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星堡的外圈就有一個直接連接星嶺的小型傳送陣,博林托士兵將一個袋子轉交給趙萱羽後,就匆匆帶著小月和打手們登上了傳送陣。


    博林剛踏出星嶺的傳送陣,就敏銳的感覺到和上次他來的時候明顯有了些不同。原本人來人往的大廳一下冷清了不少,每個傳送門門口的守衛也從兩個減少到了一個,有的甚至直接沒有守衛,連傳送門都幹脆關閉了。


    他問明情況不由眉頭一皺,星嶺到高陽郡最近的傳送點一共有兩個,一個是神武大公領,一個是屬於李家的一個侯爵領,一個在北,一個在西。


    這兩家博林都不是很想借道,可是東,南方向的卻都是較遠,他一陣猶豫,最後還是遞過名帖踏上了去神武大公領的傳送陣。


    神武大公領的傳送點被設置在一個高聳的尖塔上,塔下是護城河和一片十分廣闊的校場,校場上人潮晃動,竟然正在操練。


    博林剛出傳送陣,就被下麵整齊閃動的鬥力光芒所吸引。武家世代稱霸帝國的東南一角,絕不是徒有虛名,光看現在下麵的校場,武家就可以稱得上兵多將廣。


    這時他遙遙就聽到一聲唿喝。校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竟然同時激發出鬥力光芒,然後寬廣的護城河裏星羅棋布般的爆起無數的水柱。


    博林和他身後的打手們,一瞬間都被驚的不能自己,這校場上起碼得有五百多人,竟然全都是士級!


    他最先恢複過來,看了看身後的打手門,見他們全都癡呆的出神,立刻突然衝他們一笑,接著說道:


    “走吧,武家已經薪火相傳數千年,有這樣的勢力整容也是理所應擔。我們也不差嗎,才短短一個月,我這不是已經有你們啦?”


    打手們緩緩迴過神,都不由的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麽說自己們以前也是跟個侯爵混的,這麽大場麵又不是沒見過,而且現在的跟著宋少爺,好像前途也不差。


    博林記的以前武小天曾跟他提起過,武家的傳送陣這,就可以直接租到飛羽的。他向一個問口的守衛一問,才知道飛羽的點竟然就在自己的頭上。


    樓梯在塔外盤旋而上,高空的罡風唿嘯劇烈,即便是博林現在的修為也被吹的兩耳發疼,手下們更是苦不堪言。


    終於登上了塔頂,一個完全敞開的平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平台不大僅僅二十來個平方,一個半老的老者正盤膝坐在平台的中間。


    “宋博林?”


    那老者看過博林遞過的名帖後,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正是。”


    “武小天在你那把?”


    “是的。”


    老者閉上眼睛,博林就感到他身上一陣鬥力波動,原本凜冽如刀的罡風竟然瞬間停了下來。這時平台下麵突然傳出十餘道鷹鳴,十來隻通體雪白的大鳥自平台下麵飛了上來,穩穩的停在老者的身邊。光憑這手禦獸之術他就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小子第一次坐飛羽吧,竟然帶這麽多人,你當飛羽是白菜?不過你到是選對地方了,整個東南也就我們武家有這麽飛羽,你要是去別家能有兩隻就不錯了。”


    聽老者這麽一說,博林暗自慶幸,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連忙道謝同時拿出一張金票準備支付,卻見那老者看也不看的繼續說道:


    “既然小天在那你,那你就是我們武家的朋友,武家不缺朋友的錢!”


    聽到這句博林不由一愣,問道。


    “老先生,我聽說神武大公不是公開宣布不在承認小天了嗎?”


    他剛說完,那老者瞬間就變的怒目圓瞪,氣急敗壞的吹著胡子說道。


    “哼,我們武家可還不是武天元那小子說了算!隻要小天乖乖聽我的,把銀羽親王的遺女給娶了,哪怕這輩子都不能修煉,那武天元也不敢放出個屁來!”


    博林聽了不由一驚,想不到著老者竟然如此生猛,同時他又疑惑的問道:


    “銀羽親王?您是說,二十年前戰死的那位?”


    那老者臉上閃過一絲痛惜。


    “是啊,那都二十幾年前的事了,可憐我的萱羽侄女啊。父母早死,哥哥又是個武癡!唉,小天又偏偏不爭氣!”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博林不禁一驚,他最近可是吃夠這名字的苦了。


    “萱羽,你說的不會是趙萱羽吧?”


    “對,你小子也認識她啊,不會也想追求她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他和小天可是有婚約的!”


    一滴冷汗不可控製的從博林的額頭滑了下來,武小天那慫樣竟然會和那個女霸王有婚約。這事情一下太超人底線,他還真接受不了。


    “沒,沒,小天是我朋友,我那會做這事。”


    “沒有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幹出挖兄弟牆角的事。嘿嘿,我保證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保證你的安全。自己記住了,可別出事了怪老夫事先沒提醒你。”


    剛還是一滴冷汗的博林,看著老者的眼神,立刻就變成了滿頭大汗。自己要追求趙萱羽的事情在東星堡應該已經傳開了,可不會傳到這老者的耳朵裏吧?他想著突然又想起了,正光明正大追求趙萱羽的李隆,為什麽他就沒事呢?


