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程的路上,王瑋突然想起一件事兒,薛洪林還沒把薛家的產業完成交割,已到最後一天了。


    “姓薛的,剩下的產業你打算什麽時候交給我?”王瑋撥通薛洪林的電話。


    “你說呢?”薛洪林沒好氣的反問。


    擂台賭戰之後到現在,他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總的睡眠時間加起來,甚至還不足三個小時。


    沒辦法,把家族產業全交出去,影響實在太大了!


    首先不幹的就是薛家眾人,因為薛家是一個家族,而不是單單他們一家幾口人。


    薛家產業的股份,也不是他一個人手上。


    當得到他要把產業交出去的消息的時候,家族中的其他人,就從來沒停止過對他的各種騷擾。


    長輩的訓斥,同輩的咒罵,晚輩的哭鬧。


    讓他這段時間以來不得安寧,甚至是不堪其擾,最後迫不得已下令保安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外來的騷擾倒是小事,來自他內心的憤怒才是大事。


    挑戰王瑋要進行擂台賭戰,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決定,甚至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有擂台賭戰。


    他是司馬家的附庸,是司馬家族要他這麽做的,他不敢不遵守命令。


    因為他們薛家,能夠成為今天的一流家族,他的努力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司馬家族的幫助。


    在這個幫助的過程中,他有很多把柄落在司馬家族手裏,如果他不聽命令,結果就會很慘。


    所以輸了,要把產業交到王瑋手上,他不甘心,卻沒有辦法。


    唯一能擺脫這個困境的,就是再找一個靠山,能和司馬家族抗衡,才能讓他保住薛家的產業。


    這兩天,他一直就在忙這個事兒,頭發都白了很多,終於有一點頭緒了。


    “我說你要盡快準備好,明天,如果你不把剩下的產業都轉給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王瑋,我一定會把產業轉給你,可你也知道,薛家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有些產業並不在我手上,再轉給你之前,我首先要說服他們,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薛洪林暴怒,就想開口罵人。


    可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一旦和王瑋徹底鬧掰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新的靠山他已經有目標了,卻還沒有談妥,所以他必須拖延時間,在新靠山談妥之前不能鬧掰。


    “那是你的事兒,我隻跟你一天時間,在明天晚上之前,你如果還辦不成,後果你自己清楚!”


    嘟嘟嘟……


    薛洪林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掛了!


    該死的!


    被掛掉電話,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身為一流家族的家主,向來隻有他掛別人的電話。


    “王瑋,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薛洪林把電話拍到桌子上,頓時就四分五裂。


    他對王瑋的恨意,已經積累到極限了。


    如果不是還沒談妥新的靠山,不是沒有能力報複,他現在早就把王瑋抓過來,挖個坑給埋了。


    “爸……”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是他兒子薛東升。


    “你幹什麽去了?”他臉色陰沉的問。


    “去把東西收拾迴來……”薛東升手裏抱著一個紙箱,是他放在公司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


    是他管理的一個小公司,已經被薛洪林轉到王瑋名下了,他就失業了。


    “有空去陪陪你弟弟,他現在隻能坐輪椅,需要人陪!”薛洪林冷哼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薛東升答應一聲,走過薛洪林身邊的時候,眼中露出一抹恨意。


    薛洪林的父愛,隻體現在薛東林身上,而他,雖然是兒子,卻從小到大沒享受過兒子的待遇。


    就像最近這一次,薛洪林把一部分家族產業交出去了。


    交出去的那些產業中,就包含唯一屬於薛東升的一家小企業,總資產也不過數百萬。


    而這一個小產業,甚至不是家族給予的,而是他向爸爸借款後,一點一滴的打拚出來的產業。


    當初的借款,他已經連本帶利的還給爸爸了,按說這份產業就應該屬於他個人的了。


    可薛洪林一句話,就把他辛苦打拚出來的產業剝奪了,轉給王瑋了。


    而他弟弟薛東林,從小到大不學無術,手裏卻有很多薛家產業的股份,是典型的坐享其成。


    現在薛東林手裏的股份一點損失也沒有,而他辛苦打拚出來的小小產業,卻被一句話剝奪了。


    他手裏沒有任何薛家的股份,現在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了,讓他怎麽能不恨?


    打完電話,王瑋已經到城郊了,隨手把suv扔掉。


    打車,迴到醫館。


    一切正常,傳授孫琅琅醫術,一個美好的晚上就這麽平平安安的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正常開業!


