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紀婉笙羞澀的小聲迴答,她沒辦法告訴他,因為現在是白天,彼此迴頭,臉上的任何神色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恧。


    “噢”,肖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薄被下露出來的肩頭,奶白色的肌膚光滑如玉。


    他將唇湊到她肩膀上,吮了一陣,上麵出現了一個粉色的痕跡,就像印章一樣,蓋上了屬於他的痕跡。


    “你做什麽”?她臉一下又燙了,小心的將身體往下縮了縮。


    “沒什麽呢”,肖柏微笑的也往下縮了縮,臉貼著她美背,她的肌膚上從裏到外都散發著一股屬於她自己的香味。


    紀婉笙輕輕閉上眼,再沒說話溲。


    肖柏一度以為她睡著了,直到他肚子“咕咕”兩聲,中午沒吃飯,剛才又消耗了場體力,餓了。


    “叫晚餐上來吧”,紀婉笙轉過身來,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許多,她臉也沒之前那麽緋紅了。


    “你沒睡著啊”,肖柏微微翹唇。


    “我在休息”,紀婉笙嗓音有些細微的沙啞,“你先起來”。


    肖柏唇勾了勾,知道他不好意思,他先鑽出來,什麽都沒穿,雖然之前早全部看過了,可再次看見她還是不大好意思的別開臉。


    兩人的衣服都掉在地上,他一一撿起來,把她的放到她旁邊,然後他再穿上浴袍,迴頭,見她還躺著一動不動,笑著挑眉,“要我幫你穿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轉過身去啦,我還不大習慣”,紀婉笙小聲說。


    “好”,肖柏多少了解她,背著她坐到床邊上係浴袍,看菜單。


    紀婉笙屏息的坐起來穿好衣服,肖柏拿著菜單移坐到她旁邊,“吃什麽菜呢,泰國菜”?


    “來泰國也還是嚐嚐這邊的菜吧”,她瞅了眼,說:“有點想吃水果,那份水果拚盤怎麽樣”。


    “嗯”,肖柏默默的做了個記號,兩人選了五道菜。


    ……。


    接近七點時,酒店人員把菜送進來,兩人都餓了,尤其是肖柏,平時最討厭吃甜的菜了,可這次也吃了不少。


    紀婉笙吃了一塊薄荷魚,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了,“糟了,你沒有做措施,我會不會懷孕”?


    “不會啦,我沒有弄你裏麵”,肖柏聽到她說“糟了”兩個字時,心裏多少失望,不過他也早就料到過了,說實話,她願意給自己他已經很意外了,他又怎麽會舍得給她帶來那些傷害。


    紀婉笙鬆了口氣,卻又隱隱的覺得不大舒服,“你很在行的樣子啊”。


    “什麽”?肖柏微愣。


    “你很熟練啊”,紀婉笙不是滋味的吃了塊水果拚盤裏的小菠蘿,真酸,酸的她牙疼,“聽說技巧越熟練的人就越不會讓女方覺得疼”。


    “你別亂想好不好”,肖柏歎氣,“我現在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剛才為了讓你好受點,我真是把我全身解數都使出來了,你還這樣說”。


    “我隻是問問而已嗎”,紀婉笙沒再說話了,一聲不吭的吃菜。


    ……。


    飯後,肖柏給她剝了兩個山竹,吃飽喝足後,服務員收拾完東西,兩人打開電腦看了一部輕鬆的喜劇片。


    十一多鍾時,她先去洗澡,浴室的鏡子裏,她胸前和腰上,甚至連大腿上麵都遍布著他的吻痕。


    她腦海裏忍不住閃過下午的一幕幕,就仿佛有繾綣的溫泉拂過她身體,連腳趾頭仿佛都已經酥麻了。


    她打開花灑,在水下甩了甩頭。


    她洗完,肖柏又接著去洗,洗完後,他去陽台抽了根煙,感覺眼眶還是很澀,可能是時差還沒適應過來,現在巴黎時間,大約要天亮了,而這邊,才開始準備睡覺。


    “還不睡嗎,明天我們就要走了”?紀婉笙在他後麵,語氣似遺憾又似欣慰,“你訂好機票了嗎”?


