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淵憐惜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不怕不怕,遙遙不怕。你如果怕順產痛的話,我們到時候剖腹產,剖腹產有麻藥的,一點都不疼……”


    “你懂個屁啊!”項景遙被項景淵氣笑了:“你有沒有常識啊?順產隻有生產的時候痛而已,剖腹產要疼好長一段時間的……”


    “是是是,我沒有常識。我迴去就多看書,爭取多懂一點這方麵的常識。”項景淵討好道,大掌捧住項景遙的臉頰,手指將她眼角的眼淚拭擦幹淨:“笑了就不準哭了,好嗎?一會兒眼睛該腫了!”


    “誰笑了?我是被你說的蠢話氣的。”項景遙拂開他的手,瞪他。


    “氣笑也是笑,要不我再說個蠢話,你再氣笑一下?”項景淵發揮自己的厚臉皮,死皮賴臉道:“好不好?”


    “好什麽好?誰要聽你賣蠢。”項景遙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


    氣氛漸漸和諧下來,誰也沒提剛剛那場激烈的爭吵,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


    一切真的可以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嗎?


    這次的爭吵,就好像一麵完整的鏡子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雖然後來被完美的粘合到了一起,但鏡子上終究還是留下了裂痕。


    破鏡尚且難重圓,那麽項景遙和項景淵的那兩顆從來就不曾真正向對方坦誠、坦白的心,真的還可以毫無嫌隙的靠近嗎?


    沒有人知道。


    *


    過了臘八,街上還是洋溢著年味。


    年底,項景淵的公司也開始忙碌起來,項景淵忙的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有時候項景遙半夜睡醒,爬起來去廚房找水喝,還會看到項景淵書房的燈還亮著。


    項景淵忙的腳不沾地,而項景淵卻與之相反。


    她每天花八個小時畫畫,其他的時間跟茴沫出去吃吃飯,跟嚴妍通通電話,玩玩遊戲睡睡覺,一天就過去了,過得很輕鬆。


    項景遙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把參賽用的畫作畫好,然後聯係大衛·簡。


    大衛·簡特意派了他的助理,飛到平城取畫。


    臘月二十六日,所有的參賽作品全部審核入庫完畢,項景遙的郵箱,收到大衛·簡發來的一份全部的參賽名單。


    她仔細的查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在這份名單裏,看到了項景珊的名字,推薦人——阪田滕一。


    項景遙握著鼠標的手微微收緊,杏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幽芒。


    她記得,霓虹國的這位阪田先生,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名聲可並不太好啊!


    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色狼畫家之一!


    項景珊什麽時候搭上他了?


    看來,裏麵有故事啊!


    項景遙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弧度,拿出手機,對著電腦屏幕裏的名單拍了一張照片,隻單獨裁剪出項景珊與阪田的部分,然後打開微信,輕車熟路找到偵探社的聯係人,給他發了過去。


    放下手機,項景遙歪著頭,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在電腦桌上輕叩,‘嗒嗒嗒’有節奏的扣擊聲,像是踩著節拍敲擊在心髒上一樣,令人不由地開始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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