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628差不多半小時後,太水一郎那張馬臉出現在屏幕上,這張臉祁曉陽在東津見過,不算陌生。“祁曉陽先生,我為今天的事感到遺憾,我太和民族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今天......”


    “住口!愛好和平的民族會把半個雅州都拖進戰難十多年嗎?”祁曉陽一聽這話就來氣,粗暴地打斷了太水的話,現在雙方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他可沒那涵養講什麽君子風度。“我沒心情跟你鬼扯這些外交辭令,你給我聽好了,不管那個破島子是不是你們的領土,我隻知道那上麵沒有住一個人,你島國也沒在上麵設置任何標誌,我們的人臨時在上麵使用幾天,你竟派出大軍進行,今天如果沒個說法,我就把這個艦隊的人全殺光,再殺上你的東津城來,你們不是老說我是恐怖流︶氓嗎,我就流︶氓一次給你看看,老子殺進你的首相府,擰下你的長腦袋當尿壺!”


    太水在屏幕上下意識地做了個有點像擦汗的動作,他親自見識過祁曉陽的厲害,但可能是今天那割鋼鐵炮筒如割青草,殺人像砍菜切瓜的場景才讓他真正地震撼了,有這樣的能力,殺上東津擰下他的腦袋可不是吹牛恐嚇啊!“祁曉陽先生,請你先別激動,已經發生的事我們是無可挽迴了,對給你們帶來的傷害,我代表島國深表歉意,如果祁先生能就此罷手,放還我方艦隊,我們願意作出賠償;如果祁先生確實需要在那個小島暫住,我們也完全可以和平商量。”太水沒有再繞圈子,直接表示了服輸的明確態度。


    祁曉陽冷笑道:“難道殺了我的人賠點錢就可以了?太水先生,你可記得,兩個月前我在陸離島可是沒殺你們一個人,而你們卻差點用毒氣要了我的命,老賬還沒有算清,你這是又添新債啊!”


    “祁先生,兩國交戰死傷是難免的,我想你今天有這樣的能力,是因為得到了我們陸離島上的東西吧?那陸離島可是我島國毫無爭議的領土,至少你應該看在這一點上做些讓步,而且你今天也殺了我們那麽多人,大家就此收手吧!”太水倒是找到了一個充分的理由。


    對陸離島的事祁曉陽本不想辯解,現在那島上再也看不見那神秘的光暈了,事實已擺在那裏,這確實是搶了人家的東西,但現在太水這一說,不辯解幾句可不行。“太水先生,難道你忘了你的祖先從我華夏掠奪了多少東西?我取點迴來隻怕連利息都算不上吧,但既然這樣說,我就退一步,那破島我也看不上眼,賠錢之外,你再告訴我,陸離島向你們出賣我的內奸是誰,我就放你的艦隊迴來。”


    太水一郎奸猾地眯眼一笑:“祁先生是聰明人,你覺得我告訴你有用嗎?我說是誰你敢相信嗎?你們華夏有個成語叫借刀殺人,如果你不怕,我可以告訴你。”


    祁曉陽楞了下下神,太水說的確實也對,這說了更是真假難辨,還不如不說,自己這不是與虎謀皮麽。“那就這樣吧,至於賠償多少等我迴去看看傷亡數字再說,這次我們也不用再簽什麽協議了,怎麽說就怎麽辦,我也不怕你反悔,東津首相府我隨時可以來,你那幫龜息者再多幾倍也攔不住我半步,再見吧首相先生!”


    祁曉陽轉向橫濱秋命令道:“現在讓你的艦隊迴頭過去,將那兩艘船上的屍體收拾迴去,可能還有一些沒死的,你也弄迴去救治吧,船給我留下,算是我的戰利品。”說完提起箱子出了指揮艙,貼著海麵往小島上飛去。


    小島上早已一片歡唿,先前見開炮的三艘鬼子軍艦突然啞了火,指揮官們從望遠鏡裏看見連炮筒都不見了,都不知道鬼子在搞什麽名堂,等其他軍艦倉皇逃跑,最後一艘還莫名其妙地開始下沉,艦上的士兵跳到海裏逃命,大家都明白是小掌櫃到了,隻有他才能創造這樣的奇跡。現在奇疆艦隊的這些士兵已不像當初剛來的時候,大都是衝著豐厚的待遇,經過前段時間的相處,特別是荒煙島和陸離島兩場仗打下來,大家都對祁曉陽產生了一種崇拜感,男人天性信服強者,而跟著強者,自己也就成為這個強勢團隊的一員,榮譽感自然生成歸屬感,很多人都一把自己真正融入奇疆,所以在這次變故中,沒有人離隊,更沒有人當逃兵,對祁曉陽的狂熱崇拜讓他們相信,隻要小掌櫃一迴來,天大的事也能擺平,小鬼子和鄂國佬都算個屁!


