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靈犀殺劫


    “我為什麽要跑,這場賭局我贏定了。全\本//小\說//網\”秦岩看著小槍神神秘秘的模樣好笑道,說完之後也不再理小槍,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自己的第一件鑄造品當中。


    秦岩現在要打造的就是一把嬰指刃,嬰指刃並不常見,是一種地球上殺手用的冷兵器。之所以叫嬰指刃,是因為這種兵刃隻有嬰兒的指頭寬,刃的長度也隻有嬰兒手臂那麽長,其刃身更是薄如蟬翼。再加上有機關可以使刃身自由在刀柄內收縮彈出,因此深受許多殺手的青睞。


    現在的秦岩並不能打造出那種薄如蟬翼的刃身,更造不出可以更刃身自由收縮彈出的刀柄,秦岩隻能打造一個形狀而已。


    “叮當!叮當……”那隻筷子在秦岩的敲打下,筷子前半段圓形的部分漸漸的被打造成了細長的刃身。


    透明的玉明之力還在不停的凝煉錘子和將要被打造成嬰指刃的紫色金屬。如果不仔細看,誰也不能發現錘子和紫色金屬已經變為紫玉一般的模樣,而不再是以前的紫色金屬。


    “吱!”隨著一聲熱鐵進入冷水後的激烈沸騰聲之後,凝真的那張紅心a終於完成了。輕輕的夾起紅心a,凝真不屑的看著還在忙碌著的秦岩。


    凝真的這張紅心a可以說是顛峰之作,連凝真自己也沒有想到可以如此隨心所欲的保持旺盛鍛造欲,整過鑄造過程,每一個細微的步驟都如此的順暢。


    與白氏不同,凝真的心境不是追求完美,凝真追求的是渾然天成。凝真的心境也是天然心境。流暢二字對白氏也許沒什麽,但放在凝真的身上就大不同了。


    既然是渾然天成,那麽就要盡量降低斧鑿的痕跡,追尋心中的對天然的理解一氣嗬成,這是凝真每次鑄造都必需要做的事情,可真正能夠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口氣完成作品,凝真整個鑄造生涯中都不可多見。僅有的幾次,也都為凝真帶來一件代表性的作品。


    凝真心中暗暗可惜,可惜這張牌隻是用紫色金屬所造,如果是白色金屬所造,那麽這張牌很可能成為自己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而現在因為材料上的限製,雖然在天然的技藝上已經達到了自己的顛峰,但在自己的作品中,也隻有排在二三位而已。


    旁邊的鑄造師看向凝真的眼神,已經是徹底的崇拜。能被凝香請來的鑄造師,無一不是名震一方的大師級人物。他們從紅心a整個鑄造過程中所看的東西,是遠遠大於像司馬等不懂鑄造的人。


    也正因為他們能看出的多,所以他們才更加的崇拜凝真,凝真的鑄造術實則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大道無形,渾然天成。”在這些鑄造師的眼裏,凝真的鑄造術已經達到了這個高度。


    凝真手持紅心a緩緩的走到秦岩身邊,秦岩正全神貫注的打造自己的第一件作品,已經置周身的萬物於虛無。此刻秦岩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錘子,因為錘子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沒有了那塊金屬,因為那塊金屬已經成為秦岩的心。


    隨心所欲,那塊金屬完全聽從了秦岩的指揮。出自我心身自行,秦岩似乎感覺到了那塊金屬的心跳,是與自己心跳同一個頻率的跳動。


    火焰的跳動,錘子的飛舞,一切的一切,都那麽自然。沒有什麽技巧,因為秦岩本就是不懂什麽技巧。隻是反複的錘打淬煉。


    凝真驚訝的看著秦岩,眼神漸漸由不屑變成凝重,也許別人看不出什麽,但是凝真這個修煉天然心境的高手,到可以清楚的知道,現在秦岩正進入一種天道之中。


    事間萬物莫不暗合天道,隻是看人是否能夠領悟到這種天道,順天道而行則萬事易,逆天道而行則萬事難。就如車輪的原理,圓形的周而複始就是暗合了天道,如果你非要逆天而行,以三角形去做輪子,那是很難行通的。


    秦岩現在的狀態就是進入了鑄造的規跡,也就是所謂的鑄造天道,秦岩的技藝不是最好的,可以說是粗糙之極的,但是就是這種粗糙的打造方法,由於秦岩的心暗合鑄造之道,這種粗糙的打造,反而有了一種大巧若拙的感覺。


