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後就靠你了。”跟著連連附和,何全湊過來,眼神懇切地望著曦月。


    “你們很怕南星嗎?”被左右兩人夾擊,曦月聽得雲裏霧裏,十分不解地問何全:“他很好的,肯定是個溫柔的師父。”


    “嗬嗬,那是對你!你是不知道,師父平時對我倆有多嚴厲,動輒就罰背罰跪。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我跟你說,師父的冷暴力才恐怖。就師父那眼神,能把人凍死,殺人於無形!這麽說起來,我們還挺堅強……”


    提起薛亦泊的“斑斑罪行”,何全頓時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向曦月控訴他的悲慘生活。估計是吐槽得太專心,連薛亦泊站在身後都全然未覺,擼起袖子還越說越起勁。期間薛航曾輕咳兩聲試圖提醒,都被何全選擇性忽視。


    “看來,你對為師怨念頗深!”


    一道低沉淡漠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驚得何全差點跳起來,臉色煞白。


    顫巍巍地從曦月身邊起來,何全雙手垂放身前,微低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三好學生模樣,囁嚅著:“沒,絕對沒有。我對師父隻有敬和愛,真的!我對您的崇敬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望著前後態度反差巨大的何全,曦月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雨後初晴的陽光,清澈明亮,仿佛能祛除世間所有的邪惡和醜陋。


    因著曦月悅耳的笑聲,薛亦泊的臉色不至於難看,優雅從容地往沙發上一坐。不知是聽了何全剛才的話,還是在某人麵前有所顧慮,這會兒薛亦泊的語氣比平日要緩和得多,眼神也少了些壓迫感,不帶絲毫的怒意,淡淡地開口問何全。


    “蘇晴男友的身份,警方有沒有調查出來?”


    “這個目前還沒查出來。我下午看過餐廳人員的口供,沒有人提蘇晴交男朋友的事,說蘇秦因為聾啞,性格很內向,不善與人交流,除了餐廳同事,身邊沒什麽朋友。”


    何全正說著忽然猛拍大腿,頓時醒悟過來,“對啊,蘇晴肯定有男朋友,要不然怎麽會懷孕?但這……這男的也太渣了吧!”


    “電視裏說了,如果搞大女孩子的肚子,又不跟她結婚,那這個男人就是渣男!”跟曦嵐玩遊戲的何安,被何全充滿鄙夷的吐槽吸引過來,一本正經地點頭應和。


    然而,何安出其不意的的下句話,簡直就如平地驚雷,炸得薛航、何全目瞪口呆,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師父的情況不一樣,所以師父不是渣男!”


    眼看大勢不妙,瞥見薛亦泊黑得跟炭似的臉,何全趕緊將何安拽走,保重生命要緊,遠離是非之地。


    比起何全的戰戰兢兢,薛航就顯得輕鬆得多,笑吟吟地瞟了眼薛亦泊,十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不慌不忙地開口。


    “這個渣與不渣的鑒定,那就得見仁見智了。何安,你現在說這話早了點,要看你師父接下來的表現。萬一真幹出點拋夫棄子的事,那肯定是渣男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君看一葉舟、綿綿陽和以子之名,冠我之姓的暖心評論,多謝多謝!望諸位小天使每天都有美美的心情,過美美的日子!(很抱歉前麵的內容作了些修改,新的章節今晚會補上,還望見諒!)


    ☆、反噬吐血


    聽了薛航的調侃,何全忙用手擋著臉,擠眉弄眼地暗示對方趕緊閉嘴,別再火上澆油了。顯然,何安沒意識到他剛才的話有什麽不對,大概也沒聽出薛航話裏的玩笑,極為認真地迴道:“小師叔,師父肯定不是渣男,他不會拋棄師娘和阿嵐的。”


    此時此刻,估計何全想死的心都有了,無力地閉上了雙眼,狠拍著自己腦門,欲哭無淚的表情頗值得同情。他多想捂上老哥的嘴,多想提醒他:老哥,沒看到師父的臉色嗎,就算不想活,那也不是這麽個死法啊!


    在何安鏗鏘有力的保證之後,客廳裏陷入了一片沉寂,氣氛是如此的怪異和凝重,仿佛一點火星就能爆炸點燃,而危險的源頭就來自薛亦泊本人。


    偏偏這時候,為了表達對新知識的探索欲,曦月再次出聲,天真爛漫地望著薛亦泊,好奇地問:“什麽是渣男?”