    當祁曉陽提著銀色的金屬箱落到海邊一塊大礁石的時候,翹首以盼的奇疆戰士們歡唿著迎了上來,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話笑著拉住祁曉陽的手足,想把他像往次那樣拋向空中,可是一用力之下他們都呆住了——小掌櫃微笑著紋絲沒動,他們的手腕卻差點掙脫臼。從特一團過來的大個子阿武推開兩人道:“你們沒吃飯呢,兩個人連小掌櫃這百多斤都搞不動,閃開囉,讓我來!”


    阿武是特一團潘長風手下的老兵,團裏出名的大力士,跟祁曉陽出過幾次任務,算是很熟悉的。隻見他架了個前弓馬,一手帶住祁曉陽的手腕,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腰,嗨的一聲發力上舉,卻如同拉住一個在岩石上生了根的雕像,連晃動一下的跡象都沒有。旁邊的戰士們見阿武臉掙得通紅,全都轟然大笑。阿武訕訕笑著鬆了手道:“小掌櫃這是練的什麽功夫,怎麽重得跟生鐵似的!”


    祁曉陽道:“先別說這個,阿武,我們的人傷亡情況怎麽樣?”


    阿武神情一黯答道:“我們提前修了掩體,鬼子的炮轟是威脅性的,不算很猛烈,隻有五六個人受傷,但是小隆沒了!”


    “小隆?就是那次跟我們一起在開來酒吧打架的那個?”祁曉陽心頭也是一痛,這是帶出來的人中第一個犧牲的。


    “嗯,鬼子剛開炮的時候他在前麵觀察敵情,沒來得及進掩體,被炸死了!”


    祁曉陽痛心地說道:“都怪我,沒預計到鄂國佬這麽快就像我們下手,也小看了島國鬼子!”


    這時候宋時越和喬婭也迎了上來,祁曉陽招唿他們時竟發現一張英俊的熟悉麵孔。“查明翰,你怎麽會在這兒?”祁曉陽吃驚地問道,這人正是去年鄂國大軍火商奇可維夫的女兒進行綁架勒索,自由戰線的成員查明翰。


    “祁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我們頭兒敬重你是英雄,更感恩你那次放了我們一馬,所以知道你們奇疆的人在這裏遭遇危險,就帶人過來幫忙了。這位就是我們頭兒沃連斯基。”


    查明翰身邊一位穿著迷彩服,國字臉上五官棱角分明,四十開外渾身透著精幹勁的漢子上前一步握住祁曉陽的手道:“祁曉陽,大英雄!能認識你,是我沃連斯基的榮幸,今天看到你如此英雄,才知道你比傳說中的更加神奇,我們趕來幫忙,是不自量力了。”


    祁曉陽輕輕握住他的手,怕不注意給人家來個手碎骨裂,真誠地答道:“你這樣講就不對了,能在這樣的危難之際伸出援手的,以後就永遠是我奇疆的朋友,我不管別人說你們是什麽主義,以後有難處,我們奇疆也沒說的,全力相助!”


    “謝謝,謝謝!”沃連斯基激動地搖著祁曉陽的手,卻發現像搖鐵臂一樣難以撼動,更是心生欽佩。


    宋時越上來對祁曉陽道:“小掌櫃,你到這邊來一下,我還有一位客人給你介紹。”


    祁曉陽鬆開沃連斯基的手,跟著他往島上走去,奇怪地問道:“是國內派來的援軍嗎?”


    宋時越小聲道:“是援軍,但不是國內來的,是伊仕利國的亞罕將軍,他不好公開身份幫我們,帶了一個艦隊在公海上等著,準備情況不妙時接應我們撤出去。”


    這是更讓祁曉陽意外的一幫人馬,自由戰線自己好歹在暗中幫了一次,這次能出手倒還算符合點情理,可是伊仕利自己從未有什麽交情,連技術轉讓都沒打過一次交道,不知道為何這次竟然冒著得罪兩個強大國家的風險救援奇疆。


