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場麵華麗地炫人耳目,但是細心的人會發現張士嶽自始至終沒有發動一次實質性地殺招,就在千米之外遠遠觀望的人們納悶時,張士嶽突然連續撤步跳出戰圈之外,伸手對柳條人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轉身就走。柳條人雖然沒有任何的感情驅動,但是在於嘉赫的支配下自然是不會放棄跟強者交手的機會。


    然而張士嶽卻是一邊挑釁著一邊向南撤著,馬上就要殃及的圍觀人群見勢不禁大驚,趕忙玩命跑向四周尋求庇護,一邊跑一邊叫嚷著,然而柳條人和張士嶽都


    不去顧及周遭的喧鬧,依舊你進我退的打著照麵,這種一步步帶離原戰場的小聰明,於嘉赫不是看不出來,隻是他更好奇這個靈活的小子究竟想如何對付自己,引誘這個大塊頭去攻擊自己的主人?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位置呢?更何況他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召喚者沒有正麵作戰的能力。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麽呢?迄今為止還沒聽說哪個人的能力會借助地利或者天時發揮成倍的威力,人力嘛……難道這家夥要搬救兵?這樣的話我豈能讓你如願?


    “真是個狡猾的家夥,猴子一般讓人難纏呐。”想到這裏,於嘉赫暗暗笑道。


    就在柳條人收了攻勢原地停住時,張士嶽發現了異樣,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被發現了嘛,這真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柳條人沒有理會張士嶽的話,轉身就向來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頭上就伴隨著啪地一聲巨響蓬起一團粉塵,柳條人整個身體也向前踉蹌了幾步。柳條人穩了穩身形,沒有理會張士嶽,繼續前行。


    “啪!”


    又一團粉塵從柳條人後腦爆開,伴隨著稀碎的碎石顆粒迸濺,柳條人又向前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形的柳條人依舊沒有理會張士嶽,依舊向迴走著。於是在南校區的兩個轄區的邊界上出現了這樣一副怪誕的夜景——一個身型龐大如山的柳條人在前每走兩步就會被後麵持磚石的張士嶽拍個踉蹌,十分詭異和滑稽。


    不多久,柳條人就淪為了這夜狂歡最具殺傷力的滑稽小醜,甚至開始有人帶頭向這邊吹起了口哨。


    就在它表演著自己最拿手的踉蹌舞蹈時,一個身披黑白相間顏色小皮草的少女從黑暗的深邃處出現,迎麵緩緩走來。當所有遠遠圍觀的人發現時,她已經走到了柳條人的麵前,在熱浪的吹拂下,少女垂在脖頸的飄然碎發和皮草絨毛都顫顫巍巍地動了起來,在熱浪吹開少女這一切細致裝扮的同時,一張清純的小臉露了出來,一雙清澈深邃的雙眸像是永遠都不知殘酷為何物一般,幹淨而晶瑩。身材瘦弱的甚至比木老師還要厲害,隻是她那身材質細膩、光澤柔亮的小皮草略略撐起了她的身型。正當所有男生對這個少女發出警示唿聲時,少女已經到了柳條人的跟前,而且一邊走一邊亮出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手腕處白皙的肌膚白嫩如雪,看在眾男生眼中都不僅深深地咽了咽口水:“女神呀,我去,女神這是要單挑麽?!她是轉校生麽?為什麽我在學生會從來沒見過她?又或者她是單打獨鬥的?”


    沒人會過多擔心一個身單力薄的人會在主動單挑一個龐然大物時被轟殺致渣,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可以以貌取人的世界,這是一個公平的世界,不敬和輕蔑理應要得到毀滅性的懲罰,在這裏,這一切都能夠得到兌現,如果有人輕視這個嬌小的少女,那麽他一定不會活的太長久,在這所大學裏,往往一個人的眼力通常決定著一個人能夠活多久。能站在這裏說話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單憑運氣好才活到現在的,他們自然懂得眼前這個少女的出現意味著什麽,那就是……


    “哎喲!”


    “噢!!!”眾人眼鏡大跌,震驚地大聲吼道:“女神居然被石頭絆倒了,這是什麽情況啊,這絕對不是一個大殺神應該有的實力,天呐!她哭了,她在向那個柳條編織成的怪物賣萌!難道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我去,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要去救她!真的!哎,哎!別推我,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去,我可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救命呀!!”