    漸漸的,凝真的眼神已經由凝重變成了尊敬。凝真已經看出秦岩確實不懂鑄造,就是因為秦岩不懂鑄造,凝真反而更加的尊敬秦岩。凝真自己花了一生的時間去研究修煉鑄造的天道,可是看到秦岩現在的表現,凝真就知道自己敗了,無論鑄造出的東西如何,僅在天道的追尋上,凝真已經徹底的敗了。


    紫影騰霧劍魂出,纖細的嬰指刃自冷水中破出,如玉的紫色身體上泛著瑩瑩紫光。連柄帶刃隻有一尺長,本該精巧的嬰指刃,這時看起來卻有一種古樸雅拙的感覺。


    “終於完成了。”秦岩長出一口氣,剛才全心全意打造嬰指刃,心靈中那一點靈犀突然閃現,把秦岩代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當中,在這種境界下,秦岩一口完成了這把嬰指刃,隻是現的嬰指刃和秦岩在地球上所見過的差了許多。


    刃身稍微寬了一些,大概有成年人的小拇指那麽寬,刃身也厚了一些,沒有了地球上那種手術刀般的鋒利感覺,反而多了一種無堅不摧的硬挺感覺。


    更令秦岩欣喜的是,自己變異後的玉明之力居然有凝煉物體的能力,雖然這種能力原本就已經有,但是現在卻是被無數倍的放大。


    現在秦岩很想趕快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的殺劫和白色弧刀都給凝煉一遍。


    “我輸了。”蒼老的聲音突然打斷秦岩的思緒,凝真走到秦岩麵前,凝視著秦岩手中的嬰指刃說道。


    此語一出,不但鑄造師一片嘩然,就連司馬他們也不明白了,這秦岩的紅心a還沒有出,怎麽他就認輸了。


    也隻有凝香這個快要突破掌控級,進入力場層次的高手才看出一點頭緒。凝真所謂的輸,並不是以鑄造術而論,而是指對天道的領悟。


    “凝真大師客氣了,是秦岩輸了。請大師這邊說話。”秦岩擺了個請個手勢說道。


    凝真沒有再說什麽,跟著秦岩和凝香一起來到一間單獨的小鑄造屋。三人進到屋裏,凝真凝視著秦岩說道:“在天道上我輸了,但是賭約我卻勝了。別的我什麽也不要,今後你要拜我為師,跟著我學習鑄造術。”


    “在鑄造術上我輸了,但是賭約卻是我勝了。別的我什麽也不要,隻要你幫我們打造幾件兵器。至於跟你學習鑄造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考慮的。”秦岩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凝真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岩,就連凝香也真的不明白了。本來能夠有這樣的結局,凝香已經很高興了,滿心希望秦岩就此拜師,以後凝真也就可以留在香王領地了,沒想到秦岩卻突然來這一手。


    “我說,賭約是我勝了。”秦岩左手微微一抬,那張紅心a已經不知從什麽地方滑進秦岩的手掌裏。看著凝真秦岩淡然道:“我們的賭約是說,除了白氏在兵器上以後,隻要有人能在鑄造術上勝過你就算勝。你看看這張紅心a是否勝過你那張紅心a。”


    凝真在看到秦岩掌中紅心a的時候已經臉色大變。秦岩話音剛落,凝真就一把奪過秦岩手裏的紅心a,放在眼前邊看邊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過了許久之後,凝真才長歎了一口氣無力道:“我輸了。這張牌絕對不是白氏可以造出的,可以告訴我是誰鑄造的嗎?”


    “這是個秘密。”秦岩笑道。


    凝真深深的看了秦岩一眼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牌鑄造成之時應該不是這個樣子,是你那種神秘的力量起的古怪。”


    秦岩微笑不語,他並不想過多的泄露自己的力量,在這種四處都是敵人的情況下,暴露自己的力量,就像是站在陽光下任人觀察。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現在我輸了,你想要我幹什麽。”看秦岩並沒有說出那種可以令金屬變質力量來源的意思,凝真隻好失望的說道。


    “幫我們打造一些兵器,還有幫我打造一套賭具。”秦岩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和司馬他們幾人所需要的兵器,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當然,這些兵器和賭具都是使用白色金屬鑄造,好歹凝香也是一國之王,這麽一點白色金屬還是能夠拿出來的。


    凝真大師開始他的工作,秦岩和凝香也一起退去。剛剛走出小鑄造屋的門,凝香突然迴過身來看著秦岩說:“秦岩,能把你剛才打造的那把細刃送給我嗎?”


