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柔來勢洶洶,沈欣茹趕緊念起咒語,頓時沈心柔的四周被一道風牆籠住。


    但她所射出的冰箭還是毫發無損地穿過了風牆,銳利的箭矢從沈欣茹的手臂擦過,帶出幾道刺目的血痕。


    幾滴鮮紅的血滴落在比試台的地上,染開了豔麗的花朵。被冰箭所傷,沈欣茹飛快地往手臂上的傷口施了一個迴春術,止住血,又迅速用手指在虛空中畫了一圈。


    頓時,比試台上狂風四起,風形成一把把小劍,如細雨般向著筆直地向沈心柔的身影刺去。


    沈心柔趕忙躲過,但仍讓利刃般的風刺透了身體。五髒六腑受到了劇烈的傷害,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沈心柔忍著痛楚,擦去嘴角的血跡,手抬起之時,一把冰刃自掌心中出現。她舉起冰刃,自空中劈下!


    往她這個方向吹來的風都被橫空劈斷,被活活阻去道路的後一截颶風猛然向反方向衝去,與後來的風撞擊在一塊兒。


    沈欣茹隨風揚起的長發斷了數根!


    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但誰也不肯退讓。一番打鬥下來,可謂是兩敗俱傷。


    這場對戰,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的持久戰。


    終於,沈心柔的體力不支,靈力也開始見底,應付起來有些力不從心。沈欣茹抓住了這個機會,用風化成的長鏈封鎖住沈心柔的行動,並用力將她甩出了比試台!


    “啊!”沈心柔尖叫一聲,整個人狼狽地跌落在比試台外的地上。


    參賽者一旦離開了比試台的範圍,就等同於失去資格。


    “這位師妹,你沒事吧?”守台的男弟子看見沈心柔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去檢查她的情況。


    比試進行了那麽多場,那是第一次出現如此血腥的情況。這兩姐妹,似乎抱著不死不休的心態。


    “你別碰我!”沈心柔卻是毫不領情地甩開對方的手,厭惡地說道。


    男弟子皺了一下眉,但看著她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不忍地提醒道:“師妹,你最好先處理你身上的傷……”


    “走開!不用你管!”她尖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又迴頭狠狠瞪了沈欣茹一眼,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一蹶一拐地跑掉了。


    男弟子隻好搖了搖頭,迴到比試台上宣布這場比鬥是沈欣茹獲得勝利。


    沈欣茹給手臂上的傷口止了血,又迴頭歉然地朝這位男弟子微微頷首道:“抱歉,家妹頑劣,給師弟你添麻煩了。”


    她那友善的一笑,讓男弟子沒來由地臉一紅,他連連擺手道:“沒關係的,沈師姐。”


    兩人態度的對比,讓觀戰的人對沈欣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而提起沈心柔,則是連連皺眉。


    走下比試台的時候,沈欣茹下意識瞥向雲悠和白溯站立的地方。沒想到,這一次雲悠卻是若有所覺,轉過頭去,正好撞上了沈欣茹那複雜難辨的視線。


    沈欣茹愣了一下,趕緊收迴了視線,若無其事般轉身離開。


    “小白,那個沈師姐為什麽總愛盯著我看?那樣的眼神……就好像我曾經有什麽地方得罪過她似的。”雲悠有些奇怪,迴過頭悄悄拉了拉白溯的衣袖,疑惑地問道,“而且,我覺得沈師姐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的妹妹啊。既然不喜歡對方,為什麽還要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這樣太假了。”


    “不懂就算了。”白溯的目光定格在雲悠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上,他似乎對沈欣茹的話題興趣缺缺,淡淡一句便將話題帶過,“無關要緊的人的事情,不必理會。”


    “也是。”雲悠並沒有理解白溯那句話潛在的意思,隻是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又問道,“對了,小白,你接下來還有比賽嗎?”


    白溯對上她帶著期待之色的清亮黑眸,微微點了點頭:“接下來還有兩場。”


    雲悠眼睛亮亮,有些興奮道:“那就好,總算沒錯過……那之前的比賽,你都贏了嗎?”


    “這是跟你的約定。”白溯看她一眼,然後略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雲悠一怔,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一抹清淺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下場的比鬥已經開始了。先上台的是一個叫吳棋馨的內門女弟子,火木土三靈根,在一眾年輕弟子中表現平凡,實力算是普普通通的那一類,向來並不起眼。


    她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大的關注。


    隻是,當台下的觀眾看到她的對手是誰時,不由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快看,那個人……不是顏無雙嗎?”


