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卷童年]


    第42節  第三十四章月夜暗殺者(一)


    時間流逝,一年轉眼又以過去。我愛羅靜靜地站在自家的天台上,望著頭頂的明月出神。


    現在剛過十二點,已經屬於1月19日,也就是我愛羅的生日。此時此刻,我愛羅凝望著月亮,獨自一人迎接著自己六歲生日的到來。夜叉丸已經睡了,所以隻有我愛羅一人。


    這一年來,我愛羅發現自己逐漸喜歡上了月亮。那種清冷的孤寂光芒,一點也不耀眼。抬頭看向天空,發現一輪圓盤高掛,映照大地。然後就再也看不到同樣的身影。諾大的星空中,隻有這一個獨立的存在,靜靜地顯視著自己。


    它也一定很寂寞吧,我愛羅心中暗自想到。


    我愛羅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害怕寂寞這種東西,因為自己已有夜叉丸相伴。可是閑暇之餘,獨自一人的時候,我愛羅依舊抵擋不住孤獨的侵襲。那種慢慢滲透到五髒六腑的寂寞,我愛羅體會的越來越清晰。但正是如此,內心之中才倍感淒涼。人類果然還是群居動物啊,我愛羅自嘲的安慰道,看來我也不能免俗。


    盡力控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以免影響自己的心神。我愛羅準備繼續修煉。於是前往訓練場。


    最近不知是怎麽迴事,我愛羅發現自己腦海之中總會產生一些負麵的情緒,來影響自己。可是我愛羅的性子如此堅韌,又豈會受其影響。所以這些負麵思維頂多令我愛羅心情鬱悶罷了。其實這些有一部分是環境導致的,還有一部分是一尾搞的鬼。


    自從上次借著櫻蘭事件發動襲擊失敗後,一尾已經徹底元氣大傷了。如今的一尾實力不到過去的一半,而且因為靈魂被我愛羅吞噬了一半的原因,一尾的實力根本沒有恢複的可能。不,也不能這麽說,如果一尾能夠脫困而出,然後吞噬大量的靈魂,修養個幾百年還是可以迴複全勝時的實力的。隻是如今困在了我愛羅的體內,這個希望可以說是無限接近於零。所以一尾現在更加賣力的散步負麵情緒,來影響我愛羅。不過如今一尾的目的已經變了,不敢再打我愛羅靈魂的注意。因為我愛羅的靈魂如今太過強大,即使將我愛羅的靈魂成功分裂成善惡兩部分,其中的任何一部分也比一尾強大,而且如果我愛羅的靈魂分裂成兩部分的話,其中惡的一部分可能會吞噬掉一尾。因為靈魂中惡的部分一般攻擊性極強,吞噬性也十分強烈,它會吞噬掉自己能夠吞噬的任何東西來壯大自己,達到唯我獨尊的程度。以前一尾敢如此行事,是因為自己的靈魂僅比我愛羅的靈魂弱小一點點而已,如果我愛羅的靈魂分裂成兩部分,它就可以蠶而食之。但這個目的在現在顯然不可能實現了。所以一尾的目的已經變成單純的脫困而出了。它現在希望能夠在製造一次上次那樣的混亂,自己好渾水摸魚脫困而出。而一旦脫困而出,我愛羅即使靈魂再強大,也奈何不了它,它就等於魚躍大海虎歸山林,又可以恢複自由了。


    這些一尾的小九九我愛羅自然不會知道,我愛羅還以為這是自己受周圍環境影響呢。其實我愛羅這樣理解也沒有錯,我愛羅感覺到的孤獨,環境影響的確占了大部分,一尾的作用隻是推波助瀾而已。


    除了這些之外,我愛羅還感覺最近自己的內心深處時常湧起一股暴虐的**,有時候我愛羅會產生毀滅周圍一切事物的衝動。不過我愛羅都會很快將這股衝動壓了下去。每每壓下這股衝動之後,我愛羅就會後怕不已,為自己竟然擁有那樣恐怖的想法。也許我真的是惡魔轉生的吧,不然怎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想法。麵對那股恐怖的破壞欲,我愛羅想到。


    在訓練場修煉了一夜,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的時候,我愛羅做了個太極收功的動作,然後向家中走去。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來的時候,砂隱村的豪門砂瀑家家主砂瀑砂流也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地看著遠方升起的朝陽,一動不動。但如果靠近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現任的四代風影麵色十分複雜,既有一絲惋惜,又有決絕興奮等情緒,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形成了一張糾結不已的麵容。


    四代此刻正在想的人是自己的第三子,敢於弑母殺弟(盡管是後母)的存在,傳說中的惡魔修羅我愛羅。如果離得近些,就會發覺四代此刻正在喃喃自語:“我愛羅啊,我最出色的兒子啊,你真是令我驚訝,當年我在封印一尾的時候,暗中施展了家族的秘術“變人傀儡術”,將你和一尾的聯係更加緊密,等你十五歲的時候就會被一尾體內的負麵情緒所影響,而導致神智喪失,化為擁有超凡戰力的人傀儡,不僅隻聽命於我一人,還可以被我吸收融合了一尾的你的力量。到時,我的實力一定會達到一個極高的程度,即使是天下無敵也不是夢想。那時,我會將砂隱村推向頂峰,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可結束亂世,成為千年來的第一人。但我卻沒有想到你是如此優秀,一尾的負麵情緒如此濃厚,你不休不眠忍受六年竟還沒有成為嗜血的修羅,為父是高興還是傷心呢。不過你竟膽大包天,敢對自己的後母和弟弟出手,讓我感受到那樣的痛苦。所以在你六歲生日的今天,為父給你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順便也體會下為父當初的痛苦吧。”


    之後四代仍舊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初升的朝陽,一副思索的模樣。


    這一幕我愛羅自然不會知道,他還走在迴家的路上。清晨的砂隱村,有一股清涼的感覺。雖然因為地處沙漠的原因,所以受夜間的寒意影響,太過清涼了些,不過處於砂之鎧甲包圍下的我愛羅並沒有感受到這點。他隻是邁著屬於自己的步伐,沒有急奔慢趕,靜靜地走著而已。不過內心裏,因為昨夜的一時感觸,所以此時格外渴求親人間的溫馨。


    夜叉丸,幸好有你,我才能在這個充滿孤寂的世界裏,有勇氣堅持下去。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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