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汀心想怪不得以前每次聶沛洋招惹他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原來一開始他就在背後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聶沛洋和他比,到底人脈不如他廣,行事作風也不大招人喜歡。


    “好啦,現在跟你說了,可以了吧”,利徹遠立即拿被子蓋住兩人,簡汀大眼睛裏立即淚霧汪汪的瞪他,“好疼”。


    “親愛的,疼是你想我了”,利徹遠壞壞的低頭親吻她粉唇。


    簡汀猶如嬰兒般的肌膚漸漸磨蹭在藍色的格子床單上,她發絲淩亂,肌膚也漸漸變得分紅,還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漬,但她卻仍舊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在他胸口咬了好幾口。


    ……溲。


    晚上迴家後利徹遠仍覺得胸口隱隱作疼,洗澡的時候他解開襯衣,胸前有好幾道牙印,洗完後,他穿上睡衣出來,簡汀牽著安安在床上玩耍,小孩子爬的飛快,一會兒就竄到她懷裏,“咯咯”的笑著。


    利徹遠坐到床邊上,又從後麵摟住她。


    他喉嚨微微滾動,簡汀瞪了他眼,“你當著小孩麵幹嘛呢”恧?


    “沒想幹嘛啊”,利徹遠幹淨的麵容看起來一臉無辜,“就是也想跟你快點生一個”。


    “利徹遠…”,簡汀麵紅耳赤的咬牙,真心覺得他越來越壞了。


    “哎,叫我幹嘛”,利徹遠微笑的親了親她臉頰,懷裏的安安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


    簡汀推搡開他,“別鬧啦,有小孩子在,他最近喜歡有樣學一樣”。


    利徹遠聞言立時想起前幾天他挑腿打電話的時候,安安也在邊上學著他挑腿,不過別的學學倒無所謂,這個倒真不能學。


    他趕緊把手放下來,說:“我跟我媽說了安安的事,她讓我明晚帶你跟安安迴別墅吃飯”。


    “阿姨不會有意見吧”,簡汀忐忑,“安安的戶口本上的名字還是聶占翔,他是被聶沛洋正式收養的”。


    “這有什麽,聶沛洋現在是植物人,我隻要稍微找點關係,就能把安安改我名下,再說聶沛洋當初收養他也不是真的喜歡孩子,無非就是想用你對孩子的喜歡來套住你,就算有天他真的蘇醒了,也不見得他會想要迴孩子”,利徹遠說的有點現實。


    簡汀摸摸安安的腦袋,這孩子也真是命運多舛,“對了,池素晗有跟你聯係嗎,聶沛洋現在病況有好轉了嗎”?


    “還在治療中,隻是比以前好點了些,不過還是不確定什麽時候能醒”,利徹遠笑眯眯的說:“在他醒之前咱們得快點造個娃出來”。


    “想造娃你先把身子養好,少喝酒”,簡汀朝他翻了個白眼,神情微惱,“還有啊,前陣子你胃痛進醫院輸液的事為什麽不跟我說”。


    “你怎麽知道的”,利徹遠臉色一沉,該不會是肖柏說漏了嘴吧。


    “我今天早上吃早茶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樂子芯,聊天的時候她提到了,不過她也沒其它意思,她是以為我知道,問你身體好點了沒有”,簡汀還是不大願意去想樂子芯對利徹遠可能有非分之想,所以她還是盡可能的說著些好話,“徹遠,我真的挺生氣的,一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卻沒有告訴我,你身體不舒服我理所應當去醫院照顧你,二是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真的不願意以後我孩子生下來它的爸爸身體不好”。


    “什麽身體不好,無非就是胃痛了下,不是什麽大事”,利徹遠趕緊的解釋,“再說,我身體好不好,你不最清楚”。


    簡汀愣了愣,半響迴味初他話裏的意思麵紅耳赤,“你是不是以為胃病可大可小沒什麽,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就是不注意從胃病變成了胃癌,利徹遠,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注意自己身體,有個萬一,我就帶著孩子改嫁”。


    “越說越玄乎”,利徹遠俊臉徹底黑了,“你現在都還沒嫁給我,就說改嫁了,我不許”。


    “許不許我說了算”,簡汀懶得理他,抱著孩子放進搖籃裏,安安眨巴眨巴大眼睛,這個時間段,也挺困了。


    “簡…”。


    “安安要睡了,別說話”,簡汀小聲打斷他。


    利徹遠隻得將鬱悶往肚子裏撐。


    晚上熄燈後,他才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手,“就算要改嫁也要先扯證才有機會,明天去民政局”。


    簡汀頓時哭笑不得,“敢情我跟你去民政局就是為了以後方便改嫁嗎”?