    秦岩一怔,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嬰指刃遞給凝香問道:“你自己沒有兵器嗎?剛才怎麽不讓凝真大師給你也鑄造一把。”


    “這是你第一次鑄造的東西嗎?”凝香沒有迴答秦岩問話,把玩著如紫玉般的嬰指刃輕聲問道。


    “恩,是第一次。”秦岩隨口答道。


    凝香眼裏閃過一絲異彩,把嬰指刃放在掌心裏,如水的雙瞳看著秦岩說道:“給它取個名字吧。”


    秦岩的頭頓時大了,取名子的事情可真是為難秦岩了,連自己的那把白色弧刀都還沒有取名字,這時凝香又讓他給嬰指刃取名字。


    “還是你來取吧。”秦岩推脫道。


    凝香美目流轉,自秦岩的臉上流過,落在秦岩背後的殺劫和白色弧刀之上,香唇輕啟道:“你那兩把刀叫什麽名字?”


    “殺劫。”秦岩指著黑色直刀說,然後指著白色弧刀的時候本來想說沒有名字,可是突然想到那種通玄的靈犀感覺,口中不自覺的說道:“這把叫靈犀。”


    “殺劫、靈犀、殺劫、靈犀……”凝香默念了幾遍,突然捧起手裏的嬰指刃看著秦岩說道:“那這把就叫靈犀劫好了。”


    “靈犀劫!”秦岩看著凝香訝聲道,心中則是有些感動。


    凝香輕笑著把靈犀收起來,瞟了秦岩一眼,然後快步向外走去,隻留一縷餘音環繞在秦岩的耳邊。


    “縱使身隔千般劫,心有靈犀一點通。”


    司馬幾人和凝香一起迴了香王府,秦岩因為我糾正鑄造師鑄造賭具時的一些錯誤,暫時還得留在鑄造殿中。


    秦岩也正好可以仔細的觀看一下這個星球的鑄造術。除了沒有地球上的先進科技,這裏的鑄造術確實要比地球上高出不知多少。畢竟是一個金屬為主的星球,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技藝,再經過無數代的改進,已經不是地球上可比擬的,當然這裏隻是說的鑄造,如果算上高科技的話,這裏自然無法與地球相比。


    凝真已經開始給幾人打造兵器,小槍的長槍,司馬的長劍,鬼刺的是雙手匕首,翼神的是一把弓箭,還有雷魄的一對大錘。秦岩則要求凝真給他打造了七十二粒骰子和二副撲克牌。


    論消耗的材料,以雷魄的那對大錘為最,一對大錘所用去的白色金屬比幾個人加起來還多。但是以麻煩來講,則是秦岩的物件最麻煩,骰子也還罷了,撲克牌卻還要弄上黑紅梅方以及大小王,確實麻煩之極。


    如此兩天,第一套賭具已經順利的造出,在秦岩試驗過後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鑄造師們開始了大批量的製造。


    秦岩也可以自在的幹點自己想幹的事情,單獨開了一間小鑄造屋,秦岩開始對殺劫和靈犀進行凝煉。


    首先是殺劫,被秦岩抽出鞘的殺劫散發著陣陣殺氣,秦岩撫摸著殺劫,感受著刀身上傳來的熟悉觸覺,這把伴他闖過生死的殺刀,不知道飲了多少鮮血,也不知道奪去了多少生命,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戰將兵刃,所沾染的血腥怕是也不及殺劫的十分之一。


    玉明之力順著秦岩緊握著殺劫的手指流入殺劫之內,殺劫漆黑如墨的刀身上,立刻泛起了一層奇異的色彩。


    洗煉的過程,出奇的順利。也許是因為早已經承受過無數次的玉明之力,殺劫對玉明之力一點也不排斥,刀身內也並沒有太多的雜質,秦岩隻用了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對殺劫的洗煉。


    被洗煉過後的殺劫沒有變得晶瑩剔透,反而顯得更加黑暗,一種似乎可以吸引光線的黑暗。刀身的殺氣也更加的純粹,隻是這時的殺氣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逼人。現在的殺劫,如果你不去看它,你絕對感覺不到它的殺氣,但是如果你去看它,那麽它絕對定令你膽寒。


    在玉明之力的洗煉下,殺氣與殺劫的刀身凝為一體,殺劫真正成為了一把殺之刀。


    秦岩抽出從未出過鞘沾過血的靈犀刀,完美的弧線,薄薄的刀身,這一切都讓靈犀看上去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


    透明色彩流入靈犀刀之內,秦岩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阻力。合成材料的殺劫沒有讓秦岩什麽力,這把完全是由白狼屍體鑄成的靈犀刀,到是讓秦岩感到了壓力。


