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騰雲駕霧,半空中的博林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他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粗暴的丟到了一張硬床上,然後那人還將自己剝了個精光,看到連項鏈都被取了下來,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伸手想要去抓,卻被粗魯了按了迴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各處傳一絲絲瘙癢,好像又有鮮血開始流出,體溫在飛快的流失,他感到越來越冷,黑暗很快便將他的意識整個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驚醒,他咬著牙想要掙紮著抬頭去看看自己的傷勢,可是他剛一抬頭,胸口和肩膀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同時一把沉重的大劍壓在了他的胸口,吧他重新壓了迴去。


    “想死就再動動,不過可別死在這!”


    一個淡漠女聲在房間裏響起,博林覺得有些耳熟,稍微轉過點臉,就看見一個全身戎裝的女騎士正坐在自己的床邊。她的兩條修長的大腿正交叉的擱在博林的病床上,手裏的大劍還帶著沉重的金屬劍鞘壓在了他的胸口,博林記的她是東星堡的趙萱羽。


    “你倒是真命大,這樣都死不了。就是把我害苦了。”


    趙萱羽抱怨著,看著唿吸有些困難的博林,便拿走了他胸口的大劍。嘴裏還嘀咕了一句道:


    “沒用的男人,這麽點重量就承受不住。”


    病床上的博林一陣抓狂,丫的你倒是換過來試試看。


    不過他現在也隻是想想,剛才那麽一折騰他現在還頭暈眼花呢。不能反駁他隻好靜靜的躺著,靜靜了又昏睡了過去,


    沒多久,他就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緊接著就是一聲憤怒的關門聲。一個人影從怒衝衝的從門口走了過來,然後她好像隨手一拋,博林的胸口又被一個重物狠砸了下。


    “啊!”


    他疼的叫出聲來。然後他看清了拋東西的還是那個女騎士。


    “沒用的東西!”


    趙萱羽氣衝衝的重新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然後繼續翹著腳,隻是這次她好像不準備馬上把劍拿走,


    博林咬著牙,勉強開口說道:


    “你就不能把…這東西拿開…嗎?”


    “哦?能說話啦?恢複力還不錯嘛。”


    趙萱羽說著不但沒把大劍拿開,反而一雙美腿還架到博林的肚子上,金屬的靴子還故意擰了幾下。


    “啊!”


    一下沒準備,博林又叫出了聲音,差點又要暈過去,心裏不由的大罵,這娘們不會有虐待傾向吧?


    她看這迴博林疼的臉色都青了,才收迴了自己的美腿和大劍。然後從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上拿起了博林剛繳獲的那把匕首,在他眼前狠狠的比劃了幾下。


    “不想受苦,就老實迴答我的問題,這東西哪裏來的。”


    博林有些鬱悶的看著眼前飛舞的蔚藍匕首,心裏冒起一股不屈。


    “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麽審問我。我是高陽伯,我還是……。”


    他想堅持著說話,可是想不到那趙萱羽突然一根手指戳在了他受傷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立刻讓他將後麵的話吞到了肚子裏。然後他又驚恐的看見趙萱羽緩緩的將那匕首移到了他的下半身,同時他還發現下身竟然正涼颼颼的。


    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壓過了他不屈的性情。


    “我說,我說。”


    “這是我從一個黑衣刺客身上收繳出來的。”


    “那刺客呢?”


    趙萱羽皺眉追問,周身竟然還有絲絲的殺氣彌漫出來。


    博林心裏不由的一緊,刺客無疑已經被他殺了,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和他什麽關係呢?


    “刺客呢!”


    趙萱羽加重語氣重新再問了一次,同她手中的匕首竟然又往下挪了一點點。博林心裏一片暗罵,想不到今日虎落平陽被這女人竟然欺負到這地步,他心頭一怒。


    “人我殺了,我就不信你真敢把我怎麽樣?”


    “你殺了?咯…咯咯。”


    她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竟然一陣失笑,突然抬起手狠狠的將匕首插在了博林的兩腿內側。


    “咯咯,就你現在八級不到的修為,就是一百個你也不夠他殺。不過說來也奇怪,你被他的秘法打成這樣,不但沒死,竟然還會得到他的匕首。你說他死了我有點相信,但是你殺的絕無可能!”


    這時博林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恙,硬撐著抬起頭,說道:


    “哼!憑什麽,我就不能殺死他。不殺了他我怎麽可能會拿到他的匕首。”


    “簡單。早在博林鎮,我就知道你身邊有一個將級的高手,他殺你不成,最後和你的高手同歸於盡,這匕首自然就到你手裏了。”


    趙萱羽恢複了正常的神色,拿著匕首竟然悠閑的剃起了指甲。


    “高手?什麽高手?喂!你小心點,這匕首的毒很厲害!”


