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女的陪同下,顏羅王走出路喜喜的閨房,在偌大的後院裏閑逛,心裏自在了許多,他朝兩女笑笑,道:‘這裏熱鬧得讓人覺得吵,還是我們以前的小院子舒服。//。qΒ5\\’


    羅紫玫心知他指的是春風揚萬裏,而淩思靜則以為他說的是蘇州的小籬院。


    淩思靜道:‘哥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離開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你,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哥報了仇,我們就退出這鬧市,陪哥到喜歡的地方去。’


    顏羅王歎道:‘去到哪裏,不都是一樣嗎?’


    淩思靜無言,是的,去到哪裏,心都是不會變的,不變的心,無論看到什麽樣的世界,也仍然是與以前相同的世界。


    紅珠說,顏羅王的心是被撕碎了的,而這撕碎的心,也許永遠也無法湊完整了。


    她能夠給顏羅王的,就是平靜的胸脯──即使她的心跳得多快,快到令她抽痛,在他麵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也許這就是她的名字的來源,而不是為了懷念她的母親。


    羅紫玫從小就習慣安靜的,不大愛說話,自從恢複她的真身,她也變得比紫玉夫時沉默了許多,許多時候,她都比較愛睡,所以她此時也是輕*著顏羅王的右臂──*著她自己的齒痕。


    ‘你去哪裏,姐就跟著你去哪裏。’羅紫玫輕輕的一句呢喃,沒有任何怨言,也不計較任何東西。


    淩思靜多少也了解他們姐弟之間的複雜感情,她隔著顏羅王,凝視羅紫玫,忽然甜甜地一笑,道:‘哥有你這般的姐姐,思靜很開心哩!’


    羅紫玫隻是淡淡一笑,道:‘你也很好。’


    顏羅王道:‘姐,我以前聽三娘說你掉入河裏了,一直想問你掉入河之後的事情。’


    ‘我也一直想跟你說的。’羅紫玫看看淩思靜,繼續道:‘娘把我推入河裏,那河流得急,姐水性不好,以為沒救了。姐很快就昏過去,可是醒來後卻發現被一個道姑救了。那道姑說,我被水衝到岸上來了,她剛好經過,覺得我和她有緣,後來就收我為徒弟。她喜歡四處遊曆,我就跟著她全國都跑遍了,可還是沒有找到你們。於是迴到春風揚萬裏,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顏羅王瞪大雙眼,道:‘就這麽簡單?’


    羅紫玫嗔道:‘你要多複雜的?’


    顏羅王道:‘至少你得說說你的師傅的大號吧?’


    羅紫玫道:‘我也不知道,師傅說她忘記法號了,而我平時就叫她做師傅,我怎麽知道她的法號?但是,師傅她說她活了一百多歲了,可我很難相信,因為我看她隻有六七十歲的樣子,而且很健康,到處亂跑,怎麽也停不下來。我暗自給她起了個花名,叫“亂跑婆婆”,而她教的,幾乎都是腳法,嘻嘻。’


    顏羅王笑道:‘怪不得你總拿腳踢我,記得你與鐵龍過招時,也是用腳的。’


    羅紫玫嬌嗔道:‘人家的腿長嘛!’


    ‘我的腿也長,可是我為何沒用腳?’


    ‘誰說你不用的?你用腳逃跑啊!’淩思靜甜蜜地一笑。


    顏羅王吻咬了她的耳珠,道:‘現在已經不會再被一群婆姨追著我跑了,因為我已經能夠控製自己了,我不喜歡摸的女人,絕對不碰!真是那些婆姨的損失,想當初她們乖乖讓我摸多好啊!為何總要脫鞋追我十條街才罷休?’


    ‘那是你活該!’羅紫玫和淩思靜異口同聲笑罵。


    淩思靜接著道:‘你應該感激鳳將的,她把一切都給了你,為何你還這般對她?你不覺得這對她不公平嗎?’


