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的路上,利徹遠給母親打了通電話。


    “兒子,生日快樂”,利母高興的先說,“晚上早點迴來啊,媽都讓趙阿姨準備好食材了,再忙都得迴來”。


    “我會的,不過我要帶一個人過來”,利徹遠說:“是簡汀,我們複合一陣子了”。


    “啊,是她啊…”,利母被這個突然的消息弄得愣了愣,“可是晚上我答應了鄭阿姨帶她女兒過來陪你過生日”豐。


    “媽,我不是說過晚上隻是幾個家裏親戚聚聚簡單的吃頓飯嗎,您怎麽還把外人叫了過來”,利徹遠臉色微沉。


    利母呐呐的說:“我這不是著急嗎,之前你跟簡汀突然之間沒下文,眼看今天滿三十三,我見過鄭阿姨她女兒,想著不錯,特意趁你生日的時候吃個飯,這都已經答應了人家中飯後就要過來,我拒絕也不好了啊”。


    “簡汀我是必須要帶迴來的,不帶也會傷害人家”,利徹遠沉吟:“這件事您也早點跟人家說清楚,省的晚上的時候更尷尬”。


    “哎…好吧好吧,不過你跟簡汀怎麽迴事啊”,利母納悶。


    “之前我和她因為誤會分開,現在誤會解釋清楚,我們和好就這麽簡單而已”,利徹遠言簡意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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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半,利徹遠坐老楊的車來小區門口接簡汀,大老遠的就看到她左右手都提滿了禮品,他下車幫她把東西放進尾箱,愧疚的說:“簡,我都沒有拜訪過你的親人,你卻送了幾次東西給我媽了”。


    “你有家人,可我的家人不認我,這不一樣”,簡汀自嘲的一笑。


    利徹遠攬她上車,車開動後,他歉意的解釋:“晚上可能除了我外婆和小姨、肖柏外,還有我媽媽的朋友鄭太太和她女兒”。


    簡汀點點頭,倒是感覺不大對勁,“為什麽她女兒也會來”?


    利徹遠俊臉微微鬱悶,“我媽不知道我和你複合了,她大約又是聽了朋友的慫恿,想把鄭太太的女兒在這場飯宴上介紹給我認識,不過我讓我媽在我們去之前和她們說清楚我有女朋友的事,避免尷尬,但已經答應的邀請實在不好拒絕”。


    “你媽也是關心你啦”,簡汀雖然想到等會兒大約還尷尬,不過也沒有不高興,“沒關係的,這次我主要是陪你過生日,我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利徹遠溫柔的擁住她。


    ……。


    到別墅,簡汀把禮品送上,利徹遠的外婆八十一歲,頭發花白,不過腰杆倒直,他的小姨四十多歲,和利母有幾分相似,兩姐妹都是那種和藹可親的模樣,而鄭太太則是一身深藍色的千鳥格套裝,挽著發髻,頗有幾分幹練氣質,她的女兒隨了她幾分氣質,略瘦,臉如瓜子,下身一條黑色裙褲,上麵白色的繡花立領外套。


    簡汀驚愕,因為兩人穿的竟然是同一個品牌同一個款式的衣服。


    兩人照片,除了鄭小姐和她,屋裏的人都陷入了一種尷尬,還是利母先嗬嗬的幹脆直接說破了出來,“我沒瞧錯的話你們衣服好像是一樣的,倒真是巧了”?


    鄭媛羽臉色恢複自然的笑著頷首,“是啊,早就料到會撞衫的,不過沒想到撞衫的這麽快”。


    “我也是”,簡汀也從容淡雅的一笑,“真的是太巧了,不過鄭小姐穿的好像要比我好看些”。


    “哪裏,我覺得你穿的比我好,有氣質”,鄭媛羽也大方的誇讚她。


    “好啦好啦,穿的都好看”,鄭母最後一句話圓了場,然後微笑的對女兒說:“媛羽,還不跟徹遠哥哥說生日快樂,你不是一直崇拜他來著”。


    鄭媛羽用一雙美眸害羞又不失落落大方的望向利徹遠,“徹遠哥哥,生日快樂,實在不知道送什麽好,所以隻好親生做了個蛋糕”。


    簡汀錯愕,怎麽有種今天老天爺是想安排這個人來跟她作對的,穿同樣的衣服就算了,竟然都還親手做蛋糕。


    現在的蛋糕都這麽容易做了嗎?