    柳條人的麵前有了阻隔,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火拳再次提起,瞄向少女,而此時的少女正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淚汪汪地大眼睛充滿怨氣地盯視著眼前這個柳條人,突然眼神一凜,抬手就是一揮,火拳剛好帶著烈焰砸下……


    隨著柳條人半個身子被燒成灰燼,整個巨人頓時癱倒在地,沒了生氣。而也就在這時,張士嶽也看到了隔在柳條人另一邊的嬌弱少女,雖然少女的眼中還噙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張士嶽還是心中一沉,暗暗尋思道:“她怎麽來了,難道我玩得有點過火了?”


    “您怎麽來了。”張士嶽一改剛才賤兮兮的模樣,瞬間擺出一副招牌式暖男的架勢,微笑著向前打了個招唿。


    “本來……本來我就是給你傳個話的,”少女嗚咽著指向那一大堆柳條人殘骸向張士嶽控訴道:“魏主任說不喜歡這種有大麵積威脅校產傾向的東西,讓你馬上處理掉。”


    張士嶽一聽到魏主任三個字立馬神色一變,額頭上滲出細汗,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心中不禁暗暗歎道:“果然還是玩的過火了些,居然驚動了這尊惹不起的人物,看來日後還是要謹慎一點才好。”


    雖然張士嶽心中已經是澎湃洶湧,但語氣依然鎮定如常,泰然地迴答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遵照校方的意思盡快處理這個禍患。”


    少女咬了咬嘴唇,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地上的柳條人殘骸,活妥妥一個鄰家嬌慣女孩的作派,倘若不曾見過她之前一揮手就廢掉柳條人半個身子的手筆,任誰都會心生愛憐之意,但是現在看來,無人不覺得這少女絕對是腹黑界的一個典範。


    就在人們唏噓感歎時,少女發話了。


    她蹙著眉惡狠狠地說道:“還有,這家夥害得我摔了一跤,丟死人了!現在我也不喜歡它了!”


    “哎?哎哎,好的,好的!我立刻馬上隨即現在就辦!”張士嶽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應承道。


    話音剛落,柳條人串在身上的活人突然全部都燃燒起來,頓時成了一片焚化活人的淒慘地獄,沒有人能逃過柳條人的獻祭。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停止了掙紮,隻留下一片在火海裏漸漸萎縮的黑色殘骸炭化成渣。整個柳條人再次矗立而起,不但半個身子都被新萌發的柳條編織修補完畢,而且在柳條人的頭上居然向前長出了兩個公羊犄角,渾身上下不再光潔如新,而是完全處於一個火焰包圍的境地。從現在開始,柳條人進入了生者勿近的狀態!


    “這邊就交給我吧,您就不要再出手了,”張士嶽的臉上漸漸顯出鄭重的神情:“這對您來說太失禮了。”


    “你知道就好。”


    少女說完,拍拍小手扭頭就走了,跟來時一樣輕盈卻不失婀娜。細心的話會發現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細節,那就是少女雖然跌了一跤,但是身上居然依舊同出場時一樣光潔如新。


    “我想起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唿道:“那個……那個女孩,她是……”


    沒等那人說出口,另外一個人滿頭大汗地捂住了他的嘴,語氣中帶著驚恐,惡狠狠地說道:“你特麽不想活了麽?她的名字你都敢亂提,你想死可別連累我們!”


    這話一出,沒有人再深究,就好像這個少女從來沒有來過一般,但每個人卻都不再如之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繼續看熱鬧,心中都埋下了恐懼的影子。


    不管這些人是否還在關注這邊,張士嶽都要繼續麵對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就算這個家夥顯然比之前難對付的多,但是他還是得隻身麵對,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又發生了變化,之前的鄭重與煞有介事就像盛夏裏談論飛雪一般縹緲而讓人印象模糊,隻有現在這副極具標誌性的表情唯獨讓人深刻難忘,賤兮兮地笑著,看著,喃喃地說著:“老師走啦,自習課的狂歡……開始……”


    柳條人可沒那個興趣去仔細欣賞張士嶽那副賤兮兮的表情,它更沒有意識到張士嶽每次這樣表現出賤兮兮的表情時準沒有好事。果然,張士嶽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道:“小婊砸,打起精神接客啦!”


    話音剛落,一根碩大的毛筆隨法陣光芒一閃,憑空出現在張士嶽身側,筆毫光潔如洗,隱隱透著溫和的柔光,筆杆則材質古樸,顏色厚重,與其說這就是張士嶽的本命試筆倒不如說這是他的禦靈法器,因為就他現在的這番作派,活脫脫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浪蕩遊俠豪客,修真少年範兒十足。


    見張士嶽亮出本命試筆,圍觀眾人也不禁又放下心事好奇地觀看起來,因為觀賞高手秀絕技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幸運,沒有人甘心錯過,這可是收集情報的絕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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