    ‘假如,每一個我都要公平的對待,我又如何麵對你?而且她們需要的不是公平,而是絕對的唯一,就這個,我是給不出的。就連你,我也給不了唯一,但我都感激你們,因為你們給我的都是你們的唯一,你們的一切。可是這些,也總讓我覺得欠人太多,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


    ‘黑屁股!’路喜喜一聲輕喚,打斷了顏羅王的感慨。


    他和兩女轉過頭來,看見四個女孩:路喜喜、霸靈、李清玉和蘭心。這四個女孩似乎剛哭過,那眼睛都紅腫紅腫的。


    顏羅王笑道:‘喜喜,什麽事情?你們爭吵完了?’


    路喜喜道:‘我們爭吵,也是家事,不用你操心的。’


    顏羅王看著李清玉,道:‘你不是已經誓言離開嗎?為何還到這裏?’


    李清玉道:‘明天是我娘的壽辰,她讓我來通知你們過去。’


    ‘什麽?’顏羅王驚得放開兩女,雙眼瞪著李清玉,道:‘你娘,她要我過去?’


    在場的隻有路喜喜知道顏羅王和金葉的事情,當然也知道顏羅王緊張的原因。


    李清玉道:‘也沒說讓你過去,隻是說你們,你應該還沒夠資格讓我娘親口說要請你。’


    顏羅王撫撫胸口──那心都快跳出來了,他道:‘還好,不是要我過去,那我就可以不過去了,差點把我嚇得半死。’


    李清玉叱道:‘你真的不到金色宮?’


    顏羅王笑道:‘不喜歡看見劉福生那爛家夥。’


    霸靈卻道:‘福生哥哥──’


    ‘住嘴!靈靈,你叫那劉福生做什麽?’路喜喜叱止霸靈。


    霸靈有些迷糊,她不過是禮貌性地稱唿一句,為何姐姐這麽生氣?


    ‘靈靈,以後不要跟那家夥接近,姐特別不喜歡那家夥。’


    霸靈看向顏羅王,道:‘你也不喜歡他?’


    顏羅王道:‘若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的兒子,我早就劈了他,我是有仇必報的。’


    ‘你還好說別人,你騙了別人妹妹的身子,你又怎麽解釋?’霸靈仍然要追究這件事情。


    顏羅王聽了卻笑得很自在,他道:‘如果劉敏說她的身子是我占有的,則我承認,如果誰問我是不是,我也承認,可是我卻很憎恨從劉福生口中說出來,由心底憎恨。’


    李清玉卻替他解釋道:‘霸靈,那件事不是他做的,我當時就在劉府。’說到這裏,她的臉慢慢地紅了,但她還是繼續說道:‘那時我看見他與劉敏在一起,也以為是他做的,可我後來想想,有著太多的疑點,至於疑點是什麽,我也就不說了,隻是我堅信那事情不是他做的。’


    顏羅王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清玉,笑道:‘我記得曾對你說,是我做的。’


    蘭心此時道:‘這事不要在這裏計較,明日我師兄也會來的,據我得到的消息,與師兄同行的還有我姑姑以及劉敏,明天問劉敏就清楚了。’


    李清玉道:‘哪有這麽簡單?我以前也問過她好幾次,關於這事,她一句也沒迴答我。’


    淩思靜道:‘哥不會要了一個女孩之後,把那女孩拋棄的。你們不用問,也應該明白這些的,假如你們不明白,大概也沒有什麽好跟你們解釋的,因為你們也沒有資格聽他的任何解釋。’


    霸靈就要與淩思靜爭論,被路喜喜的眼睛一瞪,她就把半張的嘴閉緊了。


    路喜喜轉而對顏羅王道:‘劉敏的事情,你也別把它攬到身上,現在你身邊的糾纏就解不開,不要把她拉進來。她是可憐,但那是她自找的,與你無關,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


    她多少能夠猜測劉敏那事是劉福生做的,因為她知道劉敏並非劉福生的親妹妹。


    李清玉走到他麵前,仰起臉,道:‘你真的不到金色宮?劉福生在你失蹤的那日已經迴揚州了。’


    ‘哦,真是聰明的抉擇,逃得還真快。’顏羅王隨口說一句,接著道:‘我不過去了,你娘的壽辰,應該不需要我的祝福的。’


    李清玉道:‘如果三龍也到金色宮,你也不會去嗎?’


