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步入秋季,天氣逐漸轉寒,老百姓們普遍加厚著衣物,以避免嚴寒帶來的病痛。


    又是一日清晨,昨夜的點點細絲化為了如今的諸般泥濘,導致很少有人願意到後山來,單薄的霧氣夾雜著陣陣清風,隻吹得人寒入骨髓。


    在那茂密枝葉遮蓋住的地方,一抹矮小的人影有模有樣的站立著,姿勢怪異至極,偏偏透露著那麽一股韻味,如果不是因為這人七八歲的孩童年紀,一定讓人以為是什麽修煉絕學的室外高人。


    驀地,人影動了,一道冷光自眼眸散射而出,帶著些許淩厲,而後手間印決連掐,不著五六的印決偏偏被他相當流暢的組合在一起施展出來,隨後便看到他朝地麵狠狠地一拍。


    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原本空無一物的泥濘地麵無端端的浮現出一大塊黑色紋路,古怪而神秘,迅速的以圓形狀向外蔓延,好似吞噬這片山脈的魔鬼一般。


    紋路的蔓延最終慢了下來,直至消失,卻還是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圖案,那施展古怪法術的孩童苦笑。


    果然有師傅和沒師傅是兩個概念,通靈術的修煉他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或許是因為這是大蛇丸改造的緣故,導致他至今得不到要領,這古怪的紋路總是蔓延到即將完整的一刻就堪堪停住,好似那一塊有什麽東西阻擋一般,再也前進不了半步。


    縱然宇智波秋這些日子來反複試驗,也是沒有什麽作用,這奇特的通靈術好似和他八字不合。


    在這七天內,宇智波秋體內的傷勢算是勉強恢複了,實力完全恢複的那一刹那,宇智波秋敏銳的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他的身體深處,總是有一塊區域完全隔絕他的探查,如果他強行突破,那麽重傷情況下那股難以言喻的炙熱感就會卷土重來,宇智波秋甚至有預感,自己如果敢強行衝擊,恐怕下一刻自己就會化為灰燼。


    火毒!這是宇智波秋最直觀的認識,重傷的情況下他曾經聽夜神一郎提起過這種東西,甚至那老頭兒還拿這事兒沒心沒肺的調笑,說自己能活著還真是命大,對此宇智波秋沉默以對。


    五倍多查克拉的量,宇智波秋實力的大大增強最直觀的感受到那一股火毒的恐怖之處,他們似乎由於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再蟄伏,如果有那一天暴起,恐怕自己絕對好受不了。[]


    這一點的發現讓宇智波秋徹底的臉色沉了下來,有這麽一個東西潛伏在自己體內,總歸是有那麽幾分心驚膽戰的,這幾天他也在反複琢磨怎麽消滅到這個東西。


    實力縱然迴複,但是宇智波秋卻相當的理智的保留了下來,並沒有不知所謂的炫耀,雖然他相當信任夜神武館的這群漢子,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忍者的實力與這些漢子本就是另外兩個層次,宇智波秋如果刻意保留,別說是這些漢子,一些中忍甚至上忍,恐怕也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夜神一郎是宇智波秋最直觀的感受,宇智波秋甚至有感是當初自己重傷昏迷,變身術的解除導致這個老頭兒知道了些什麽,薑還是老的辣,以夜神一郎的江湖經驗,知道些忍者的手段也不足為怪。


    對於夜神一郎的旁敲側擊,宇智波秋打著馬虎眼,甚至有時候裝作小孩子一般的賣萌裝無辜,這讓脾氣暴躁的夜神一郎震怒,直唿小兔崽子,最後在自己寶貝孫女那大大的眼睛瞪視下,最終變為一隻溫潤的小綿羊。


    對此宇智波秋也就隻有苦笑,夜神一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偏偏被個小丫頭治的服服帖帖的,也算是一方戲談了。


    這也導致了如今的這般情況,夜神一郎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宇智波秋的房間裏亂竄,美名其曰熟絡感情,卻在字裏行間套著宇智波秋的來曆以及身份,老江湖水很深,為了避免說錯話,宇智波秋幹脆裝啞巴,像個傻子一般的數著手指頭玩兒,夜神一郎那豐厚的閱曆以及龐大的江湖經驗完全沒了用處,像是牟足了勁兒的犛牛,卻一頭砸進了水裏,這讓這本就脾氣暴躁的館主三天兩頭的教訓人。


    時值晌午,一幫漢子照常的聊天打屁,夜神一郎相當不顧身份的與這些兄弟們坐在一起大口吃飯,如果不是禁酒令下了的話,恐怕他們已經五魁首,六六六了。


    滿院的嘈雜聲最終被一個傳信兵給打斷了,黃褐色的信封再加上其上板正的字跡,顯得相當的珍重,夜神一郎在看到落款的那一刻,臉色就徹底的沉了下來,這個一向沒心沒肺的老頭子少有的皺了眉頭,臉色猶如六月飛霜。


    碗筷連動的聲音從繁多直到沒有,滿院陷入了沉寂,最終還是渡邊虎沉沉開口“老大,怎麽迴事兒?”