    秦岩加大了玉明之力的注入力度,洶湧的透明色彩如海潮般一浪一浪的向著靈犀刀衝擊。就像是在清理黃河中的泥沙,盡管秦岩已經盡力,但是進度還是依然緩慢。


    事實上秦岩也不敢真正的全力把玉明之力傾入靈犀刀之中,以秦岩現在的力量,如果全力而為,靈犀刀很可能直接被玉明之力給震碎成粉。


    既要保持著力量的輸入,又要把力量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這對於已經與玉明之力融為一體的秦岩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靈犀刀漸漸變得晶瑩起來,特別是薄如蟬翼的刀身,這時候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到是真的像是一塊美玉。


    隻是這還並沒有完,秦岩的玉明之力依然在靈犀刀內不停的凝煉,清除材質內的雜質,本時洗煉刀身,秦岩的玉明之力已經注滿了整把靈犀刀。


    正在秦岩全心全力洗煉靈犀刀之時,秦岩心中那一點靈犀心境又再次動了起來,隨著秦岩的玉明之力,靈犀心境進入了靈犀刀之內,本來已經快要洗煉完成的靈犀刀,在靈犀心境的作用下,玉明之力反而更加瘋狂的湧入。


    秦岩的身心已經被靈犀心境帶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當中,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覺,隻是醉心於那奇異的境界之中。


    玉明之力瘋狂的湧入靈犀刀之內,在靈犀刀內輪迴一周之後,又流迴秦岩的身體內中,如此兩者之間相互循環,生生不息川流不止。


    在秦岩進入那種境界之後,黃金護甲自動脫離了他的身體,化為巨鍾把秦岩罩在其中。在鍾內,秦岩的身體連同那把靈犀刀都化為了玉雕。


    這次秦岩是真正的化為了玉雕,如果現在有人可以觸摸秦岩的肌膚的話,一定要驚訝的發現,入手竟真的是玉石般的手感,根本感覺不到半點人類的氣息。


    靈犀刀在玉明之力不停的洗煉下,整個刀體越來越精純,也越來越透明,從開始的半透明,到後來的完全透明,再到後來已經成為一片無瑕的水晶。可是這並沒有完,秦岩依然還沉浸在那種境界當中,也就是說玉明之力的洗禮還在繼續。


    一周,整整一周的時間,秦岩和黃金巨鍾一動不動的靜立在那裏,在黃金巨鍾的外麵,凝香神色焦急的看著黃金巨鍾,司馬、翼神、雷魄、魄刺和小槍也都在這裏。


    “都七天了,恩師他沒事吧。”凝香美豔的臉龐上,這時籠罩著一層愁苦。


    司馬臉上也帶著一絲愁容,“秦岩不會有什麽事,隻是明天雷王的使節團就要到來,對方指名要挑戰王師秦岩,如果到時候秦岩不能出場,這到是很麻煩的事情。”


    “這次不但雷王手下的第一高手鬼曆親到,還有飄渺也一起來了。如果到時候秦岩不能醒來,我隻能親自出手了。”凝香看著黃金鍾說道。


    “隻怕對方不肯,畢竟對方指名要挑戰秦岩。再說香王你身為一個領地的王者,也不宜和那些下人動手。”司馬摸了摸腰間的連鞘白劍和那條白色長鞭優雅卻堅定的說道:“如果到時候秦岩還沒有出來,那司馬就先為香王頂上一場。也正好試試我新成的長劍。”


    “到時就有勞司馬先生了。”凝香向司馬施了一禮,司馬這段時間輔助凝香從政,凝香驚奇的發現,司馬竟對政治有著幾乎是有著天生的觸覺,很多事情一點就透,聞一而知百,又常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現在司馬已經是凝香不可缺少的助手,其重視程度僅在秦岩之下。


    “香王客氣了,這是應該的。”司馬一直都在刻苦的修煉,現在已經到了碧玉護甲的邊緣,隻差一步就可以進入紫晶護甲,做為一個在碧玉護甲時就達到掌控級的人,司馬比普通人有著太多的優勢,就算是這樣,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司馬能夠達到這個地步,也已經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鬼刺是續司馬之後,第二個達到掌控級的碧玉護甲,翼神則是第三個。可以說香王手下的掌控級高手比整個大陸加在一起還多,但是可悲的是,司馬等三個掌控級高手,卻都是碧玉護甲。


    雖然同樣是掌控級高手,但是碧玉護甲和紫晶護甲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三人中,也隻有司馬這個快要進入紫晶護甲級的高手,才有與飄渺或鬼曆一拚的機會,鬼刺和翼神都差了一些。司馬也隻是有一拚的機會,但是十成裏有九成還是輸麵。


