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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飛展重重歎了一口氣:“果然,天道社還是不打算放過你啊。”


    常飛白慢慢放下了手臂,也緩緩說道:“老哥,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兄弟二人在穿身而過的瞬間都得到了彼此對方的記憶,兩人都懷揣了對方的心事,如果之前兩人所表現出來的淡定和笑意都是不知不覺中戴上的麵具,那麽現在,兩人臉上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彼此對方心中深藏的感受。兄弟二人相視彼此,就仿佛照鏡子一般,都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自己內心最真實的一麵。


    “飛白,”常飛展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是舍棄我自己,換你一條命了,別輕看了自己,要記住,你比我強太多了,隻是所有人沒有看出來罷了,我已經迴不去了,爸媽那邊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帶著我的生魂好好地活下去,活著畢業。”


    “老哥,我……”


    常飛展搖搖頭,打斷了常飛白的話:“我時間不多了,聽我說完,飛白!不要試圖逃避天道社對你的迫害,他們不會因為你的安分而放你一條生路,一旦跟黑道結仇,那就是不死不休,永遠不要逃避這個現實。但是你也不要妄圖憑一己之力單獨對抗,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去搏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無論你以後強大到了何種地步,都不要太過自信自己的力量。有時候,旁人才是最可靠的存在,不管夥伴還是盟友,他們都是你生存下去的支柱,我的記憶你現在也知道了,你不會怪罪我這個當哥哥的這麽專斷吧……好好保護那個叫做成薇的女孩,他將會是你的第一個盟友。不要像我一樣,……還有,如果白姑還活著,一定要替我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常飛白哽咽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老哥,老哥……”


    常飛展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衝常飛白揮了揮手,慢慢地向霧蒙蒙的操場中間飄去,常飛白心中大亂,他哭嚎著跌跌撞撞地朝哥哥常飛展的方向奔去,恍惚間,他看到了哥哥常飛展稚嫩的麵龐,那是哥哥小時候的樣子,倔強而自信地麵朝常飛白揮著手,笑著,笑著……


    “老哥,老哥!你別走,你去哪!你……嗚嗚嗚……”


    常飛白跨過看台的護欄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他已經對將近兩層樓高的落差全然不顧了,在他眼中,隻有舍盡全身的力氣挽留住常飛展,盡管他知道那隻是哥哥常飛展殘存的一絲意識罷了。


    哥哥常飛展終究是消失在那重重的迷霧之中了,而常飛白也是毫無懸念地摔在了跑道上,沒等他顧得上抱著劇痛的腰背翻身,從操場中心漫漫迷霧之中突然像是撕裂了空間一般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口子,黑水翻滾著從那個懸在半空中的口子裏湧了出來,常飛白大驚失色,來不及從失去兄長的悲痛中緩過勁來的他趕緊一邊用袖子抹著臉,一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看台的方向爬去,不過剛才那一下著實摔得他不輕,兩條腿像是切斷了神經一般完全沒有知覺,隻能奮力地憑著兩條臂膀向扒著地前進。然而黑水的噴湧速度確是驚人的,整個運動操場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水盆,黑水很快就蔓延了整個操場的底部,常飛白的身上也漸漸沾滿了黑色的液體,腥臭而粘稠,像是腐爛的生物軀體所散發出來的刺鼻酸腐味道霎時間充斥了整個運動操場,這猶如死亡和終結一般意義的味道像是給出的危險信號,在常飛白嗅到的同時更是加快了自己的爬行速度。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這裏,”常飛白一邊咬著牙關一邊在心底裏對自己說著:“我答應過老哥,活著畢業,老哥……我絕對不能死!!”


    黑水上漲地很快,不多時就淹沒了整個草坪,之前草葉新鮮嫩綠的切口很快就被這濃稠的黑水覆蓋殆盡,隨之隻留下一大片汪洋的黑色而黏稠的腥臭液體。常飛白貼牆拚命地拖著自己已經失去直覺的兩條腿向前匍匐著,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有的順著眼角流進了眼睛裏,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不時傳來,但是常飛白全然不顧這些,他隻能拚命地向前快速用胳膊肘扒著地往前匍匐移動著,很快這裏就會被這黑色的黏稠液體所淹沒,他根本無暇騰出手來去擦拭臉上和眼睛裏的汗水,隻能緊緊地閉上刺痛的眼睛依靠淚水來稀釋汗水,等有所緩解時再勉強睜開眼睛,憑著這模糊的視線努力前行著。過不了多久,不管是汗水還是淚水,都混合著黑色的黏稠液體變成了一個顏色,因為常飛白的胳膊肘每往前扒一次地麵就會濺起一小片黑色的泥漿,漸漸地,他的前胸和臉上也覆蓋了厚厚一層腥臭的黑色液體,混合著臉上和背上的冷汗糊滿了全身,常飛白就像是一條擱淺的草魚,掙紮著、扭動著、前進著……


