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十四章我是你們老板的對象


    “李路煬怎麽能用那種方式來監視她,是個人都會受不了”,肖柏很氣憤。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人了任何信任感,那樣的婚姻我認為應該早點結束,拖了四年隻會讓彼此更累”,宋傾月眼底有心疼,“但是婉笙的媽媽卻並不能理解她,反倒往婉笙現在很憎恨她母親,現在的她十分的偏執,常常需要用藥物來控製情緒”。


    “那她媽知道她的病情嗎”?肖柏問。


    “還不知道”,宋傾月搖頭,“她的心理醫生說過婉笙十分害怕別人知道她的病情,而且她並不信任她的母親,我這來來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幫幫她,當然是在你願意幫助和還沒有忘掉她的前提下,如果你已經不喜歡了就忘掉剛才我說的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要說出去”。


    “我”?肖柏眼不經意的暗了暗,聲音低啞,“我還能做什麽,她已經不喜歡我了,她甚至都不願意再接近我,我的靠近說不定反而會刺激她”。


    “話也不能這麽說,我認為她心裏還是有你的,也許她拒絕你隻是因為自己病情不想連累你”,宋傾月淡淡一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我還是比較了解她的,醫生說她需要多去做點開心的事情,她每天活得很緊繃,對朋友也沒有信任,平時不上班就總是一個人在一起,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希望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多開導開導她”。


    “我該怎麽去開導她”?肖柏麵露茫然,他之前真的有放棄的打算,可宋傾月又和他說這些,他又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宋傾月沉思了片刻,具體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說:“…我想你應該有辦法的,不然她當初又如何會喜歡上你,想必跟你在一起是開心的”。


    肖柏怔然。


    到飯店後,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情和宋傾月輕鬆的貧嘴開玩笑了,宋傾月也知道他心不在焉,很少跟他閑扯。


    ……。


    飯後,他送她迴酒店,宋傾月掏出一張便條遞給他,“這是婉笙在米蘭上班的地方”。


    肖柏皺眉,“可是…我當初答應過李路煬十年不能踏進歐洲”。


    “那個諾言是在李路煬和婉笙結婚的基礎上吧,現在都已經離婚了還重要嗎”?宋傾月輕嗤聲,“要說李路煬也是個自私自利的東西,他要是能早一點體諒婉笙的情緒,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你要因為遵守諾言我也沒辦法”。


    她說完推門下車離開。


    肖柏低頭打開便條,心情複雜而又沉重。


    ……。


    迴公司後,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外麵的林纖見他進來微笑的打了聲招唿,“肖總,下午好”。


    “下午好”,肖柏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一隻手推開辦公室的門,快跨進去時,他迴頭又看向在電腦前忙裏的林纖,或許是沒聽到關門聲,林纖敏銳的轉過臉來,“肖總,有事嗎”?


    “嗯…你先把手裏的事停下來,幫我去辦了去意大利的簽證吧,辦加快的”,肖柏說。


    “意大利”?林纖錯愕,“您去意大利做什麽”。


    “有點事情,你幫我把簽證辦下來的行程安排空出來,你們不需要跟我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件事不要跟別人說”,肖柏背過身子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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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後,肖柏從香港坐飛機到達米蘭,下飛機後,正好中午,他把地址告訴司機,到gy總部樓下時,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進進出出,他仰頭看著樓上窗戶,這裏不高,總共隻有六層,但是大樓很長,後麵似乎還有一個花園,也許她現在就站在窗戶裏辦公。


    他長長的深吸了口氣,撥通紀婉笙號碼。


    “肖柏,有什麽事嗎”?她開口第一句話,肖柏有點受傷,不過看在她精神狀況不好的狀態下,他原諒她了。


    “噢,我在你公司樓下,米蘭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你來了米蘭”?紀婉笙口氣十分的吃驚。


    “是啊”,肖柏幽默的再次提醒,“還在gy樓下,又餓又累,我來都是為了找你啊,你休想對我置之不理”。


    “…我不在公司啊”,紀婉笙低低囈語似得說。


    “你不會想不管我吧”,肖柏慘兮兮的說:“我沒帶一個人過來,哎,我畢竟是你舊愛啊,別對我這麽狠吧”。


    電話那邊,紀婉笙心裏掠過“無賴”兩個字,“我讓助手下來接你,你去公司接待室坐會兒,晚點我過來”。


    “嗯,那行,你助手長什麽樣子”?


