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那邊迴信息迴的不快,我他娘的以為遇到騙子了,網上這種無聊的人多的是,把我騙到北京來,然後不鳥我?一著急就電話打了過去,那邊馬上就掛斷了,過了一會兒,迴了一個信息,道:“現在有點不方便,改天再說。”


    操你大爺!我在心裏罵了一句,這時候胖子也洗好澡走了進來,問我道:“怎麽著,跟對麵的人商量好了沒。啥時候見個麵兒?”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心裏也不是滋味兒,本來我認為這次是自己獨立的辦了件事兒,要是遇到一個閑著蛋疼的人忽悠了我一把,這人可丟到姥姥家了,我就道:“可能是對麵真的很忙?”


    胖子看完這個之後,笑道:“小凡啊,以胖爺我專業的眼光來看,你這次絕對是被忽悠了,別灰心,胖爺我北京這邊兒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大不了搭幾個人情進去,找找老檔案不就成了?”


    一棵樹上,哪一個枝頭開花,那都是花,我就點頭道成,那這事兒你多擔待點,這個商量完,胖子也就去了,而我上了一會兒網,也沒查到什麽有用的資料,就給睡去了,剛躺床上,就接到了那個號碼的信息。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對麵是一個詢問的語氣。


    “是啊,就是我一個人來的。”我心道,這點小騙術還想騙到我?這是詐我呢?


    “那個胖子是誰?”對麵很快的,迴了一個信息給我,而這個信息,則讓我感覺都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低了一個檔次,我拿著手機,都不知道怎麽迴,並不是剛撒了一個謊就被馬上拆穿的尷尬,而是在警戒,他娘的,我竟然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呢?我拿著手機,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就跑去敲開胖子的門,一個短信,竟然有種我暴漏在對方眼下的感覺。


    敲開胖子門兒的時候,這家夥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罵道:“胖爺我可不搞基,大半夜的,你這是幹嘛呢?”


    “我們被監視了。”我把手機遞給了他,讓他自己看短信的內容,胖子一下子也清醒了,道:“這不可能啊,首先,我們來找這個人是巧合,他也不知道我們會在今天來啊。”


    說完這句話,胖子一拍腦袋,道:“他娘的,你說會不會是你這個同學的問題?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們今天到了,也隻有他一個人見過我們倆!”


    “不可能!”我馬上擺手道,就衝大學四年我們之間的了解,加上剛才他不吭聲就在桌子上放兩萬塊錢,我就不相信這樣的哥們兒會選擇坑我。


    “怎麽就不可能,我告訴你小凡,這個電話,也是他給你的對不對?”胖子繼續分析道。


    “我看你還可疑呢!”我從他手裏奪過了電話,隻感覺到一片的煩躁,煩躁是因為胖子說的話有那麽點道理,推理也絲絲入扣,問題是我壓根兒就不認為我同學會坑我,讓人查事兒,人麻溜的辦了,我現在懷疑人家,不地道啊不是?


    我奪過了電話,那句話說的有點重,我跟胖子之間也有點尷尬,我就拿著手機迴了房間,躺在床上抓著自己的頭發,想了一圈,我甚至假設出一個可能。


    是不是我同學在查那個四合院的時候,漏出了馬腳,讓人給控製了,所以給我下了一個套兒?


    想到這裏,我就給劉澤森打了一個電話,問道:“你沒事兒吧?”


    “老子還問你有沒有事兒呢,跟你嫂子在玩呢,這他娘的剛有點狀態,老子硬起來一次容易麽我?”他懊惱的道。我一聽瞬間蛋碎,道:“得了,我問你的就是這事兒,今天看你腳步輕浮的一幅縱欲過度之相,別吃太多藥,哥們兒手上有個王八湯的配方,明天給你,保你一夜八次不用歇。”


    掛了電話,胖子又在外麵敲門兒,我打開之後,他穿了個大褲衩子叼根煙站在外麵道:“你小子脾氣還挺衝,得,是胖爺我說錯了,不該懷疑你老基友,你說說,這事兒現在咋辦?”


    我拿出手機,看著剛才的那個短信,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了,胖子叼著煙,也有點惱火,後來直接以拍自己的大腿,道:“怕個毛,既然他挑明了在監視著你,問他,他是誰。”


    我拿著電話,還真的就這麽迴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對麵也迴的非常快,道:“你不相信我?”


    他娘的,我都懷疑對麵是個處女座了,這都什麽跟什麽?我馬上迴了一句:“你別想多,我不認識路,帶個朋友不過分吧?我們是友非敵,我為什麽不相信你?反倒是你,難道說心裏有鬼,所以才害怕我帶上我朋友?”


