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肖柏認命了,“你選吧,可以多選點,我想跟你看一樣的書”。


    “好”,紀婉笙衝他笑了笑。


    ……。


    兩人選書選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又去選cd,出來時,八點多鍾了。


    肖柏琢磨著要不要邀請她去坐巴黎的馬車,誰知,她突然說:“要不要去我公寓坐會兒”溲。


    “啊”?他呆滯,“你那裏不是不能去嗎,管理員是你媽的…”。


    “他今天休息”,紀婉笙唇角掛著微笑。


    一輪明月安靜的籠罩在兩人肩上,肖柏高興的點了點頭恧。


    兩人一起步入公寓,門口的保安略顯錯愕的看著他們,紀婉笙讓他先去等電梯,然後和保安說了幾句,塞了疊錢給他。


    肖柏看到心裏不大舒服,感覺兩人真的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他在撬人家牆角,這個認知讓他很黯然。


    那邊,紀婉笙走了過來,兩人一起進電梯,他低頭問道:“保安會不會以為我是你找的情人”?


    紀婉笙聽出他語氣裏的幾分不高興,臉色僵了僵,迴答:“不會,他上次見過你”。


    肖柏看她微白的臉色,意識到自己話裏可能過分了,事實上讓她一個女人去堵住人家嘴巴的事情她應該更難堪吧。


    進門後,他從後麵抱住她,“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的”。


    “不是,也許是我不該邀請你來的”,紀婉笙自嘲的扯扯嘴角。


    肖柏盯著她幾秒,猛地朝她吻下去,這個占有欲很強的吻,紀婉笙撞到後麵的歐式鬥櫃上,躲了幾次,他不讓她逃。


    彼此的氣息纏繞,漸漸地兩人都有點迷亂。


    直到鬥櫃上的花瓶被兩人動靜弄得“砰”的歪倒,彼此這才一醒,肖柏低頭,正好握住那隻要掉下去的花瓶。


    紀婉笙心懸著,喘息,不知是因為剛才那個吻還是差點摔碎的花瓶。


    “沒事了”,他把花瓶放好,烏黑的眼眸望著她。


    “嗯”,她垂眸往客廳裏走,屋裏開著暖氣,她脫掉外麵的大衣,淺紫色的毛衣勾勒的她身上曲線很美,“要喝水嗎,我們等會兒可以一起聽聽音樂看看書”。


    肖柏沒說話,隻是走到酒架前,上麵的紅酒大部分是李路煬酒莊出產的標誌。


    紀婉笙見他一直沒聲音,迴頭看到他目光,也沉默的沒做聲。


    “可以喝紅酒嗎”?肖柏抽出一瓶拉菲。


    紀婉笙猶豫了下,才點頭,“…好啊,我家裏有漢語書,等會兒你可以去看看”。


    她拿紅酒杯,肖柏打開,一人倒了點,坐在壁爐前看書,她看的是法文書,他看的是中國文字的國外小說《追風箏的人》。


    外國的文字他看的不大適應,但見她看的十分認真,自己也不好打擾,再加上喝了點紅酒,公寓裏音樂也低柔的醺人,不知怎的,竟有些暈暈然的想睡覺。


    紀婉笙看書看的很投入,迴過神來時,肩膀微沉,肖柏懶懶的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他隻穿著件白襯衣,睫毛又黑又長,膚色也白淨,五官清澈的動人,安靜的像個大男孩一樣實在讓她不忍叫醒。


    她沒動,隻是任他靠著,自己繼續看書。


    ……。


    牆上的針指向十二點時,她眼睛看的酸澀,手臂也僵硬,這時古老的鍾“咚”了聲,肖柏睜開眼,揉揉眼皮,對上她雙眼時,他猛地坐起,要命的尷尬,“糟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了,可能是這幾天有點累,沒睡好”。


    他邊說邊看時間,更是懊惱到不行。


    “沒關係”,紀婉笙動了動僵硬的胳膊。


    “我是不是壓的你手酸了”,肖柏輕聲問。


    “…沒有”,她淡淡笑了笑,眼角倦怠。


    “很晚了,那我先迴去了”,肖柏實在沒想到會在她家呆到這麽晚,趕緊拿上自己外套。


    “你自己迴去開車小心點”,紀婉笙也很困了,送他到門口。


    “嗯”,肖柏穿好鞋子迴頭,見她頭發柔柔順順的模樣,不舍的又把她抱進懷裏,“今天是我們今年最後一次見麵了,你明天什麽時候迴米蘭”?