    “誰知道,先跟我去了再說”,利徹遠一把將她兜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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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九點剛出門,簡汀就被他帶著去了民政局,辦理結婚證的那個人依舊是第一次為他們登記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拿著戶口本看了看他倆,笑道:“這迴結婚可不能再離了,好好過日子”。


    “那是,堅決不離了”,利徹遠信誓旦旦的點頭,也難得他一個大總裁會聽一個小職員的話。


    簡汀看著他模樣,好笑又有幾絲說不出的傷感。


    拿上紅本本後,利徹遠立即著手讓簡汀搬家,簡汀特意關店休息了一天迴家整理東西,搬迴別墅的時候,利母高興的合不攏嘴,笑眯眯的拉著簡汀手說:“你要不願意原諒徹遠,我就擔心我這兒子這輩子要打了光棍了,簡汀,真的謝謝你能夠原諒他”。


    “阿姨,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是我,我也有錯”,簡汀特別感謝利母給予的關心和照顧。


    “你怎麽還叫我阿姨呢,跟以前一樣,叫我媽,知道嗎,一定要改”,利母笑著糾正。


    “媽…”,簡汀微微臉紅,“我真的特別不好意思,還帶了個孩子過來…”。


    “沒事沒事,徹遠都跟我說了,你心地好啊,這孩子確實可憐”,利母看著安安可愛的小臉蛋歡喜得不得了,人年紀大了就特別喜歡熱鬧,羨慕人家有孩子抱,雖然安安不是自己親孫子,不過孩子天生可愛,而且現在幾個有錢人家不資助幾個特別貧困生,對利家而言養大這麽個孩子,是做善事,“以後讓趙阿姨照顧,她以前照顧過好幾個孩子,有經驗”。


    “嗯”,簡汀點著頭。


    住在別墅的第一晚,簡汀覺得特別輕鬆,以前她總要照顧安安,現在安安有趙阿姨帶著,她一點也不擔心。


    臥室,依舊是她離開的模樣,她把東西搬進去,感覺又迴到了從前一樣,兜兜轉轉,最後她還是迴到了原點。


    簡汀打開陽台的門,之前園子裏種滿的向日葵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翻新的土壤,她怔了怔。


    利徹遠走到她身邊,目光順著她視線望下去,簡汀問道:“你怎麽沒種向日葵了”?


    “想了想,還是不種了…”,利徹遠眸底掠過絲若有若無的惆悵,“不管向日葵是為了懷念我爸好,還是其中有簡妤的原因,我都不應該再繼續種下去了,我也不希望每天早上你一醒來就看到成遍的向日葵然後想到了簡妤”。


    “其實…你種向日葵也沒關係的”,簡汀複雜的擰起眉頭,“你知道嗎,現在我覺得自己搶走了你,甚至還讓你拔掉了有關簡妤迴憶的向日葵,其實我希望你能記得她,我願意讓她活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中”。


    “簡妤我不會忘記,她活在我心裏安放的一處寧靜位置,不種向日葵是對我現在妻子的一種尊重”,利徹遠輕輕的握緊她手,目光溫潤,“如果人有下輩子,我願意用下輩子去彌補,這輩子我想對還活著的人好,簡,告訴我你喜歡什麽花,我讓花匠去種,正好現在春天,種的早,還能趕上今天第一輪花季”。


    簡汀在月色下沉默許久說:“我最喜歡芍藥,我隻說這一次”。


    “原來你最喜歡芍藥”,利徹遠心下悵然,兩人在一起那麽久竟是才知道她最喜歡什麽花,他實在太失職了,“芍藥名字很熟悉,不過我倒是不清楚芍藥長什麽樣子,很漂亮嗎”?


    “芍藥形似牡丹,它喜歡溫暖也耐得住寒冷,陽光越充足,它的花色就越豔麗”,簡汀微微一笑間顧盼生輝,“可能是我希望自己有芍藥身上的東西吧,我也渴望陽光,就像渴望能得到一點點我爸爸的喜歡一樣,別人越喜歡我,我就越覺得歡喜”。


    “以後我可能沒辦法讓你的爸爸喜歡你,不過我會更加的喜歡你,噢,對了,我們還會生幾個小朋友,他們也會很喜歡你這個媽媽”,利徹遠心疼的親吻她鬢發,手把她摟的緊緊的。


    “要生幾個”?簡汀咋咋舌,“幾個啊”?


