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文頓了頓,再次肯定的說道:


    “所以隻要這高陽郡實權在我們手裏,你的婚事就是板上定釘。”


    “真的?那爹你可不許騙我。”


    “真的!”宋遠文加重語氣,卻看他兒子還是狐疑,不得不再次解釋道。


    “就算,我們最後沒拿到爵位,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一個沒人,沒錢,沒靠山的小子,怎麽可能保的住他的爵位,到時候後他沒有實權,我們就主動請封,爵位還是妥妥的是我們的。當然他要是肯自己讓爵,那就最好不過了。”


    宋學林這迴到時真的信了,立刻興高采烈了起來。


    “嘿,還是爹你有辦法,我這就去勸勸我的好堂弟!”


    看著兒子遠去背影,宋遠文突然想起當初給兒子改名叫學林,就是想讓兒子向博林學習的意思。那時雖然是為了討好自己的二弟,可是就單單昨天的接觸,他就發現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在心性上還真的遠不及博林。


    “哎,二弟啊,二弟,你好好的做個伯爵多好,為什麽一定要和後族做對呢!”


    當宋學林再次來到高陽伯府時,他甚至以為自己早上還沒睡醒。


    他看見府裏一顆鬱鬱蔥蔥的丁香樹下,一個溫婉秀美絕色佳人,正穿著一身潔白的女仆裝,一手輕輕搖著蒲扇,一手還繁忙的幫博林喂著水果,而在他們麵前的小凳子上竟然還放著一堆精致的糕點。


    “我靠,這不正是我想過的日子嗎。”宋學林心裏頓時極度羨慕,臉上更是一臉的嫉妒,他在這十裏八方的也算的上是個有名的紈絝,可是今天總算見識到更紈絝的存在了。


    “原來是堂哥來啦。怎麽你還有什麽事嗎?”


    博林躺在搖椅上微微掙開一隻眼,然後又懶懶的閉上,其實這到不是他懶,他剛剛練完鬥力,準備休息會,而寒月又非要伺候他,他可是實在拗不過才勉為其難的接受的。


    而宋學林自然不知道。他剛剛從羨慕中清醒,指著那一堆的糕點吃驚的問道:


    “這!這!這,都是那來的?”


    博林故意晃了晃手掌,鄙夷的說道;


    “空間戒指都不知道,土包。”


    “什麽?誰,誰說我不知道!呸,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宋博林,你最好乖乖的把爵位讓給我爹,不然我讓你死的很暢快!”


    宋學林惡狠狠的說著,企圖找迴些麵子,可是他發現博林壓根就不搭理他,隻是個翹起一個手指對著他一指,然後不耐煩的說道:


    “小月,幫我轟他出去,這東西杵那太礙風景了。哦,不可以用匕首,怎麽說也是我堂哥呀!”


    “是,少爺!”小月微笑的領命站了起來,當她看向宋學林的時候,眼神卻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憎惡!


    “哈哈,哈哈,昨天是因為著急辦事,才不小心被這丫頭傷了點皮,還真以為大爺我怕她!”


    宋學林早被博林激的一身火氣,一看可以動手立刻拉開架勢。


    寒月遵照著博林的囑咐沒有抽出她的精鋼長匕,她慢慢抬起粉嫩的秀拳,一陣紅色的光暈慢慢在她拳頭上亮起。


    “血,血,血脈!怎麽可能!”


    看著寒月拳頭上蘊含的紅光,宋學林頓時驚的差點失語。


    他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秀色臉龐已經來到他麵前,而這時他還在錯愕著血脈的事情,胸口已經傳來一陣大力,他連忙運起鬥力全力去抵抗,可是他的鬥力就像一層紙那樣易碎,隻是瞬間他就被寒月一掌擊的飛了出去。


    宋學林狼狽的一個打滾直接滾出了大門,起身時已是一臉駭然!他以前還死皮賴臉的追求過柳寒月,對她的實力再了解不過,而且昨天才剛剛交過手,怎麽才一晚不見,這丫頭怎麽突然就覺醒了血脈呢?這時他又想起丫頭好像比自己還小上好幾歲,他額頭不禁一陣冷汗!


    整個人族二十歲左右能覺醒血脈就已經算相當不錯了,而她今年還剛滿十六吧?想到這他心裏現在別提有多恨,自己這麽多年怎麽都沒把這個小妞搞定,這宋博林一來怎麽就可以白白撿到了便宜呢?


    想歸想,可是看著寒月冷酷的眼神,宋學林不由一陣心裏發虛,他自己這麽大還都沒覺醒血脈呢。最後連狠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轉身就溜向城衛軍的包圍圈,安全之後,他才敢迴頭對著門內罵道:


    “別以為覺醒了血脈就了不起,有種你出來打。宋博林你隻會躲女人後麵算什麽東西,這麽大人了,才兩級不到,什麽東西,有本事出來單挑!”


