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這裏,其實我多少能想明白了,可是對於和小薇最後做的那些事情,卻讓我有些奇怪起來,現在是白天,她得樣子絲毫不像一具屍體,可為什麽那天我醒來後,她會變成了一具屍體呢?


    問到這,小薇卻大大咧咧的告訴我,她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同樣,我也拿走了她的第一次,所以,她的心裏就對我多出了一絲情感,便想在我身上留下記號,以後方便尋找,接著就如鬱壘說的那樣,她將陽氣,全部送入了我的體內,自身便失去了生炁,就成了一具屍體....


    對於生炁,我並不了解,隻是聽龍哥簡單的說過一句,炁乃萬千之本,鎮取山川之炁則生,沾衣者,卻為炁所鎮,不可生也,此刻想來,多半與鬱壘口中的陽氣,又著什麽關聯。


    而我在聽到小薇這些話後,也不禁汗顏,迴想一幕幕,總算是一一對上,明白小薇,為什麽會一直纏著我了...


    看著眼前佳人,我心仿佛被奴役了,徹底忘記了佳人是什麽了,當然我也知道小薇不是人,隻是現在的情況,讓我對她的看法,有所轉變。


    我看著她,笑了笑:“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嚇我啊,你不知道人會被嚇死嘛?”


    小薇嘟起了小嘴,笑了笑,露出一絲尷尬,和我說:“誰讓你老躲著我,我...那不是想那個嘛?”


    那個?我愣了下,隨即就想到了她說的那個到底是哪個了...頓時有些無語,無奈的搖了搖頭。


    吃完飯後,小薇收拾了下屋子後,就裝了一份飯菜走出了屋子,告訴我她出去買點菜,依然留下一句話,別想跑。


    等她走後,可能是猶豫昨晚的瘋狂,讓我有些太累了,便躺在了沙發上,想眯一會,無意間,卻發現茶幾上,放這一部手機,正是當初自己丟在鬱壘家的那部。


    看著手機,我不由笑了笑,想著小薇還真是細心,便伸出了手。


    可就在我拿起時,卻發現,手機的背麵竟用透明膠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小心她身邊!而落款名正是鬱壘。


    顯然這手機,是昨天就被放在了這,隻是小薇和我一直都沒有察覺而已。


    看著紙條,我有些疑惑起來,小心她身邊?她自然指的是小薇,隻是小心她身邊的什麽?從我來到這棟房子開始,屋裏不是隻有小薇嘛?


    可隨即我就想到,昨夜那個與我纏綿了一晚的人,小薇說那人可能是發廊裏的那些女孩,雖然我沒有看清樣貌,可是那種醉人的香味,卻是不會聞錯的,如果說那不是小薇,那香味又怎麽解釋?


    正想著,我的手機就挪到了手機的開機鍵,摁了下,手機是滿電的,看來是鬱壘幫我充滿了,翻開通訊錄,我看到張夢萱給我打了99個電話,當然也有可能更多,隻是我的手機隻顯示99個。


    看到張夢萱的來電記錄,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知道她是很關心我的,本想著立刻就給她迴過去的,可隨後想了想,她此刻應該還在發廊裏,萬一被發現,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還是小心點的好,便打消了念頭,接著往下翻閱起來。


    沒多久過,我便發現,自己的通訊錄裏,竟多了一個名字,鬱壘。顯然這是他自己輸入上去的,因為這手機不正是他送來的嘛?隻不過,對於他隨意翻閱我的手機,多少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拿起電話,在屏幕上,我摁下了鬱壘的名字,隨即電話就撥了過去。


    沒多久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在電話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你終於給我打電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我一聽是鬱壘的聲音,就沒好氣的碎道:“我說你能不能別一上來,就咒我死?”


    “昨天我給你藥,吃了嘛?”


    我聽他說起昨天的藥,就忽然想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兜裏,掏出了那粒藥丸,有些好奇得問道:“這藥是幹什麽的啊?你也沒說...我怎麽敢亂吃啊?”


    鬱壘一聽我沒吃,沉默了,聽著電話裏忽然沒聲了,我還以為是對麵掛了,可看了看電話還通著,隻能放在耳邊,喂了幾聲。


    “在呢,別叫了,聽得到,你沒吃那藥,能活下來,倒也是奇跡,這樣吧,你現在先把那藥吃下去,過會我過來看你...”