    在宋時越的帳篷裏見了這位亞罕將軍,沒想到竟是一位隻有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亞罕性格爽朗,直言不諱地告訴祁曉陽,他這次來是奉總理和伊軍總司令之命,他們認為奇疆雖然隻是一個企業性質的組織,卻與伊仕利有相近之處,雖小而不弱,遇強而不屈,在這個強者為王,拳頭說話的世界裏,雙方有結盟互助的必要;這次奇疆遇到生死存亡的難關,伊仕利想借機表示出足夠的誠意。


    伊仕利在這種情況下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即使沒有完全公開行動,也是表現出了主政者的膽略和無畏精神,這樣的誠意無可懷疑,祁曉陽也十分讚賞這樣光明磊落的民族風格,雖然他覺得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結盟的意義不大,但在感謝伊仕利相助的同時,承諾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後,馬上赴伊交流,成為守望相助的盟友。


    見過這兩支意料之外的援軍頭領後,祁曉陽馬上讓宋時越帶他先去看看傷者。隊伍裏有十多名軍醫,幾名傷員早就處置好了,輕傷的幾個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兩個重傷的,一個是腿被炸斷,一個是顱內進了彈片,都處在昏迷狀態,急需手術,可是這島上根本不具備手術條件,醫生也是幹著急。


    祁曉陽最後在小隆被炸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前默哀了三分鍾,小聲道:“小隆,對不起了,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今天也殺了幾百個鬼子給你報仇,你安心去吧!”


    安排阿武帶人去火化小隆的遺體後,祁曉陽讓宋時越和潘長風分別帶一隊人馬到海上去將那兩艘中型驅逐艦接收過來,把人員物資全部轉移到船上去,準備迴霍克港。


    “迴霍克?小掌櫃,那邊一萬多俄國兵守著呢,我們打得過嗎?”宋時越有點不理解。


    祁曉陽眼裏露出一道寒芒:“不用打,我會讓他們乖乖地把我們的地盤還迴來!”


    科西莫著名的綠蔭廣場,花崗石基座的旗杆下麵,兩名年輕英武的鄂國衛兵正在進行交換崗儀式,下崗的那個見一位身著藍色夾克,黃膚黑眼的東方小夥正向旗杆前走來,跨前一步前伸手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口裏喝道:“這裏不允許接近,請你馬上離開!”


    來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停留地繼續走來,那衛兵神色一凜,將手中帶著刺刀的步槍對準藍衫小夥已近在咫尺的胸膛,再次大喝道:“馬上離開,不然我就開槍了!”這士兵從沒遇到過這麽大膽的人,其實槍裏連子彈都沒上膛,他隻想威脅來人離開,並沒有開槍傷人的想法,可是來人不但沒後退,反而喝了一聲“讓開”,挺胸往他刺刀尖上撞來!


    年輕衛兵腦子裏瞬間的反應是這家夥想自殺,連忙把槍往後一帶,可為時已晚,可是預想中刺刀入肉鮮血飆飛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是一塊鋼板撞在了刺刀上,連槍帶人將他撞得蹬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來的自然是祁曉陽,他雖痛恨鄂國佬的見利忘義,但看在他們並沒有傷及奇疆一個人,所以並沒有采用對付島國鬼子那樣的血腥方式,隻想用威懾的方式讓他們知難悔過,歸還屬於奇疆的一切,所以選擇了在這個鄂國總統府外的廣場上揚武立威。


    剛上崗的那名衛兵一看這情況,嘩啦一聲把槍拉上膛,瞄準祁曉陽喊道:“站住,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祁曉陽晃身上前,抓住槍管輕輕一拉,將那隻半自動步槍奪到手裏,雙手各捏住一頭往裏一合,那槍便被彎成一個環形扔在地上,嚇得那衛兵呆若木雞。此時另一名跌坐在地上的衛兵從背後開了槍,祁曉陽沒有躲閃,用背部將子彈硬抗了下來,因為他若閃開,子彈就會將麵前這名衛兵打死,他今天穿著防彈衣,連皮毛都不會傷。


    那開槍的衛兵見子彈打在祁曉陽背上,這人竟恍若未覺,慌忙掏出一隻口哨尖利地吹響,同時半蹲著瞄準祁曉陽的頭部準備再打。


    祁曉陽沒再給他開槍的機會,迴身一步跨到他身邊,一把將槍奪過,也彎成圓環扔掉,不再理睬這兩個嚇傻了的衛兵,幾步走到那近三十米高的不鏽鋼旗杆麵前,橫臂往半米粗的大鋼柱上打去,隻一下,“鈧啷”一聲巨響,那旗杆立時從底部斷裂,往地上倒下來,嚇得周圍的人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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