    顏羅王道:‘三龍不會去金色宮的,這點我可以肯定。’


    李清玉叱道:‘那你給我一個你不去的理由。’


    ‘我沒有理由,可我就是不想去。’


    ‘你真的討厭我到這個地步嗎?我也沒做錯過什麽,你說你沒給我承諾,可那是你說的,你以前說你長高了就娶我,這話我都記得。’似乎是剛哭過的她,那眼淚也特別的容易流出來。


    顏羅王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變了,記得不久前她還狠狠地離開自己的,現在卻變了這副模樣,已經忘記她說要離開他的事情,而且還用上了蘭心的招,他道:‘那句話,是我說的,還是你說的?’


    李清玉肯定地道:‘就是你說的,你那時就向我求婚了。’


    霸靈喝道:‘李清玉,那句話是你自己說的,你這是反客為主,你當初撕他送的花兒,就代表已經拒絕了他,前不久還說得那麽堅決,現在突然又變了,我和你沒完。’


    蘭心卻不管她們如何吵,見此刻顏羅王一個人站著,她就趁李清玉和霸靈對吵的時候,悄悄地鑽到顏羅王的懷裏。顏羅王微微一怔,其他的女人都轉過眼瞪著蘭心,她卻渾然不理。


    霸靈忘了和李清玉吵,跑過來就要拉開蘭心。


    蘭心死抱著顏羅王,哭道:‘不要拉開我,你們都欺負蘭心。’


    霸靈道:‘誰欺負你了?你老愛扮可憐,還愛鑽空子,占了我仆人整個胸膛,什麽意思!李清玉,你幹站著嗎?快過來幫忙,她趁我們吵架的時候,就對某人投懷送抱,也不想想當初她那一劍有多狠心,虧她一點愧疚也沒有。’


    李清玉卻是不想與霸靈合夥的,雖然她也很生氣,可她就是不肯與霸靈合夥。霸靈拉不開蘭心,也幹脆擠進顏羅王的懷裏,兩女各占一邊,互不相讓。


    顏羅王道:‘你們這樣很失體麵的,不要忘了你們的身分。’


    霸靈道:‘我才沒有什麽身分,我是野丫頭,我怕什麽?倒是這個揚州的千金小姐,怎麽一點也不像有教養的女孩了?’


    蘭心道:‘你們才是沒有教養,一個個都喜歡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你不過是被我的仆人救過一命,就說他欠你的,你說反話就說得那般自然?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已經是萬幸了,誰還敢欺負你?’霸靈從路喜喜口中知道了蘭心所謂的失了清白其實就是顏羅王從水口救出蘭心,對此她是極為不屑一顧的,她有段日子晚晚和顏羅王裸睡在一起,她也沒什麽哩!


    而顏羅王此時不知該怎麽辦,想推開她們又不行,抱緊她們呢也是不行,他隻好求救於路喜喜和淩思靜。


    路喜喜卻道:‘我去外麵處理一下妓院的事情。’就離開了。


    淩思靜更誇張,她牽著羅紫玫的手,甜甜地道:‘三姐,你不喜歡看這些東西吧!我們四處逛逛,等她們鬧完了,我們再迴來,哥跑不了的。’


    蘭心見霸靈提到那事,也哭著爭道:‘你以為你有多好?你剛見他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勁折磨他的,後來又不知羞恥地粘著他,要他陪你睡覺,你根本是個不知羞的野丫頭。’


    霸靈怒道:‘蘭心,出來,這次不把你打敗,我不叫霸靈,你以前不是老愛抽劍嗎?’


