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煙兒不過是隨口一說,表妹就那麽大反應呀,也沒見煙兒被人誣陷了這般慌張失色,這樣子看來我怎麽覺得這帕子不是煙兒的,反倒是表妹你的呢?”


    應茹柔臉色頓時很難看,隻是看了眼老夫人卻是什麽話都不敢說旎。


    “水兒,別胡說八道!”應建航這才慢慢開口,隻是看著應蓮煙道:“若是有人誣陷與你,我自然會還你清白,隻是若是讓我發現你不守清規,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親情!”


    不念親情!


    應蓮煙冷笑一聲,應建航竟是大言不慚的和自己講什麽親情,還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有過親情嗎?


    瞧見了應蓮煙那毫不遮掩的笑意,應建航神色一變,想要說什麽,卻聽到婆子道:“老夫人、老爺、夫人,藍若帶到了。鞅”


    待看到藍若時,芸夫人神色驟然一變,眼前的人似乎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一般,渾身沒有一點血色,臉色慘白,哪有當初初入府的生動模樣?


    應建航對藍若這個丫環也是有印象的,隻是沒想到短短數個月卻是模樣大變,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吹走似的。


    “奴婢藍若,叩見老夫人、老爺、夫人、三小姐。”說著便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事關後宅的事,又是藍若作證,芸夫人心底裏有了幾分把握,便上前問道:“藍若你可知將你喚來是為何事?”


    藍若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隻是目光卻是瞧向了應蓮煙,似乎有無數說不盡的話語似的,卻又是什麽都沒說。


    “怎麽短短幾個月,你就這般模樣了,莫非是有人苛刻與你?”應茹柔驚訝道:“我們相府可從來不會苛刻丫環奴仆的。”


    這話裏話外分明是指責應蓮煙當初怨念,故意苛刻藍若。


    藍若卻是搖了搖頭,“迴表小姐的話,是奴婢身子不爭氣,一直在養病,如今還未痊愈。”說這話的時候她連連頓了好幾次,顯然是一副病重模樣。


    應茹柔沒想到事到如今藍若竟是替應蓮煙遮掩,登時撇過頭去。


    “有病迴頭好生養著,李媽媽記得迴頭找大夫給她好好瞧瞧,隻是如今有一事我要問你,你需要一字一句如實稟告,否則若是讓我發現你說了謊,定不輕饒!”芸夫人一個蜜棗一個巴掌,顯然是在恫嚇藍若。


    隻是藍若卻是恍然未覺似的,“奴婢知道了。”


    “三小姐說自己遺失了一塊帕子不知去向,而府外有人說三小姐與他私定終身,還托你贈帕定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著藍若,隻是她卻是輕輕皺了皺眉,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奴婢有罪,還望三小姐見諒。”說著,便又是向應蓮煙磕頭。


    “我就說是你……”應茹柔大樂,剛想要對應建航說應蓮煙不守清規,壞了相府清譽,卻聽藍若道:“上次大夫說我這病是缺了陽火,需要主子的貼身物件來彌補一三,隻是奴婢上次犯了大錯,哪裏還敢要三小姐您的貼身物件,正好瞅著卿盈獨身一人收拾三小姐衣物,便是偷偷藏了三小姐的百褶的湖綢楓葉裙,隻是卻不料那裙子裏還夾帶著一塊帕子,奴婢見到後本來打算給三小姐送迴去,卻無意間聽到卿盈說找衣裙帕子,奴婢怕三小姐怪罪,便將帕子也一起留下了。”


    “原來是這樣呀,藍若呀藍若,你還真是對不住煙兒呢,煙兒你說呢?”應伊水一臉得意,斜眼瞧了應茹柔一眼,顯然明白應茹柔剛才是想要說什麽。


    “藍若,你可要想好你在說什麽!”應黎軒一字一句道,藍若卻是毫不畏懼,抬起頭看著應黎軒道:“大少爺,奴婢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三小姐的那塊帕子奴婢每日裏隨身帶著,不信大少爺請看!”


    一旁卿盈看到藍若手中的帕子,連忙道:“這就是三小姐丟失的那塊帕子,三小姐秀喜鵲的時候這裏總是雪不好,還是我幫三小姐雪的呢,賀媽媽最是清楚我的雪工,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賀媽媽瞧了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是卿盈的手藝,沒錯的。”


    事情飛轉急下,應黎軒沒想到藍若幫自己偷出來的帕子竟是又迴到了藍若手中,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了,可是當著這麽多的人,他卻是什麽都不能!


    “既是如此,三姐姐便算是清白了,大哥你是馳騁沙場的將軍,怎麽做事卻這般莽撞,好在三姐姐是自家姐妹,若是外人,定是要找你討個說法才是。”


    應如雪一番話卻是要將應


    黎軒的莽撞遮掩過去,應蓮煙聞言眼角微微一挑,這樣就想糊弄過去?真當自己是泥人好欺負嗎?


    “大哥不過是關心則切,四妹妹不要說大哥了。”


    應黎軒沒想到應蓮煙竟是會替自己說話,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和應如雪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詫異,隻聽她繼續說道:“伯父,蓮煙清者自清,隻是我相府女兒的清譽卻是不容人這般詆毀,而且還是相府的嫡女,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承恩侯世子是貴妃娘娘胞弟,更要以身作則才是,侄女還請伯父徹查此事,還我相府清譽!”


