的威能甚至不如在從木葉叛逃到雨忍的藍身上的雷神之劍強。


    大刀斬首,這是再不斬眼中傳承能力最強的刀刃。因為他的自我修複能力,還有除此以外不再具有其他能力的特性,讓手持它的人必須擁有絕強的實力,否則,它將不斷出現真正的斷刀的悲劇。


    它是最不允許弱者拿的刀。


    清風吹來,再不斬手中的斬首消失了。戰場上一片寂靜。


    幾個月來,昆蟲人的智者沒有再出現,這讓很多人猜測,當日出現在破曉麵前的力量是有使用限製的,無需過多的擔心。


    但是,再不斬不相信,因為一旦這種力量是可以持續使用的,就表示自己看到了一條新的道路。卡姆特勒如何如何對再不斬沒有大礙,已經想辦法和卡姆特勒上生長最多的卡姆特勒半植物簽訂契約的他已經能在不依靠巨猿一族的情況下來迴火影與卡姆特勒之間,所以,這些本土生物情況如何與他無關。


    雖然他與巨山幾人都有感情,但是,時間能磨平一切,即便有生死之交,在如今的再不斬看來也就如黃粱一夢一樣,荒唐而又真實,可信不可依。


    無情、有情?


    “既然我能來到火影世界,又能來到卡姆特勒,為什麽就不能在實力增加到一定程度後破開時空之壁,進入其他世界呢?”


    龍珠、死神,雖然不知道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力量是什麽,但隨著自己對信仰之力的認識加深,再不斬有種感覺,繼續下去,持續下去,自己終有一天能達到施展那種力量的程度。


    十多年來,再不斬幾乎都是在殺戮中渡過的。即便迴到火影世界,也有眾多事物要自己辦理,最多的就是施展收魂之術,將商之國的蛀蟲清理一遍。


    對於那種清理,很多時候再不斬是不忍心的。


    因為人是矛盾的綜合體,有人雖然貪財,但能辦好事。有些事情禮法上說的過去但良心上說不過去,有些事情呢,良心上說的過去但禮法上說不過去。


    用前世某位文人的一句話,就是:貪官汙吏,隻是因為他們顧念家庭的念頭更勝與顧念國家,僅此而已。


    甚至有時候,青田龍彥、天和大名還有永和大名都勸自己,不要這般大造殺戮。有些事,可以是雙贏局麵,不需要如此極端。


    再不斬如何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改變,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是人。人,就一定有貪念,自己也何嚐不是如此。


    這麽多年,商之國就沒出現一個反對自己的聲音,為什麽?就因為他殺死了和反對者有關係的所有人。每年一次的收魂之術,但凡有這個念頭的頭,即使他是一個十歲小孩,再不斬也會讓人將他辦了。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再不斬的想法很簡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商之國,為了這裏的人民。


    大義能壓到所有人,壓倒所有邪惡的想法。無論自己做什麽,都要堅信自己所做所為是正確的。


    要恨,要怨,就去恨自己活在我再不斬的統治下;要怨,就怨自己投胎到了商之國並讓你對我有了不滿的想法。命運!再不斬對著倒在自己腳下火影世界無辜的平民如此說,不知是自我安慰還是別的。


    又一陣清風吹來,幾片枯草樹葉飄過,穿過再不斬的身體,原來不知什麽時候,留在這裏的再不斬已經變成了一團水汽組成的虛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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