    “一個中國男人,叫羅執”。


    “我知道了,再見”。


    肖柏特意站了一個醒目的位置,不到十分鍾,便有一個咖啡色手工西裝的中年男子四處張望的走到他麵前:“請問是肖先生嗎”?


    “是的”,肖柏點了點頭。


    “紀小姐現在正在外麵有點事,她讓我來接您上去,麻煩您跟我來”,羅執引著他往裏走,雖然樓層遠不如利遠集團大氣磅礴,但是意大利的建築更勝在裝飾線條華美,內部空間高曠,穿過門口的建築物,往裏是一座花園。


    紀婉笙的辦公樓在第二棟樓,肖柏走進接待室裏,裏麵裝修猶如一間咖啡館,複古優雅,還有各種食物供應。


    “如果您要喝什麽可以跟這裏的服務生說,紀小姐大約還要三個小時後才會迴來,您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看看電視或者雜誌都行,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羅執溫文儒雅的說完後跟接待室裏的服務生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片刻後,那名服務生拿著一份餐普過來,肖柏要了份培根意大利麵。


    填飽肚子後,利徹遠就給他打電話了。


    鈴聲在安靜的接待室裏顯得有點吵鬧,他怕別人投來異樣的視線趕緊接了,“老板…”。


    “你是不是瞞著我去意大利了”,利徹遠火冒三丈的聲音傳過來。


    “是啊”,肖柏早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他很久,索性一口承認。


    “肖柏,你太令我失望了”,利徹遠暴跳如雷,“當初為了救你我親口答應了李路煬十年不讓你來歐洲,你也答應了,現在才過去四年你就給我跑過去了,你這是違背了承諾,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我知道紀婉笙和李路煬早離婚了,你肯定早就知道,隻是不告訴我”,肖柏理直氣壯的道:“如果他們沒離婚我當然不會來,可是既然沒在一起我幹嘛還要遵守諾言,咱們是商人,不是什麽文人、正人君子,我們要是真的能什麽都信守承諾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而且我承認,我肖柏就是個小人,小人就有小人的作風,我不在意那些虛的,過程我不在意,重要是結局”。


    “行,你最好別讓李路煬逮到,再創出什麽禍根事我也不會幫你,還有連鎖酒店的三年目標,沒有達成,別怪我直接換人”,利沉遠氣唿唿的撂了電話,這小兔崽子,臉皮真是日益漸進了。


    小人,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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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肖柏縮在黑色沙發裏玩手機遊戲,手機沒多少電了,還連著充電寶。


    紀婉笙走進接待室,一眼便看到了他,和歐洲這邊擁有絕佳紳士風度的男人比,他實在是太不優雅了點,兩條長腿懶洋洋的往兩邊敞開,身體也坐的略微向下,下巴抵著鎖骨,烏黑的眉目緊緊盯著手機屏幕,手腕上戴著一款昂貴的機械手表,再加上最邊上留了圈胡子,給人一種從外地逃荒過來的暴發戶似得。


    “紀董…”,肖柏玩的興起,安靜的接待室裏突然傳來服務員恭敬的聲音。


    他猛地抬頭,發現紀婉笙已經走到了他麵前,剪裁得體的職業女性服裝掩蓋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長的雙腿穿著黑色絲襪、高跟鞋,顯得幹練又冷豔。


    “你迴來啦”,肖柏忙不迭站起來,立即有察覺到周圍有奇怪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


    “走吧”,紀婉笙轉過身,暗香浮動。


    肖柏拿上行禮跟著走到她身邊,出去時,公司走廊上遇到的人目光都怪怪的。


    “哎,是不是我是第一個來公司裏找你的男人啊”?肖柏好歹也在辦公室裏坐了兩年,沒事聽聽下屬聊聊八卦,對這些人的目光他是非常能明白的。


    紀婉笙美眸掃了他眼後,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


    “你不用這麽冷淡吧”,肖柏有那麽一會兒的失望,從她眼裏沒有看到驚喜,可能她並不歡迎自己來。


    ……。


    走出公司大樓,門口停著一輛香檳色轎車,上車後,他聽到紀婉笙對司機說去某個酒店的地址。


    他皺眉,“我不要一個人去酒店,我要去你住的地方”。


    “你別鬧了,肖柏”,紀婉笙神情有點糟糕和無奈,她略微低頭,斂住眼睛裏的目光說。


    “我沒有鬧啊,我這次會過來全是因為你”,肖柏手悄悄的挪過去握住她,她的手握在他手心裏格外的柔軟和嬌小,“這情場如戰場啊,我怕我晚一點就被盧子西搶得先機了”。


    “我說了我跟盧子西沒什麽”?紀婉笙抽了抽那隻手,沒抽出來,抬頭,看到他無賴的笑容。


    她一眼刀子似得橫過去,肖柏嘴角壞壞的勾了勾,臉突然壓上來,像是剛喝過滾燙茶水的唇齒不由分說的滑入,喉嚨深處突然像有藤蔓滑入,她腦子空了空,熟悉的吻依稀迴到了四年前,但不同的是如今他的吻更粗糙,尤其是唇邊的胡渣顯得男性的氣息更加濃烈。