    博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著,看到了她的動作,立刻好心的提醒著,可是卻隻收到了一個白眼。


    “我們趙家有那麽多人死在這匕首上,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它有毒?”


    趙萱羽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竟然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冷了下來。


    “這個人是誰?”


    這個黑衣人是目前唯一能告訴博林他血脈秘密的人,博林也十分迫切的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而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對他並不陌生。


    “他是個自由殺手,代號暗藍之刃,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等級,隻知道他從來沒失敗過。”


    “那有辦法找到他的住處嗎?”


    “找他住處?找他住處幹什麽?”


    趙萱羽有些奇怪的問著,但博林卻沉默著,黑衣人臨死前的那句話,說明他很可能不隻是一個人,但這明顯不能告訴她。


    沒等到他的迴答,趙萱羽也未在心上。隻是隨口說了一句。


    “如果他還活著,你是絕對問不到他住呢。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麽你隻要肯花些錢應該還是會有線索的。而血脈師大人,好像從不差錢!”


    博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問點別的,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聲招唿後,一個穿著副官服的人推開了門,他先是臉色一怔,然後瞬間恢複了正常。


    “宋大人已經醒拉,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可以走了?”


    趙萱羽有些急不可耐的站了起來,就想往門口走。


    那副官有些尷尬的堵在她的去路上。


    “大人的意思是要宋大人脫離危險期。而且您的大隊已經出發,就算你現在趕去,怕也是要落後了。”


    “該死,該死的東西!”


    她暴躁的罵著,然後手中的匕首驟然飛出,再一次精準插到博林的兩腿間。


    是可忍孰不可忍,女騎士的多方虐待和羞辱。饒是博林的脾氣外加著一身傷也忍不住暴起,可是他剛想張口怒罵,卻想不到這趙萱羽竟然衝過來反對著他劈頭罵道:


    “該死的東西,都是你害的我錯過這次的狩獵。這是證明我的唯一機會了你知道嗎?叫你好死不死的來撞我的馬!叫你撞!叫你撞!”


    這女人不但反罵他,還不停的用手指戳著他的傷處,博林這時又羞,又痛,又怒!可是滿身是傷的他又無可奈何!


    “趙萱羽!我要你付出代價,代價!”


    博林失聲的喊著,可是連那副官也隻是一臉無奈的站著,他的態度很明確,隻要趙萱羽不把博林玩死,那麽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吧。


    第二日博林的情況稍微有點好轉,他就不敢再在床上躺下去。他駐這一根拐杖,一扭一拐的在東極堡裏穿梭著,一是為了躲避那驕傲有瘋狂的女人,第二卻是為了解整個東星堡的結構和格局。


    東星堡,已經是一座非常完善的戰爭堡壘,他不但具備了南星藍奴的巨大風格,內部結構則是,大量集合了人族要塞的特點。


    整個堡壘,分為內外兩層:外層裝備了大量的尖刺和菱角,還有大量的重裝弩箭,尤其是其中三架被稱為‘射日’的新型巨弩,他不但威力巨大,而且射速極快。總的看起來,整個外層都是針對體型巨大的生物而設計的;而堡壘的內層,則是以地堡的形式設計,配以大量的機關重石,還有一道寬近五十米的緩衝帶,配上地堡上密密麻麻的箭孔,這五十米完全是死亡地帶。


    博林暗自將這些記在心裏,突然他有種恍惚的感覺,他覺的這個堡壘的風格像極了那個女人,直接,霸道,效率!


    而東星堡裏的士兵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麽多,整個偌大的堡壘正規軍竟然還不足以萬,不過這些士兵的實力卻普遍偏高,用他從士兵嘴裏聽到的話來闡述的話,那就是實力低的都已經死光了。


    博林還打聽到這幾天東星堡裏正在舉行著他們的一個傳統比賽,獵龍!可惜趙萱羽因為剛出發就撞倒了他,結果就被堡主東星侯強留了下來,而且據說這次的比賽對她好像還能重要。


    “怪不得她要那麽的恨我。”


    博林走了一天,坐在一個大堂的椅子上簡單的休息,腦海裏有些無奈的想著自己被虐待的事情,同時又不由的又想起那句‘當我軍威者死!’。


    “真是個霸道的女人。”


    “誰說不是呢!”


    博林正自言自語的說,一個人卻突然插了進來,抬眼一看竟然是昨天的那個副官。


    “她的霸道,可是整個南星都出了名的。不過她也有一個弱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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