    “上午的飛機”,紀婉笙也摟住他腰,他身上的味道,她已經記得清清楚楚了。


    “我過兩天也要迴國了,我可以跟你聯係嗎”?肖柏眼神期待而又不大確定。


    “當然可以”。


    肖柏一下子笑了,“我想我們要分開十多天,一定要給我一個難忘的離別之吻才行”。


    紀婉笙心咚咚的跳了跳,身體被她再次壓在邊上的鬥櫃上,唇有點激動的覆蓋上來。


    就像兩人今晚進來時一樣的,吻得很用力,基本上她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隻是吻到動情處,還是不小心又撞到了那個花瓶。


    “這個討厭的花瓶”,肖柏微紅著俊臉抱怨。


    本來有點讓人臉紅的氣氛一下子被他弄沒了,紀婉笙低低的笑起來。


    肖柏彎腰下去又仔細親了親她臉頰才放開,眼神幽幽,“你會不會忘了我”?


    紀婉笙愣了愣,“當然不會”。


    “那就好,晚安,我會每天都想你的”,肖柏輕聲說完才離開。


    關上門後,她靠在門上,望著鬥櫃上那個歪倒的花瓶,忍不住笑了笑。


    ……。


    肖柏走出公寓的時候,門口打盹的保安驚醒,朝他微笑的點了下頭,他覺得保安的眼睛裏有點意味深長,他真的不大舒服,不過上車後,迴味起嘴角裏屬於她的味道時,又滿滿的喜悅。


    他翌日上午在公司查了下飛米蘭的時間,有幾趟,到下午時,他倚在窗口抽煙休憩時,心好像也跟著被她帶走了。


    這座美麗的浪漫之都,沒有了喜歡的那個人,哪裏都是乏味的。


    --------------------------------


    二月五號,他也坐飛機迴國,巴黎比北京時間晚七個小時,到康城時,他馬不停蹄的趕往利遠集團參加年末會議。


    會議冗長的一直到傍晚,結束後,集團搞年會。


    他迴家洗個澡換套西裝後匆匆趕往酒店,利徹遠和簡汀已經先到了,簡汀一套淡雅紫的長裙,溫婉典雅,身材比剛生完孩子的時候還要好了。


    兩人身後,利母和趙阿姨抱著栗子和荔枝,小姑娘周圍圍滿了人,大家爭相誇讚著小孩。


    “嫂子,你們怎麽把荔枝和栗子也帶過來了啊”,肖柏走過去問道。


    簡汀掃了眼旁邊意氣風發的利徹遠,“還不是他要帶”。


    利徹遠悠悠的挑挑眉峰,“最近朋友圈裏各種秀兒子秀女兒的,明明難看的要命還總說又帥又漂亮,他們當我眼睛是瞎的嗎,各種奇形怪狀、又醜又土的樣子都有,今晚我帶我閨女過來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可愛和漂亮,讓他們長長見識”。


    肖柏無語,簡汀翻了個白眼,“在父母眼裏自己孩子不管長什麽樣子都是好看的,是心頭寶,就像你,你不也是這樣”。


    “那不一樣,我寶貝女兒天生麗質”,利徹遠眉飛色舞,“如果我女兒長得不好,我是不會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去炫的,當然,帶他們出來還有一點,這不過年了,給小孩的紅包總要收迴來,今天這麽多人來,我兩個孩子,總要收個幾十萬吧”。


    “老板,一陣子不見,您真的是臉皮越來越厚了”,肖柏嘴角抽搐,“一個大老板還惦念著那幾十萬,您好意思嗎”。


    “現在錢越來越難賺啦,我要不精明點哪有今天”,利徹遠揚揚眉,“對了,演講報告背好了沒有”。


    “肯定背好啦”。


    “好好表現,說的好了,明天歐洲幾個項目全權交給你”,利徹遠拍拍他胸膛,“還有,今天有很多名門千金會過來,自己慢慢的挑,看有沒有中意的”。


    “我現在在歐洲上班呢,挑什麽啊,別耽誤人家了”,肖柏癟嘴。


    “看上了帶人家去歐洲一樣啊”,利徹遠正色說:“你媽跟我說過好多次”。


    “你以前不是說讓我三十歲之前別結婚嗎”?肖柏皺眉。


    “那是因為我現在結婚了”,利徹遠摟住簡汀,“結婚了才知道結婚的好處,我不希望你真像我一樣拖到三十三才結婚”。


    “好啦,別一迴來就跟肖柏說經似得”,簡汀看肖柏不大耐煩的樣子,勸道:“如果兩情相悅的那個人沒有出現,有時候不是說該結婚或者想結婚就有用的”。


    “嫂子說的對啊,哎,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給我兩個侄女紅包去”,肖柏趕緊溜走,擠過去抱兩個小侄女。


