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甩掉一種義務。”他猛然將我的身子轉了過來,用額頭抵住我的,深沉的道:“我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最好的安排。難道你甘心我所有的資產都用來替那個女人還債嗎?我什麽時候說過甩掉自己的義務。我還有你,還有我們的果果,我一刻也沒忘記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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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頭吻掉了我臉頰上的淚花,接著又親吻我光潔的額頭,“芯芯,不會有事的,反正我的就是你的,就是果果的,什麽時候給都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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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了吸鼻子,尷尬自己過於強烈的反應。這個男人是富甲一方最好,一窮二白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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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嚨像堵了什麽似的,語氣裏不免帶著埋怨:“你給果果是理所當然,你不給,我也不怨也無所謂。反正我自己能掙給她一份安逸的生活。我擔心的是你又招惹了什麽債主,像這次那樣攪得她不得安寧。她從出生到現在沒沾過你的半點光,你別讓她因為你受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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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們母女跟著我受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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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將我擁入溫暖的懷裏,我沒掙開。這個男人的承諾即便一文不值,有這份心是不是聊勝於無,是不是可以暫時擋掉不必要的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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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穩,是我當前最大的希冀。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哪容得下那麽多的矯情和扭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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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律師進來給我辦了手續。令我驚訝的是,蕭毅塵不知什麽時候給果果上了戶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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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自然要上我的戶口。”他神情篤定,目光緊鎖著我,不容一絲的置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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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惜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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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再次緊縮到了一起,不知是什麽情緒。女兒還是跟我姓。蕭毅塵,上你家的戶口卻跟我姓唐,是我女兒不配冠上你的姓氏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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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師一走,他又作勢要把我摟進懷裏。這次我機警的跳開了,他有點失落,隻訕訕地道:“我知道我什麽都沒做,沒有資格讓果果跟我的姓。但是下一胎,一定要姓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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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臉像被什麽燙到似的,熱辣辣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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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道:“什麽下一胎,誰給你生二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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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迴他趁勢擁住了有些羞赧的我,箍緊了手上的力度,讓我難以掙開。“你不想給果果生個弟弟妹妹作伴嗎?她孤零零一個多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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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胎?未來是個迷,如同迷茫的一片霧?我和你,真的還會有二胎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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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那麽便宜了他,幸災樂禍的道:“果果有承承,怎麽會寂寞。他倆玩得可好了。我手機裏好多照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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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俊眉一蹙,聲音涼了半截:“承承哪裏來的丟迴哪裏去,你哪那麽多精力養別人家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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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承的身份,我估計蕭毅塵老早就摸了個透。我又怎麽聽不出他話裏的妒意。可時至今日,我再也不怕他打翻任何的醋壇子,我再也不是去年那個戰戰兢兢等著男人迴心轉意修複關係的小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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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咬著嘴唇,揪住他挺括的衣襟,“蕭毅塵,我想養誰就養誰,別給我添亂。管好你的後院,別給我添麻煩。否則,我就帶著女兒遠走高飛。我說過,有你沒你,我和女兒同樣可以過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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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俊臉浮上緊張的神色,下一秒,他的唇直接親住我的嘴巴,輾轉吮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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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久違了,已經很久沒有在大白天親吻了。這個男人知曉我所有的弱點。稍一撩撥便讓我急促喘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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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翁同給不了的悸動,是譚佑文帶不來的渴望。這是我的男人,和我交纏過無數次的男人,我女兒的爸爸。這想法,如同溫柔一擊,讓我心底漫出更多的繾綣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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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而易舉的親著我的小嘴。我撕扯著他的衣服,讓他蹂躪一氣。原本想咬他,剛一張嘴又猶豫了。互相撕咬,沒完沒了。我不想每次見麵都傷痕累累,暗暗深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了,這輩子攤上這樣的男人,就是這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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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唇上肆意輾轉,他稍顯淡漠的容顏近在咫尺,看得我刹那失神。不可否認,我是喜歡這樣親近的時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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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到現在,本就沒有多少親昵的時光。即便有,也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昨夜刺激又隱忍,根本來不及細想。此刻在他封閉的辦公室,我大膽的端詳著眼前的男人,竟有點心猿意馬,心底生出不少暖意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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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吻著吻著,大手又不安分的從大衣下擺探了進來,那動作分明就是飽含情*欲。我一個激靈,又洞察了他的非分意圖。這頭兇猛的狼,永遠喂不飽的餓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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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揪緊他腦後的短發猛然一提,直視他越來越深的眸色,斷斷續續的道:“我不想做。”我不想,總是成為他隨意發泄的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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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動作一頓,屏住唿吸望進我的眸底,終是歎了一口氣,嘴唇壓下來輕啄了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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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頭深深的埋進我的脖頸,一聲聲嘶啞的唿喚在我耳邊徘徊:“芯芯,我愛你,隻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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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熱淚悄然滑落臉頰。我在心裏說,我也愛你,可是我還愛得起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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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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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執意要迴佛城。蕭毅塵無奈,隻好抱起果果,提著我的媽咪包走出來。原本可以走總裁通道,可蕭毅塵卻執意從大廳經過。