    黃金巨鍾之內,玉明之力已經漸漸的平靜下來,現在的玉明之力很古怪,這麽長時間和流動之後,玉明之力沒有絲毫的消耗跡象,依然還是一滴不少的不停流轉。


    被玉明之力不停息的整整洗練了七天的靈犀刀,這時的樣子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那麽你隻能看到一根拇指粗細,通體渾圓尺長的水晶圓筒。


    但如果是眼神銳利之人,又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現在水晶圓筒的一端,有一絲幾乎是肉眼難見的光線,在空氣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在玉明之力的洗煉之下,靈犀刀的刀身幾乎已經成為隱形的,隻有刀背處還有若隱若現的一線可以看到。


    凝香城的城門大開,以司馬為首的香王將領,隊伍整齊的排列在凝香城門口。一隊浩浩蕩蕩的雷王武士,在兩個紫甲武士的帶領下,正向城門走來。


    “哪個才是雷王手下的第一高手鬼曆?”小槍站在司馬後麵,背著剛剛鑄造好的白色金屬螺紋槍伸頭伸腦的問道。


    “那個一臉邪氣的家夥就是。”司馬說著已經向前迎去。鬼曆和飄渺的特征,凝香早已經給司馬說了個透徹,司馬也很容易就從兩人的氣質上,把鬼曆和飄渺分了開來。


    仔細打量與凝香齊名的雷王手下第一高手鬼曆,據凝香所說,鬼曆的心境乃是至邪心境,修此心境者事事不依常理並且能影響對手心中那一絲邪念,當然,最大的邪念就在鬼曆自己的心中。


    雖然當初飄渺在說服秦岩,把鬼曆說的一無是處,可能夠達到掌控級心境,又怎麽可能真的一無是處。隻看飄渺現在對鬼曆的態度,就可以知道飄渺心中並沒有半點輕視鬼曆的想法。


    “歡迎你們來到凝香城,遠方的客人。”司馬站在從將之前,優雅的向著來到城前的鬼曆和飄渺說道。


    看到司馬,鬼曆和飄渺心底不由升起一絲驚訝。一個碧玉護甲居然是掌控級的高手!心中雖然驚訝,兩人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與司馬交談。


    “真想不到香王手下還有這等高人,鬼曆心裏是歡喜的緊,這次雷王派我們來向香王的恩師請教,不想還未見到王師,香王就已經先給了鬼曆一個驚喜。”鬼曆談笑間伸出右手停在司馬的麵前。


    司馬同樣若無其事的伸出右手,與鬼曆的右手親熱的握在一起,隻是輕輕一握,兩人的手就馬上分開,司馬輕笑著引領兩人和隨行武士進城。


    把鬼曆和飄渺一行人安排妥當,司馬含笑告辭,帶著小槍離去,剛剛走出鬼曆和飄渺的住處,司馬兩步走到無人處,一口鮮血再也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司馬老大,你怎麽了?”小槍連忙上前扶住司馬急問道。


    司馬擦了擦嘴上的血跡,輕聲說道:“我沒事,隻是這口淤血卻不吐不快。金屬帝國兩大高手的稱號果然不是假的,這鬼曆的至邪心境果然古怪,竟然能在我的完美心境上留下一絲邪氣,還好已經被我借著鮮血迫了出來。”


    鬼曆和飄渺坐在屋內,鬼曆看著飄渺問道:“你不是說凝香手下隻有秦岩一個掌控級高手,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司馬。”


    “鬼曆兄稍安勿燥,這司馬原就是秦岩的人,比秦岩還早一些來到凝香城,隻是我從未見過,隻聽說是個碧玉護甲,當時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個掌控級高手。”飄渺輕搖著手中的白色羽扇從容的說道:“不過,就算他是掌控級又如何,心境等級相同的時候,力量和速度的差距,就是致命的差距。碧玉護甲和紫晶護甲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也未必,這司馬應該已經快要突破碧玉護甲了,而且在心境的掌控上也不弱我們多少。剛才我借著至邪心境的特性,出奇不意的在他心境裏留下了一絲邪念,可是這人還是若無其事一樣,看不出一點跡象,就連我也不敢確定他是否真中招,就算是假裝,這也已經很令人吃驚了。”鬼曆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倒滿了一杯香汁。話落之後,鬼曆將杯中的香汁一飲而盡。


    “鬼曆兄放心,這個司馬交給我就好了,我不會讓他在挑戰那天出來搗亂的。那個秦岩就拜托鬼曆兄了。”飄渺時刻不忘記擺弄他的羽扇,這把羽扇卻是雷王所賜,名為飄雪。據說是一件名器,百餘年前金屬帝國的第一高手,就是持此扇縱橫天下。飄渺本就喜扇,得此名器之後,更是寸步不離身邊,當成心肝寶貝一樣貢著。


