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黑刀臉色就變了,這種像蚊子咬一下的痛苦,會一直持續下去,然後再加上另一次蚊子咬的痛苦,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一次次的疊加起來,讓痛苦的程度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難忍。


    他馬上就猜到一個可能,恐怕這種折磨最恐怖之處,這是微小的痛苦不斷疊加。


    再小的痛苦,如果能夠無限疊加,也會變成一隻洪水猛獸,讓遭受痛苦的人逐漸難以忍受。


    “停,我說了!”剛過一分鍾,還沒到忍受的極限,黑刀就決定屈服了。


    因為他很清楚,他不是一個對痛苦能無限忍耐的人,而這種不斷累加的痛苦,遲早會到達他的極限,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再等一段時間,多受一些痛苦在投降,不如幹脆現在選擇屈服。


    想通了,他就選擇少受一些痛苦。


    “才一分鍾,我還以為你能再多忍一會兒!”王瑋稍微有點意外。


    “我不是不想多吃苦頭嗎?”聽著王瑋的話,黑刀的臉頓時就黑了,幸虧他比較明智屈服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黑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告訴王瑋了。


    原來血雀布置一個任務,是一個私活,不是正常的殺手任務,也不會出現在血滴子網站上。


    隻是這個任務比較難,影響也比較大,所以他們已經策劃半個月時間了。


    一直到今天,才確定要展開行動。


    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綁架上官家族家主的兒子,上官劍!


    不是沒想過綁架上官曼,可是綜合比較之後,他們認為上官劍比較容易綁架。


    一方麵上官劍實力比較低,在動手的時候容易抓。


    另一方麵上官劍經常和一些朋友出來玩,而上官曼就不一樣了,出行的次數要比上官劍少很多。


    所以他們才選擇上官劍作為目標。


    綁架容易,應對綁架的後果就難了,畢竟上官劍是上官家主的兒子,是修煉者家族的少主,一旦他出問題了,必然會驚動整個上官家,到時候他們再想逃出去,難度可以說是比登天。


    所以他們才經過一個月的策劃,把每一步都策劃的細致準確,而且每一步都有多種應對方案。


    一直到今天才覺得準備好了,準備明天展開行動。


    明天上官劍和一些朋友,要到一個酒吧聚會,他們策劃在酒吧裏綁架上官劍,然後隱瞞消息,在被上官家發現之前,他們就要把人運出城,到時候上官家再想抓他們,就不是件容易事兒了。


    卻沒想到剛確定好行動計劃,他就被王瑋給抓住了。


    這一次的行動計劃,血雀是總指揮,可隻負責大方向,他是副總指揮,負責具體行政執行。


    “你們的膽子不小啊?”聽到他們的計劃,王瑋也是大吃一驚。


    敢綁架一個修煉者家族的少主,他們這是要把天給捅破嗎?


    上官劍本人,並不一定值得上官家大動幹戈,可上官家卻一定會大動幹戈。


    因為這不隻是上官劍本人的事兒,而是關乎到上官家族的臉麵,家族少主都敢綁架,如果不把綁架的人抓住,不狠狠的懲戒,一旦這件事傳出去了,豈不會被認為他們上官家太好欺負了?


    隨後王瑋追問血雀的人真實身份,黑刀卻不知道了。


    他能詳細說出來的,隻有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出生於一個一流家族,後來年輕氣盛惹事兒了,被家族驅逐了,沒多長時間就血滴子的人看中了,被騙到一個訓練營裏,經過一番血腥的訓練之後,成為一個殺手。


    加入血雀小隊之後,憑借他比較聰明的頭腦,逐漸成為血雀之下的第一人。


    “明天血雀一定會出現嗎?”


    “會的!”


    “他在什麽時候出現?”


    “行動開始之前就會出現!”


    “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這個計劃是由我們四個來執行,血雀會在暗中一路跟隨,一直到最後把人鬆出城,血雀才會出來接手。”黑刀搖搖頭,血雀雖然也是計劃的一環,卻不可能歸他指揮的。


    王瑋眉頭微皺,思考著該怎麽辦?


    告訴上官劍?


    他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上官家主身邊有奸細,這邊王瑋能夠確定,就算她告訴上官劍危險,躲過這一次綁架,還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一直到成功為止,所以他才否決這個想法。


    不告訴,卻不能讓上官劍出危險。


    “明天執行計劃的時候,你聽我的命令行事!”王瑋隨後照方抓藥,用無形斷魂針控製黑刀。


    黑刀很想不聽話,問題是無形斷魂針發作的痛苦,實在不是他能忍受的,隻好屈服了。


    提前掌握所有信息之後,王瑋在第二天早上,很順利的進入酒店,就等上官劍他們到來了。


    還沒等上官劍他們到來,黑刀四個人就到了。


    血雀在什麽地方?