    應蓮煙忽然間跪倒在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應建航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侄女,明明說的那麽情真意切,他卻是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一旦自己答應了,一些事情就再也無法迴頭。


    可是若自己不答應……


    “三丫頭說的是,我相府的清譽豈容他人詆毀,賀媽媽那我的名帖去拜見承恩侯夫人,就說……”


    聽到老婦人的話,應建航的顧慮齊齊消失,連忙道:“老夫人,這事兒子已經有了計較,過會子就會將承恩侯世子手中的錦帕取來,到時候便能見分曉了。”


    果然!她還奇怪,應建航這般處事謹慎的人,怎麽會貿貿然就憑借幾句流言蜚語就會將自己定罪呢,原來還是藏著這後招的。


    人證物證齊全,到時候便是自己有一百張嘴卻也是說不清了。隻是……應建航這一舉動,難道是為了將自已陷於萬劫不複之地?


    可是原因呢,自己好歹是郡主身份,有了這個身份對丞相府百利而無一害,怎麽就成了他的眼中釘呢?


    應蓮煙猶是不解,大廳裏卻是有些安靜地可怕,張姨娘、王姨娘和夢玲也都悄聲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驚詫和不解。


    王姨娘想知道是怎麽迴事,卻被應茹柔一把推開了,“妹妹也想相信三姐的說辭,隻是雖然卿盈會把三姐慣常用的一些金釵玉簪的登記在冊,這些帕子怕是太過於細碎,說不定是三姐平日裏無聊拿著打發時間的,一時疏忽,便是丫環也不知道也不無可能。”


    依舊是懷疑應蓮煙的說辭,卿盈卻是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三小姐之事事務瑣碎,我等玉緣院的人都記錄在冊,三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可以拿玉緣院的賬冊來與三小姐核對。”


    應茹柔聞言撇了撇嘴,“你是玉緣院的,自然替你主子說話。”


    王姨娘扯了扯應茹柔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惹是生非,卻被應茹柔狠狠瞪了一眼,登時又縮迴了手。


    “那麽依照表妹這意思,反倒是我玉緣院的事情卿盈不了解詳情,表妹卻是事無巨細都一清三楚嗎?”


    應蓮煙淡淡一語,應茹柔卻是登時變色!


    “你這是什麽意思!”


    “夠了!聒聒噪噪,還有沒有點分寸!”應建航一聲斥責,應茹柔一臉怒色頓時化作了委屈,王姨娘見狀隻替女兒擔憂,張口欲言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我們可來得不巧了,怎麽,應相府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應建航聞言眼睛瞬間變色,連忙迎了上去,“大皇子和五皇子怎麽來了?怎麽搞的,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楚澈連忙阻止,“應大人不要責怪了,是我的不是,本來想帶著五弟悄悄來瞧瞧老夫人,卻不想原來府上是闔家團聚,還真是打擾了。”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應蓮煙身上,應建航神情又是一變。


    “大皇子說哪裏的話,隻是……”


    “老爺,錦帕已經取了迴來,還請老爺過目。”


    楚辰瞧著來人氣喘籲籲,雙手卻是恭敬地舉著一個錦囊,不由好奇道:“怎麽這帕子竟是這般珍而重之,莫非有什麽玄機不成?”


    有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楚辰的到來在他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今天大皇子竟是這般淡定,倒是讓他幾分刮目相看了。


    “伯父,大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局外人,不如讓他們做個見證也好,省得冤枉了三姐姐不是?”應如雪盈盈笑道:“隻是家醜不可外揚,還望大皇子和五皇子看在如雪與三姐姐姐妹情深的份上,到時候為三姐姐保密才是。”


    應如雪憂心忡忡,似乎在為應蓮煙擔憂一般,隻是應蓮煙卻是不敢領這份情。


    這話裏話外,分明是篤定了自己與承恩侯世子柳建輝有了


    私情一般,這般的姐妹之情,可真是讓她這個妹妹不敢消受呢。


    五皇子楚辰豁然開朗,驚訝道:“莫非是外麵的傳言?”


    大皇子聞言眉頭微皺,看向應蓮煙,“蓮煙是父皇親封的郡主,難道還有什麽德行缺損不成?定是什麽小人誣陷的,既然我知曉了此事,定會徹查清楚,還蓮煙一個清白。”


    應蓮煙聞言微微一笑,隻是眼前應建航卻是人影一晃,巴掌聲清脆響起,“你個逆女!”聽那聲音就是一陣肉疼。


    “二老爺,你怎麽能打如雪?”柳姨娘神色一變,看著寶貝女兒臉上迅速紅腫了一片,柳姨娘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應茹柔也是迅速圍到了應如雪身邊,眼神中帶著詫異,卻又迅速閃過了一絲驚喜。父親打四姐雖然出乎意料,可是應如雪挨罰,她也是高興的。隻是應茹柔卻沒有把高興寫在臉上,反倒是一臉不解和關懷。


    ---題外話---今天不高興。更新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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