    “那樣最好。我到要看看這個秦岩到底有何奇能,居然能與飄渺兄打成平手。”鬼曆聽飄渺說,他和秦岩交手後不分勝負,事實上飄渺是一直被秦岩壓著打,最後也僅僅是逃得一命而已。


    自那次一戰之後,飄渺也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秦岩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絲陰影,飄渺下意識的不想再與秦岩交手。


    香王府內。


    凝香帶著司馬、鬼刺和翼神迴到府內。四人坐在廳裏,凝香麵色陰沉的說道:“這鬼曆欺人太甚了。”


    “那兩個家夥太囂張了,居然在大殿之上公然與香王頂撞。”翼神恨恨的說道:“現在怎麽辦?他們要求明天就挑戰秦岩,可秦岩還在那個怪鍾裏沒有出來。”


    “強者為尊,現在雷王勢大,他們確實有囂張的本錢。我們不易輕舉妄動,以免給雷王出兵的借口。”司馬不慌不忙的說道。


    “司馬先生有何妙計?”凝香靜了靜心,有些無力的問道。


    司馬笑道:“妙計沒有,笨方法到有一個。既然他們是來挑戰的,那麽我們自然有權力先確認一下他們的挑戰資格,明天就先由我頂一場。我本來就是無名小卒,就算輸了,也無傷大雅。然後香王再借口準備公告天下,籌辦挑戰王師為由,再拖上幾天,我想秦岩應該快要出來了。”


    “看來也隻好這樣了。”凝香點頭道,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一些。


    那間單獨的小鑄造屋,秦岩的身體依然如一尊玉像般靜立在黃金巨鍾之內,而他的靈魂卻在那玄妙的境界中歡快的遊戲。不是文字,也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而秦岩正慢慢的掌握著這種感覺。以前隻是被動的去感應這種玄妙的感覺,而現在秦岩要去主動的掌控它。


    玉明之力在靈犀玄妙的指引下,再次被純化,玉明之力中的雜質,不能說是雜質,隻是一些不能完全融合的力量,也慢慢的被分離了出去。


    紅魚兒依然爬在秦岩的肩上,隻是這時候它可沒有心情睡覺,興奮的紅魚兒正在努力的吸收著秦岩身上流散出的玉明之力。


    玉明之力是紅魚兒的最愛,可惜平時玉明之力太過凝煉,紅魚兒很難得到,隻是每次秦岩修煉的時候,才會有少許泄出,被紅魚兒吞食,但是像今天這樣,玉明之力自行透入紅魚兒的身體裏,這卻還是第一次。


    欣喜若狂的紅魚兒拚命的將進入身體內的玉明之力用來修煉身體,作為一隻可以進化的金屬獸,紅魚兒天生有著許多優勢,但也會付出比普通金屬獸更多的努力。


    香王廣場之上,凝香、司馬等人早已經到達,鬼曆和飄渺也已經來到。


    “秦先生怎麽還未到?”鬼曆皺眉看著坐在比武台另一邊的凝香問道。


    凝香未答,司馬搶先站起來看著鬼曆說道:“秦先生貴為香王之師,連香王都要敬為長輩,如果什麽人都可以隨便挑戰秦先生,那香王的尊嚴何在。兩位要挑戰秦先生,自然要先證明一下,兩位是否有挑戰的資格才行。”


    鬼曆心中冒火,臉上卻還是那副邪邪的樣子,聽完司馬的話,嘴裏諷刺道:“那香王又準備怎麽證明我們的資格。鬼某可沒有看出什麽人有資格證明鬼某,難道香王準備親手試試鬼某。”


    司馬依然平靜的說道:“隻是證明一下而已,並不是要與鬼先生決戰,有我這小卒就足夠了,司馬不才,比香王和秦先生相差極遠,如果鬼先生連司馬都戰不過,那挑戰秦先生又有何意義。”


    “小卒對小卒,既然是證明,那我這比鬼先生相差更遠的小卒,也正好可以與你配成一對。如果連我都可以戰勝你,那鬼先生自然就更有挑戰的資格了。”飄渺輕搖著羽扇走到比武台的中心瀟灑的說道。


    “也好。”司馬的用意隻不過是拖時間,與誰戰都無所謂,看到飄渺出頭,自然是一口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飄渺與司馬站在比武場中央,正欲開始。鬼曆卻抬手製止,然後看著凝香冷聲道:“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麽證明,如果有的話,最好一次說完,免得等下又推三阻四。”