    說完電話裏便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我掛了電話,好奇得打量著手中的那粒藥丸,鬱壘說我沒吃下這藥,沒死,就是個奇跡,讓我忽然就這粒藥,忽然感興趣起來,心道,這是一粒什麽藥啊?


    我猶豫了片刻後,想著既然事關自己生死,也就沒在去想了,便將那粒藥吞了下去,雖說不知道這粒藥是幹什麽用的,但至少我覺得鬱壘,他不會害我。


    “哢擦”


    屋子大門被打開了,我急忙將手機揣進兜裏,站了起來,本以為是小薇迴來了,可沒想到,開門的竟是陳伯...


    陳伯開門後,見我在屋裏,立刻走了進來,關上門後,向我走來。


    我見陳伯的樣子有些狼狽,身上滿是灰塵,走進屋子時,連鞋子都沒脫,就向我走來,迴想昨天早上的一悶棍,讓我不禁後腦勺一陣發涼。


    我說:“陳,陳伯,你要幹嘛?”


    陳伯快步走到我根前,聲音很嘶啞得說道:“小夥子啊,那天老頭子我對不住你,我那閨女脾氣掘,我也沒招,隻能聽她的,你可別往心裏去,她也是真心實意的。”


    陳伯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在他嘶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梗咽,似乎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我猶豫了下,便問道:“陳伯,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陳伯歎了口氣,拍了下我的肩膀,讓我坐在沙發上,隨後他就坐在了我身旁。


    一陣沉默後,我看著他,又追問了幾句,他這才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房子,是用陳伯攢了一輩子的錢,才給小薇整下來的,在這舊城區裏頭,也算得上一幢豪宅了,平日裏,父女兩一起生活在這屋裏。


    可日子一久,陳伯就搬了出去,住迴了老房子裏,老人嘛,都是念舊的,感覺老房子裏,更有家的味道,所以就和小薇分開了住。


    小薇雖然平日住在這,可又怕陳伯一個人住,沒人照顧,便天天做了飯菜,給他送過去。


    這個事情一直到小薇服下安眠藥時,停了幾天,之後還是一直保持著,可今天快中午的時候,徐程銘的忽然到訪,著實讓老人吃了一驚。


    對於小薇的救命恩人,陳伯當然會好好招待,便讓徐程銘坐了下來,告訴他,小薇等會來送飯菜,他兩好喝一杯,哪知徐程銘這家夥,二話沒說,直接就把陳伯給綁了起來。


    等小薇來的時候,看到陳伯被徐程銘綁了起來,就急了,隨後徐程銘便威脅小薇,讓她跟自己走,不然就弄死陳伯。


    小薇雖然已經不是人,但說到底還是個好姑娘,見陳伯被綁,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


    徐程銘帶著小薇走後,陳伯就意識到了不對,但也不知道該找誰好,就想到了被他給拍暈的我,就急急忙忙趕了來,向我求助。


    看著陳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我實在是有些尷尬,想著自己本身就是個普通人,人家徐程銘可是養了一堆行屍的人,我拿啥去救?


    可陳伯的樣子,讓此刻的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仔細想想,遇到這種事情,自己肯定不行,不過也許有個人可以。


    正想著,一旁的窗戶就被打開了,隨即一個身穿黑夾克的帥哥,就大搖大擺的爬了進來,陳伯一見這人是從自家窗戶爬了進來,立刻就急了,忙站起身,厲聲道:“你,你是誰,來我家幹什麽?”


    鬱壘,顯然也沒料到屋裏還有個老頭,仔細打量了下後,對我說道:“他是人”。


    我一聽,差點栽倒,陳伯是人,我當然知道。隻是此刻陳伯有些激動,起身就要去推鬱壘,我忙攔住他,向他簡單介紹了下鬱壘,並明確說明,想要救小薇隻有靠他,而我想的,那個能救小薇的人,也正是鬱壘。


    陳伯對方能救自己女兒,態度立刻好了不少,一陣客套話後,便把事情的經過和鬱壘說了下。


    而在談話中,我似乎察覺到了一個事情,原來陳伯早就知道女兒的異變,隻是怕傷害到小薇,才一直沒說而已...


    鬱壘聽了事情的經過後,看了我眼,問我,到底救還是不救。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到底救還是不救,因為小薇確實沒有傷害過我,可此刻得我,卻被她限製在這屋子裏,這幾乎等於是軟禁,可迴想這幾天溫柔的她,我心裏就開始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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