    要知道她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的啊。


    鄭夫人笑說:“小羽的蛋糕做的挺不錯的,她之前學過甜點,上迴你媽還吃過她做的千層蛋糕”。


    利夫人嗬嗬的笑,“是挺不錯的”。


    利徹遠始終微微笑著,“謝謝你了,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切蛋糕”。


    ……。


    落座後,簡汀坐在利徹遠旁邊,兩人的對麵坐著鄭夫人母女倆,吃飯聊天的時候,簡汀才知道這位鄭夫人是康城某銀行的副行長,而她的丈夫又是另一個銀行的總行長,鄭媛羽更是剛從英國留學迴來,不久的將來也會進銀行工作。


    聊天中,鄭媛羽談吐不俗,利徹遠說什麽她也能接上來,到後麵侃侃而談的說著利遠集團在歐洲市場打開的新局麵,言語間都是帶著幾分誇讚敬佩的味道,說的利徹遠不時的微笑。


    鄭媛羽仿佛與他找到了共同話題,反倒是簡汀在邊上顯得沒話可說。


    飯後,幾人休息了一會兒,鄭媛羽切開了她帶來的蛋糕,蛋糕的外觀和手工幾乎和店裏的人如出一轍,簡汀想到自己的那個蛋糕不由自慚形愧。


    利徹遠的外婆嚐了兩口,讚不絕口,“真是好吃,好像跟我在外麵吃的那些有點不一樣”。


    鄭夫人替女兒解釋:“原材料都是她從國外帶迴來的,她以前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去甜品店打過工,這才是法國那邊真正蛋糕的味道”。


    “怪不得”,外婆恍然大悟。


    利徹遠也挺訝異,“沒想到媛羽還會去甜品店打工”。


    鄭媛羽巧笑嫣然的迴答:“我們學校很多同學平時都在外麵打工,我覺得挺能鍛煉到自己的,那幾年基本都是靠自己賺取學費”。


    “還真是能幹啊”,連利徹遠的姨媽也不禁讚賞。


    鄭媛羽在眾人的目光中笑的十分謙虛。


    一旁的肖柏看簡汀坐在邊上臉上的笑容也挺僵硬,忙笑問:“簡汀,今天送了什麽生日禮物”?


    簡汀實在不好意思說那個蛋糕的事情,隻看了利徹遠手背眼,“送了枚男士戒指”。


    利徹遠把手上戒指亮出來,唇邊的笑容漾的很深,“我挺喜歡的”。


    “不過很少有女人送男人戒指的,一般都是男人送女人才對”,鄭夫人說。


    利徹遠淡淡笑了笑,“男人送女人戒指,無非是想把那個女人套牢,其實女人送男人戒指,意思都差不多”。


    肖柏“噢噢”的故意把聲音延的很長很長,把氣氛弄得很曖昧,簡汀也被弄得不好意思,鄭夫人母女倆臉色都有點僵硬。


    大約到八點鍾後,利徹遠接了通電話,“今晚算了吧…那好吧,我稍微坐會兒…”?


    利夫人聽他口氣好像是要出去似得,立即不大高興的問,“還有什麽事嗎”?


    “幾個朋友開了個包廂慶祝生日讓我過去坐會兒”,利徹遠無奈的說:“我和簡汀過去一趟,媽,您陪鄭阿姨她們聊聊”。


    “沒事沒事”,鄭夫人忙說:“你去忙你的”。


    離開時,鄭夫人和鄭媛羽在門口揮手。


    車開出院子後,簡汀壓低聲音說:“鄭小姐看來對你挺滿意的”。


    “我媽已經和她們說清楚了,這不是相親”,利徹遠攥緊她手後,順勢把她攬進懷裏,也知道自己剛才略有冷落她,語氣也更加低醇溫柔,“你不要多想,衣服你穿的更好看,你做的蛋糕更好吃”。


    “你這話說的就是有點違心了”,簡汀口吻略差,“我自己也嚐過她做的蛋糕,我是真的不如”。


    利徹遠輕輕的拍拍她肩膀,撩人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她耳邊說:“她自己也說過,她在甜品店打過工,會做蛋糕,蛋糕對她來說易如反掌,並不是什麽難事,但對你卻是件比較困難,我在意的不是蛋糕的味道,是一份心意,裏麵有你不會做卻依然願意為我去嚐試的心意,你的心意我吃的出來”。


    他唿吸絲絲縷縷往她耳蝸和心裏鑽,簡汀心酥麻心動的不像話,但理智是猶在的,“總覺得你們共同話題好像要多點,徹遠,時間長了,你會不會跟我沒話可聊”。


    “我和她的話題無非是繞著工作和商場上的事,簡,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三百四十天都獻給了工作,我希望將來我的另一半跟我去約會時聊得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更喜歡的是我們可以談談情,談談生活,談談未來”,利徹遠柔膩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耳垂上,“簡,看來你還不是很懂我,很懂男人”。


    簡汀被他親的渾身酥麻,心裏的疙瘩也沒


    有了,“我對你的了解有限,不過將來我會更了解你”。


    “會的”,利徹遠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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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v酒吧門口。


    兩人先下車,邵晉濤親自下樓接他們去包廂,人不多,隻有五個,除了另外一個陌生麵孔外,其餘的簡汀都見過。


    “寧鶴為”,利徹遠給她介紹,“大學教授,以後我們的孩子可以由他來教導”。


    寧鶴為失笑,“你也太損了,讓我一個大學教授給你教育小屁孩”。


    “我這是給你教導處祖國棟梁之才的機會”,利徹遠笑眯眯的拉著簡汀落座。


    邵晉濤叫了幾瓶洋酒和紅酒進來,利徹遠看著胃抽搐,抬手,“兄弟,能別這麽整我嗎”?


