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王似乎是剛睡著的樣子,就被路喜喜叫醒了,他從床上跳起來,道:“喜喜,有消息了?”


    路喜喜道:“我們的人已經鎖定城北的一條舊巷,因為曾經有人看到劉福生在那裏出入,我們估計那裏有劉福生的窩,也許是他平時做壞事所特置的,但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他們會傷了李清玉母女。/。qb5。c0m\\”


    顏羅王隨手提起床腳的靈色斧,道:“我們過去吧!這次我無論如何都會剁了他們,即使犧牲她們母女!走吧!我已經厭倦了。”


    路喜喜隨他出了閣樓,眾人都在宅院裏等候,就連劉賢達也過來了,他見了顏羅王極是尷尬。


    顏羅王看了看他,朝李福道:“李相,我不是說過不要告訴劉賢達嗎?”


    李福道:“人多力量大,而且在揚州,我要動用揚州的官差和勢力,必須通過劉府台,所以隻得說了。”


    顏羅王看了看劉賢達,道:“我不需要他的幫忙,請他盡快離開我的視線。”


    劉賢達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歎了歎氣,終於朝顏羅王走過來,道:“黑家夥,你跟我過來,我想和你說些話。”


    顏羅王想了想,道:“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的?”


    劉賢達道:“一些**,說了之後我就離開。給我一些時間吧,看在我以前對你那麽好──”


    “你對我好?你再說,我就劈了你!”顏羅王抬了抬斧柄,劉賢達嚇得退後一步,顏羅王就道:“跟我進屋裏,現在屋裏空著,沒有一個人,進來吧!老頭。”


    劉賢達隨顏羅王進入閣樓。


    顏羅王道:“說吧!我現在有急事在身,沒多少時間聽你囉嗦。”


    劉賢達歎道:“我知道我對不住你!”


    “你他媽的別說廢話。”顏羅王不客氣打斷他的話。


    劉賢達一怔,便道:“我想說的是,其實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容兒的兩個孩子都不是我的,我知道福生是李相的兒子,但是容兒後來生的女兒究竟是誰的?”


    顏羅王迴頭凝視著劉賢達,堅定地道:“那是我的孩子。”


    劉賢達不敢與顏羅王對視,他雖是揚州府台,卻也知道此時顏羅王的勢力以及顏羅王的武功,再加上他本身清楚顏羅王是怎般狠酷的人,所以對上顏羅王那雙黑亮的眼睛時,他也感到寒顫。


    他道:“其實我這輩子所得的一切,都是容兒給我的。當初也知道容兒並不喜歡我,她愛的是李福,隻是因為從小有媒約,她與金葉爭奪李福,受了委屈,一氣之下還是嫁給了我。但與我同床的日子卻很少,我知道她一直過得不快樂,不像我,身為揚州的府台,每日每夜風流,這些你都知道的。你在府裏的那段時日,我覺得她快樂了許多,當然,我也很懷念你在我身邊的日子。可我這人就是好色,還想奸淫你的三娘,我現在之所以向你認錯,也是因為我知道你隨時能夠要我的命,我害怕你,才這樣的。我就是這麽個人了,不能改,怕強欺弱的。我要和你單獨說話,是想讓你把容兒帶走,她為情苦了半輩子,我希望她後半輩子過得真正快樂。容兒和你的事情,是最近林鮮和我說的,聽說林鮮還想勾引你?”


    “我呸!林鮮想勾引的何止是我?她見了強壯的男人就想勾引。劉賢達,我不能廢話了,你要怎麽是你的事,但別幹涉我的事,否則我真個剁了你。”


    顏羅王就要往門外走,劉賢達突然扯住他的袖子,道:“黑小子,你辦完事情後,能夠陪我喝一杯嗎?我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好想…好想把你當成我的兒子,我很怕你,也挺恨你,但我也很喜歡你,你在我身邊那段日子,我過得真正樂趣了。”


    “老子卻過得窩囊之極,不聽你扯了,老子要去殺人,你可以帶著你的人來捉老子。”顏羅王不顧劉賢達,就走了出去。


    領了眾人,顏羅王正走出院宅門口,迎麵走來一個民眾似的人問道:“誰是黑雜種?”


    眾人大怒,顏羅王卻道:“我是。”


    那民眾遞上一張紙,道:“有人給俺錢,叫俺把這送給黑雜種。”


    “你可以走了。”顏羅王接過折紙,拆開來看,上麵寫著:城北,破庵巷,隻能黑雜種單獨前來,若有人伴隨,便過來收屍吧!


    顏羅王把紙張抓成一團,放到嘴裏咬嚼了幾下,就把紙張給吞了,然後道:“你們都不要跟過來,我自己去就行了。”


    羅芙急道:“這不行,上次你自己去,差點沒命,這次絕不讓你自己過去。”


    羅紫玫和路喜喜也把他攔住了。


    顏羅王仰臉歎道:“你們要我悔恨一輩子嗎?”


