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蝶刀刺出去的時候,任大龍就今天的難關過了,就是用這招他曾經度過兩次巨大的危機。


    當然,他沒殺過人,也沒想過要殺人,因為傷人和殺人是兩個性質。


    傷人,或許不會有太大問題,殺人,那就是人命關天,弄不好就會被抓起來吃一顆花生米。


    所以他刺的部位也是有選擇的,會中傷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卻一般不會致命。


    嗯?


    刺中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刺中的時候,他感覺到巨大的阻力,沒有一點兒刀尖入肉的感覺,就仿佛刺到鋼板上一樣。


    難道是刺中金屬腰帶扣了?


    胡蝶刀雖然鋒利,可是對於厚厚的金屬腰帶扣卻無能為力,他馬上就想換一個地方再刺下去。


    “你夠了嗎?”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他的手腕被抓住了,就好像被一隻鐵鉗子鉗住了。


    這時候他的四個手下,還暈暈乎乎的躺在地上,一邊臉高高的腫起來,根本沒辦法來幫他。


    完蛋了!


    大龍哥頓時有種天塌的感覺,這種暗算被當場抓住,能輕饒他才是怪事。


    “你還有什麽花招?”王瑋一甩手,就讓大龍哥一個翻滾,狠狠的撞在後麵堅硬的牆上了。


    咕咚一聲,這一下撞得結結實實,頓時讓大龍哥頭昏眼花,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畢竟他是人,而後麵是鋼筋水泥的牆壁,硬碰硬,他怎麽能撞得過牆壁呢?


    “沒,沒有了!”終於緩過來一些了,卻立馬冒出一身冷汗,因為王瑋就拿著他的胡蝶刀,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的,他終於明白剛才頭昏眼花的時候,為什麽會感到一絲清涼,是蝴胡蝶刀的涼意。


    這可不是好玩的,是開過刃的,稍不小心就是一道口子,怎麽能在他臉上亂蹭呢?


    當然不敢這麽說,因為他落在王瑋的手裏了,胡蝶刀是他最後的手段,他在沒有其他手段了。


    “那就迴答我的問題,是誰讓你們去孤兒院搗亂呢?”王瑋詢問的時候,繼續擺弄胡蝶刀。


    “是華光地產讓我們這麽幹的!”


    “他們為什麽讓你們這麽幹?”


    “因為賠償金,孤兒院所處的地段是繁華地段,賠償金很高,可是華光地產卻不想拿出來,所以要盡量壓低價格,可是孤兒院的趙院長不同意,非要原價,談崩了,所以才讓我們出手。”


    這時候的任大龍,已經夠不到要保密了,把他知道的,一股腦都吐露給王瑋了。


    至於保密,他現在根本就考慮不到那些,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王瑋用刀子突然給他來一下。


    “我聽說華光地產是謝家的產業?”


    “是的,是謝家暗中支持的,前些日子被謝金接管,現在華光地產的主事人隻是一個傀儡。”


    “我要找對華光地產不利的證據,至少也能讓他們倒閉的,你有辦法嗎?”


    “這我怎麽可能有辦法?”一聽到王瑋的條件,頓時把任大龍嚇到了,這個難度可能太高了。


    像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接觸不到華光地產的高層,就算是有不利證據,也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


    “他不太老實,我知道華光地產的老板,任天陽,和你有親戚吧?”王瑋用刀子拍拍他的臉。


    柳尚調查的很清楚,華光地產冰麵上的主人,任天陽和任大龍有親戚關係。


    傳聞,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兒,都是任大龍幫著處理的,所以王瑋也算是有備而來,當然不會被輕易糊弄過去。


    什麽?


    聽到王瑋這麽說,任大龍頓時大驚失色,連這個都知道了,讓他怎麽繼續編呢?


    而這個時候,他那四個手下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不過一看老大都被抓了,他們幹脆躺地上,裝個傷得很嚴重,一個都不肯起來。


    都是一幫孬貨!


    一看到四個手下的狀態,任大龍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了,在心裏對他們就是一頓臭罵狠罵。


    就在他冥思苦想,想著怎麽樣過關的時候,卻發現臉上的刀子不見了。


    隨後發現王瑋手裏出現幾根銀針,在他身上紮了幾下,又在他四個手下身上,每人都紮幾下。


    難道是艾滋針?


    他頓時驚慌起來了,這麽一根小小的銀針,就算紮上一百下一千下,也不足以令人有多痛苦,可是王瑋偏偏用這根銀針紮他們,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銀針本身不能帶來痛苦,病毒才是主要的。


    “你是不是在針上塗艾滋病人的血了?”感到萬念俱灰的任大龍,用他顫抖的聲音質問道。


    病毒?