    “別怕,咱們慢慢玩”,邵晉濤笑眯眯的說:“我剛訂了蛋糕,哥也點好了,禮物也準備好了,等會兒簡汀唱,這氣氛還是要搞起來”。


    利徹遠再次胃抽,又要吃蛋糕,今天第三個蛋糕了。


    大約五分鍾後,服務生推著一個四層蛋糕進來,簡汀抽氣,“這蛋糕也太大了吧”。


    “沒關係,反正咱們邵總有錢”,雷昱凱嘿嘿的說:“利總生日,下麵酒吧的人都有蛋糕吃”。


    簡汀汗顏,包廂裏的生日歌突然響起,有人把話筒給她,她在眾人的注目下輕輕啟動嗓音:“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聲音纖柔,唱的利徹遠清雋的臉也很溫柔,他許願,吹滅蠟燭,昏暗中,不知是誰塞了束玫瑰花給她,燈一亮,她被人往利徹遠方向推了下,不得不麵紅耳赤的把花遞過去。


    利徹遠詫異的接過花,邵晉濤先起哄:“親嘴、親嘴”。


    簡汀臉紅的不像話,利徹遠一雙深情款款的清眸望著她,然後低頭,唇輕輕的印到她唇上。


    包廂裏響起雷鳴般掌聲,簡汀整個人像火燒似得。


    切完蛋糕後,大家提議玩篩子,簡汀坐在利徹遠左邊,順序是繞著來,每次到她這時,數字都叫的很大,利徹遠無奈的說:“我說,你們能不能把數字叫小點,給我們條活路”。


    “我沒辦法”,坐簡汀旁邊的寧鶴為無辜的說:“不然我得輸,沒事,簡汀,你叫就是,反正徹遠不會開你的,喝酒有他”。


    簡汀哪願意再輪到利徹遠那裏,他酒量不好,她再往上叫,他不開自己的,等到下一個,他必輸無疑,她隻能叫開,結果她輸了,隻好喝酒,利徹遠抓她酒杯,想代她喝,她不讓,執意的說:“我酒量比你好”。


    利徹遠又好笑又好氣。


    一個小時玩下來,大家都有喝酒,不過簡汀喝的尤其多,利徹遠提議跟她換位置,她不同意,雷昱凱抽著煙說:“老利,沒想到你在商場上唿風喚雨那麽多年,到酒場上,有女人也願意擋在你前頭”。


    “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嗎”?利徹遠指責。


    “行啦行啦,咱們利總要生氣了,悠著點”,邵晉濤開玩笑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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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點,利徹遠提前離開告辭,“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不過我外婆大老遠過來,我得早點迴去”。


    “行啦,不留你,路上注意安全”,邵晉濤叮囑。


    下樓後,簡汀坐副駕駛位,利徹遠開車,他之前讓老楊先迴去了,大概是沒料到簡汀會喝那麽多酒。


    “是迴別墅那嗎”,簡汀小臉酡紅的說。


    “怕是要迴去”,利徹遠無奈的說:“你跟我一塊迴去”。


    “會不會不大好,你家還有親戚在”,簡汀踟躕,“要不你送我迴去吧”。


    “說好要跟你二人世界,我食言了,當然不能讓你一個人迴去”,利徹遠握緊她手,“沒關係的,我媽知道我是認真的,你要迴去,我也不會讓你迴去”。


    簡汀瞬間胸口裏的熱氣沸騰的厲害,她在他注視下緩緩點頭。


    利徹遠發動車子,簡汀記性好,指路,不過喝了點酒,到底不如清醒的時候,指路的時候慢了半拍,一不留神他就走錯了路,開到了沿河路。


    “你方向感不好還開那麽快”,簡汀埋怨。


    利徹遠看外麵月色如水,河邊安靜,幹脆把車停下來,打開夜晚寧靜的音樂。


    “怎麽不走了”,簡汀側過身用微醺的眼睛望著他,她真的是有點醉了,脫了鞋子,身體蜷縮在座椅上,頭發微微散亂的貼在臉頰上。


    “休息會兒”,利徹遠轉頭撩開她嘴角上的那一縷頭發,“簡,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說過嗎,酒量再好,也是女人,女人要愛惜自己,不要總是衝到男人前麵,沒有女人為男人擋酒的道理知道嗎”。


    ---題外話---今日更新完畢,果然紅袖的文還是適合多虐虐,貌似虐的文比較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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