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樂總的千金歌喉如此了得啊”,李路煬哈哈一笑,“簡直比的上那些歌後了”。


    “李總,您太誇張了”,樂博文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謙虛著,“她就是唱著玩玩,順便借這首歌跟利總倒個喜,希望利總的公司開的一帆風順,以後還要仰仗利總的地方多了去了”。


    “哪裏”,利徹遠微笑的輕抿了一口果酒。


    李路煬晃了晃杯中威士忌,笑道:“利總,你這就不像話了,今天利遠集團這麽大的喜事,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你就跟我喝兩口果酒,不行不行,威士忌倒上”。


    利徹遠苦笑的擺手:“我也是想陪你喝一杯,不過這胃不行,前幾天還胃痛去了趟醫院,李總,改天”溲。


    “這誰沒個胃病,多喝兩迴就好啦”,李路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起身從服務員手裏拿過威士忌,給幾人各倒了一杯。


    李路煬身份不比別人,利徹遠也隻好硬著頭皮喝了半杯。


    ……恧。


    幾曲音樂緩緩將宴會推至了高、潮,樂子芯放下麥克風從台上下來緩緩走來,她今天一身紅色長裙,大波浪長發,腰肢細擺,就像一顆火星子,走哪都留下一串火星子,惹得男人紛紛迴頭看她背影。


    她卻不理會,徑直的朝利徹遠、樂博文方向走到,“爸,利總…”。


    利徹遠瞳仁裏掠過絲詫異,“子芯,你這番打扮讓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樂子芯見他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下意識的把後麵的波浪長發撥到胸前,雪白胸前趁著黑色妖嬈的長發,充滿了性感的誘惑,“每次都穿的很素,這次想嚐試些不一樣的,徹遠哥,沒有很難看吧”。


    “沒有,挺好看的”,利徹遠淡淡的讚許。


    樂子芯心裏喜悅的頓時像炸開了的煙花,“對了,徹遠哥,你剛才聽到我唱歌了沒有,覺得怎麽樣”?


    “也挺好聽的”,利徹遠繼續點頭。


    李路煬促狹的輕笑:“利總,看來人家樂小姐對你挺有意思啊”。


    樂子芯沒想到會被人當眾著開玩笑說出來,立即有些尷尬,也緊張的看向利徹遠,他卻依舊笑著,隻是顏色看不出深淺,“李總,別開玩笑了,我已經有老婆了”。


    “是嗎,不是聽說離婚了嗎”?李路煬驚訝。


    “…和好了”,利徹遠微笑。


    樂子芯強笑:“您別開玩笑了,我把徹遠哥當我哥哥一樣”。


    “看是幹哥哥還是親哥哥了”,李路煬似笑非笑。


    “李總,您真愛說笑”,樂博文臉上也掛不住,幹笑起來。


    “路煬,你們慢聊,我去外邊走走,透口氣”,一旁的紀婉笙突然起身拂了拂秀發。


    “去吧”,李路煬笑眯眯的頷首。


    目送紀婉笙走後,樂博文笑道:“看來您的女朋友坐的有些無聊了”。


    “她平時也不大喜歡來這種場合”,李路煬眸子掠過杯中幽暗的液體。


    肖柏突然說道:“利總,送秘書那邊好像忙不過來,我去幫幫忙”。


    利徹遠點點頭。


    肖柏立即離開,他特意在宴廳裏繞了一圈,然後往紀婉笙去往的空中花園走去,婉約的夜色中,遊泳池的水幹淨的能泛著天藍的嶙嶙光澤,綻放的百花泛出不知名的清香,紀婉笙站在天台邊,觀望著大阪的夜色。


    肖柏隨手在花園裏摘了一束玫瑰,笑意盎然的走了過去,“紀小姐,你不冷嗎”?


    紀婉笙迴頭,皺眉,“怎麽又是你”。


    “送你”,肖柏對上她漂亮的眼眸,把藏在身後的新鮮花束遞上去。


    紀婉笙淡淡掃了眼,嘲弄的說:“別人園子裏的花開的好好的,總是那麽些個不文明的人非要把它摘下來,你覺得很浪漫嗎,肖助理,你的素質能稍微提高點嗎,別丟臉丟到日本來行嗎”。


    “紀小姐,雖然我隻是一個助理,可你就不能稍微給我點麵子嗎”,肖柏懊惱又尷尬,“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我連什麽素質都不要了,看,我多為你豁的出去”。