    那四個躺在地上的人,這時候再也不裝死了,一個個都驚恐的坐起來,等待著王瑋的答案。


    如果真是艾滋病毒,他們的後半生都完了,這種病根本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會痛苦的死去。


    “你猜呢?”聽到他們這麽問,王瑋沒有正麵迴答他們。


    “我才不是,對嗎?”懷著一絲希望,任大龍很希望王瑋迴答他,針上沒有塗抹任何病毒。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王瑋神秘的笑笑。


    “很快就會知道了,會這麽快發作嗎?”任大龍有點莫名其妙,感覺到身上有點疼,發自骨子裏的疼。


    這就是艾滋發做的感覺嗎?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卻發現來自身體中的那股疼痛,迅速擴散到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他扭頭看看四個手下,都和他一樣,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想必感覺都是一樣的。


    很快,他就沒心情看其他人了,因為他身上的痛苦,就像漲潮一樣,很快占滿他全部的思維。


    怎麽會這麽疼啊?


    任大龍開始嘶吼起來,同時他的四個手下,也都和他一樣,開始痛苦的嘶吼起來了。


    越來越疼,疼得他直用腦袋撞牆。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疼痛像潮水一般褪去了,立刻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癱軟在地上。


    這不是艾滋,卻比艾滋更可怕!


    “剛才滋味好受嗎?”剛才那種痛苦,自然是王瑋製造出來的,這對他而言再容易不過了。


    “你究竟想怎麽樣?”這時候任大龍看王瑋的時候,就像在看另一個恐怖的大惡魔。


    剛才那種痛苦,他實在是不想體會第二次,可他知道如果他不低頭服軟,一定會有第二次的。


    “我剛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考慮清楚了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需要時間!”任大龍一咬牙,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更何況任天陽雖然是他的親戚,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且任天陽對他也不好,從來都沒對他露出一個笑臉,隻要對他做的事不滿意,就像訓孫子一樣訓著他,就沒把他當人看。


    他也很憤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任天陽想要教訓他,隨便歪歪嘴就能做到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雖然能從任天陽那裏拿到不少錢,卻一點都不感激任天陽,這是他應得的。


    因為他們所做的髒活累活,讓華光地產省下很多錢,遠比他們拿到的多十倍甚至百倍。


    “多長時間?”


    “一個月吧!”任大龍想了一下說。


    “沒問題!”王瑋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咦?


    王瑋能答應的這麽痛快,反倒讓任大龍感覺到非常奇怪,王瑋不像是一個這麽好說話的人?


    “我忘了說一件事兒,剛才的那種痛苦,每天子夜的時候都會發作一次,第一天持續一分鍾,第二天持續兩分鍾,以此類推,每天增加一分鍾,什麽時候你辦好我交代的事,什麽時候解決你們的痛苦。”王瑋看起來很抱歉的解釋。


    什麽?


    任大龍頓時從地上蹦起來了,這種該死的痛苦,竟然每天都要承受?


    剛才深深體會過那種痛苦,簡直是要命了,每天體會一次,豈不是比要他的命還更殘忍嗎?


    “我還沒說完,這隻是第一,第二,你們現在都是暫時性太監,這段時間你們五個都會不舉,什麽時候完成我交代的任務,什麽時候讓你們恢複正常。”王瑋就像一個惡魔一般的笑著。


    任大龍都麻木了,怎麽會惹上這麽一個惡魔呢?


    每天都要承受非人的痛苦,還變成太監了,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我一定會盡快完成,一定竭盡全力,你能現在就解除嗎?”任大龍可憐兮兮的說,近乎哀求。


    “也罷,看在你這麽配合的份兒上,我免去你們三天的痛苦,如果三天內還完不成,第四天會痛一分鍾,第五天會痛兩分鍾,以後的你們自己算!”王瑋在每個人身上又刺下去三針。


    緩刑!


    任大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太監,卻不用每天都承受痛苦了,盡管隻是延緩三天。


    “喂,表叔,我發現孤兒院外有便衣,大晚上的都沒離開,是不是暫時不要去動孤兒院了?”在王瑋的要求下,任大龍給任天陽打過去一個電話,打開免提。


    “是不是你們做事不小心,讓警方給盯上了?”任天陽不滿的聲音傳過來。


    “沒有,絕對沒有。”


    “我不管有沒有,你們給我小心點,要是誰不小心壞我的好事,別怪我不講情麵,把孤兒院給我盯緊了,隻要那些便衣撤了,你們就上,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合同簽下來,聽明白沒有?”


    “明白,隻要那些人一撤,我們馬上就開始行動。”


    “希望下次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是好消息!”任天陽說著就把電話掛斷了。


    “怎麽拿到證據,你有什麽計劃?”通話完畢之後,王瑋問任大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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