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輕笑道,“菠蘿哥別捧我了。”


    躺在沙發上的蛋撻說,“這可不是捧,學妹,你不知道,你現在有點女巫妖的氣勢了。當然,我們隻是說能幹的部分,其他照樣還是甜美可人的學妹。奶茶,是不?”


    “學妹是以柔服人,和高特助不一樣。”電腦前的奶茶說。


    門被敲響了。


    菠蘿油打開一條縫,外麵是柴月兒,寧輕輕知道她和創意部的人幾乎沒打過照麵,忙說,“這是新人,我在帶她。”


    菠蘿油把門打開,“我知道,是和你上封麵的那個妹~紙~”


    “打擾你們了,我想學姐和幾位前輩談工作不知要多久,就買了點宵夜上來。”柴月兒提著大包小包,眼睛骨溜溜地轉,好奇地瞟向整日拉著簾子的創意部。


    “她真是妹紙耶,妹紙才會這麽體貼。”菠蘿油迴頭對其他人說,將她引進,關上門。蛋撻和奶茶早已把卷軸和圖稿收了起來,看得出在嚴格執行不能外傳的密令。


    “哇,創意部好有趣。”柴月兒放下宵夜,四處打量,“牆上都是前輩們的塗鴉嗎,風格都不一樣。”


    “大家沒靈感或者有靈感的時候就隨便拿支畫筆刷子什麽的去塗幾下,反正沒外人進來。”蛋撻解說。


    “這張大桌子是不規則形狀的耶!”月兒邊說邊撫摸桌沿,“這樣好用嗎?”


    “討論用的,桌沿的弧線都不一樣。”蛋撻說,“可以根據心情選擇要卡在哪個位置。”


    “那這些燈呢?三盞吊燈,各個角落數不清的射燈,各式各樣的落地燈和台燈。也是為了轉換心情嗎?”


    “正是,那些燈罩都可以換,看膩了就換一個圖案。”


    “哇!我還發現你們各自的桌腳都有滑輪,方便隨時推來推去嗎?”


    “固定在一個位置,好煩的。”耐心解說的蛋撻忍不住說,“這位不像妹紙的妹紙,你參觀完了嗎?我可以吃宵夜啦?”


    “對不起對不起。前輩。你趕快吃。”月兒連連道歉。


    蛋撻在菠蘿油身邊坐下來,拿起一個烤扇貝,“好香。是阿英姐那裏買的?”


    “對對,我聞到他們家的燒烤很香,就買了。前輩喜歡嗎?”


    菠蘿油不斷往嘴裏塞食物,唔唔地說不出話。


    蛋撻吞下扇貝。“還用問嗎,看他樣子就知道了。我們最喜歡那家的燒烤,算你識貨。”


    “真的嗎?好巧,我還怕你們不喜歡。學姐,你不吃點嗎?”


    “我還是不要了。”寧輕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套裝。“怕弄髒不好洗。月兒,很晚了,你先迴家吧。我整理一下也迴去了。”


    “妹紙兄弟,謝謝你的宵夜。”菠蘿油終於抹了抹嘴邊的油。“多少錢?”


    “不要不要。”月兒連連擺手,“我是新人,理應請前輩們吃東西。”


    送走月兒後,寧輕輕迴頭望了望空了的ceo辦公室,歎了口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迴到和他一起下班的日子呢,明明是正經拍拖,卻偷偷摸摸連被送迴家都不敢。


    “寧小姐。”她家樓下保全叫道,“最近怎麽不見你男朋友送你迴來了?該不是他看了那些胡說八道的周刊,信以為真了吧?”


    “不是,他最近比較忙。”寧輕輕說,“謝謝大伯關心。”


    “你平常時不時送點吃的給我,我帶迴去給老婆孩子,他們可喜歡了,讓我多謝你。我謝是沒謝,但你要是被人欺負,盡管告訴大伯。你男朋友不能仗著自己有錢又帥就欺負你,知道嗎?”


    除了樓下大伯,寧輕輕還受到了更多的關心。


    “輕輕!”電話那端傳來咆哮聲。


    “媽你幹嘛呢。”寧輕輕把電話拿遠了點。


    “別以為我們在加拿大就不看雜誌。我們不看還有人告訴我們!你陳阿姨說給我聽了,照片也發給我看了,像什麽話!你!”


    “怎麽不像話了?我和一個姑娘一起,她幫我塗藥,這有什麽的?我還跟斯斯一起睡呢。”


    “去去,誰跟你說這茬,我說的是你幹嘛拒絕那個有錢公子?雜誌說他有幾百億身家!”


    “那個幾百億大部分是股票計算的,股票隨時會不值錢,分分鍾幾百億變成幾百塊。”


    “又沒讓你跟他結婚,你管他後來破不破產!我讓你跟他談談戀愛,撈他一筆,從手指縫裏流點出來,一輩子都花不完。誰要你嫁給他了,這種人家還不得把我們欺負死……”


    話筒隨即那邊傳來男聲,“走開走開,我來說。閨女啊,你別理你媽,她說的都不是人話,聽我的,就這樣,不要理那個大頭,有錢人千萬別沾惹,他貪圖你是朵鮮花,摘下來聞聞就丟了。你聞都不要給他聞……”


    “爸媽,知道了,我有分寸。你們電話費很貴的,這些話微小信發我就好,快掛了吧。”


    “你這孩子在那邊鬧這麽大的事,還有分寸?記得聽老爸的話……”電話那邊換成了女聲,“聽老媽的……”


    “好好,我都聽,掰掰!”寧輕輕掛了電話。這兩個活寶每次都這麽神神叨叨,為老不尊,唉……


    接到這個電話,讓她想起另一位老人家,應該打電話去過問一下。


    次日午休,寧輕輕給趙三勺打電話,“趙老師……是我……”


    “哼,我當然知道是你,冒充我徒弟的惡毒丫頭。”


    “趙老師……這個周末我去看望您好不好?”


    “我說過,你不帶個真正徒弟就不要來,等掃墓的時候再來看我!”


    趙老師果然還在生氣,寧輕輕恭敬地說,“您說什麽氣話呢,怎麽能這麽說,你身子骨可壯健了。”


    “哼,被你氣了這麽一迴,身子垮了,垮了!再想到沒徒弟,心也涼了。”


    “我在努力,一定會給你帶個徒弟來。”


    “你的話一成都信不得!總之,我沒多少天能等,你自己看著辦。”趙三勺說完掛了電話。


    寧輕輕伏在茶水間的桌上,在心裏嗷嗷嗷地慘叫。


    “你一個人在這裏捶足頓胸做什麽?”紀明薰打開冰箱問道。


    “我哪有捶足頓胸,不是好好趴著嗎?”


    “氣場。”紀明薰淡淡說,“你的心似乎在捶足頓胸。”


    “鷹一般的視力還能看到心?”


    “視力不能,但愛能。”紀明薰喝了口鮮奶,“說,什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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