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瑋的問話,夏侯南岩臉色就是一變,他沒想到王瑋的反應這麽快,一下猜出他的來曆。


    “是家族中的長輩!”盡管會泄露身份,可在這種場合之下,夏侯南岩卻絕不會否認他的身份。


    “難怪,也就是說方家的事兒,是你在幕後一手操縱吧?”王瑋冷笑。


    夏侯南岩是夏侯家族的人,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這根本就是一場蓄意的報複,在前幾天的談判中,王瑋讓他們大丟臉麵,可他們和王瑋又是一種特殊的合作關係,大舉報複是不可能的。


    但是私下裏,給王瑋找些麻煩,肯定都是各個家族默許的。


    夏侯南岩是第一個出現的,卻絕不是最後一個,也僅僅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


    “你這麽做就有點不擇手段了,為報複我,你坑人家一輩子知道嗎?”王瑋眉頭微皺的說了。


    方立誠可以說是被他給連累了,否則也不會遭到今天這樣的厄運。


    “我就是看不慣你坑蒙拐騙的樣子,據我所知你每治療一個病人,所收的診費都是以千萬計的,作為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竟然收這麽高的診費,你就是一個黑心的庸醫。”夏侯南岩大義凜然的說。


    診金數以千萬?


    這麽高?


    旁邊的張通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他雖然是一個主任,也是一個名醫了,同時身家也稱得上是很豐厚。


    可是和數以千萬的診金比起來,他覺得他自己太窮了,對王瑋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你錯了,我所治療的都是絕症,或者久治不愈的頑症,挽救的是生命,生命能用錢來衡量嗎?”


    “你們有完沒完,張老爺子,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揭穿這個黑心庸醫的真麵目。”方立信等不及了。


    方立誠這時候眉頭卻皺起來了,他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在受傷之後,因為不能去野外當驢友了,所以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經商上。


    在商海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打交道的人太多了,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事件,社會經驗極其豐富。


    看到張通幽和夏侯南岩出現,又聽到他們和王瑋的爭執,他就意識到這件事有可能另有內情。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沒有依據的汙蔑,我可以告你誹謗。”王瑋冷笑。


    方立信的心情他很理解,因為擔心大哥的病情,做法他就不敢苟同了,尤其受害人是他的時候。


    “我不是汙蔑,張老爺子檢查的時候已經說了,我哥哥的治療方案有問題。”


    “他隻是一麵之詞,而且當時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誰知道他是不是胡說八道?”王瑋看了一眼張通幽,如果正常情況下,對於這種上年紀的人,說話應該客氣點,可眼前的情況大不一樣。


    王瑋的麻煩,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張通幽引來的。


    如果沒有他胡亂伸手,給方立誠治病,就不會造成癱瘓的後果,從這點上來說他才是庸醫。


    甚至王瑋猜測,有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之下,他故意讓病人癱瘓的。


    “小娃娃,老朽行醫這麽多年,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的多,老朽的診斷就是最終的結果。”聽到王瑋的話,張通幽生氣了。


    “你診斷的結果,你知道,可也隻有你知道,其他還有誰知道?”王瑋冷笑著說。


    “你們別吵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哥哥的腿怎麽辦?”聽到兩個人又吵起來了,方立信急了。


    鬧事兒,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把病治好。


    現在他哥哥的兩條腿,已經徹底失去知覺了,甚至比沒治療以前還要糟糕得多。


    “既然他已經接手病人治療了,你們去問他……”王瑋看向張通幽。


    “張老爺子,你既然已經出手了,就好人做到底,把我哥哥的病治好吧!”聽到王瑋的話,方立信看向張通幽。


    “抱歉,你哥哥的……”聽到方立信的請求,張通幽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他的醫術的確不錯,甚至有內氣支撐下,他的一手內氣針灸療法,也是遠近聞名的效果宏大。


    問題是就算他的醫術再高,也有一些治療不了的病。


    就像方立誠,他也檢查過,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治不好,甚至連嚐試一下的過程都免了。


    他昨天敢給方立誠下針,因為他發現病人腿部已經被激活了,正在迅速痊愈中,有可能站起來,隻要經過他精心的運作,就可以把病人據為己有,把病人站起來說成是他治療的功勞。


    所以他在治療之前,才會大肆指責王瑋的錯誤。


    卻沒想到經過他的治療之後,病人的腿部經脈突然崩潰了,當時就崩潰了,讓他束手無策。


    好在別人不知道,所以他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王瑋身上。


    一個是一個小診所的醫生,一個是德高望重的大醫院的主任,一個是毛頭小夥子,一個是經驗豐富的老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會相信他,他就能把過錯推給王瑋了。