    如今,他雖然也小有名氣了,可因為隻治療疑難雜症,醫館兩三天也不一定有一個病人來。


    中午的時候,突然從外麵走進一個人,還是熟人。


    “王瑋,周英炎是不是你弄成白癡的?”周英平大步走進醫館,來到王瑋的麵前,質問他。


    “你剛從裏麵出來嗎?”王瑋卻沒有迴答他,反而笑著反問。


    就在不久之前,周英平用白色的魔鬼陷害他,不料被王瑋提前發覺,把白色魔鬼返迴去了。


    結果在警方的搜查之下,一包白色魔鬼無所遁形,導致張耀輝直接被抓,周英平也受連累了。


    王瑋本以為他沒機會出來了,卻沒想到今天出現了。


    “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兒?”一聽到王瑋提這茬,周英平眼神中就閃現出一抹恐懼的神色。


    這次實在太危險了,幸好罪名都被張耀輝自己扛下來了。


    代價,很高昂!


    張耀輝的家人,得到一大筆補償,還要請最好的律師,想盡辦法給張耀輝減輕刑罰。


    “這你可就說錯了,你那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而且相比周英炎,你現在還能在這裏順暢的和我說話,不是很幸運嗎?”


    “果然是你做的!”聽到王瑋這話,周英平本來就站在王瑋的桌子對麵,立刻就後退三大步。


    他是昨天晚上才出來的,立刻就到醫院去看周英炎。


    他看過醫生的檢查結果,也諮詢過相關的專家,隻有一個結論,是突發不明疾病造成的白癡。


    醫院得出的結論,排除人為的可能。


    可周英平經過仔細的調查,匯總周英炎這幾天所做的事兒,一切矛頭都指向王瑋。


    尤其在變成白癡的前一天,周英炎更是命人去暗殺王瑋,暗殺失敗了,殺手也已經死掉了。


    通過這些事兒,足以推斷出來,周英炎現在變成一個白癡,就是王瑋的強力反擊。


    如果這些事都能說,交給警方,王瑋就是第一嫌疑人。


    問題是,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根本就不能說,他可以知道,卻絕對不能捅到警方。


    否則第一個受懲罰的不是王瑋,是他們周家,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或者自損八千。


    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他來找王瑋了。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被猜到了,王瑋也不否決,但絕對不會親口承認。


    “哎,算了,就算知道是你做的又能怎麽樣?”聽到王瑋的話,周英平熊熊的怒火瞬間熄滅了。


    沒辦法!


    他鬥不過王瑋,周英炎鬥不過王瑋,他懷疑周家沒有人能鬥得過王瑋。


    除非不惜代價,集中周家的所有力量,那王瑋一定沒跑,問題是那樣對周家的損傷太大了。


    “我已經決定了,離開東海,還會有其他人來接手,你好自為之!”轉眼,周英平就做出一個決定。


    他在東海的損失太大了,因而認清一個事實,他絕對沒辦法贏過王瑋。


    所以此時此刻,他做出一個壯士斷腕的決定,離開東海市,到其他地方重新發展。


    盡管這樣做他損失很大,可總比留在東海市,被王瑋一點一點消耗,最終徹底消滅的下場好。


    走了?


    看到周英平落寞的背影,王瑋感到有些愕然,這是被打擊的徹底沒有信心了嗎?


    孫琅琅卻很高興,周英平的舉動太可惡了,看到他這種落寞的情形,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中午,孫琅琅去準備午餐的時候,王瑋的電話響了。


    “家族對於怎麽處理你的討論已經有結果了,你想知道嗎?”接通電話,就想起李文淵的聲音。


    “我猜是一個壞消息。”一聽李文淵的語氣,王瑋就知道結果並不美好。


    “很遺憾,的確是一個壞消息,盡管我不讚成這麽做,可我在家族中的話語權太低了。”


    “具體是什麽結果?”


    “你把李文博打了,讓家族丟臉,所以家族最終的考慮結果,讓你成為李家的專屬煉藥師,要麽你順從,家族不會額外的懲罰你,要麽你反抗,家族就會動用武力抓你迴來,把你關起來,一直到你同意為止。”


    “這的確是一個壞消息!”聽完李文淵的結果,王瑋心裏火氣狂燒。


    他和李家之間的恩怨,他完全是一個受害者,隻不過他這個受害者比較強壯,於是受害未遂。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什麽建議?”


    “與其等家族的人找上你,不如你主動一點。”


    “怎麽主動?”


    “你成為我的專屬煉藥師,我就有理由說服那些支持我的家族的人,讓他們保你平安無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王瑋反問,他是不願意接受任何束縛,否則早就答應李文淵的邀請了,隻是沒想到後來出岔子了,原本挺好的合作關係,卻被李文博給攪了,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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