    “鬼先生多慮了,隻此一事而已。如果飄渺先生戰勝了司馬,那麽我們就會安排鬼先生與恩師的決鬥。”凝香淡然的說道。


    “如此最好。”鬼曆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語,心中卻是對這事極為疑惑,隻是這樣做又有什麽用,如果是要試探自己的實力,司馬就應該與自己交手才行,可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是要試探自己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鬼曆苦苦思索。


    台上的飄渺和司馬也開始了戰鬥,飄渺的意之心境與司馬的完美心境都是極為惟美的心境,飄渺的身形瀟灑飄逸,司馬的身形優雅從容,對外行人來說,與其說是看一場戰鬥,不如說是看一場舞蹈來的恰當。


    可是在高手的眼中,這卻是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死亡之舞。兩人一招一式看著美妙,但是這些美妙都是致命的,無論是誰,隻要沾上那看似並不兇狠的拳腳,都是非死既殘的下場。


    飄渺的意之心境就像是一個懂得欣賞美麗的人,而司馬的完美心境則像是一個製造美麗的人。兩個同樣對美麗充滿渴望的人,但是卻以不同的方式進行著自己的美麗。


    飄渺的招式很普通,但是就是這些普通的招式,在飄渺的手下卻呈現出別樣的飄逸。心中無塵則萬物皆無塵,不得不承認,飄渺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司馬的招式正好相反,司馬的招式很複雜,一個招式之中往往包含了無數的變招,這使司馬的招式接近完美,在飄渺的眼裏,司馬的招式竟然沒有絲毫破綻。


    當然不會是真的沒有破綻,司馬的完美心境離真正的完美還早的很,之所以飄渺看不出破綻,是因為飄渺本身比司馬強出有限,在心境的修煉上,兩人可以說是不相伯仲的,所以一時半刻之間,飄渺很難看穿司馬的破綻之處。


    同樣司馬也對飄渺無可奈何,本身的力量和速度都差了一籌,依靠心境的對抗暫時與飄渺保持一個勢均力敵的場麵,這對司馬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當!”司馬的白色長劍與飄渺的羽扇相撞,這也是兩人第一次兵器的相撞,剛才上百招中,兩人純憑招式的變化在戰鬥,兵器還沒有碰撞過一次。


    “不好!”凝香不由自主的輕叫出聲,另一邊的鬼曆臉上則露出了笑意。


    劍扇相交,飄渺穩立不動,司馬卻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子,剛剛穩住身子,那邊飄渺的羽扇又已經再次襲來。


    飄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在心境與招式上,飄渺對司馬很是讚賞,他沒有一定能戰勝司馬的把握。但是飄渺卻抓住了司馬力量和速度上的不足,開始以力破巧,迫失司馬與他硬拚。


    由於飄渺在速度上同樣也勝過司馬一籌,所以司馬很難逃避飄渺的硬拚,這就是完美主義者的悲哀,各方麵都很平均,沒有出色的地方。同樣是司馬的實力,如果換成翼神這個專攻速度的人,飄渺卻是沒有辦法得逞。


    有壞的一麵,也就有好的一麵,如果是一個術有專精的人,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被人擊敗,那麽就會一潰長裏,馬上敗下陣來。而像司馬這樣平均的人,卻可以利用種種方法,來苦苦支撐,飄渺想要收拾下司馬,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輕易做到的。


    “司馬大哥不妙啊!”小槍在一起焦急道,這段日子司馬在他身心花了許多心血,雖然小槍平時一副沒心沒肝的樣子,但是誰真正對他好,他還是分得清的,司馬無疑就是小槍現在最親近的人之一。


    “司馬老大他沒問題吧!”台下的人群中,翼神向身邊的鬼刺問道。為了隱藏實力,凝香沒有讓兩人跟飄渺鬼曆照麵,所以兩人隻好在台下觀看了。


    “沒問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翼神和鬼刺同時一楞。


    “秦岩!”翼神和鬼刺同時反應過來,轉身一看,可不正是一身紫色金絲衣的秦岩站在兩人的身後。


    “秦岩你出來了。”翼神大喜道。


    秦岩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還好沒有悶死在裏麵。”


    “你又進步了。”鬼刺雙眼盯著秦岩上下打量,半晌之後才酷酷的說道。


    “確實進步了那麽一點,你們不是也一樣在進步嘛。”秦岩從肩膀上提起紅魚兒,看著兩人笑道。


    “不好!”翼神突然指著台上叫道。


    秦岩和鬼刺向台上看去,隻見司馬在飄渺的逼迫下,正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而且握著長劍的右手,也看起來已經有些顫抖的樣子。