    終於,眼看著登上運動操場看台的出入口近在眼前了,黑水也已經慢慢淹沒過了常飛白的胸口,他趴在地上隻能努力地將下巴揚起來才能勉強讓黑水不沒過自己的口鼻。與此同時,他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雖然兩條胳膊已經十分疲憊,但是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根本停不下來,即便是手肘已經磨地火辣辣地疼也不敢怠慢分毫。他心裏很清楚,就算是磨穿了皮肉用骨頭扒著地麵往前趕也不能停下,隻要停下,這突變的天象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經過一番搏命掙紮,常飛白終於趕在黑水完全吞噬了他的頭顱之前摸上了看台出入口的台階,而就在他摸上台階的那一刻,黑水隨之吞噬了整個操場。常飛白就像是溺水生還的落難者一般在攀爬上台階的一刻劇烈地喘息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幹嘔著,腥臭的黑色液體不時地從胃裏混合著胃液和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一起嘔出來,腥臭刺鼻。


    幹嘔過後,常飛白費勁地扭身依在台階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此時的他滿臉都是混合著黑水的汗水淚水和鼻涕,而他已經顧不得清理了。如此激烈地求生運動下來之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很想就此一屁股坐到唿吸喘勻了,但是眼見運動操場已經被黑水覆蓋,心中也就打消了繼續休息的念想。常飛白心中暗想:看樣子,那個噴薄出黑水的裂縫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停下,保不齊整個求道學院都會被這黑水所淹沒。


    所以來不及多想,常飛白稍微恢複了一點體能之後趕忙再扭身趴下,打算向著看台的更高處爬上去。但是還沒等他著手實施逃亡計劃,一場突如其來的黑水狂潮撲麵而來過來,一下就把常飛白重重拍在了運動場看台的台階上,結結實實。這一下差點沒把常飛白給當場拍死,翻湧著退了潮的黑水不但灌滿了他的口鼻和耳朵,還將他的幾根肋骨給愣生生拍斷了,他甚至能在遭受黑浪狂潮重擊的時候清楚地聽見自己骨頭被瞬間擠壓折斷的聲音。如果之前摔得那一下已經把他整得七葷八素了,那這一下重擊絕對是把他拍成了奄奄一息的狀態。劇痛和沉浮中的重力落差導致他的方向感和平衡感瞬間失衡,眼前全都是閃爍著斑斕顆粒的昏暗幻象。


    沒等常飛白從滿眼一片黑乎乎的半昏厥狀態中清醒過來,黑水狂潮再次襲來,比較前幾次更顯洶湧。如果結結實實拍上的話,常飛白將必死無疑。


    就在常飛白命在旦夕的時候,一條長滿尖刺和巨大吸盤的粗壯觸角從黑潮中破水而出,迅捷地撲向常飛白,速度快地竟隱隱帶了些許破空之聲,嘭地一下就貫穿了常飛白身子一側混凝土澆築而成的台階,碎石沙礫崩濺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力道之大令人乍舌。倘若這一記重擊打在常飛白的身上,那常飛白必然是洞體而亡。


    進接著便是第二根觸角和第三根觸角,一如前一根觸角那般狠狠地貫穿進常飛白身邊的混凝土建築裏,就好像筷子戳豆腐一般毫無壓力。最終,一隻巨大的八爪章魚現身了,它以一種絕對霸道的力度將常飛白連同部分看台建築一同從看台上撕下來,翻滾幾下縱身跳進了黑水之中,憑空噴湧黑水的裂縫隨之擴展到了整個天空,整個天地瞬間被這滔天黑水淹沒。


    章魚的龐大觸手像是緊緊地住常飛白渾身每一根骨頭的巨蟒,現在的他全身已經疼痛到了快要休克的地步,每一個關節都在哢哢作響,由於下潛的速度很快,常飛白的耳膜幾乎要被這大幅度增強的水壓擊穿,腦子裏已經昏昏沉沉地快要失去了意識。他已經顧不得章魚將他拉扯著卷入黑水深處了,他隻想擺脫這幾乎把他捏碎的束縛,於是他咬緊了牙關忍住劇痛,在這能見度為零的黑水深處掙紮起來。


    “我,還不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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