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隻有念卒兩三品,還隻是一個人,就把你們兩個念師三品給嚇跑了?”騰龍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兄弟,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朵。[燃^文^書庫][].[774][buy].]


    騰豹解釋道:“老大,您不知道,那個人,有多麽兇狠。”


    騰龍聽後,被氣笑了,“兇狠?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了。騰家三兇,在木騰國北軍之中是出了名的兇狠,誰敢惹我們。現在你跑到水運國的一個小小炊事營裏偷東西,竟然告訴我裏麵有個念卒二品的軍卒兇狠,而且兇到直接讓你逃跑的地步?”


    聽了騰龍的訓斥,二人不敢言語,心想也是呀,自己兄弟三人在木騰國何等的威風。何曾怕過誰,今天怎麽就會被一個敵國的軍卒給嚇退了。


    “這麽說,你們被那個軍卒發現了?而且沒有直接把他解決掉,又打草驚蛇了?”騰龍臉上怒意十足,要不是在敵方的軍營,他真想抽這兩個兄弟。


    騰虎反駁道:“老大,我們根本不是打草驚蛇,是人家本就早有準備。挖好了坑等著埋我們,我們慌忙逃出是看出了敵人的奸計。”


    “奸計,埋伏,在哪呢?如果有埋伏,我們在房頂上這麽久了,為什麽沒人來擒拿我們,你們看軍營之中一片安靜。沒有一點聲響。要是他們真的發現了我們,還能讓我們三個待在房頂上聊天,還聊了這麽久?”


    “大哥說得不無道理,可是那個兇狠的念卒真的發現了我們。他是不是想放長線掉大魚。”騰虎和騰豹委屈的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你們在房上守著,我下去會會那個兇狠的念卒,如果真的有意外,不用管我,你們二人先走。”


    不等二人迴答,騰龍先跳下房梁,大哥的命令,騰虎和騰豹雖然不願意卻不敢違抗,他們隻能趴在房上,暗中為他擔心。


    騰龍還沒進入房屋,又聽到了陣陣的打鼾之聲,似乎比剛剛還響亮。


    他眉頭一皺內心泛起了猶豫,“這是在幹麽?發現了我們的蹤跡,竟然沒有通報全營來緝拿我們。現在又傳來了打鼾聲,這還是在誘敵深入麽?拿我們兄弟當傻子?耍我們玩?”


    騰龍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心裏有無數個問號,也相信了兄弟們的話,屋內有埋伏,但還是要冒險進來,因為這次來他們要完成一件任務,就算是冒險,有生命之憂,也要完成。


    他悄聲的走進屋子,剛踏入邁出幾步就愣住了。雖然屋內的光線微弱,但他一眼就看到亙有情那瞪圓的眼睛,也就在這時,亙有情的鼾聲暫停了。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騰龍看到亙有情豹眼圓睜,滿臉虎須,尤其是額頭上還有一大塊傷疤,他又坐在暗處,更顯得兇狠可怕。一時間,他也生出了轉身逃走的想法。


    可他又怎麽能逃,剛剛自己還訓斥過兩位兄弟膽小如鼠,現在走了,那不是給自己打臉。


    他穩定了一下心神,盡量迴避亙有情的目光,狀著膽子大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既然知道我們來了,有什麽能耐就使出來吧,老子全部接單就是了。你們的都尉廖無塵呢?把他也叫出來,老子既然敢來,就沒怕過。”


    騰龍大聲表達完自己的話,感覺底氣似乎恢複了一些,他暗自嘲笑自己,想他騰龍乃木騰國掃北大帥匡戰龍的殿前護衛,念師四品,竟然麵對一個小小的念卒二品也會心跳如此劇烈,如果傳了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變成了空氣,說完之後亙有情依然沒有半點麵目表情,雙眼還是直直的盯著他,沒有任何變化。這讓騰龍心裏再次發毛,更加猶豫不決,自己到底是進是退?這一生他從來都沒有如此難以抉擇過。


    就在騰龍不知所措的時候,亙有情的鼾聲再次想起,而且同處一室,騰龍的耳朵感覺像聽到了炸雷一般。


    “他是在睡覺麽,睜著眼睛在睡覺,而且還睜得這麽圓,加上這副表情和尊容,把騰龍嚇得不輕。”


    得知了真相,騰龍全身放鬆,意識到自己是被捉弄的。不過剛才卻被嚇得不輕,現在連肌肉都在打顫。他聽說過金運念脈的念力可以讓人產生精神壓抑,卻沒有想到這人的麵容和表情也能達到如此效果。


    聽著亙有情均勻而有力的鼾聲不斷地想起,讓騰龍更加放鬆,他倒是不急著進入房屋,而是又悄悄的走了出去,他打算通知兩位兄弟一起進來,他們此行目的是為了盜取物品,三個人找總好過於一個人。