興許是他平日裏善待下屬,以致於他一經過,幾個大膽的員工就湊上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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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總,這是您女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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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毅塵傲嬌的說:“有眼光,來,果果跟哥哥姐姐打招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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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妹子嘴甜,善意的向我點了點頭,然後笑嘻嘻的道:“這小女孩眉眼真像蕭太太,長大了一定和蕭太太一樣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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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毅塵心花怒放,扭頭瞥了我一眼,眸底洋溢著幸福的光彩,“我的果果,就是要和媽媽一樣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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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著,安靜的站在他身旁,承受著員工們或羨慕或好奇的注目禮,心底早已波瀾起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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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謠言,都抵不過他這幾分鍾的眼見為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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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毅塵,這是充分坐實了我的身份,果果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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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隻是一時義憤,沒想卻把我倆的關係推到了這樣的境地。於我,到底是福是禍,我再度茫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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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自開車把我送迴佛城。原來的房子估計是住不下去了,即便謠言被粉碎,這樣大範圍的曝光,我和孩子也暴露了。不過,我也不願住進他為我準備的房子。至少在一切都柳暗花明之前,我不願和這個男人,有太多金錢上的交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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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lk出現如同這平地一聲雷,再次在業內沸騰了。蕭毅塵時不時的發信息來告知,好多前輩都紛紛致電,責備他隱婚又隱娃,太不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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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短信和電話,我極少理會,除非他是過問果果的情況,我才會簡單迴應一二。一來二往,他也摸清了門道,三句不離孩子,末尾加一兩句和我的調情。我又豈是隨意掉坑的人,往往一天下來統一迴複一條,囊括了他一整天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題迴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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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承被留在了譚家,我驚訝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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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佑文神色淡然,俊臉波瀾不驚,“或許是老人上了年紀就特別喜歡小孩子,我爸就說讓他養在家裏。我哥也沒有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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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他哥,我猛然迴神。那麽多天過去了,我都差點忘了這個差點帶給我屈辱的跛腳男。我不動聲色的問:“你哥居然也同意了,他不是一向總反對跟你有關的事務嗎?怎麽這次那麽輕易就被你收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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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納悶呢。”他輕輕一笑,“可能也是看著孩子可憐,想到了我和他曾經的身世,不忍心趕走吧。我哥外冷內熱,也並非不近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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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並非不近人情,可近的是誰家的人情,就值得玩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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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好奇的問出了盤旋在腦海已久的疑惑:“你們家似乎也很在意譚大少的想法,他在家應該也很得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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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對我倆算一視同仁,他名下的財產並不比我少。隻不過譚家的江山裏有我生父的一份功勞,所以我爸才要把繼承權交給我。”他娓娓道來,清亮的眸子似乎帶著愉悅的神情,“你以前從不過問我家的事,怎麽今天好奇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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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怔,隨即解釋:“這不是話趕話嘛。之前你爸爸對這兩個孩子多有誤解,今天突然說要撫養,我這不好奇,你們家的人到底都什麽關係。不過現在大致明白了,原來你父親隻是把你應得的東西還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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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父親一直感念我生父生前對他的勞心勞力,加上自己又無所出,所以才要把mb交到我手裏。至於我哥,也不會虧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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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他淡然平靜的神色,我又隨便應了幾句,自是沒有將譚大少的卑劣行徑和盤托出。我不願此刻讓太多的醜陋,破壞了他心中的美好。至少此刻,就讓他保留大哥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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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隔天,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我以為又是蕭毅塵,半天都不接。不想電話鍥而不舍的想著,我擔心著是不是有什麽事。結果,才一接起,渾厚的男音便竄入耳膜:“我是譚佑文的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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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在那裏,半晌才道:“譚老爺子,請問有什麽事?”我和蕭毅塵的關係已經曝光,定然不是為了譚佑亭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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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承一直大哭大鬧,兩個保姆都沒法搞定,你能過來看一看嗎?”他沉穩而焦急的說,我能聽出話裏的友好和誠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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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即應了聲“好”,給何姐交代了幾句就趕往譚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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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保姆告知,承承自打來了譚家後,經常從十點半就狂哭一兩個小時,好不容易哄睡了,半夜三四點又開始大吵大鬧,白天一般還正常一點,可今天不知怎麽了,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哭哭啼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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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著尖利的哭聲心疼不已,立即抱起淚如雨下的小家夥。不知是之前的養育培養了感情,他居然哭鬧著往我懷裏猛鑽,抱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漸漸的止住了哭聲,興許是累了,眼皮子緩緩的閉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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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是水土不服,一時還未適應譚家的環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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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保姆叮囑了幾點,才如釋重負的從嬰兒房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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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老爺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襟危坐,灰白的頭發為他蒼老褶皺的臉平添了歲月的滄桑,和簡約時尚度的家裝風有些格格不入。是不是,人老心不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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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我下樓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不用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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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也不拘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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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掃了我一下,悠然問道:“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蕭太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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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示意,“您請便,不過是個名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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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實在。”