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亙丘的問話,亙有情變現出很冷漠,“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本應該知道這事實的真相,又何必來問我。[燃^文^書庫][].[774][buy].]”


    亙有情本聽到亙丘說到“孩子”的時候,心中本湧出了一股暖流,但聽到亙丘後麵的話又開始絕望了,這是在懷疑自己,還是想和自己撇清界限?看來就算是父子,在忤逆大罪麵前也不得不低頭,在他看來亙丘對待自己的真誠還不如翟子羽。故此,他的話才變得冷漠無情。


    “不錯,我是知道真相的,隻是一直以來,我都不肯去接受這個現實。你的表現很好,你的心境也似乎一下子成長了很多。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恐怕你還要學會承受,你要一個人學會承受所有的苦和難。今日之後,為父就不再能幫你了。”亙丘的話突然之間聲音變得輕了許多,輕得隻有亙有情和翟子羽兩個人可以聽見。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安心做你的四大儒教吧,從今日起,我亙有情與你無任何關係。”亙有情放大了聲音,也許隻有憤怒才能平複他此時的心情。


    他在夢中對亙丘的感覺,很親切,很溫馨。他是一個慈祥的父親,處處都在為自己考慮。可是他想不到,當自己有難時,第一個拋棄自己的,就是這個慈祥的父親。也許這個世界本就是無情的,那為什麽他還要給自己取名叫“有情”?


    亙丘看著滿臉怒意的亙有情讚許的點了點頭,轉身又看向了翟子羽。


    他微笑著道:“子羽,你不該趟這個渾水。”這一句話,讓翟子羽和亙有情兩人的臉上同時出現了鄙視和憤怒。


    “老夫子,你說什麽?你自己不救兒子,難道也不讓我救兄弟麽,他可是您的兒子,親生兒子呀。”


    亙丘臉上依舊是笑容:“很好,有情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我感到很欣慰,可是你依然不應該趟這個渾水。第一,你是天才,你的前途無量,不可為了此事深陷泥潭,毀了你的前程。第二,你不過是念卒的修為,此事,就算你想管,也根本管不了。此地的士兵,你就算能打倒十個、百個,但最後的結局依然是被俘。第三...”


    “別說了。亙老夫子,你好狠心,你不要你的兒子,我還要我的兄弟。”


    亙丘的話一直是很小聲,但是翟子羽和亙有情卻非常激動,他們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到,他們對亙丘表現出來的憤怒,在場之人也都看得很清楚。


    麵對翟子羽的訓斥,亙丘沒有發怒,反而笑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第三,你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我想請你照顧我的女兒。至於有情,有些事,是需要他一個人獨自去經曆的。”


    亙丘的話聲音很小,翟子羽模糊的聽了個大概。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剛剛他還在說要讓亙有情一個人去承受,要自己不要趟這渾水。現在怎麽又讓自己照顧他的女兒。他女兒是誰?那不正是自己一直默默深愛著的,亙有情的姐姐亙雪蘭。


    接下來的事,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亙丘伸出一隻手掌,掌中帶著龐大的念力,直接拍向了翟子羽的腦袋。


    “嗡”的一聲,翟子羽頓時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他被亙丘的念力生生的鎖住了精氣神,現在就算他想插手也不可能了,就他連手中的念書,也自動的關閉上了。


    “孟軻,照顧好你的天才。”亙丘順手把翟子羽拋向後方的孟軻。


    “哇,這麽暴力,老夫怎麽沒有想到用這種強製的方法。”孟軻還在感慨,卻見前方亙丘抬起左手,以念力吸住了亙有情的肩膀,生生的拉了起來。然後右手打開念書,放出了一條滾滾的長江。


    “諸位,亙丘要帶犬子有情離開念堂。我不管他是不是命念傳承,也不管他是不是五色運脈的公敵,我隻知道一件事,他是我兒子,這是事實。為了這個事實,我願為犬子擔下這一切的後果。此戰恐怕在所難免,各位水運國的將士和儒者,但凡有阻擋我父子離開的,亙某要說一句對不住了,隻要犬子今日能夠躲過此劫,事後要殺要剮,任憑發落。”


    亙有情的肩膀被亙丘的左手,牢牢的吸住,整個身子懸浮在半空中。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父親準備拋棄了自己,他與亙丘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自然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當他看到亙丘把翟子羽打暈,扔向了孟軻。他的心再次下沉,以為自己到了絕境,沒有翟子羽的幫忙,自己再沒有可能逃過此劫。


    當亙丘把自己提了起來,他的心碎了,雖然沒有血脈之源,但他還是粉碎了夢中的父子之間的親情,他以為亙丘要大義滅親,親自將他捉拿歸案。


    但是接下來他聽到的這番話,直接暈倒,內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在他心中沒有那股血濃於水的親情,可是在亙丘的心中卻認定了他這個兒子,他為了亙有情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作為水運國四大儒教之首,十年前毅然辭官不做退隱在家專程育子,現在為了自己竟然把責任全部扛上身,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徹底的毀了亙家麽?