    “訂了,下午兩點”。


    “我們是上午十一點,會比你提前三個小時到巴黎”,紀婉笙望著他後腦勺,手傷感的搭落在他肩膀上,“對不起”。


    他為了她而來,她卻要先離開這座城市,哪怕隻是遲走三個小時,一


    個人留下難免也是孤寂的吧,其實原本也是能做一趟飛機走的,隻是到底怕自己的秘書和助理看到了,到時候又會傳出去,畢竟他也是請的病假出來。


    “沒關係的”,肖柏微笑的站起來,把她拉入自己懷裏,“你已經用你最好的一切來犒勞我了,我真的…特別開心呢”。


    “嗯”,她閉著雙眼靠在他肩頭。


    柔軟的月光披撒在兩人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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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紀婉笙還沒醒來,就感覺鎖骨上有股酥麻在流竄,她猛地睜開眼,肖柏抬起頭來,眼睛有撮火苗在躍動,而臉上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想吃糖的孩子。


    “肖柏…”,她緋紅著臉囁嚅,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了。


    “天亮了,你快要走了”,肖柏抱著她坐到他大腿上,她雙手勾住他脖子,怔了一下,低頭封住他唇。


    陽光也不錯剛滲出幾縷光線,她用力的抱緊他,手指在他後背上劃過。


    他緩慢的進攻,她竟是沒有覺察到一絲疼意,反而有無盡甜蜜又難受的滋味席卷而來,竟是喘不過氣的在他身上顛簸。


    “肖柏…你慢點…”。


    臥室裏,她的聲音近乎破碎。


    ……。


    後麵,他到底是失控了,當外麵響起門鈴聲時,紀婉笙腦子裏一道道白光閃過,半天,暈眩的迴過神來。


    直到那聲聲的門鈴突然停了,她手機響了,她吃力的想挪動一下,身體卻猶如一灘泥水般,動憚不得。


    肖柏伸手幫她把手機拿過來,按了接聽鍵放在她耳邊,秘書qu說道:“紀總,您醒來沒有,現在八點半了,我們十一點的飛機,該起床吃早餐,等會兒至少要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


    “好,我知道了”,她屏息了口氣,啞聲說。


    “秘書催你了”?肖柏戀戀不舍的抱著她問。


    “嗯”,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鋪在他身上,真的沒什麽力氣,“都怪你,現在好累”。


    “那我幫你穿衣服了”,肖柏使壞的笑了下,很勤快的幫她穿衣服,不過中間還趁機不老實了兩下。


    “別鬧了,真的很趕了”,紀婉笙微紅著臉無奈的埋怨。


    “好了,不鬧了”,肖柏幫她扣好紐扣,她落地後,腿都是軟的,更懊惱的洗漱完後穿鞋時才想起她穿的是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感覺不大撐得住。


    肖柏見狀是真的有點懊悔了,“早知道我不要的那麽過分了”。


    紀婉笙嗔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水漉漉的潮濕,他不爭氣的再次把她緊緊的摁在懷裏。


    就在這時,外麵又響起門鈴聲,qu在外麵說道:“紀總,需要我幫您收拾行禮嗎”?


    “不用了,你們去樓下大廳等我吧,我馬上就下樓”,紀婉笙對外麵說。


    “我幫您拿行李吧”。


    “不用,你們先去辦理退房手續”,她又說。


    肖柏放開她後,把她的行禮拖過來,“你走吧,等會兒你們離開後我也馬上就走”。


    “那等會兒三個小時你去哪裏”?紀婉笙不大放心的說:“你還是在這間酒店開間房休息一下吧,別到處亂走”。


    “嗯”,肖柏含笑點頭。


    她往門口走,走出幾步時,迴頭看到他微笑的眼神,忍不住迴頭在他臉上親了下,“答應我,別亂走,別讓我擔心”。


    “好”,他差點不能唿吸。


    紀婉笙拖著行李走出去,秘書qu還是站在門口等待,“crawley先下樓辦退房手續了,我還是在這裏等您,我幫您提行李”。


    “嗯,走吧”,紀婉笙擔心退房的酒店人員很快就會來查房,忍著雙腿的酸痛快步往電梯走。


    ……。


    到大廳裏,crawley正在等待酒店的查房,四分鍾後,前台把押金退給他們。


    專車送她們去機場,馬路上,隨處可見警車在巡邏,紀婉笙手撐著車窗外,看到後麵的酒店漸漸遠去,她心裏堵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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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他會不會覺得跟自己在一起累呢,如果他離開自己後結果會變成怎麽樣呢。


    她真的沒敢想下去。


    他為自己不顧一切的來,可是她卻不能做到不顧一切的留下來。


    “紀總,您怎麽了”?crawley察覺到她的一絲絲不對勁。


    “沒事呢”,紀婉笙輕聲說。


    “大約是被這場爆炸驚嚇到了吧,說實話連我有點呢”,qu笑說:“說起來李總真的很關心您啦,他說會親自來巴黎接您呢”。


    紀婉笙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有幾分譏諷她自己知道。


    -------------------


    巴黎上午,九點,李路煬一身精致的手工西裝站在出口。


    紀婉笙走出來,他輕輕的用臉頰貼了貼她臉,“這幾天過的怎麽樣”?


