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塵突然用力的把我扯上樓,搶過我手裏剛拿出的鑰匙直接開了門。我看著他粗暴的動作有點驚慌,想掙紮卻掙不開:“你又弄疼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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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麵色黑沉,一聲不吭生拉硬扯的把我塞進了屋裏,“嘭”地甩上門。屋內的氣壓低沉沉,我感受到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暗,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雙唇早已粗暴的襲向了我的脖頸,星點胡渣紮得我微微刺痛。我嚶嚶耶耶的叫出來,聲音卻被他堵進了喉嚨。前幾天還和我卿卿我我的男人,這一刻像發了瘋似的折磨我。我連喊叫都沒發出幾聲,就被他淩遲般兇狠的頂了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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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我哭喊著讓他被迫退出來,這一次他連眼都沒眨幾下,目帶兇光的逼視著我,身下如機關槍一樣橫穿一氣,像要把我撞出無數個破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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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疼得滿床掙紮亂動,整個人像要被撕裂般。等到他發泄完下來,我全身痙攣,早已累得奄奄一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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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腦子是無比清醒的,從來,從來沒有那麽一刻,我害怕得全身汗毛都豎著恐懼,就連唿吸都害怕觸怒了他的神經。眼前的人是個魔鬼,是隨時都能把我吞噬的魔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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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神魂歸位,動了動麻木的身子。蕭毅塵斜靠在床頭,全身裸*露著,看也不看我一眼,“醒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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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抽了一下,眼淚來不及滑落直接冷笑著:“再不醒,連疼的知覺都會忘了。”我收複僅存的勇氣,哽咽地吼著:“蕭毅塵,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憑什麽**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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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繼續冷臉側對著我,聲音如同刀鋒裏劈出來的:“憑什麽?芯芯,你覺得我憑什麽?你又是憑什麽讓我這樣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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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淚克製不住流了出來,我們彼此猜忌,彼此設防,即使身體是貼合的,心卻是有疏離的,我以為我的小心翼翼可以換來彼此的和平相處,卻不曾想我身上的刺不知何時早已刺向了無時不在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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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說,他知道了翁同的事。眼淚流到了嘴裏,果然是鹹澀的,我說:“我開店做生意,肯定有我的社交圈,出了問題,我動用自己的人脈去解決,這有什麽不可以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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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幽靈一樣轉過頭,神情幽冷,一字一頓的說:“你的人脈重要,還是你的男人重要?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男人的?你是不是還想著雙腳再踏多一條船,好讓你的人脈圈更廣,生意做得更大?你是不是想像那些女人那樣,成功的背後站著無數個男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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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驀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你的事業心強,對男人的掌控欲也那麽強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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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男人的掌控欲?我被他的尾音震得身子一抖,卻怎麽也掙不開他的鉗製。我火了,“我掌控誰了?我連你都掌控不了,我掌控誰了?連你家保姆都沒正眼看我一下,我能掌控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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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我略有一愣,緊蹙的眉頭越擰越深。我是氣極了才口無遮攔,隻是話已出口腦門一衝,索性攤開來講:“你父親上次已經警告過了我,不要得寸進尺,你現在又在指責我的掌控欲。我想問問,我說什麽做什麽了,我怎麽得寸進尺了,我怎麽掌控你了?我安分守己的過我的日子,我有什麽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你們家人的侮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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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黑著臉半自嘲地道:“你又是向我隱瞞了這些事。我以為你出了問題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不願提及的說明你自己處理得很好。你告訴了全世界的人,唯獨隱瞞了我。芯芯,你行,你的傲氣就隻對我一人,你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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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跌進了無窮無盡的海底,破了的鏡子即使縫合也是裂痕依舊,三年的隔閡,注定了我們再難迴到過去,剩下的不過是無窮無盡的互相傷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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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顧身體的裸*露,甩開他的手,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大下午的,我還得迴店裏收拾整理,如果可以,晚上還可以開店,告訴大家門店恢複正常營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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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衣櫃扒出衣服,毫不避諱的在他跟前收拾停當,屋子裏騰起了幾屢輕煙。我心頭煩悶,直接走到他跟前,搶過他手指上的煙頭往地上一扔,直接赤腳踩滅,瞬間的燒灼感讓我的神經一個痙攣,隨即恢複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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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抬起頭,尚未幹好的短發耷拉在額頭上,眸子的陰鬱漸消,可也看不出什麽熱度。我冷冷的說:“要抽煙就出去,別把我這裏搞得烏煙瘴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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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再看他,直接轉身離開,再次把他鎖在了我的家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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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區,我的心淩亂得如同郊外的垃圾場,緊抓的拳頭觸到了小指上冰涼的尾戒,狠了狠心最終也沒舍得把它摘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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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小小也叫了過來,一起打掃門店。幾天不營業,貨架和產品包裝盒上爬滿了灰塵。正忙得起勁,一聲粗暴的女音在我身後響起:“唐霆芯,我們聊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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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身一看,這麽不客氣上門的女人可不是翁同他媽翁曉青嗎?嗬,媽寶的本質不改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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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解決不了,派老媽子來攪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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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素知這女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和她待個一時半刻都覺得蹉跎光陰,不過到底小小在場,讓她看老板的笑話,我臉上也掛不住,隻跟她到了不遠處的街角就喊停:“翁女士,你有話就直說吧,沒比要去茶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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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迴身一個輕蔑的冷笑:“怎麽?