他微微感到驚訝,或許沒料到我會如此幹脆,“起初我誤以為你和佑文在一起,你斬釘截鐵的向我保證你無心佑文,我道你是緩兵之計,沒想到,是早已琵琶別抱,名花有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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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蕭毅塵的事,或許時間能說明白。但佑文,是我一直想要感激的人,雖然我無法用他想要的方式去迴報。”我頓了頓,“我也感謝譚董事長,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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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探尋般的眼神盯著我,“能讓蕭毅塵心甘情願娶的,不會是簡單的人物。你們夫婦既然已經和好,那麽佑文那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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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該怎麽做。”我立即保證道。我又豈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步步緊逼。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兒子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即便不操心兒子的婚事,也要為家族的臉麵著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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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外界證實了我的身份,我同樣沒有迴避,那麽,已婚的我,已經失去了站在譚佑文身邊的資格,即便我和蕭毅塵仍處在尷尬的關係中,即便蕭家對我這兒媳婦拒之千裏之外。有那本結婚證和蕭毅塵的肯定,於情於理,我都該劃清界限了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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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真的,是蕭太太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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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老爺子眼瞧著目的已經達到,神色慵懶的道:“承承的事麻煩你了,到底是你帶過,他總歸聽你的話。不過,譚家的孩子,會有譚家的人撫養,現在的哭鬧隻是暫時的,假以時日,他會習慣譚家。孩子嘛,本來對環境就沒太深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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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是說,當真的認下這個孩子了?譚家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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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他們接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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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若即若離的疑問,我走出了譚家大宅,原本譚老爺子說派車送我,我忙說不用,到別墅區門口打個車即可。他也沒強求,或許認為,蕭家的少奶奶,要怎麽安排,譚家人無需多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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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到譚家花園,卻見譚佑亭熟悉的身軀迎麵走來。我一怔愣,真是冤家路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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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放進兜裏,摸到了手機的快捷鍵。這是譚家的地盤,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不得不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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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家少奶奶,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他陰鷲的眉眼浮起了幾許玩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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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承哭鬧,保姆搞不定,老爺子叫我過來看看。”我平靜迴複,不願多生是非,“他沒事了,我得走了。告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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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忽的移到我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上迴有幸和少奶奶獨處,我至今仍迴味無窮,少奶奶喜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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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唐。”我退後一步,出聲強調道,且看他耍什麽花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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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唐小姐。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和蕭大少還真有趣。不過上次的事,不知者無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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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躬身,竟是要道歉的作派。我微微吃驚起來,腦袋盤旋著無數種可能和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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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不惜冒著犯罪的危險要非禮我,那可是情之所動的喪心病狂,如今一聽說我是蕭毅塵的太太就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這哪像是愛情中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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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沒錯,真是張非非也就是蕭太太慫恿他的陰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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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了上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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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憤憤不平的道:“您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您隻需問問,是不是對得起自己曾經付出的感情。我指的不是你和我,而是你和你的心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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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視線投向了遠處,語氣淡漠而疏離,“如果真是喜歡那個人,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她住進別人家的,冠上別人的姓氏,自己無能為力?”我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卻見他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嘴角猛然一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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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是吧。我繼續道:“恩愛的夫妻我也見過。我上迴去蕭家,看到蕭老爺子和蕭太太感情甚好,兩個人比年輕小兩口還要粘乎,我羨慕不已。尤其是蕭太太,時刻關心著老爺子的身體,那份感情,可不像是裝出來的,真是……”我大腦轉了半秒,還是蹦出了那個詞,“伉儷情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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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伉儷?不過小三上位,用伉儷二字真是褻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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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見身邊的男人神色繃得越來越緊,整張臉陰氣沉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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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好羨慕的。你那位公公半條腿都快進泥土了吧,還貪戀人間春色,就不怕腎衰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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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頭詫異的盯著他,為他惡毒的出言不遜驚住了,“譚大少,好歹你也是豪門子弟,還是給自己積點口德吧。蕭老爺子長壽著呢,你還是看好你自己的女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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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聞言驀的迴頭俯視著我,眸底閃著陰森森的探究,“你……知道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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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淺淺一笑,旋即沉下臉來,“我能知道什麽,不過是覺得你可憐,我倒黴。好在老天有眼,沒讓奸計得逞。這次,我毫發無損就不追究。可是下一次,你預備還要被人當槍使嗎?你這輩子就沒有一點主動權嗎?