    栗子和荔枝都不讓他抱,還用抗拒的眼神看著他,肖柏心一下子碎了,“我的兩個小祖宗,我這才走一個多月,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這麽喜歡小孩快點找個女朋友生一個啊”,利母一張口就說,還湊到他跟前說:“你看你左邊那個,有個女孩子在看你,多漂亮啊,我聽說是公司齊董的孫女,二十三歲,美國名牌大學剛畢業迴來”。


    “姨,您放過我吧,我去跟其他董事長打招唿了”,肖柏趕緊的溜了。


    “哎,這孩子怎麽這樣啊”,利母皺眉,“連看人家姑娘一眼都不願意”。


    “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簡汀疑惑的說:“我記得以前肖柏見到漂亮姑娘總會瞅瞅的”。


    “可不是,以前公司每次搞什麽活動,邀請女明星、女模特他積極地不得了,忙前忙後的搭訕”,利徹遠掠過絲疑惑。


    “可能在巴黎有女朋友吧,隻是沒跟我們說而已”,簡汀猜道。


    “這小子,翅膀是硬了”,利徹遠冷哼。


    ……。


    年會開始時,利徹遠先上台講話,第五位是肖柏,他一身灰色條紋西裝,紅色領帶,個子非常高,眉目生動又清俊,尤其是在他之前演講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領導,他一上台,就像一注年輕的朝氣灌入了會場,立即便引得一陣熱議。


    簡汀和利徹遠坐在台下的第一桌,已經聽得後麵幾桌有幾位太太和千金在討論。


    “哎,那個人是誰啊,怎麽以前沒見過”。


    “是歐洲地區的總經理肖柏,以前是利總身邊的助手,今年升的職,聽說是利總的表弟”。


    “怪不得和利總長得有點像,別說,長得挺英俊的,年輕有為啊”。


    “要是能對上咱們家女兒就好”。


    “爸媽,你們說什麽呢”?


    “哎喲,還害羞了,瞧你剛才看的目不轉睛的”。


    ……。


    簡汀又朝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很多年前的姑娘盯著台上的肖柏。


    她笑了笑,一轉頭就對上利徹遠探究的目光。


    “肖柏今晚怕是出了風頭,日後少不得有人又到你和你媽麵前要給肖柏介紹對象了”,簡汀微笑說。


    “所以說,人長得英俊就是沒辦法”,利徹遠揚揚眉,“何況肖柏隨了我幾分英俊”。


    簡汀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不要臉…”。


    “說什麽了,迴去好好教訓你”,利徹遠放在桌下的手掌在她大腿上捏了捏。


    簡汀眼波兒一蕩,臉紅到了脖子處。


    年會演講結束後,肖柏很快就被幾個姑娘連續搭訕,都是些公司高層的親戚,他不好得罪,一一陪著她們聊天,偶爾說幾個笑話,讓姑娘都很開心,隻不過別的就沒想過了。


    至於利徹遠、利母那邊也是被圍著要給肖柏介紹對象。


    ……。


    晚上,坐車迴去,利母在車上數了數,頭疼道:“我起初是沒注意,剛才一數才發現今晚我答應十一個人要給肖柏介紹對象啊”。


    “我這邊也不好意思應承了三個”,簡汀歎氣。


    “你們是想累死他嗎”,利徹遠吐槽。


    “別說,跟肖柏這次介紹的對象有些不是當官的女兒,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利母笑眯眯的說:“咱們肖柏這次成了搶手的了,以前他做你助理,那些人很少留意他,這次可是歐洲地區總經理,前途不可限量,人家都想攀上來,何況那貌相,不是我誇我們利家基因好,比其它的那些子弟好看的甩幾條大街了”。


    利徹遠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簡汀無語,怪不得利徹遠最近越來越自戀,原來這是跟遺傳有關係的。


    ……。


    肖柏不知道他們的談話,一迴家就累的睡了。


    一覺睡到翌日中午,他看看巴黎時間,那邊還沒天亮,紀婉笙可能沒起床,他沒打電話,隻是把自己昨天晚上在年會上拍的一張不錯的照發過你。


    然後起床出來,剛出門,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就撲了過來,“我親愛的哥哥…”。


    “你幹嘛幹嘛,別惡心我了”,肖柏不用看臉,就知道這人是自己堂妹肖蘭茜了。


    “你這人,咱們半年沒見了,一點久別重逢的激動都沒有”,肖蘭茜笑嘻嘻的說:“我可是聽說你迴來一大早就趕過來看你,結果你倒好,睡到中午才起來,讓我等了你兩三個小時”。


    “我累好不好”,肖柏一屁股癱倒在沙發上。


    ---題外話---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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