    她們的嬌軀陡然一震,蘭心過來扯開路喜喜,輕聲道:“讓哥去吧!如果是你們被捉,他也會這樣的,你們這般了解他,比蘭心還要了解他,為何要阻止他呢?蘭心相信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因為他是個福大命大的人,多少次曆經死的絕境,他不都活過來了?”


    羅芙叱道:“你不替他擔心,我們可替他擔心的!他活著,你要離開,他死了,對你也沒損失吧?那李清玉也是,都選擇離開了,幹嘛還要連累人?我弟欠你們很多啊?”


    蘭心聽到羅芙的冷叱,本來就想抽劍的,可路喜喜按了按她的手,她就轉身伏在路喜喜的身上哭泣了。


    顏羅王對羅芙道:“四姐,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們都擔心,但是,有些事情,我卻必須要做的,哪怕賭上我這條爛命。如果我這趟真的無法迴來,你們每年幫我在我親娘的墳上燒炷香吧!我雖是她生的,可這輩子沒見過她,也沒給她上過一炷香。我想對得起天下的人,但其實我誰也對不住。我從妓院這骯髒的地方走出來,我的生命也是骯髒的,但我要我的影子印在大地,即使沒有太陽的照耀,也叫行人看得見我顏羅王的影子。”


    顏羅王在羅芙的額頭上吻了吻,道:“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活著迴來的,如果不能迴來,那就是我已經走完我的人間路了,我到地獄去走一趟。”


    他扛著他的巨斧,踏步而去,眾人望著他那高而雄峻的背影,那長長的黑魅似的披風在冬風裏揚起,鐵色的精壯的赤背像不倒的山梁。


    虎將忽然擦擦老眼,朝顏羅王跪倒,高喊道:“教主,俺老奴服了你,你的殘酷就是你心中的正義,是地獄的閻羅王的終極正義!”


    顏羅王突然迴頭,給了虎將一個很燦爛的微笑,左手的拇指高舉到他的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速奔,拉揚出一道帶血的狂風!


    那是靈色教的終極身法──“血魂遁飛”。


    而此時,城北的破庵巷也揚起了某種陰暗深處的熱血。


    劉福生與羅薇瘋狂了一晚,清晨起來時,覺得身體氣息有些不暢,他以為是昨晚太瘋的緣故,碰到了萬人難遇的白虎女,他自然**高漲,把本該用在李清玉母女身上的所有精力都發泄到了羅薇身上,羅薇自然也暢歡之極。


    劉福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寫了張紙條傳給顏羅王,叫顏羅王單獨過來受死。他恨透了顏羅王,這家夥曾想殺劉賢達、奪了李清玉之事也就算了,可竟然還叫他的母親生了個小妹妹?這是何等的恥辱?


    寫了紙條,他要鷹龍送出去,鷹龍不做,他拍案而起,自個兒送出去了,迴來的時候,卻看見那櫃子已經被移開,地下室裏傳來兩母女的叫罵,他急忙跳下地下室,隻見鷹龍正在撕扯李清玉的衣服。


    劉福生走過去就提腳踹過去,鷹龍警覺,躲閃到一旁,怒道:“劉福生,你想殺我?”


    劉福生怒臉變青,脖子上青筋暴跳,喝道:“鷹龍,我說過不得碰她們的,你沒聽到嗎?”


    鷹龍也怒道:“劉福生,你隻不過想獨占她們罷了,老子就不能沾一沾?”


    劉福生抽劍出來,道:“你要沾染她們,就得先過我這關。”


    羅薇*過來,“喲,劉公子,奴家都不吃味,你幹嘛吃味?”


    劉福生提劍指著她,道:“你這騷娘們哪能和她們相比?”


    羅薇停了下來,笑道:“劉公子,你還是冷靜些,昨天或許我們怕你,今日嘛!嘻嘻,你可能連提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劉福生驚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清玉母女也驚訝地盯著三人。


    鷹龍趁機又想*近李清玉,李清玉急喊道:“劉福生,快解開我的穴道。”