    “你隻是個助理,可膽子卻大的很,你知道我什麽身份嗎”?紀婉笙冷下俏臉。


    “gy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啊,這身份確實比我高一大截一大截的,可未來就說不準啊”,肖柏笑道:“你是命生的好,但這個世界上後來居上的人多的很,就拿利總來說,他也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年紀輕輕的就有今天成就,我肖柏這輩子從不羨慕、欽佩那些生來就擁有一切的人,相反,我更佩服那些有能力、有真本事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站在這裏跟你搭訕說話啊,可我不覺得,沒錯,我是糙點,文化氣息是少點,對書法的造詣不如你,可我還是有能力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能說三十年後是什麽樣子,國家的政策瞬息萬變,未來也說不定瞬息萬變”。


    “你口才倒是好啊,怪不得利總要提攜你做助理,我個人認為你未來在助理這行業會發展的更好”,紀婉笙被他嗆得竟有些啞然,卻不甘心的再次挖苦。


    “助理又怎麽了”,肖柏真的有點不舒服了,“你們這些人隻知道高高在上的指揮別人,你們知道助理有多難做嗎,平時要拉的下尊嚴,又要抬得起臉麵,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反正我還是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


    紀婉笙瞬間再次無語,她見過太多助理了,可像他這種人卻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是臉皮太厚了,“肖助理,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不就是想用這種另類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但你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我是有未婚夫的人,隻要我跟李路煬打聲招唿,我想你利總想幫也幫不了你,你最好馬上離開,今天你說的這些冒犯我的話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我是什麽人啊”,肖柏一挑眉,直截了當的說:“我知道,你純粹就是我認為我身份不如你,紀小姐,我要早知道你是這種愛慕虛榮、愛擺架子的女人,我也懶得跑這來跟你搭訕,而且還是冒著在這圈裏混不下去的危險來搭訕,我以為你跟那些別的膚淺的女人不一樣,沒錯,你是有未婚夫,不過我也是覺得他不怎麽關心你,你看天氣這麽冷,你說要出來,他也不知道關心你會著涼,剛跳完舞,你滿頭大汗的,他也不知道遞上一張餐巾紙給你擦擦汗,剛才,他一個勁的在旁邊和利總他們說話,也完全不知道要照顧下你會不會尷尬”。


    肖柏邊說邊脫了自己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


    外麵的氣候確實冷,披上去後紀婉笙溫暖了許多,但她還是立即扯了下來,扔給他,“我不冷,請你離開”。


    “那隨便你吧,感冒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事”,肖柏幾次三番的,也被她身上的刺紮的不舒服,憋了口鬱氣轉身就走了,走出幾步,還是忍不住迴頭,“我勸你在園子裏還是不要站太久了,真的冷,會感冒”。


    他離開後隨手把花扔在一邊的垃圾桶裏,紀婉笙看的心裏怪怪的,怎麽會有這麽粗俗的男人,不過模樣卻是長得挺秀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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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十二點,宴會逐漸散場。


    利徹遠歇在酒店裏,幾杯威士忌下肚,讓他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肖柏扶著他進總統套房後,立即去給他找胃藥。


    “不用找了,剛才樂子芯給了我幾粒胃藥,現在胃沒有不舒服”,利徹遠擺手脫下外套。


    肖柏怔了怔,皺眉,“那樂小姐怎麽會有胃藥啊”。


    “說是樂總也有胃病”,利徹遠把鞋子也脫了,累了一天,隻想早上躺上床休息。


    “我怎麽覺得她好像對您有意思啊”,肖柏似信非信,“我看樂總那模樣,不像有胃病的,而且最近好像遇到樂子芯的次數特別多,今天晚上還打扮的花枝招展,還登台唱歌,唱完歌後還問您她唱的怎麽樣,當時她的神情…充滿了對您的愛慕”。


    “我心裏清楚,你別管,管好你自己”,利徹遠目光深沉的警告他,“你也是膽子大了,李路煬還在宴廳裏,你竟然還敢去招惹他未婚妻,幸好紀婉笙沒跟李路煬告狀,你喜歡行,招惹也行,但還是要掂量下自己身份做的低調點”。


    “我已經夠低調了,您知道我這人,低調不起來”,肖柏撇嘴,“再說,我敢去招惹,就是看準了紀婉笙根本不會告狀,老板,您又不是沒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塊時,根本沒有任何的親昵舉動,壓根就不像一對情侶,而且那個李路煬,除了身材高大點,長相哪裏比的上我了,臉那麽大,鼻子還那麽塌,簡直連我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還有那個紀婉笙啊,仗著自己多讀了點書,條件好點就看不起我,我偏就要她喜歡上我瞧瞧”。