    他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打暈翟子羽並請他照顧自己的姐姐。在亙丘的心中,也許亙有情就代表了整個亙家。


    從亙丘為他挺身而出的那一刻,亙有情徹底的體會到了滿滿的親情,這股親情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似乎在他原本的世界之中完全不存在。


    雖然此時亙有情身陷危機,但是卻不似第一天來到念宇時那麽渴望迴去了,因為他所得到的親情是溫暖的,溫暖了他冰冷的心。這時他知道自己的心原來是冷的,這種親情的溫暖讓他冰冷的心,開始融化。這種感覺很好,很暖,暖得讓他忘記了眼前的危機。


    亙丘公然站出來為兒子出頭,這出乎大家的意外,命念的傳承隻有一人,正常來說隻要亙丘撇開關係是不會牽連到他的。


    對於這一點還曾經讓閔浩為頭疼,千方百計給亙有情下套,如果亙丘置之不理,那就算他要打擊亙丘其作用也不會很大,除非再製造輿論壓力,打擊亙丘的聲望。但是他的聲望乃是數十年積累而來,聖人的名頭豈是那麽容易打壓的。現在亙丘公然站出來庇護亙有情,這讓他有了鏟除亙丘的充分借口。


    “眾將士聽命,亙丘庇護叛逆之子,那可是我五運念脈的公敵,命念傳承亙有情。這表示他們父子本是一丘之貉,十年前亙丘辭官,就早有預謀造反,這不光是我五色大陸以及水運國的危險,更是五色運脈的威脅,我等身為水運一脈水運國的將士,必須要齊心合力將其父子擒拿歸案。”


    這幾句話一出,又將一個天大的反叛帽子扣在了亙丘的頭上,饒是他為水運國四大儒教之首,也承擔不起。


    在場所有人中,除了閔浩為之外,最有權力說話的就是孟軻。其實孟軻心裏明白,閔浩為是故意這麽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除去亙丘,隻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話竟然如此的陰毒。


    命脈的傳承?命書一脈已經有近萬年沒有出現過了。傳說一萬年前天庭已經覆滅,傳言整個命脈也失去了傳承。當然這隻是流傳,沒有人知道上天之中仙庭是如何的存在,其中又發生過什麽大事,也許隻有中天之中的各大宗教,最核心的存在,以及有念帝修為的各大至尊才能知道有關上天的隱秘。


    雖然命念一脈上天的情況沒有人知道,但是在下天以及中天之內,萬年來卻從來沒有傳出有命念的真正傳承。即使有人修煉白色的念書,也沒有人在命書中種上自己的念力。


    在孟軻心中所想,亙有情十年苦修,剛剛可以打開念書,但卻是空白的念書,他能打破這一萬年來的定律麽?就算可以,如今命念一脈從下天到中天,沒有任何的勢力,就他一個人又能攪得起什麽風浪,又如何算是五色運脈的公敵。


    隻是,如今形勢,在閔浩為和其手下的刻意安排下,亙有情拒捕,他雖然沒有實力傷害到念堂士兵,卻成功的甩開了士兵的圍捕。尤其是人竟然可以進入念書之中,念書又可以吸收念力攻擊,這兩點都明確的表明了,他與整個五行念脈的修行方式都大不相同,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既然大家都沒有進入念書的能力,又沒見過有誰的念書可以吸收念力攻擊,自然而然的被閔浩為一黨誣陷為是命念一脈的特殊修行方式,也更說明了命脈傳承是五行念脈的敵人。


    試想,如果亙有情的實力一旦成長起來,再加上這兩個近乎於不敗的王牌手段,要想稱霸天下,甚至顛覆五行念脈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正因為如此,才加深了眾人心中念脈傳承的危害。


    孟軻與亙丘並無深交,二人在水運國均是德高望重之輩,雖然心中對對方均為欽佩,但表麵上依然各自行事,甚至他隱隱有將亙丘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但是當看到亙丘父子有如此下場,他卻不忍落井下石,甚至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他本想站出來為亙丘說幾句話,但此時懷中的翟子羽漸漸醒來,更掙紮著要站起來,他可不允許這個天才再次卷入這場戰爭,一旦他與亙丘父子攪在一起,恐怕天才也要夭折了。於是隻好又把翟子羽再度打暈,帶著他離開了包圍圈。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意念成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綠檀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綠檀香並收藏意念成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