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這段我單方麵的感情,從來沒有好好地開始過,但是我想好好地結束。”


    淩羿說著,將手裏的舊打火機遞給項景淵:“景淵哥,這個給你。”


    項景淵低頭看了一眼打火機,眉頭微蹙:“這是遙遙送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麽?”


    “這隻打火機是我暗戀的開始,現在送給你,就當是我暗戀的結束。”淩羿微笑著,眼眶卻漸漸開始泛紅:“祝你們幸福。”


    “謝謝。”項景淵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打火機收下了。


    *


    項景淵從花園裏迴到病房的時候,項景遙已經從床上起來了,正坐在窗前跟嚴妍聊天。


    聽見身後門被推開的聲音,她迴頭看過去,見是項景淵,臉上露出微笑:“淩羿走了?”


    項景淵點點頭。


    項景遙指了指窗戶,道:“我剛剛從窗戶裏看見,你和他在花園的長椅上聊天。你們說了什麽?”


    項景淵手下意識的伸進口袋中,握住口袋中那枚陳舊的打火機。


    他手指收緊,臉上卻露出溫柔的微笑:“他祝我們白頭偕老。”


    項景遙愣了一下。


    等迴過神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細看笑容有些僵硬。


    “那你有沒有幫我謝謝他的祝福?”


    “謝了。”項景淵道:“我說等婚禮的時候,請他喝喜酒。”


    兩個人各懷心事,麵上卻都笑容滿麵。


    心照不宣。


    項景淵剛到法國,就直接打車來了醫院。


    項景遙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便讓嚴妍帶項景淵去了她們下榻的酒店,開房住下。


    第二天,項景遙便從醫院裏出院了。


    項景淵把她‘看守’的很牢,不讓她沾涼水,不讓她洗衣服,不讓她吹冷風。


    她的一切,他都包辦了,甚至連貼身的內-衣褲,都親手替她洗了。


    項景遙又是感動,又是內疚。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是東西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直選擇性的忽視他對她的好,竟將他的一顆真心,棄若敝履。


    她放下心防,嚐試著接受項景淵,主動對他好。


    項景淵自然感覺到她的變化,心裏喜不自禁,覺得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一時間,兩人相處的更加融洽。


    與項景淵和項景遙相比,項景珊在警察局裏過的就很差了,幾乎度日如年!


    她一臉憔悴的坐在刑訊的椅子上,好幾天沒梳的頭發散亂似雜草。


    她手肘撐在桌子上,臉埋進雙手的掌心裏,聲音疲憊而嘶啞,“我說了,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翻譯將她說的話,翻譯給警官。


    警官勃然大怒,狠狠地擊打著桌子,用法語咆哮道:“你撒謊!監控上的畫麵,已經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就是你把項景遙女士推下樓梯的。項景珊女士,我勸你最好早日認錯,不要試圖挑戰警方的權威!”


    翻譯將警察的話,翻譯給項景珊。


    項景珊閉著眼,眉頭緊緊的皺著,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我說了我沒有撒謊。”


    警察沒有辦法,他完全想不到,這個纖弱的東方女人,為什麽這麽倔!


    人證物證俱在,她就算不承認,法律也會判她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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