    “哈,顏無雙不是落霞峰那個廢柴嗎?據說她入門七年,至今停留在練氣初期的水平。就這樣的實力,她也敢膽來參加試劍大會?”


    前方頓時出現一片騷亂。


    “顏無雙……不對,我怎麽覺得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突然有人察覺了什麽,下意識脫口而出,“難道是太久不見的緣故?”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約而同地發現,多日不見,顏無雙臉上那抹醜陋的胎記居然消失了消失了!?沒有了胎記的遮掩,原先隻算是清秀的相貌顯得傾城絕色。


    比試台上,少女一裘張揚的紅衣,眉似遠山,眸若春風,瓊鼻櫻唇,香培玉琢,鉛顏素靨中卻是難掩的傾國傾城的姿色。


    不過空有容貌有什麽用,不過是一個無能的廢物。修仙界並不缺容貌絕色的修士,一切都是以實力來說話。


    所以不少人看向顏無雙的目光雖有一絲的驚豔,但很快轉為不屑。


    “不知死活。”


    “我記得之前,顏無雙還不自量力地去挑釁碧落峰的雲悠師姐……”


    “這種又笨又蠢的人,竟然還敢指染白溯師兄!”


    “要我說,雖然白溯師兄拒絕了雲悠師姐,但像是雲悠師姐那樣的天之驕女,才足以跟白溯師兄相配……”


    “沒錯,像顏無雙這種廢物算什麽東西?!”


    “……”


    台下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那些難堪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顏無雙的耳中。顏無雙的內心早已湧起了巨浪波濤,但她的表麵依舊平靜,如點漆的雙眸冷若冰霜,她冷著一張臉不為所動。


    而與她對麵而立的吳棋馨一早便放下了剛上台時緊張和戒備,譏諷地看著自己的對手,語氣裏盡是不屑:“你就是落霞峰那個著名的廢物顏無雙?你那點兒實力可是人盡皆知了,還妄想參加試劍大會,我勸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咦?小白你有沒有覺得這句話好耳熟。”台下,被戰況吸引過去的雲悠出聲道。


    這句話,不是剛剛沈欣茹師姐對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沈心柔說的麽?


    怎麽大家都愛用這種無聊的出場白啊?打架不是應該痛痛快快地打才對麽?


    雲悠有些納悶地想。


    白溯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給她無聲的安慰。


    台上,顏無雙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嘴角突然輕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師姐,請。”


    “入門多年,依然停留在練氣初期的你有什麽資格作我的對手?”似是被顏無雙態度激怒,吳棋馨笑容一沉,指著她輕蔑出聲,同時屬於築基期修士的靈力從身上爆發出來,“顏無雙,你可不要後悔!”


    築基六層!這個水平並不是出眾,但對付顏無雙這種廢物已經足夠了!試問,一個僅有練氣初期水平的人,如何跟一個築基六層的對手對抗,這其中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台下的觀眾紛紛惋惜般搖頭,仿佛已經預見了比賽的結果。


    吳棋馨輕喝一聲,催動靈氣,手中的長劍已經向著顏無雙刺來。顏無雙挑了挑眉,連法器也沒有亮出,便徑直迎上了對上的劍尖,


    這顏無雙不要命了嗎!?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正要閉眼不去看這場慘劇時,突然被什麽吸引住了。


    等等,顏無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不過短短一個月,居然已經從練氣初期到順利築基,並且到達了築基七層的水平!?


    隨後反應過來的觀眾們目瞪口呆。


    “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廢物!”顏無雙冷笑出聲。


    這句話不僅是對著吳棋馨說的,還是對著剛剛嘲笑她的所有人說的!


    比試台上,少女一裘紅衣隨風飛揚,絕美的臉上笑容自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她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向著吳棋馨橫掃而去。


    不過眨眼之間,吳棋馨已經被顏無雙踢出擂台,臥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秒殺!


    刹那間,以顏無雙為中心的方圓十裏,一片寂靜。


    最後,打破這陣沉默的人是顏無雙。她轉頭看向正瞠目結舌盯著台下的守台弟子,語氣平靜道:“可以宣布結果了嗎?”


    守台的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宣布道:“這場比試的獲勝者為,落霞峰的顏無雙。”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顏無雙轉身離去。


    卻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那不是白師兄和雲師姐嗎?


    幾乎立刻,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到了雲悠和白溯身上。


    “真的呀!”


    “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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