    “行了,說正事!”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薛航、何安及何全,以示警告作用,薛亦泊的臉色相當難看。


    由於這聲嗬斥,關於渣男的討論就此結束。當然,在他們眼中,薛亦泊的態度倒更像是惱羞成怒。大家心照不宣地互望一眼,為了不被察覺,隻能使勁憋著笑了。


    “何安、何全,你們明天到警局幫忙,留意蘇晴的通訊記錄,盡快把那個人找出來。”


    從沙發上起來,薛亦泊抬眼看了看倆徒弟,語氣嚴肅地吩咐道。視線不經意間滑過曦月,薛亦泊微微一頓,又不著痕跡地避開,往樓梯處走去。


    “師父,你不吃晚飯了?”見薛亦泊上樓,何安追了上去,極為認真地詢問,那語氣仿佛說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多花點心思在案子上,少想些亂七八糟的事。”腳步未停,薛亦泊冷冷丟下一句話,便進了二樓書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癡癡望著薛亦泊離去的背影,曦月悶悶不樂地坐在那,因對方一直迴避的態度而苦惱不已,“南星為何對我如此冷淡?”


    “曦月啊,有件事兒咱們確實挺好奇的。你說和我們的師父已經成了親,那你倆入洞房的時候,是個什麽體位?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和師父誰上誰下啊?”


    眼睛瞄到薛亦泊進了書房,何全立馬湊上來,一副哥倆好的摟住曦月,又是眨眼又是賊笑,樣子別提有多猥瑣。


    “幾天沒跪小黑屋,是不是皮癢了?我看,你們倆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狠狠敲了兩下何全的腦門,薛航板起臉,學著薛亦泊平時的樣子教訓起來,陰測測地警告道:“連你們師父的床笫之事也敢打聽,誰給你倆的膽子?”


    輕拍著曦月的肩膀,薛航立刻換上笑臉,表情神秘莫測,似乎有充當情感導師的趨勢,語重心長地說:“對這裏的男人來說,有樣東西,那可是比命還重要。你三番四次讓他當眾下不來台,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麽,這心裏肯定是不大舒服的。”


    “究竟是何物,竟比生命還重要?”對薛航的話極感興趣,曦月定定看著對方,臉上一喜,像是找到了救醒,“航航,你有無辦法讓南星對我不再冷淡?”


    “男人的麵子比命還重要,他身為薛家族長,受人敬重,自然也是極好麵子的。所以,小曦月,以後像什麽成了親,是你的夫人這種話,斷不可再提起了。至於辦法嘛,肯定是有的。”


    “像他這種悶騷貨,你得主動出擊。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關鍵時刻充分發揮你的條件,使個美人計。我跟說,你得這樣……”一談到這種事,薛航的興致高昂,拉著曦月出謀劃策,循循善誘,恨不得將所有技能傳授給曦月。


    “小師叔,你就使勁作吧!到時候惹惱了師父,我跟老哥可不幫你收屍。”瞧著薛航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何全痛心疾首,看了眼樓上書房的方向,隻能搖頭暗自祈禱小師叔別搞出什麽損招。


    書房裏,薛亦泊盯著桌上這枚白玉戒指看了很久。


    戒指看上去很普通,質地算不上精美,內外一圈刻著精致的圖案,但仔細看會發現上麵有絲絲白色氣體流動,時不時泛著白光,隻需看上幾眼,便能從中感覺出一股聖潔崇敬的力量,著實內含乾坤。


    此刻,薛亦泊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底的沉思越發濃重,仿佛隱藏著許多東西,一時間那些刻意忽略的情緒湧上心頭。


    如眼前所見,這不僅僅是薛家族長世代相傳的信物—靈戒,更是他想逃避卻又時時忍不住懷念的過去。


    不再遲疑,薛亦泊閉眼凝神,開始運轉功力,直到體內封存多年的那股力量重新被喚起。很快,薛亦泊的周身有白色氣流緩緩散開,帶著純淨而溫和的力量環繞於周圍,頓生空靈之感。隻見他迅速將這股強盛的力量注入白玉戒指內,試圖催動上麵的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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