    “不知道,一男一女總是要的吧,不過還是取決於你呢,我還是很尊重自己老婆”,利徹遠說完橫抱著她往浴室裏走,“親愛的,我們好久沒有一塊泡澡了,我剛給浴缸放水應該差不多了,咱們今晚可以慢慢的牛奶浴了”。


    “你一個大男人牛奶浴好意思嗎”。


    “親愛的,我這都是為了你,我自己當然無所謂”。


    ……。


    翌日,簡汀坐車從畫館迴來,家裏的園子裏已經整整齊齊的種滿了芍藥,利母跟她嘮嘮叨叨的說:“以後春天總算不用看向日葵了,也不知道向日葵有什麽好看的,我就喜歡那種豔麗點的花…”。


    簡汀微笑,“向日葵已經成為過去了”。


    是的,簡妤也已經過去了,以後他的生活裏會是她簡汀。


    隻是她不知道簡妤會不會恨她,如果有恨,隻求她原諒自己今生,下輩子哪怕刀山火海她也願意去償還。


    ……。


    芍藥移植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開了花骨朵了,到四月份時,花骨朵綻開了各種白、粉、紅的顏色,花園裏各種顏色的芍藥花爭奇鬥豔。


    利徹遠為了簡汀方便也給她買了輛奧迪,一百多萬,對於利家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不貴,可對簡汀綽綽有餘,她也不喜歡開那種幾百萬的名車,對她來說,車子代步就夠了。


    四月初時,利遠集團位於日本的第六家配送中心正式建成。


    利徹遠需要親自飛往大阪,這次出行時間比較長,短則二十多天,長則一個月。


    ……。


    晚上,喘息在臥室裏起伏。


    或許是又將再一次長時間分離,兩人都格外不舍,利徹遠雙眸中更是像蘊了火,簡汀嗓子都哭啞了。


    “徹遠…”。


    一聲長長的沙啞唿喚,利徹遠方才意猶未盡的出來,想再來一次,但瞧她渾身是汗,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微軟的把她嬌軀撈起來,憐愛的吻了吻她細發,跟我去日本怎麽樣”?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出差是常有的事,一個星期起碼要出去一次,可出去二十多天的日子卻不算短,尤其是剛複婚不久的夫妻。


    簡汀軟軟的抱住他脖子,微微紅腫的雙唇微翹,她閉上雙眼,“我要看店”。


    利徹遠微微著惱,“店可以請個人給你看”。


    “請人不如我自己用心,上個月勉強才能保本,這個月晚上都沒怎麽營業,全靠你介紹的那幾個朋友買畫才勉強撐起來”,簡汀歎氣,“這是人家第一次做生意,想做好啦”。


    “我現在是連你的生意都不如了”,利徹遠懊惱,也沒再憐香惜玉,開始新一輪進攻,既然她不願來,他總得把離開的這段福利給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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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利徹遠走的時候簡汀還沒起床,她睡得特別死,他洗洗漱漱弄了許久他也沒醒,索性也沒有再吵醒她,獨自坐了轎車去機場。


    中午十一點簡汀醒來,恍惚的爬起來一看時間人都懵了,急急忙忙下車一問趙阿姨才知道利徹遠都走了兩個多小時了,現在也多半上飛機了。


    他走後,她倒是有迴在雜誌上看到有關他的新聞,新聞的報導都是利徹遠的成就史,作為一個一年比一年競爭的社會,想要在超市這塊做好,就必須有著比常人更敏銳的遠見,報導把利徹遠裏裏外外的誇了幾遍,簡汀看的心裏不甜、不自豪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次利徹遠還入圍了“年度全球最偉大的領導者”。


    簡汀坐店裏把這篇報導看的樂滋滋的,連客人進來也沒發現,直到有人敲了敲畫框,“簡汀…”。


    簡汀抬頭,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懵了懵,手裏的雜誌直接掉在地上,她迴過神,忙站起來,不敢置信,“媽…”。


    盧雲表情不大自然的點了點頭。


    簡汀忙不迭拿椅子給她坐,她不知道盧雲來是偶然還是刻意的,但她仍舊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媽,您怎麽來康城了”。


    “簡璨出差,帶我來康城玩玩…”,盧雲語氣生疏的說。


    簡汀頷首,眼眶泛紅,“媽,您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盧雲麵上閃過絲不易察覺的內疚,再次點頭,問道:“不是聽說你跟利徹遠又和好了嗎,怎麽會還在這經營這種小店,而且你不是學的導遊嗎”?


    “導遊吃的隻是年輕飯,我是想自己做點生意,轉型”,簡汀聲音顫抖的問:“您打算在康城呆多久,有沒有去哪裏玩過,我可以帶您到處玩玩、逛逛”。


    ---題外話---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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