    正躺在椅子上博林,挖了挖耳朵,壓根就當他是在犬吠。他輕輕的拍掉身上的丁香花瓣,向還沉醉在震驚中的寒月打了個俏皮的口哨問道:


    “爽唿?”


    寒月一陣迴過神,她的臉頰頓時一片緋紅,從一個殺氣騰騰的女鬥者瞬間變迴了羞澀的小女仆。然後用低低的聲音迴答道:


    “爽。”


    剛說完就將一張紅透了的俏臉,徹底埋進了自己的小手心裏麵。


    外麵的宋學林叫罵了一陣,見沒人理他,他自己也沒趣了起來。可是心頭的惡氣又出不去。隻好對著那些普通士兵吼道:


    “快去,給我多增派點人手,我就不信了,我一個總兵這麽多人手,還奈何不了他們!”


    一個小軍官領命跑去找人,留下宋學林一個人看著隊伍。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請問,這裏可是高陽伯府?”


    宋學林一個沒準備,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他循聲一看,一個穿著黑色破布衣的多須大漢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到了他身邊。


    宋學林此時正在氣頭上,看著這人不像是有什麽身份的人,張嘴就罵道:


    “你是什麽東西,嚇死小爺了。”


    那大漢被辱不由眉宇一鎖,臉上有些不悅,可是他眼神一動竟然忍了下來,再次抬手問道:


    “請問,這裏可是高陽伯府?”


    宋學林見那人選擇忍氣吞聲,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翹著嘴皮一臉鄙夷的道。


    “你自己沒眼睛看啊,今日這裏封道,你打哪裏來,就滾哪裏去!別等小爺我出手。”


    這次那大漢明顯一愣,兩粗濃的眉毛忍不住猛鬥了兩下,可是他狠狠的瞪了宋學林一下後,竟然又忍了下來。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往府門走去。


    這下宋學林反而火了。


    “我說你個狗東西,聽不懂人話是吧,沒聽見大爺前麵說了這裏今天封道嗎?”


    行走當中的大漢一下刹住了腳步,迴過頭來時卻是一臉的平靜。隻見他遠遠的對著宋學林一拱手道:


    “請問,閣下可是宋博林,宋伯爵?”


    “不是,不是,那宋博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和我比,老子我可是這高陽城的總兵。“


    “總兵?”


    大漢看起來像是吃了一驚,宋學林正得意的想要開口再罵,突然他看見那大漢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然後見他遙遙的一揮手。


    宋學林突然覺的一陣天旋地轉,上下不分,在淩空旋轉了好幾周後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他再抬起頭時,一側臉頰已經血肉模糊,他隻覺的嘴裏一甜,張嘴就吐出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牙齒。


    他隻來的急淒慘的叫了一聲,


    “快去叫我爹!”然後就暈死了過去。


    遠處的大漢不屑的呸了一聲,然後也不管宋學林聽不聽的見,大聲的說道:


    “要不是打狗還得看主人,不然老子我一下就碾了你的小命!”


    說完他氣衝衝的就進了伯爵府。


    當宋遠文趕到時,他的寶貝兒子已經被邊上的士兵救醒過來,看著寶貝兒子一側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立刻火冒三丈,馬上帶起幾隊精銳的手下衝向伯爵府。


    宋遠文一進門,就看見博林正跟一個大漢,在那棵丁香樹下有說有笑的喝著茶。他突然眼睛一眯,這大漢的背影他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萬兄?”他試探了問了一句。那大漢果然迴來臉來,不陰不陽的迴了句道:


    “哦,宋兄。”


    這時以是豬頭般的宋學林卻跳了出來。指著那大漢叫道:


    “爹,爹,就是這老毛王八蛋。你可要。”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爹猛的拉到了身後。隻見宋遠文一抬手尷尬的說道:


    “哎呀,對不住啊萬兄,都怪宋某教子無方,我這就帶迴去好好教訓。”


    “哼!”大漢冷冷的哼了一聲,威脅道:“今天萬某給高陽伯麵子,不跟你計較,要是再敢出言不訓,我連你一起碾了!”


    “是,是是。”宋遠文一頭冷汗,趕緊拉著兒子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宋學林就開口問道:


    “爹,這姓萬的什麽來頭啊,怎麽你見了他,就跟孫子一樣?”


    宋遠文一聽怒道:


    “你懂什麽,這姓萬的是‘萬字頭’的三當家,他們幾個姓萬的兄弟,雄霸著帝國東南部的地下勢力可是有些年頭了,早幾年就聽說他已經到了士級巔峰,我們可真惹不起啊!”


    宋學林一聽,頓時覺得一陣憋屈,想到自己的婚事連忙慌亂的問道。


    “那這可怎麽辦,有他來幫那小子,我們不久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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