    “你是哪裏來的濃烈自信”,利徹遠無奈搖頭,“李路煬為人處世的能力絲毫不亞於我,你竟然還好意思說他不如你,女人找男人不見得外貌要多好,所謂男才女貌大抵是如此,算了,你迴去睡吧,我也累了”。


    “那行,這幾天您也累了,明天上午多休息會兒,物流中心那邊的事我先去坐鎮”,肖柏抓了抓頭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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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利徹遠醒來第一件事下意識的看手機,這麽多年每時每刻處於緊張的工作中,每次關機睡覺醒來就是怕別人聯係不到他,尤其是國外的人。


    打開手機,一如既往的好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一個是簡汀的,他先撥過去,聲音裏還有一股剛睡醒的朦朧音質。


    “你才醒來嗎”,簡汀嘀咕,“不是日本的時間比這邊早一個小時嗎,我都去開店的路上了”。


    “昨天太累了,今天多睡了會兒”,利徹遠隨手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也不知道按的什麽,屏幕裏突然出現一幕火辣的成人電影,一聲悅耳的嬌喘聲傳了過去,他手一抖,趕緊把電視關了。


    “什麽聲音,你房間裏有女人”?簡汀聲音一冷。


    “不是,剛才是電視機聲音”,利徹遠揉了揉眼睛。


    “電視裏怎麽會有那種聲音”,簡汀感覺自己聲音有點抖,“那分明是有女人在你床上的聲音”。


    “我沒有騙你,日本酒店裏經常有這種成人台”,利徹遠輕聲細語的解釋,“我剛才想開下電視,不知道怎麽的就按到那種台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再打開給你聽聽聲音”。


    “那種台也是要錢預訂開通的吧”,簡汀口吻變得怪異起來,“該不會你瞞著我通通在日本看那種片子吧”。


    “你別胡說行嗎”,利徹遠哭笑不得,“我像是那種人嗎”。


    “誰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你平時道貌岸然,骨子裏流氓著呢”,簡汀咬著牙說。


    “親愛的,你這點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忙的要死,哪有時間看這種東西”,利徹遠頭疼的說。


    簡汀不信:“反正我命令不準你看了,這種東西看多了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歡你看別的女人身體”。


    “簡,我真的沒有”,利徹遠試圖再次解釋。


    “不管你有還是沒有,反正都不要看了”,簡汀打心眼裏認定了他會看,男人都是悶***的動物,尤其是利徹遠,骨子裏尤其悶***,尤其是脫了衣服在床上就是一流氓,“還有,我聽說日本那邊接客的女人很多,你別亂七八糟的應酬著就被人帶過去了,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跟別的女人有什麽,一次都不許”。


    “簡,你這麽說是對我的不信任”,利徹遠聽著微微失望,“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這個花花的世界,我怕”,簡汀聲音逐漸變得委屈,尤其是這些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在國內,有時候心裏頭難受想他抱抱都沒辦法。


    “讓你來你又不來”,利徹遠心軟了軟,也柔聲哄道:“簡汀,我既然決定跟你在一起就是一輩子,我以後也隻跟你一個人上床”。


    “大清早的說那麽流氓的話”,雖然臉上有點熱,不過簡汀還是被他逗得“撲哧”一笑,“你想我沒有”?


    “想,特別的想”,利徹遠低頭看著自己褲襠處,那裏也想。


    “那你好好忙,我到店裏了,要開店了”,簡汀叮囑,“還是少抽煙、少喝酒”。


    “好,我也要去洗澡了,昨天都沒洗澡、洗臉就睡了”,利徹遠微笑的下床找拖鞋。


    “臭死了”,簡汀埋怨的把電話掛了。


    利徹遠笑了笑,鑽進浴室,從頭到腳用熱水淋了遍,才換上一條幹淨的長褲,外麵響起了門鈴聲。


    他猜著是宋悅,匆匆套了件毛衣就過去打開了門,樂子芯提著早餐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她一身天藍色的套裝,下身是天藍色的包包裙和絲襪,利徹遠愣了愣,深邃的瞳孔微縮:“你怎麽來了”。


    “我送早餐”,樂子芯有點出神的望著他臉,他沒戴眼鏡,看著真年輕,一雙丹鳳眼幹淨迷人,隻是那麽瞅著,別能讓人麵紅心跳,尤其是他頭發濕漉漉的有部分黏著清俊的臉,好看的要命,她情不自禁的脫口道:“徹遠哥,你這樣子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真好看”。


    利徹遠眉心不著痕跡的蹙了蹙,側身,“進來吧,我剛洗完澡,衣服還沒換好,你先坐”。


    ---題外話---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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