    可是他剛剛向外邁了兩步,還沒來得及上房尋找騰虎和騰豹,就聽見禦品堂內碰的一聲響,接著在夜深人靜的軍營裏就聽到了有人大聲唿喊:“快來人呀,軍營裏招賊啦。快來人呀,盜賊闖到禦品堂啦。”


    這聲音之宏亮,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引起了軍營內的騷動。


    騰龍大叫不好,不用問,肯定是那個兇惡的軍卒,難道他已經醒啦,發現了我們?為什麽剛剛我沒動手把他掐死,騰龍懊悔不已。再迴頭去找亙有情,屋子裏沒人,窗戶卻還開著,很明顯他是跳窗戶逃走的。


    騰龍跟著也跳出了窗戶,四處尋找都不見人影,並且喊聲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騰虎、騰豹也從房頂走了過來,“大哥,怎麽了?中埋伏了?”


    “埋伏個屁,就是一個念卒二品的軍卒,我們的行動暴露了,被這小子耍了。你們看到他沒有?”


    “沒有呀,聽到聲音我們和二哥就趕了過來,連根毛都沒有發現。”


    “怪哉,這裏有暗道麽?”騰龍三兄弟都不死心,想繼續查找,可這時炊事營的軍士們從軍營的四麵八方向禦品堂趕來。


    “先躲起來。”騰龍和兩位兄弟打下招唿,飛身上房。


    就在這時,他腳下一物,悄悄地飛起,落到了陰影處。此物正是亙有情的天地人書。


    原來,起初他的確是睡著了,並且睡得很香,隻是他乃睜著眼睛睡著的。(沒有辦法,誰讓他選了個張飛的臉譜,張三爺就是睜著眼睛睡覺的呀)


    直到騰虎、騰豹第一次進入禦品堂又退走之後,才把他驚醒。


    為了掩人耳目,他繼續裝作睡覺,鼾聲越打越想,當騰龍進入的時候,他把眼睛瞪圓了,借著這副麵孔的威勢給騰龍也造成了足夠的心理打擊,接著又裝作睡覺,直到他再次走出禦品堂。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知道這前後來的三個黑衣人實力不俗,憑借自己根本無法應付,故此撞開了窗戶逃了出去,又知道自己絕對逃不出三個高手的追蹤,故此才大喊幾聲吸引全營將士的主意。然後進入人書之中躲避了起來,碰巧書被騰龍踩到了腳下。


    亙有情趁著騰龍飛上房頂,控製著天地人書也躲到了角落之處。他知道對方實力強大,怕被發現蹤跡,不敢輕易走出念書,躲在人書中靜觀形勢。


    炊事營的將士們紛紛向禦品堂聚攏,騰氏三兇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把氣息隱匿起來,躲在房上。他們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然不會輕易的離開。


    以他們念師的身份,在這黑夜之中想隱匿起來,炊事營內還真沒人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


    炊事營的將士們雖然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但是卻隻看到禦品堂窗門、房門大開,沒有半個人影,他們以為夜闖軍營的人已經走了,隻留下小部分人在禦品堂留守,大部分軍士開始在軍營之中展開陣地式搜索,翻遍了軍營之中每一個角落。


    “那聲音定是下午來軍營偷吃的張飛,現在他也不見了,一定是被人綁架了。”


    “他還能被人綁架,那架勢,那份兇狠,一個打八個都沒有問題。”


    “張飛雖然勇猛,但是境界修為卻不高,好像也就念卒兩品吧,依我看這是被人擒住了,這就叫惡人有惡報吧。”


    亙有情隱藏在暗處,聽著軍士們的竊竊私語,暗中氣憤滔天抱怨連連:“笨,真是笨,一營的蠢蛋,老^子冒著生命危險衝出了禦品堂,喊出聲來給你們通風報信,你們怎麽就沒人想到上房去找找。就知道躲在下邊偷偷說老^子的壞話。”


    可是他的抱怨是沒用的,軍士們不會聽到,也不會知道要去房頂搜尋。


    他還有一點奇怪,就是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全營都沸騰了起來,就是不見廖無塵出現,這裏可是他的禦品堂,他最重視的地方,難道他發生了什麽變故?


    亙有情沒有猜錯,此時的廖無塵正躲在密室之中,處於突破念師的關鍵時刻,為了感悟自然,追尋自然之道,他把自己的修為強壓無數倍,此時因為意境突破,修為也同時在突破。


    如果在此時出關,並非不可以,那樣他就無法再壓製自己的境界,也許一時的成就會非常突出,甚至超過他弟弟廖飛虎也不難。但是那樣會讓他的自然之道受到嚴重阻礙,突破後,修為也會被禁錮,永遠滯留在念將,終生無法突破。同時,他這輩子追求的理想自然之道也就沒了。


    對於軍營之中發生的事,在廖無塵心中並沒有多少分量,哪怕翻了個天,又能如何。他本就不在乎這個都尉,若不是弟弟廖飛虎一再相邀,他寧願做一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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