    “是春日武館來的信,館主親筆所術,邀請我們武館參加這一屆的會武。”夜神一郎臉色微寒,凝重無比。


    “會武就會武唄,我們還怕了他狗娘養的。”有漢子沉聲說道。


    “他們提了條件,如果這次我們武館輸了,就要將雪兒許配給他們家少主春日勝,算是結個娃娃親。”夜神一郎言道,春日正一打的好算盤,夜神一郎的兒子和兒媳在早年的戰爭中喪生,就留下他這一個老不死的和孫女兒,他這一代算是絕了,春日正一算是盤算起他武館的心思,明麵上訴說著接親,其實是想百年之後好有個正當理由謀劃家業。


    “啥玩意兒?那個小王八犢子?你沒看看上次流寇來了他那嚇破膽的樣子,他能配得上雪兒?”有漢子怒喝了,手中的碗筷摔得叮當響,顯然相當憤怒。


    乖巧的夜神雪兒使他們這群人的開心果,溫柔的小女孩兒是他們這幫大老粗的小天使,春日正一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娘的,春日正一真當我們武館是泥捏的,這種混賬要求也能說得出口。”這裏麵的智謀當家夜神小次郎臉色黑的要命,春日與夜神兩武館這些年來算是相敬如賓,雖然關係不大好,但是也沒起什麽衝突,從這次春日正一開口讓他們捎帶春日勝一途就可以看出,可這次春日正一到底是得了什麽失心瘋,他難道真的想要挑起紛爭?


    嘈雜的怒喝聲陣陣響起,大多數是罵娘的,這些五大三粗的家夥也想不出什麽文縐縐的詞匯,隻能這樣最直觀的表達憤怒,夜神一郎皺著眉頭冷喝“這幾天都把眼睛給我放大點兒,別讓春日武館那些狗娘養的鑽了空子。”


    “知道了!”


    整齊的應和聲響起,在夜神一郎遠去以後,這些漢子三三兩兩的離去,各自警戒開來,在他們眼中,或許這次那口頭上的會武比之之前的流寇事件更為恐怖,後者隻不過是一場生死,而前者,動輒間便是傳承的覆滅,甚至還要搭進去一個無辜的雪兒。


    這一幕被出門的宇智波秋看了個真真切切,不禁轉頭迴房,遇到夜神雪兒後問到。


    “雪兒,你們武館和春日武館的關係很差麽?”


    “恩,爺爺說過,我們祖上三代都有著不同程度的交手,兩家的恩怨算是長久了,不過幾百年過去了,關係也有了一些緩和,雖然還算不上往來,但兩家彼此之間也有一些些微的生意互動,這次那個討厭的家夥就是他們館主拜托爺爺捎帶捎迴來的。”夜神雪兒年級雖然小,但是說起話來確是有理有據,一番話下來讓宇智波秋了解個七七八八。


    宇智波秋算是明白了,夜神一郎時秉著冤家宜解不宜結出發的思想,而另一位館主春日正一宇智波秋沒見過,不過從字裏行間來打探,恐怕是沒打算消了兩家這仇怨,甚至還打算再進一步吞並夜神武館,可謂是狼子野心。


    突如其來的事件打破了宇智波秋的全盤計劃,這讓他不禁苦笑,原本的打算是過幾天就跟夜神一郎告別,畢竟自己的傷勢好了,待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它更多的是想去霧忍村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可能甚至想聯係上四代。


    但如今顯然是走不了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人家有了麻煩,自己再甩手走人,不免太不人道,這讓宇智波秋不由得露出苦笑,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


    這一切的延續一直到了三天後才有了初步的動靜。


    一向早起晨練的宇智波秋因為昨夜對那奇葩通靈術的研究過晚,導致罕見的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清晨,當夜神武館照常警戒之時,幾道威風夾雜著厲芒毫無征兆的出現。


    幾個漢子險之又險的避過之後,才發現那是三個相當鋒銳的十字標,鋒銳的刀刃縱然漆黑,也在如今的陽光下反射著異樣的光芒,如果不是他們功夫底子深,如今恐怕早就見了閻王了。


    在幾名漢子陰沉的目光中,前些日子剛剛離去的春日勝滿臉笑意的出現,不一樣的是其後跟隨了一二十名統一武士服的武者,腰間明晃晃的太刀十分的紮眼。


    “春日武館的人,快去稟報館主。”


    “不用這麽麻煩,嗬嗬,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見夜神館主,我聽我父親說,會武的請柬三天前就發送了,可是今天卻還沒有消息,於是我父親派我來問問,沒礙著大家的事兒吧。”春日勝滿臉笑意的問著,好似全然忘了在流寇肆虐之時是誰保障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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