你這輩子就非要搭上像我這樣無辜的人才能善罷甘休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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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這些話,我扭頭走人,再不理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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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試探隻是即興而起的想法,沒想卻把真相炸得八九不離十,他果真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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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奸夫……事實不會錯得太離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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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太太有奸夫?腦海浮現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模樣,再聯想譚佑亭陰鷲狠戾的神色,似乎,有那麽一絲的登對。可是……蕭太太怎麽也有四張多了吧,和譚佑亭年紀相差有十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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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佑亭,怎麽好這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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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蕭太太不是和董事長恩愛有加嗎?怎麽還有小白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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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是譚佑亭的一廂情願,被蕭太太利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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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來路上,我腦袋千迴百轉,無數個想法盤旋徘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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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那樣,那董事長豈不是被蒙蔽了雙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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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家的風流韻事,我操的什麽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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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蕭毅塵來看孩子。他給果果洗了澡,喂了輔食。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為著小不點一樣的女兒團團轉,倒也不亦樂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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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餐桌和廚房,何姐自覺迴了房。我在陽台晾曬果果的小褲子,一轉身就落入了蕭毅塵的懷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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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開!別惹人煩。”我低斥著,雙手抵住他要往前靠的胸膛,卻被他的胳膊團團圍在了懷裏,屬於他的氣息熱烘烘的撲到了臉上,有輕微的酥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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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你了。我看到人家老兩口還卿卿我我,我心裏也癢癢了。”他委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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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兩口?腦海略過董事長和蕭太太。也顧不上還陷在他的懷裏,我當即斟詞酌句道:“今天承承哭鬧,我去哄他。結果出來的時候遇上譚佑亭,我臨時炸他一炸,倒炸出名堂來了。他和你後媽,八成有一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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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毅塵哼笑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去譚家碰到譚佑亭,還跑去套他的話?”他的手指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輕刮了我的鼻尖,“你真行啊,小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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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了:“別打岔,我說的是正經事。董事長可能被你後媽騙了,可別是要謀財害命的陰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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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色起來,“你說的我已經派人在調查。譚佑亭城府頗深,偷情的是我後媽還是張又佳都不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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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又佳?”我吃驚的喊出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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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又佳從未有過公開的男友。之前一直以為她喜歡我,可後來我發現她和謝媛可結盟,就覺察不對勁了。她支持謝媛可靠近我,不過是想離間我和你,讓我對你徹底死心,之後再讓我爸向我施壓罷了。男人的直覺,她的心不在我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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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著腦洞越開越大,這真相真是越來越狗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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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最後一句,我忍不住譏笑:“夠失落吧,一個兩個,看似對你死纏爛打,實際上都居心叵測,包括謝媛可,我估計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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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就被他的軟唇給堵上了。我“嗚嗚”了幾聲,最後癱軟在了他的懷裏,任他予取予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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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歎了一聲。他到來的夜晚,是不是注定了不再平靜?是不是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彼此的芥蒂都可能少了幾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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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媛可的安分出乎我的意料。被扇了巴掌,隻是帶著董事長來示威那麽簡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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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慧告訴我,我那兩巴掌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據聞,那夜之後,謝家的人逢人便解釋自己女兒不明就裏,也沒有破壞別人家庭的行為。同是商場中人,謝媛可又號稱美妝金孔雀,驕傲如她又怎麽甘心被人扣上“小三”的罪名。可她處心積慮那麽多年,眼見著目標近在咫尺,又豈會善罷甘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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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上一出來看,在我和蕭毅塵鐵板釘釘的夫妻事實麵前,也隻有讓董事長施壓逼著離婚,她才有可乘之機,否則她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名不正言不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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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她要倚靠的,還就是董事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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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說多事之秋,而我的世界裏,臨近年關就越不太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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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蕭家來人傳話,說董事長要見我。這幾天蕭毅塵在外出差,挑這個時間來見我。我掌心滲出了些許冷汗。腦海閃過上次在蕭宅的到而不見,猜度著這次又會有怎樣的奇葩經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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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換了身得體的大衣,遮住了還未恢複的小肚子,挎了個小包前往。那是要去見老爺子,可得給自己長臉了,別讓人挑了錯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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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劉姐給我開的門,我跟著她一路進了客廳,卻聽到屋子傳來歡樂的笑聲。定睛一看,這不是謝媛可嘛。她正和蕭太太所生的兒子小堅在客廳玩鬧,看起來相處甚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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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小堅笑嗬嗬喊著謝媛可“大嫂”,我的心一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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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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