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聲音,猛地就轉過了頭,發現了一個身穿黑夾克的熟悉身影,鬱壘。


    他的出現,讓我本已放鬆的心緒,忽然又緊繃了起來,失聲道:“你,你怎麽在這,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師兄龍哥是讓你幫我,可你卻...”


    我話還沒說話,便發現脖子上,似乎被什麽蚊蟲給叮咬了一下,隨即不管我怎麽說話,嘴巴裏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鬱壘見我終於安靜下來,便走了過來,嚇得我急忙站起身,想掉頭就跑,可沒想到的是,他竟從桌子拿了個碗,盛了點飯,吃了起來...


    我見這家夥有些奇怪,腳上穿著一雙高幫軍用靴,顯然不是從大門進來,此刻來這難道是要弄死我?


    而就在我正疑惑著,他到底想幹什麽時,確定他說道:“這飯菜不錯,你不吃我就吃完了”。


    被他這麽一說,我再去看桌上的飯菜時,竟已剩下一半了,這家夥吃飯神速,胃口頗大,似乎有跟我搶食的意思,民以食為天,此刻的我肚子還餓著呢,那還管嘴裏能不能發出聲音,急忙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一頓風卷殘雲過後,我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瞪著鬱壘,而他卻向我遞來一粒跟麥麗素一樣的藥丸:“吃了它吧,不然等她迴來,有你好瞧的...”


    對於鬱壘此刻遞過來的藥,我跟本就沒信,迴想小巷當中的那一幕,心道,鬼信你,老子要吃了,鐵定當場斃命。


    鬱壘見我不肯接,就用掏出一把針,我剛想起身,卻忽覺兩條大腿的關節處,似乎被蚊子叮了下,隨後便是使不上力了,低頭看去,竟然又兩根針紮在了大腿關節上。


    驚恐之下,我的嘴巴又發不出聲,站又站不起來,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隨即臉上便傳來一陣陣的叮咬,我知道,這小子,把那些針,插在了我的臉上。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害怕,這可是針啊,紮進自己的臉上,這啥感覺?


    我急忙就用手去拍,想從臉上將針給拿下來,可隨即肩膀上就傳來一陣稍癢,隨即便抬不起來了。


    “我勸你最好別動”。


    聽了他這話,我都想罵人了,現在我還怎麽動,整個人就跟個木頭一樣坐在椅子上,任他來迴得紮針。


    而且紮著紮著,我便發現,耳朵也聽不見了,鼻子聞不到桌上的飯菜的味道了,眼睛也看不見了,隻能感到整個頭上,傳來一陣陣的痛癢。


    可沒多久後,我便發現了個奇怪的事情,雖然我看不見了,可鬱壘容貌,還有那紮針的動作,卻全在我腦海一幕一幕播放起來...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於是便想著桌上的飯菜,頓時桌上剩下的飯菜中,哪怕是一葉菜葉,一粒米飯,我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


    我一轉念,再去看此刻的鬱壘,他已經沒在紮針,而是將我頭上密密麻麻的針,給一根根抽了出來,隨即嗅覺,聽覺,視覺又再次迴歸了。


    “行了,你可以說話了,也可以動了”


    我抬起頭,看著鬱壘,輕咳了幾聲後,發現確實能說話了,迴想剛才一幕太驚人了,就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疏通一下你身上的那些氣,讓你晚上好睡個安穩覺。”


    他這話,也隻有鬼信,因為此刻,我發現自己一閉眼,就能看到周圍的東西,而且是360°的,此刻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可我能清楚的知道,他並沒有要害我。


    證明了這點,我心裏也就安心了許多,看得眼光也變了不少,覺得這人還是蠻不錯的,就是有些不大愛說話。


    鬱壘見我已經恢複正常,轉身就向屋後,一個打開的窗戶走去,顯然他剛是從進來的,我一看他要走,就忙叫道:“你不是來救我的?”