    王瑋很意外的沒有發現血雀的蹤跡,可他相信這麽大的一個計劃,最終血雀應該會出現的。


    有上官劍在手,就能從一定程度上控製上官家主。


    所以王瑋猜測,要綁架上官劍的人,有可能是上官大長老。


    血滴子是曹家的,上官大長老和曹家有合作,他有能力通過曹家人實施綁架。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王瑋終於發現上官劍來了。


    同時,黑刀和另外一個人,也順利的進入酒店,一直來到包間外隔壁的一個包間,準備行動了。


    上官劍和一群朋友喝酒之後,終於要上洗手間了。


    而黑刀他們策劃的綁架行動,也進入到關鍵時刻了,王瑋也開始行動了,他先進入洗手間。


    監控係統,被關閉了!


    洗手間外麵提示維修中的牌子,也拿掉了,上官劍醉醺醺的走進洗手間。


    黑刀和另外一個人,隨後跟進洗手間,而喝的醉醺醺的上官劍,根本就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嘭!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


    走在後麵的黑刀出手了,把和他一個小隊的人打暈了,上官劍聽到異常的聲音,就是一迴頭。


    怎麽迴事兒?


    他迴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黑刀的同伴暈倒,被黑刀給扶住。


    “你說能是怎麽迴事?”這時候往迴走出來了。


    “姐,姐夫,你怎麽會在這兒?”看到王瑋走出來之後,上官劍的酒醒一小半。


    “他們是計劃綁架你的,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馬上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這個人穿上!”王瑋冷哼一聲。


    上官劍和他姐姐比差遠了,如果換成是上官曼,就算被綁架,難度至少也增大幾倍。


    “他們是要綁架我的?”上官劍頓時酒醒了。


    “按我說的做,然後你馬上給我滾迴家。”上官劍沒照他說的話做,王瑋就有點不耐煩了。


    好!


    看王瑋的臉色沉下來了,上官劍馬上照做,把他的外衣脫下來了。


    盡管他知道王瑋是一個野生的武者,在正常情況下,一個野生的武者他看都不看。


    因為他出身於修煉者世家,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相比一個野生武者,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可是王瑋不一樣,就連他爸爸,現在在和王瑋相處的時候,都不會端起長輩的架子。


    何況還有從小就怕的姐姐,多種因素之下,雖然王瑋明明是一個野生武者,卻把他吃的死死的。


    所以他很快就把外套脫下來,和被打暈的殺手兌換。


    “別管你那些狐朋狗友了,你一個人馬上迴家,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在長老會舉行之前,盡量減少外出,別給別人機會,明白嗎?”看到衣服都換完了,王瑋叫住想要離開的上官劍。


    上官劍點頭,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他很清楚要綁架他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如果說沒人裏應外合,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而這裏應外合的人,一定就出在他身邊的人中,甚至就可能是今天一起喝酒的人中的一個人。


    “你可以走了……”王瑋對黑刀說。


    黑刀點頭,假期他被打暈的同伴就向外走,他的同伴的體型,和上官劍的體型非常像。


    在沒有抬頭看不清麵孔的情況下,就算是熟人,也很難僅從體型上,分辨出兩個人都不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才想出狸貓換太子的辦法。


    “你終於出現了……”這時候王瑋發現血雀的蹤跡了,在百米外路邊停靠的一輛私家車裏。


    這麽遠的距離就算是出事兒了,也很難波及到他。


    黑刀架著滿身酒氣的同伴向外走,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畢竟這裏是酒店,每天喝酒吃飯的人太多了,喝醉的人,不要說被架著走了,就算有醉鬼被抬出去,也不會有多少人意外。


    甚至酒店的服務人員,還主動幫黑刀開門,並詢問需不需要幫助叫車。


    “謝謝,不用了,我朋友已經在外麵等著了……”黑刀搖頭拒絕,這可是非常嚴肅的綁架,怎麽能隨便叫車?


    黑刀剛走出酒店,就有一輛車恰好開過來,配合十分默契的開車門,黑刀架著醉鬼坐進車子。


    進去之後根本就沒說話,一擺手,開車!


    “出租……”黑刀乘坐的車子剛開走,王瑋就叫來一輛出租車,隨後跟上黑刀在車子開去。


    不是一直跟著的,有些時候也會岔開,甚至最後幹脆搶先出城了。


    因為昨天問黑刀的時候,已經問到具體撤退路線了,根本不用一路緊跟,以免引起血雀懷疑。


    現在血雀就一直跟在後麵,如果出租車一直跟著黑刀的車,很快會被後麵的血雀發現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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