    ‘你先出去!’蘭心迴了霸靈一句,用她的小屁股去擠霸靈。


    霸靈也就和她擠,兩女擠來擠去的,又聽霸靈道:‘我出去了,你不是占著他整個人了,我才不出去。’


    顏羅王看看淩思靜、羅紫玫和路喜喜都離開了視線,心中想了想,伸手摟著兩女,道:‘你們別吵了,一見麵就吵架,不都因為我嗎?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相處的好好的,我想我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兩女突然變得很安靜,李清玉此時道:‘砍柴的,明天如果你不來,你就等著替我收屍。’


    哇,顏羅王心頭大叫,這李清玉怎麽也用她娘的招?難道是她娘剛教她的?還是她娘遺傳的?


    他就要說話,李清玉卻不給他說清楚的機會,她說完轉身就出去了。顏羅王看著她的背影,心裏著急,可身體被霸靈和蘭心抱住,一時也動不了,隻好任由她去了。


    忽感蘭心的嘴正吻自己的頸項,接著霸靈的嘴也吻另一邊頸項,他無力地坐倒在地,兩女依勢就坐在他的懷裏,他道:‘這裏人很多的,你們別這般,讓別人以為你們是妓女。’


    ‘誰敢說的,我殺了他。’蘭心很任性地哼出一句。


    霸靈轉眼看看她,道:‘喂,蘭心,你這句話倒是沒說錯。’


    霸靈說著,就朝蘭心的嘴吻過去,蘭心一時不注意,被霸靈吻個正著,她就哭了起來,道:‘又吻我,野丫頭,以後再吻我,我就殺了你。’


    顏羅王被蘭心哭得心裏煩,朝著好哭嘟嘟的小嘴就吻過去,蘭心被吻得哭不出來了,她就纏著顏羅王吻。霸靈雙手去分開他們,不料顏羅王掉頭又吻她,但是蘭心卻沒有分開霸靈和顏羅王,任兩人吻個夠,終於分開。


    顏羅王抬眼,卻看見去而複返的路喜喜。


    ‘都給我站起來!成何體統,剛剛還吵著要幹架,現在兩個人一起和他玩親親遊戲,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融洽了?’路喜喜這些話當然是對霸靈和蘭心說的,可兩女都充耳不聞,管她路喜喜是誰,也還是一個情敵罷了。


    路喜喜隻好朝顏羅王道:‘黑屁股,現在抱著兩個美女,是不是很舒服?不想知道三龍的落腳處嗎?’


    顏羅王身體一震,對懷裏的兩女柔聲道:‘你們放開我,我有些緊要事情。’


    兩女都仰臉看他的眼睛,於是默默地站了起來。


    顏羅王也站起來走到路喜喜麵前,路喜喜卻道:‘親我。’


    顏羅王想也沒想,抱住路喜喜就和她來了一個長吻,吻得她嬌喘不已,而霸靈和蘭心隻能瞪眼幹看,她們實在無法跟路喜喜鬧,畢竟她們也知道圍繞在顏羅王身邊的這些女孩,隻有路喜喜才與顏羅王有夫妻之實。


    路喜喜在顏羅王耳邊低語幾句,顏羅王就迴到路喜喜的閨房,扛起靈色斧,向妓院外麵走去。


    三女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路喜喜歎道:‘他心中此時是非常悲憤的,可在剛才仍然沒有突然把你們推開,隻是很溫柔地請求你們。也許他真的不算好男人,不能給一個女人專一的感情,但至少他是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的──除了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親人的混蛋,他不願意傷害別人。他原是個善良愛哭的孩子,可他有時說他不是人。蘭心,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嗎?靈靈她是親眼見過的,如果你不曾了解他心中的仇恨,不了解壓在他心口的沉重迴憶,可以跟著去看的。我們已經不想去看了,蘭心,你過來,我把他要去的地方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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