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怕別人聽見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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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女士,如果沒其他要緊的事,我想我沒那份閑工夫陪您聊天,你還是去找您的老年朋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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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轉身的時候翁曉青又是一陣不屑的冷笑:“你別跟我玩這一套,你害了同同一次,我放你一馬不代表會縱容你第二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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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腹狐疑,不由得迴身雙眸冷視,隻聽她又盛氣淩人的道:“你識趣的就乖乖的讓你的野男人鬆口別再為難我家同同,不然我可保不準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流入你的朋友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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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頭一咯噔,我跟出來之前腦子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防著她的陰招了,到底漏了哪一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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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入流的東西?照片嗎?裸*照?我驚出一身冷汗,瞥了一眼她勝券在握的表情,心頭更是空洞得沒有一點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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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仍是毫不懼色的反問:“你別威脅我。沒人要為難翁同,我的門店正常營業了,大家相安無事,你也不要動什麽歪腦子。”說著轉身往前走,左手迅速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按了錄音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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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曉青自然不甘示弱,從後麵竄到了我跟前,麵露狠色:“三天!三天之內同同恢複不了名譽,你等著出洋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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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動聲色的垂下拿著手機的手,大聲道:“出什麽洋相,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打家劫舍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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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曉青幽幽的靠了上來,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陰狠的道:“那是比打家劫舍還要讓人痛不欲生的場麵,你那逼的顏色我可沒給你美圖秀秀,旁邊有顆痔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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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頓時惡心得湧起一絲酸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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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有些許心理準備,仍被她惡俗的威脅給嚇出了一身冷汗。我顫著聲音說:“你拍了我的裸*照!什麽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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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得意的怪笑,“怕了吧?那就乖乖的別耍什麽花招,我就看著同同有沒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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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下這句話,她像隻驕傲的老孔雀,趾氣高揚的扭著身子離去,留下震驚快虛脫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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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許久,兩腳都快發僵了,我打了個電話給翁同,關機狀態。嗬,這是母子連心聯手來整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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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不信,因為我和翁同確實有過三次不成功的船事啊。可恨的是,翁同竟然偷拍了我的luo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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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不信,翁曉青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何況是為了寶貝兒子。翁同或許會手下留情,可哪會拗得過萬般寵愛他的翁曉青。何況,在他向翁曉青坦誠裸照的那一刻,就無所謂留不留情了,這時哪兒來的情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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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身陡然冷到了腳底。這是多卑劣的一次戀愛,謀劃著共赴巫山的時候就給自己留了一手,偷偷拍下了或者說是錄下了?或者是出於對我身體的喜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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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我惡心得要死,也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殘破的事實,我有不能見天的把柄落在了他們手裏。我不知費了多大的氣力才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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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譚總打了個電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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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估計在開車,電話那頭有唿唿的風聲:“霆芯,要請我吃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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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顧不上他過分直接的逗弄,迫不及待的問:“能否幫我查查,到底什麽人整了翁同?他媽媽求到我這裏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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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索性透露些許信息。即便我猜疑是蕭毅塵所為,不找到根源就難以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跑去問他吧。如果翁同就此平穩過渡,就給我爭取到喝翁家周旋的時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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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照的事得封殺在蕭毅塵的知曉範圍,我不能讓他看到,否則我們還有什麽退路。所以,我不得不低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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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總愣了一下,“可以。隻是我好奇的是,人家都那麽對你了,你還恩將仇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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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幫,我就當借您的手當一迴菩薩了。”我急切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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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了菩薩,是不是也要為我普渡一下?”我的臉唰的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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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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