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有太湖名,十年未曾識”。\\。qb5、c0m//識得又如何呢?對於才子佳人所喜歡的太湖,顏羅王幾乎是沒有感覺的,才子佳人這等閑人喜歡的那一套,他顏羅王完全不感興趣,然而他今日也到達了太湖,帶著他的三娘。


    來到蘇州有三個月了,顏羅王一直與他的三娘在路照照那小院宅裏,可是前兩天他算了算手裏的錢,竟發覺都用得差不多了,他沒把這事給紅珠說,隻是計劃著今日的行程。他想在自己還有一些經費的時候,帶著他的三娘好好的玩幾天,然後他就要找工作了。


    路照照那家夥太缺德了,他給顏羅王的錢,根本不*修理他的宅子,還得添上顏羅王在揚州所積蓄的小錢,把個宅院弄得像人住的地方之後,顏羅王所剩的錢就少之又少了。


    然而,即使沒有了錢,他也得帶三娘出來散散心的。


    最沒有錢的日子,他顏羅王也活過來了,他就不信,在這種光景,不能帶他的三娘來太湖走走?他聽說太湖好,他就過來了,紅珠似乎很開心,顏羅王也就跟著開心,其實對於眼前的太湖風景,他根本沒看見,他隻看見他三娘那發自真心的笑容。


    為這笑容,顏羅王期待了多久呢?在四姐失蹤後,他的三娘多少年沒有這種笑容了呢?能夠令三娘恢複嬌美清澈的笑容,是他顏羅王最驕傲的事情了。


    太湖再美,美不過他三娘的一雙帶笑的眼睛。


    行走了半日,紅珠有些累,顏羅王就說,三娘,我背你。


    紅珠笑說,不用了羅王,三娘還能走這路,別把三娘想得太無用,三娘可是把你養大了的哦。


    顏羅王笑笑——在紅珠麵前,他的笑,也來得真。但是,人們很難分辯,他那臉上的笑,什麽時候是虛假的,什麽時候是真實的,隻是紅珠明白,顏羅王在她麵前的笑容,都是出自真心的。


    其實紅珠的笑,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顏羅王,他在揚州是怎麽生活的,紅珠不是很了解,隻是自從經曆了揚州之難,他似乎比以前更壓抑了,在對人的態度上也是幾乎不留一點情麵的,就好像宅院附近的人要和他們搭訕,顏羅王一概不理,也不管那人是善良的老婆婆還是天真的小孩子,他顏羅王就是誰也不理睬,眼中隻有她這個三娘。


    紅珠想,在揚州的顏羅王,至少還是有一點開朗的,她很想,讓顏羅王再變迴以前那個天真的小男孩的性格,因為他畢竟還生活在這人間,如此的冷酷無情是很難過得開心的,紅珠要顏羅王開心一些,隻是紅珠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過於簡單和天真了。


    顏羅王,或許永遠也迴不到紅珠記憶裏的光景。


    顏羅王扶著紅珠慢走,此時他的色心又起,紅珠轉臉看到他那雙變得有點壞的眼睛,她嗔道:“羅王,你又來了!”


    自從路照照救活顏羅王之後,紅珠便正式把“玉兒”的稱唿改成“羅王”了。


    顏羅王尷尬地道:“對不起三娘,這路照照救活了我之後,我就控製不了自己,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而且你、你是我三娘,我、我是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忍耐那種衝動的。”


    紅珠的臉倏地紅了,歎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要對三娘怎麽樣,三娘都不會怪你,哪怕被世人罵三娘為最**的女人,三娘也會滿足你的。三娘還有什麽可以保留的呢?你為三娘那般,三娘不後悔把你奶大,也不後悔成為你的娘,哪怕成為自己奶大的兒子的情人,三娘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的。三娘,隻是個女人哩!可你別在這裏弄三娘,三娘會害羞的。”


    仿似是責罵,又仿似是嗔癡。


    “三娘,你放心吧,我忍到流鼻血也不會的,要不,我待會悄悄跑去看看這湖邊有沒有女性,我放縱一兩下就會平息了,路照照傳我的是什麽爛功法啊,見到女人就起色心的爛東西,怪不得叫什麽靈色教了,真是又靈又色的,媽的,害我這處男被人家當成色狼!”


    紅珠會心一笑,她很喜歡顏羅王這般說話的語氣,至少證明此刻的顏羅王還有一點孩子氣,不像他拿著斧頭劈人的時候冷血得像魔鬼。


    她嬌嗔道:“我不準。”


    嗬嗬,嗬嗬,顏羅王又笑了,扶著紅珠繼續走,那手兒卻無意地捏了捏紅珠的**——那是他曾經無數次吸吮和攀抓過的。


    紅珠也不介意顏羅王這輕微的動作,再過分的她也從顏羅王那裏得到過,而且,被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的手悄悄地撫摸著自己的**,在舒服的同時,升起更多的感覺,那種親切的、帶著驕傲的、同樣也帶著親情的、很濃的熱流傳遍她的全身,幾乎讓她當場酥軟的。