    她迴過神,掙紮,肖柏低聲的在她唇上咬了口,聲音低的如情人之間的囈語,“別鬧,你司機看到了還會以為我在強迫你,到時候把我狼狽的趕下車就麻煩了”。


    紀婉笙懊惱的瞪大雙眼,他這個樣子跟強迫有什麽區別。


    不過她也確實不想發生如他說的那一幕。


    反抗的太過厲害,司機大概會在路邊停車,然後把他揪下來打一頓。


    胡思亂想中,她不知不覺的放軟了身子,肖柏閉上眼闔住眼裏一閃即逝的得逞笑意,從她唇到舌根,狠狠的親吻,每一次都幾乎要將她喉嚨裏的氧氣抽走。


    意大利的電台裏,似乎還停留在某個新聞頻道。


    肖柏太久沒有這樣恣意親吻過了,就算這麽些年,有女的主動吻過他,但著實也沒什麽意思,無非是兩片唇靠在一起,濺不起火花。


    但此時此刻,就在這陌生的車裏,不消片刻,他便身體有了異樣的反映。


    他握著她的手放上去,紀婉笙睜開雙眼,腦門熱了熱,原先蒼白的臉此刻難得的漲出紅暈來。


    她試圖用力抽出來,他反而握的死緊。


    她尷尬的心“咚咚”亂跳,悶聲咬牙,“放手,司機還在”。


    “放”?肖柏反而將她拉的更近些,邪魅的聲音迴蕩在她耳根子邊上,“這個在外國人眼裏沒什麽吧,意大利可是個奔放的國度,我就特別喜歡這種國家”。


    他說完一隻手抵在她左邊,身體以籠罩的姿勢把她環繞在臂彎裏,紀婉笙完全看不到前麵的司機,可中間又沒有隔板,司機又不是傻子。


    “我可是…非常的想你啊”,他微醺的氣息撲在她耳垂上,她顫了顫,猶如一陣電流竄過。


    他再次吻住她,耳邊依稀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


    ……。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意大利男人,起初他是擔心的,後來看到女主人好像沒有發出要幫忙或者反抗的動靜,也就繼續專心開自己的車。


    隻是車在擁堵又不太寬的道路上停下來時,後麵斷斷續續的動靜弄得他縮了縮脖子,之前還認為他這個擁有中國血統的女老板格外保守,原來是他想多了,像這個時候還真是蠻一鳴驚人的。


    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他還挺欣賞這個中國男人身上有點意大利男人熱情奔放的一麵,就像他一樣,真不錯。


    ……。


    十多分鍾後,司機往後瞄了眼,他的老板正在擦手,臉頰上泛著異樣的粉紅色,看來他並沒有猜錯,他清了清嗓子提醒:“紀董,到酒店了”。


    “不去酒店了,送我迴你媽紀董住的公寓吧”,肖柏笑容燦爛的把兩隻手放在後腦勺,慵懶的模樣好像他是這輛車的老板。


    “肖柏…”,紀婉笙暗暗的皺眉,可微微紅腫的唇和嫣紅的臉實在看起來沒有什麽魄力,反倒更加嬌豔欲滴。


    肖柏捧起她小臉實在忍不住又“啵啵”的親了兩口,“我們剛都那樣了,你還要拒絕我”。


    “是你逼我的”,紀婉笙瞪他,“你這個人怎麽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很正經啊,特別正經,正經的想跟你一塊迴家”,肖柏挑起腿,對前麵的司機繼續說:“你盡管開吧,我是你們老板的對象”。


    “對象”?司機疑惑的眨眼,不大明白。


    “你土不土,還對象,七八十年代出來的人嗎”,紀婉笙忍不住吐槽。


    “那都是被我爸媽那一代人給傳染的,是男朋友,男朋友的意思”,肖柏笑眯眯的跟司機解釋。


    “噢噢”,司機恍然大悟。


    “你什麽時候又是我男朋友了”?紀婉笙感到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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