    “還好”,紀婉笙臉往邊上側了側,“車在哪,我很累了,想早點迴公寓休息”。


    “先吃個早餐吧”,李路煬看看時間說。


    “真的累了…”,她苦笑。


    “先吃早餐”,李路煬固執的重複,“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她沒辦法,隻好先坐轎車去巴黎市一家精致的餐廳裏吃早點,巴黎的點心最是精致,可是今天她隻了小小的一塊便想著可能還在飛機上的肖柏便一口也吃不下去。


    “胃口不好”?李路煬關切的問:“聽說爆炸發生的時候你們離現場比較近”?


    “嗯”。


    “那真的是太萬幸了”,李路煬心悸的說:“幸好你平安無事”。


    “是啊”,她淡淡笑了笑,快速的把碟盤裏的早餐解決完,然後等著他。


    “看來你真的是太累了,平時很少看你吃這麽快”,李路煬也加快了速度。


    吃完後,迴公寓的路上她很少說話,李路煬看了看她側臉,握住她手說道:“還要跟我鬧到什麽時候呢”?


    “你在說什麽”?紀婉笙皺眉輕聲說。


    “上次那通電話你跟我發了脾氣後,雖然說過去了,但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李路煬無奈的說:“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困擾,婉笙,有時候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討好你”。


    “你有討好過我嗎”?紀婉笙扯唇。


    “你什麽意思”?李路煬皺眉。


    紀婉笙隻覺得疲倦,連話也不想再說。


    “你為什麽不說話了”,李路煬追問。


    “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她別開臉,是真的不想說。


    李路煬眼睛裏竄過絲惱怒,他也冷冷的別開臉。


    車到公寓樓下後,司機幫她把行禮搬上樓,她進去後直接往樓上走。


    “婉笙…”,李路煬跟上去。


    “路煬,我要洗澡睡覺了,你有什麽事先去忙吧,我們晚上在一起吃飯”,紀婉笙說完就把門關上。


    李路煬隱忍著一口怒氣站在外麵,他真的感覺到紀婉笙對他越來越冷淡了,簡直冷淡到話都不願跟他說了。


    為什麽會這樣子呢。


    他實在搞不懂。


    --------------


    中午十二點,肖柏一到巴黎,手機剛開機就收到了不少電話,其中有紀婉笙的短信:到巴黎了給我打個電話。


    他立即給她迴撥過去,“我到巴黎了”。


    “那就好”,她聲音愧疚,“對不起,讓你一個人”。


    “沒關係”,肖柏輕柔說,“你在公寓嗎”?


    “是啊,準備睡一會兒”。


    “那你先睡吧,我要趕迴家洗個澡下午還要迴公司”。


    “別太累著自己了”,她提醒。


    肖柏結束通話後再去才去認真翻其它來電,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李路煬的,他心漏跳,猶豫了下也迴撥了一個給他,“李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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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柏,聽徹遠說你最近生病了呢,身體好些了沒有”?李路煬笑嗬嗬的問。


    “額…差不多了”。


    “有沒有時間今天晚上一起吃頓飯”,李路煬邀約。


    肖柏壓根就不想去,可實在不好拒絕,“好”。


    “到時候訂好地方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


    下午迴公司後,一大堆人擠過來追問他生病的事,他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塗個清靜後又給利徹遠打了通長途電話,“今天李路煬突然約我吃飯,奇怪了,以前沒見他約過我”。


    “正常,他那款紅酒在中國暢銷的並不是很順利,而且他們公司的最近幾款家電也受到其它產品的衝擊,銷售量不如上個季度,我沒來歐洲,他是想從你這邊入手”,利徹遠淡然的說。


    “我不想跟他吃飯”,肖柏微微煩躁。


    “你好拒絕嗎”?利徹遠皺眉,“多大的人了,說話還耍小孩子脾氣一樣”。


    肖柏真的很煩,“他之前肯定跟你打過電話,談不通他才從我這邊入手,我做白臉得罪你,做黑臉得罪他,反正這件事我就是裏外不討好”。---題外話---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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