    湖岸道上的人是稀少的,在這將入冬的落葉的鋪陳下,溫和的陽光灑落,顏羅王和紅珠的附近不見其他人影。


    兩人相扶而走,顏羅王背上背著他那把劈柴的斧頭,他必須背著的,因為有了斧頭在手,他就有了信心。這信心,也許是劈柴劈出來的,可他就是要用這劈柴的斧頭保護他的三娘。


    遠遠的,似乎有人迎麵而來,而且不止一個人,顏羅王終於看清,大概有七八個人從對麵過來,而且抬著轎子,那轎子豪華之極,應是大富人家的小姐所坐之轎。偏偏顏羅王所走的道比較偏僻,道路也就不寬敞,兩下走近,顏羅王看清領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老者背後是四人扛的轎子,轎子後兩旁是兩個帶刀彪漢。


    “讓開!”老者走近,朝顏羅王喝喊。


    顏羅王和紅珠走在路中間,剛好擋住他們的前進,雖然此道不寬敞,但他們若要偏開走,仍然是可以的,可是,看情景,此群人像是那種去到哪裏都是一路直前的富霸。


    顏羅王瞄了一眼老者,道:“老人家,你活了大半輩子,不懂得禮貌嗎?是否要小子教你?”


    老者一愣,繼而臉呈怒色,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顏羅王俯首在紅珠耳邊低語道:“三娘,你站我背後,好嗎?”


    紅珠緊張地道:“羅王,別惹事,我們還是讓他們過去吧。”


    顏羅王道:“我也想讓路給他們的,可是他們的話叫我不敢讓。我陪三娘出來散心,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不想招惹,隻是,我顏羅王可以沒有尊嚴,可以讓別人唿來喚去的,但是——卻不能把我娘的尊嚴也丟掉,不能叫娘平白無故地被人唿來喚去。”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冷冷的語言,卻臉帶著笑容,紅珠欲再勸他,可終是開不了口,默默地離開顏羅王的臂彎,站在顏羅王的背後,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發覺他又高了一些,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影此時筆直地立在路中央,他反手迴來抽出縛在背上的斧頭,朝老者道:“如果你們不讓開,我就把轎子劈成兩半,從而開出一條通往前麵的路。”


    老者看著麵前的顏羅王,竟發覺這個青年說著冷然的話同時,他的臉是笑著的。


    “你覺得你的斧頭有多鋒利?”老者挑釁道。


    “世上最鋒利的劈柴斧——你的轎子,不過也就是一些木框罷了!”


    “黑小子,我勸你收起你的斧頭,這是出自我一片真心的語言。如果你硬是不聽,老朽也沒有辦法了。”老者的語氣輕了許多。


    “三娘,你退遠一點好嗎?”顏羅王迴首懇求紅珠,紅珠雙眼中含著淚一步步往後退,顏羅王見紅珠退遠,他才轉過首來麵對著老者,然後提著斧頭向站在轎子前的老者走過去,老者無奈地道:“黑小子,你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執意如此,莫怪老朽了。”


    “隨你說!”顏羅王笑著跳步向前,走到老者麵前,斧頭在瞬間掄起來,半空中折轉方向朝老者的麵門揮砍而落,老者雙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的右手之拳已經上提前擊,“蓬—鐺”,拳頭轟打在斧鋒,斧頭在刹那間被拳頭擊碎,顏羅王虎口劇痛,在那瞬間握不住斧柄,整個人也被拳頭的力量轟飛倒退,身在半空中之時,忽感一股輕柔的力量托著自己,使得自己的身體沒有直接撞中紅珠,而是倒落在紅珠的腳下,紅珠慌忙跪下來抱著顏羅王哭泣,此時,老者迴頭對轎中人道:“小姐!”


    轎子中沒有聲息,全場隻聽到紅珠的哭聲,那轎的左側窗簾突然伸出一隻潔白無瑕的玉手,老者看見,低歎一聲,看了看前麵的兩母子,沉喝道:“小姐有令,偏道而行。”


    老者領前,經過顏羅王身旁,歎道:“你要尊嚴,就必須具有絕對的力量,以後不要做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不是每次都這麽幸運的。”


    言罷,老者率先過去,轎子也從顏羅王的左旁過去了,顏羅王看也沒有看一眼,他的眼睛有些呆泄,紅珠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她哭得厲害,用她的袖子擦顏羅王嘴上的血,可那血似乎總難擦得幹淨,不停地從他的嘴裏流出來。


    “玉兒,你不要嚇三娘啊,你怎麽樣了?”紅珠在這種時候,又喊起了顏羅王的小名,顏羅王聽到紅珠的喚他小名,他的呆愣的眼睛轉了轉,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喘息道:“三、三娘,我還好,隻是胸,很痛。”


    紅珠哭道:“都是三娘害了你,每次都是因為三娘你才這樣的,其實給他們讓一下路,我們又沒有損失什麽,你、你——三娘也不能怪你,是三娘對不起你。”


    顏羅王吃力地舉起手,擦拭紅珠的眼淚,忍痛笑道:“三娘莫哭,玉兒沒事,這點小痛對玉兒來說不算什麽,那每月發作一次的狂亂比這要痛苦十倍,可、可是,三娘,我現在站、站不起來,你能扶我一下嗎?我們繼續往前走好了。”


    紅珠把顏羅王扶起來,道:“玉兒,三娘不想走了,迴頭吧,三娘想休息一會,找個客棧,三娘困了。”


    顏羅王想了想,道:“也好,走了半天,也該讓三娘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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