    “剛接手我的病人,就說明你自信你的醫術比我強,怎麽現在你就說治不好了?”王瑋接茬了。


    “他曾經是你的病人,他的情況你應該非常清楚,這種病能治好嗎?”張通幽也是冷冷一笑。


    他聽過王瑋,甚至知道王瑋曾經進入各省醫協。


    可那時候他不在省內,等他迴來的時候,王瑋早已經被除名了,所以他隻聽到王瑋的一些傳聞。


    對此他嗤之以鼻,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就算有一些本事,能強到哪裏去?


    所以在他看來,王瑋的醫術可能很不錯,可要加一個限定,是在同齡人中的醫術出類拔萃。


    可是一個醫生的醫術,隻有理論知識的積累是不夠的,需要大量實踐來提升。


    這就是他和王瑋之間的差距,豐富的實踐經驗的差距,所以他相信王瑋的醫術一定不如他。


    “是你治不好,你怎麽就知道我治不好?”


    “小娃娃,你是不是太狂妄了?”


    “狂妄的是你,別人的病人你敢隨便接手,你還有沒有點醫德了?”王瑋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現在的立場上來看,兩人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就沒必要客氣了。


    “你敢說你能治好他?”


    “我能!”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以此為賭,你輸了,從此不要再說自己是一個醫生。”張通幽眼睛一亮。


    他這一次出馬,可是受人之托的,不,是受利益的驅使。


    夏侯南岩找上他,給他非常豐厚的條件,唯一的要求就是打擊王瑋,打擊力度越強就越好。


    方立誠這是其中一環,是一個試探。


    卻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獲,他根本沒想到王瑋這麽自負,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剛愎自用。


    所以他立刻就抓住機會,打賭!


    把王瑋趕出醫療界,這個打擊不可謂不重了吧?


    “不能隻針對我,你輸了,也從此不要再說自己是一個醫生,隻要你同意,賭約就成立了。”


    這個賭約有些殘忍,尤其對一個成名多年的老醫生來說,一旦輸了,一輩子的名聲就沒了。


    可王瑋覺得就該這麽做,因為張通幽是作為他敵人的身份來的,而且針對他的手段有些下作。


    既然如此,就算再殘忍的懲罰,也都是他自找的。


    什麽?


    聽到王瑋提出的賭注,張通幽就有些猶豫了。


    他在省內是一個著名的老中醫,就是在全國範圍內,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


    一旦今天的賭注出一點意外,他可就算是晚節不保了,代價實在太大了,讓他有些遲疑了。


    “張老,你在猶豫什麽?”夏侯南岩開口了。


    方立誠的病情,他太了解了,甚至為此諮詢過很多專家,可以說受傷的右腿已經判死刑了。


    做充足準備之後,他才用來對付王瑋的。


    可以說在他看來,這個計劃他們是穩贏了,不會出任何意外,他不允許重要的一環張通幽遲疑。


    所以在張通幽遲遲沒有答應的情況下,他忍不住出聲了。


    真以為他豐厚的報酬是那麽好拿的嗎?


    既然拿了,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去做事兒,就算有風險也應該執行,何況現在一點風險也沒有。


    “好,我答應了,誰輸了,以後不要說自己是一個醫生,從此退出醫療界!”聽到夏侯南岩的聲音,張通幽頓時清醒過來了。


    夏侯南岩來曆非凡,背景強大,當初他如果不答應,或許夏侯南岩不會難為他。


    可現在他已經答應了,如果不盡心盡力做事兒,他能確定,夏侯南岩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何況這個賭注風險極小,根據他的醫學經驗,在昨天他伸手治療之前,方立誠還有可能站起來,可昨天他治療失敗之後,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所以他才會慫恿方立信來鬧事兒。


    “誰輸了誰不當醫生?”


    “這個賭注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切,那是你不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如果換成是你,賭注肯定會更嚴重。”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了,聽到兩個人的賭注之後,議論聲沸騰起來了。


    然而王瑋根本不受他們的影響,已經來到方立誠麵前,把他的銀針拿出來了。


    “王醫生,我真的還能站起來嗎?”看著手拿銀針的王瑋,方立誠的心情就別提有多複雜了。


    昨天,他剛看到希望,剛嚐試過兩腿走路的感覺,今天就變成癱瘓了,讓他怎麽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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