    “我討厭胖子。”對麵迴了一個讓我吐血的信息之後,又連續的迴了一句,道:“明天,別亂跑,我聯係你。”


    “敢情是因為你太胖?”我拿著手機給胖子看,胖子看過之後,坐在床上,道:“得了,看來胖爺我跟來,成了你的累贅了,明天,你林小凡去單刀赴會,咱倆各往各的。”


    我們倆誰也不會傻到對麵真的會是因為討厭胖子就說出那樣兒的話,但是分析到最後胖子對我說道:“其實對麵越是戒備,說明這越是一件好事兒,因為對麵弱小啊,你想,要是一個大妖孽的類似宋齋那樣的存在,還在乎多一個胖爺我?人都是直接碾壓的。”


    我一想,還真的是這個理兒,我們又商量了幾句,各迴房間,好不容易睡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一個電話把我吵醒,我抓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那個號碼。


    “喂?!”我對著電話叫道。


    可是對麵沒有聲音,一直過了很久,我喂了十幾遍,那邊才響起了一個,讓我聽了非常不舒服的聲音,讓我不舒服的,不是電話的內容,而是這個聲音本身。


    不男不女就算了,好像還可以的捏著嗓子,音調非常的陰陽怪氣。


    “下樓,在酒店對麵兒上一輛牌照後兩位兒為06的車,他會對你閃兩下燈。一個人,別帶胖子,我不喜歡。”


    我站在窗戶上看了一眼,這個點兒,酒店下麵還是比較安靜的,也沒什麽人,對方要求我一個人去,這讓我有點膽怯,可是在膽怯的同時又不得不這麽做,很明顯的,敵明我暗,萬一我帶胖子過去,引的對方不高興了呢?


    想到這個,我把二叔留給我的電話寫在一張紙上,並且給胖子寫了一行字:“不管什麽環境,九點左右我會給你打一個電話,如果沒有,就打這個電話求助。”


    做好了這一切,我穿好衣服下了樓,酒店對麵的街上,一輛黑色的現代,對我閃了一下燈。


    第三十五章 被追砍


    現在的情況說不緊張是假的,可是緊張也得硬著頭皮上啊,我對著車上招了招手表示就是我,朝著車走了過去,車上的人為我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沒有上,對他搖了搖頭,而是打開了後麵的車門兒,屁股剛坐穩,車就開始啟程了,而且,一開,就開的飛快,我沒有問對麵是誰,因為我已經上了車,開弓沒有迴頭箭,問也白搭,隻能從倒車鏡上,看司機,一看就是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呢,帶了個墨鏡,一個帽子,還有一個大口罩,北京的霧靄是嚴重,可是今天並沒有啊。


    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過了一會兒,我對他說道:“你好。”


    他沒有理我,而是繼續開車,我掏出了手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不知道打給誰,最後,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給九兩發了一個信息,說:“我在北京。”


    這個點兒,就是九兩,也應該沒有起床吧?我想到,正準備把手機裝迴去,卻收到了九兩的迴信,隻有一個字兒:“哦。”


    哦,和嗬嗬,是聊天的殺手,這句話果然沒錯,收到了這個信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了,幹脆給她迴了一個嗬嗬,這兩個尷尬的詞,正說明了我們在茶樓旖旎之後的關係,過了一會兒,她給我迴了個信息道:“我等會兒就去買票,你別死的太早。”


    我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收了起來,或許,在林家莊之外,跟九兩的相處,是真的我的潛意識使然,不然,我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告訴他這個?


    “傻樂啥呢?給媳婦兒發信息呢?”這時候,車開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路上,停了下來,司機對我說了一句話,而聲音,則是女人的聲音。


    她摘掉了帽子,頭發如同瀑布一樣的傾瀉而下,口罩墨鏡也被她給摘了下來,迴頭看著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我一瞬間,都呆滯了,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我給嚇的半死,對麵卻是一個小姑娘?


    “本姑娘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你也不至於這麽盯著看吧?”這個姑娘對我說道。


    “你很漂亮,可是我看你,不是因為這個,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小凡。”我對她伸出了手,看到是個女人之後,我忽然不怎麽害怕了,哥們兒再怎麽不濟,也不至於害怕一個女人不是?還是一個長的挺漂亮的女人?


    “滾蛋,一見麵就想吃本姑娘的豆腐?”她白了我一眼,迴過頭去,在車廂裏開始放音樂,很大聲的搖滾樂,唱的是英文歌曲,哥們兒一句話也聽不懂,我試著叫了她幾次,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聲音太大還是她假裝沒有聽到,總之就是不迴話,這一下,讓我陪著她聽了大半個小時的音樂,直到天亮,她才消停下來,對我打了個招唿,道:“下車。”


    我老老實實的下了車,可是剛關上車門,他竟然一溜煙兒的,開上車就給走了,我頓時在風中淩亂了,氣的都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的都想跺腳,這是搞哪出兒啊?!大早上的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耍我一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刹車聲,我對北京的地形是完全的不熟悉,還以為這小姑娘古靈精怪的是調戲我呢,轉了一個圈兒又給迴來了?我一迴頭,看到身後停了兩輛車,車門打開之後,唿啦啦的下來七八十幾號的黑衣人,臉上也是帶著口罩,手中提著砍刀,麵無表情的朝我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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