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的眼睛很好看,瞳仁漆黑,世故中又不失天真。


    此時她目不轉睛的望著項景淵的眼睛,見他沒有閃過,試探著一點又一點的靠近他的唇。


    項景淵突然勾唇笑了:“撩我?”


    齊湘靠近的唇,驀地頓住,旋即輕笑:“可以這麽理解。景淵,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


    項景淵閉了閉眼,身體後仰,轉動轉椅,與她拉開距離:“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


    齊湘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的意味,她尷尬的笑了笑,抬手掩飾性的攏了攏劉海,刻意用輕快的語氣道:“知道!你喜歡景遙嘛!”


    項景淵身體僵住,他雖然已經做好要將自己與項景遙的關係公之於眾,但是在此刻,仍舊有一種秘密被戳破的慌亂感。


    “你、你怎麽知道?”


    他喉頭艱難的滑動,放置在吧台上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齊湘笑著迴答:“珊珊告訴我的。她說你很喜歡景遙。”


    她迴答的模棱兩可,假的全不說,真的不說全。


    但她越是這樣的態度,越是讓項景淵猜不透,項景珊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麽。


    項景淵心裏煩躁,扯了扯唇角,沉默了下來。


    齊湘手指輕輕摩挲吧台的邊緣,狀似閑聊般提起:“你心情不好,是跟景遙吵架了?”


    項景淵搖頭:“沒有。”


    他的語氣冷淡,擺明了不想提這件事。


    齊湘識趣的沒有糾-纏,從椅子上站起,道:“我去看看我朋友,你別喝太多!酗酒對身體不好!”


    “嗯,謝謝。”


    “不用謝,關心朋友應該的嘛!”齊湘的咬字很重,不過她笑容坦蕩,倒不像是有意有所指的意思。


    她很快離開吧台的位置,消失在人群中。


    項景淵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看誰都覺得別有用心。


    借酒消愁愁更愁!


    喝了那麽多的酒,項景淵竟越喝絕覺得煩躁。


    重重的將酒杯放下,他伸手叫酒保:“結賬。”


    付完錢,他從座位上站起來。


    或許是真的喝多了,哪怕他覺得頭腦很清醒,但從座位上站起來的一瞬間,還是有種頭腦發懵的感覺,走路也有些晃。


    走路根本走不了直線。


    踉踉蹌蹌的從酒吧出來,冷風迎麵吹來,酒氣吹散的同時,吹得他的腦袋也有些疼。


    他抬手揉了揉隱隱脹痛的太陽穴,正考慮要找一個代駕的時候,一個身穿著白襯衫的小年輕,朝他跑了過來,問:“您是項景淵先生嗎?”


    項景淵‘嗯’了一聲,黑眸在他的身上上下掃了一圈:“你是?”


    “我是代駕。有位齊湘女士剛剛找到我,說您喝醉了,讓我等您喝完酒,送您迴家。”


    “駕駛證拿過來我看看。”


    “給您。”小年輕將駕駛證雙手奉上。


    項景淵眯起眼睛,透著昏暗的燈光,確認無誤後,將駕駛證還給他,道:“跟我來。”


    停車場,走到車前,項景淵把鑰匙遞給代駕司機。


    代駕開的很穩,項景淵坐在車子的後座上,醉意與困意交織,沒多久,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項景淵家樓下,不過代駕迴頭看了看,並沒有叫醒他,而是偷偷撥通了齊湘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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