    劉福生驚覺,就欲過去解開兩母女的穴道,鷹龍過來一掌推往劉福生的胸前,劉福生舉劍欲擋,劍提到一半,突地噴出一口血,被鷹龍的一掌擊到牆角,倒地不起。


    羅薇嬌笑道:“劉公子,你昨晚在奴家身上真賣力。你以為你在利用我們,其實是我們一直在利用你,我們雖在顏羅王身邊,卻找不到機會下手,但是你在她們身邊,我們知道你肯定能夠暗算成功,所以等你把她們擄來,你就變得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聰明的人,反被聰明誤,你沒聽過這道理嗎?我悄悄跟你說,我昨晚在我那妙洞裏擦了些藥粉,這是經過特製的,且是專用在女人那個地方的,能夠借著結合,傳到男方的血液,把男方的生命和精元都破壞。我本來想用在顏羅王身上的,誰知道那黑雜種看起來非常好色,卻對我的白虎穴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你,你比他遜多了!你現在隻是一個待死之人,一個廢物而已。別以為我的**是那麽容易品嚐的,要品嚐我的**,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鷹龍也笑道:“我因為她,就付出了幾個兄弟的命,還付出我兒子的命,現在又得東躲西藏的,你以為你能夠隨便就幹上白虎女嗎?劉福生,你現在不能動了吧?以為李福傳你幾招,你就囂張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不是*誰的武功高,誰就厲害的,要看誰的心夠陰狠,你還是差我們一截,哈哈。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表演,究竟是從母親開始還是從女兒開始呢?”


    羅薇建議道:“從老的開始吧!小的,還多的是時間。”


    鷹龍笑道:“夫人說得正確,就從老的開始,夫人可別吃醋哦!”


    羅薇啐道:“鬼才吃你的醋,你在我麵前玩其他的女人,也不是一兩次,早就習慣了。你可以玩其他的女人,我也可以讓別的男人玩我,這很公平。”


    鷹龍怒瞪了她一眼,喝道:“老子這次偏要從小的開始,要操破大肚婆。”


    他怒氣衝衝地撲向李清玉,李清玉驚恐地叫出聲。


    金葉喝叱道:“不要碰我女兒!”


    “鷹龍,我誓殺你!”劉福生怒喝,從牆角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提劍朝鷹龍跑過來,一劍削向鷹龍的頸。


    鷹龍好似背後長眼睛,反手就抓住劉福生握劍的右手,把劉福生的右手捏個粉碎,然後奪過劍就刺往劉福生的心窩。


    劉福生功力被廢,又身受重傷,豈能躲過這一劍?


    他中劍噴血,雙眼翻白,瞪著鷹龍,道:“我做鬼也不會饒你。”


    鷹龍鬆開手中的劍,劉福生撲倒在李清玉身旁。


    金葉喊道:“福生,福生!”


    劉福生虛弱地道:“對不起,我害了你們。我知道自己很壞,可我不想害我的親人的,真的不想這樣的,我隻是想殺了顏羅王,可我現在好想他出現,隻有他能夠救你們了。如果你們能活著見到顏羅王,請轉告他,叫他照顧好我娘和…蘭顏,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李清玉哭泣起來,歇斯底裏地道:“哥,哥…”


    劉福生從地板上抬起臉,那臉上露出最後一抹笑,說出他最後的一句話,“能聽到你真心叫我一聲哥哥,我覺得死也輕鬆多了。你哥再壞,也不想害自己的妹妹,可我知道得太遲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下輩子你若是我妹妹,就早些讓我知道吧!我下去問問閻羅王,為何要這樣地安排…”


    話沒說完,他就斷氣了。


    羅薇笑道:“原來是兩兄妹,怪不得這風流公子怎麽變了性了。”


    鷹龍陰笑道:“兩兄妹正好,殺了哥哥,奸他妹妹,再奸他妹妹的親娘,哈哈!”


    他淫笑著朝地上並排躺著的兩母女走過去,正欲再次撲到李清玉身上時,外麵傳來顏羅王平靜的喝喊:“劉福生,老子來了,出來吧!”


    鷹龍和羅薇的身體猛然一震,驚慌失措中,羅薇道:“我們押著她們母女出去,威脅顏羅王就犯。”


    鷹龍道:“別這樣,如果這樣做,即使我們殺了她們母女,黑雜種也會拿我們墊命的,雖然他很重視這母女,但你別忘了他非常恨我們,我怕他根本不受我們的威脅。我也想不到他會變得如此強大,早知當初就躲得遠遠的,這樣我們還可以過得很逍遙。”


    羅薇道:“那現在怎麽辦?”


    鷹龍看看地上死了的劉福生,眼光一閃,一手提起劉福生的屍體,道:“我們出去,就跟顏羅王說我們殺了劉福生,救出李清玉母女,然後讓他進地下室看這對母女,我們趁機逃跑,永遠別出現,這樣我們可以活得長久些,那家夥發狠起來,根本不是人的,你難道不怕?”


    羅薇的身體抖了抖,道:“這妓女生的野種,想不到會變成這樣的人,著實可怕。”


    鷹龍輕喝道:“出去吧!賭一賭,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分,隻要他進入地下室,我們就可以逃走了,反正都是死,就賭這一次,或許有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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