    我本以為他至少會說點什麽,可他卻轉過身,抬起了左手,頓時我就看到了一枚鮮紅戒指,這枚戒指,我也有,小薇剛才似乎就因為這枚戒指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這到底是一枚什麽戒指?我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發現確實與鬱壘手上的那枚戒指一樣,可當我在抬頭時,鬱壘已經消失在了窗外...


    鬱壘走後,我坐在餐座前很久,一直看著手上這枚戒指,迴想著每次戒指的刺痛,似乎並沒有規律可言,讓我有些古怪起來,這戒指,我曾看到張夢萱的手裏也有一枚,可我卻從來沒見她疼過,這到底是什麽戒指?


    我站起身,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想著別人給我燒吃的,好歹幫收下桌子吧,收拾中,我看到桌上,鬱壘留下的那枚藥丸,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他又沒說清楚,想了想,藥不能亂吃,就揣進了兜裏,想著迴頭問過他後再吃吧。


    收拾完桌子,我就感到整個人有些熱,去衛生間衝了個涼後,卻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就上了樓,迷迷糊糊得找到了臥室,躺了下去,可奇怪的是,我躺下後竟怎麽也睡不著,一股燥熱讓我很不舒服,直到打開空凋後,才舒服了些,沉沉得睡去。


    朦朧中,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覺得身上有些涼,一塊溫軟的東西,壓在身上,不停摩擦著,脖子上,傳來一陣陣濕潤氣流。


    隨即,一陣陣濕潤,在我脖子與鎖骨之間掃過,傳來陣陣的酥麻,弄得本來就有些燥熱的我,醒了過來。


    可這一醒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小薇就趴在我的身上,喘著氣,在我身上不停的摩挲著,更讓我震驚的是,那裏竟已吻合...


    一陣陣的酥麻,頓時就傳遍了我的全身,就像刀子在不停得掛著自己的靈魂,身上,有些瘋狂的小薇,在月光柔柔得映照下,豐腴園潤的身體上,就像鍍了一層銀,讓我頓時就失去理智。


    我們的每一次碰觸,都會讓我的神經顫抖,陣陣眩暈感,也變得五彩斑斕,徹底被征服,我成了不折不扣的俘虜,隨著她的舉動,更加的瘋狂。


    耳邊傳來陣陣悠長低吟,糾纏,低喘,尖叫,就像兩條蛻了皮的鯰魚,分開後,又不停得糾結在一起,最後力竭。


    最後月光下,隻剩下低沉得喘息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腦子還有些迷糊,腦袋有些疼,對於自己昨天到底做什麽,隻有一個朦朧的記憶,知道與小薇那個了。


    聞著被單上那醉人的香味,一陣陣恐懼,頓時就傳入了我的腦海,想著昨天自己都幹了什麽?難道真的要變成一具行屍嘛?讓我不禁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一陣後怕。


    穿好衣服,我下了床,發現屋裏得窗簾全部都被拉上了,也不知道此刻是幾點了,隨意洗漱了下,便走出了臥室。


    樓下飄來了一陣飯香,小薇已經在往桌上端著飯菜,見我下樓,便衝我笑道:“醒拉?吃飯吧。”


    看著此刻的小薇,整個就是賢妻良母,哪有往日厲鬼的模樣,讓我心不由的越加愧疚,頓時一股熱血就湧了上來,忍不住向她說道:“小薇,我知道,你想把我變得和你一樣,可我還想活下去...”


    小薇聽了我的話後,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勉強的笑了笑。


    我能看到出似乎想哭,隻是在極力掩飾而已,因為這個表情,在昨天,她看到我手上那枚戒指後,曾流露過。


    小薇最終還是勉強的一笑,將手上的一大碗米飯,放到了桌上:“我看你昨天那麽多都吃完了,今天特地給你多做了點,來嚐嚐...”


    我見她有意岔開話題,心裏的愧疚,就越發強烈,是的,我不能死,我還有父母需要我去照顧,還有將來的生活,我不想活在黑暗中,當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說:“小薇,你是個好女孩,可我們的生活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行屍具體是什麽東西,可我並不想變成那樣...”


    “是誰告訴你我是行屍的?”小薇的話一說話,頓時那張紅潤的俏臉,頓時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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