    他想著,便弱弱的試探道:


    “我聽說中州李家的李隆…好像正在追求趙萱羽。”


    老者的眉頭突然一皺,原本已經已經停止的罡風突然又刮了起來,吹的那些飛羽和打手一陣驚慌的亂叫。


    罡風驟起又驟然停止,老者的臉龐像是突然蒼老了幾歲,然後他突然把臉拉近,說道:


    “你下次碰到小天,幫我帶句話給他。這件婚事要是黃了,老夫就在這幫他看一輩子的飛羽!”


    老者的話讓博林瞬間明白到了一些事情,看著兩鬢有些斑白的老者,他的心裏突然肅然起敬,他一拱手問道。


    “您老的話,我一定帶到,隻是不知您老如何稱唿?”


    他禮貌的問著,卻想不到呢老者不耐煩的說道:


    “稱什麽唿?叫你帶句話,你帶就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走走,趕緊給我走!”


    老者瞬間轉變的態度讓博林一陣無語,難道和趙萱羽有關的都是這麽奇葩麽?他也不在多說,讓所有人都上了飛羽,最後他恭敬的向老者告了個別,才帶著所有人遙遙的向南飛去。


    天邊雪白的飛羽,最終還是成了一顆顆細小的黑點。老者站在平台的邊緣慢慢收迴了視線。但是他深鎖的眉宇卻沒得到舒緩。


    “奇怪,老爺子我剛才怎麽就又發脾氣了呢?一個士級不到的小子,怎麽會讓我感覺到危險呢?”


    老者自言自語,卻想不出頭緒,隻好盤膝坐下。凜冽的罡風瞬間又唿嘯而起,可是老者的身上卻連一根胡須都沒有被吹動過。


    飛羽不愧是傳送陣以外最快的交通工具,那時候武小天和葉佳楠從大公領趕到他高陽伯府也隻有了一天的不到時間。而當黎明的晨曦撒在他們一眾人的身上時,高陽郡的輪廓已經遙遙在望了。


    這次來到高陽郡的城外,博林遠遠就看見城門口一條長長的大隊排著,竟然都是等待進城的百姓,而寬闊的城門卻一直空在那不讓人行走,隻是偶爾有些華麗的馬車才暢通無阻的從城門進入。


    此時雖是早晨,但高陽郡地處東南,氣候向來炎熱,排隊的百姓均是臉色溫紅,汗流浹背,甚至還有幾個年紀大的臉色都開始有些蒼白了。


    看到如此情景,博林不由心頭一怒,決定還是去看看到底什麽事。他示意打手們先等著,然後自己帶著小月,走了過去。


    博林剛靠近隊伍,就聽到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哎,又加稅,又加稅。我這一卷布,進個城又要貴上兩層,這生意可怎麽做啊?”


    一個穿著還算體麵的中年人,手裏夾這一卷絲布,搖頭晃腦的邊歎氣,邊說著。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光腳漢子搭話道:


    “你就知足吧,你的布好歹是個營生,你看我肩上這帶穀子,那可是自己的口糧。也要被抽調兩層。這讓我一家子可怎麽活。”


    兩人說著,這時前麵有個大嬸卻突然迴頭一臉錯愕的說道:


    “你們還在討論昨天的事情,難道不知道今天起已經是要抽四成了嗎。而且入城費每人也已經增加到了半吊錢。”


    “什麽?”


    中年人和光腳大漢聽了都是大吃一驚。


    “哎,這可什麽活啊。憑什麽增加這麽多啊?”


    那大嬸也歎了口氣說道:


    “據說啊是那個宋家有喜,所以要多加點稅。”


    “哎,這班貴族老爺就知道吸我們的血,真懷念以前伯爵大人還在的時候,那時候周圍的各縣郡,那個不羨慕我們高陽郡稅低福利好。上個月還聽說,伯爵大人的公子迴來了,本來以為會好點,可那知道一下就被逼的參軍去了。”


    “哎,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郎,那裏會是那老狐狸的對手,聽說那老狐狸還傍上了李家呢。”


    這時這些人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博林遠遠的站著,就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楚。他靜靜的分析著:


    從這下人的話裏大致可以推斷出,宋家正在準備一門喜事,看來宋學林是真的被他們救迴來了。另外,在父親出事後,宋遠文把持高陽郡的大權,巧立名目,壓榨百姓,連自己兒子結婚都要老百姓買單,這讓博林不禁怒火中燒。如此下去高陽郡怕是要被傷及根本,父親的心血都要被糟蹋殆盡。


    博林緊緊拳頭,伸手向那些打手們一招。


    “走!我們進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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