    飄渺神態飄逸的舞動著手裏的羽扇,每一次撞擊都把司馬給擊退一步兩步,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司馬右手的顫抖。


    “放棄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飄渺一邊揮動羽扇,一邊微笑道。


    司馬長劍一挺,費力的擋下羽扇,右手上痛麻的感覺再次傳來,手掌的虎口處已經崩裂,鮮血正順著手指流到劍柄上。


    司馬後退了三步,站穩身子才開口道:“把我的人頭拿去,就算你勝利了。”說著,手裏的長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劍,劍刃割向飄渺的咽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飄渺神態從容的笑道,手裏的羽扇也毫不客氣的向司馬的長劍撞去。


    “當!當!當……”飄渺的羽扇翻飛,一次次撞擊在司馬的長劍之上,把司馬撞的一步步後退,轉眼就到了比武台的一角。


    “香王,快下令停止比賽吧,再這樣下去,司馬大哥會死的。”小槍在凝香身後焦急的嚷道。


    凝香這時也同時心急無比,司馬現在應該認輸才對,本來就隻是為了拖時間而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認真起來了。眼看司馬已經被迫到了比武台的邊緣,如果不跳下比武台,那也隻有死拚一途,可是如果死拚的話,那無疑隻有死路一條。


    凝香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張口就想替司馬認輸,現在司馬可是凝香的左膀右臂,凝香可不想讓司馬出任何意外。


    “等一下凝香。”一隻手按住了正欲起身的凝香,秦岩的聲音也隨之傳到凝香的耳邊。


    “秦岩!岩哥!”凝香和小槍同時驚喜的叫道。


    那邊的鬼曆也發現了秦岩的到來,一雙邪氣逼人的眼睛,正凝視著秦岩。秦岩也感覺到了鬼曆的目光,對著鬼曆溫和的笑了笑,低頭剛想與凝香和小槍說話,卻被比武場上傳來的驚叫聲打斷。


    原來司馬已經被飄渺迫到了比武台的邊緣,司馬也沒有跳下台認輸,而是硬挺在比武台的邊緣與飄渺硬拚,硬拚了幾十記之後,司馬的長劍終於脫離了他顫抖的右手,向比武台下掉落而去。


    “去死吧!”飄渺眼中閃過一絲淩利的光芒,手中的羽扇帶著唿嘯的風聲,向著手無寸鐵,滿臉驚駭的司馬咽喉切去。


    鬼曆和飄渺的眼神是得意的,凝香、小槍、翼神和鬼刺的眼神是驚亂的,而秦岩的眼神卻很平靜,沒有人比秦岩更了解司馬,司馬絕對不會為了什麽麵子,而在比武台上等死。


    他之所以這麽做,確定有他的原因,而且這個原因秦岩剛才也已經看出來了,所以秦岩一點也不驚慌,就像司馬對他秦岩有信心一樣,秦岩對司馬一樣也有著無比的信心。


    “啊!”一聲驚叫在比武台上響起,驚叫的不是司馬,卻是剛才還得意十足的飄渺。在飄渺的羽扇劃向司馬咽喉的刹那,司馬就這麽麵對著飄渺向後躍去,同時一條白色的影子如毒蛇般噬向飄渺的手腕。


    飄渺在成功的一刹那,心情正處在興奮當中,心境對心情的控製力也達到了一個最低點,而司馬又離飄渺太近了,而且那條白色的蛇影也太長了點。


    飄渺根本來不及收迴羽扇去擋下那條蛇影,就算擋了也沒用,用硬兵器去擋軟兵器,擋頭的話還行,如果是擋在中間,那樣反而更糟。


    身形飛快的向後閃躲,可是依然沒有閃過那條白色的蛇影,飄渺被司馬的那根白鞭狠狠的抽在了腰上,不但是在腰上抽了一下,而且那白鞭還纏在了飄渺的腰上,司馬趁勢一拉,已經飛出比武台外的身子,又優雅的迴到了比武台之上。


    “好……”廣場上一片歡騰,要知道這裏是香王領地的中心凝香城,司馬是代表凝香城出戰,這一手漂亮至極的絕地反擊,讓台下的凝香城人忍不住賣命的叫好。


    司馬手腕一抖,收迴了纏在飄渺腰上的白鞭,抱拳向著飄渺微笑道:“飄渺大人的武技高超,這比試沒有必要再繼續了。你們確實有挑戰秦先生的資格。”司馬玩了這麽漂亮的一手,全靠行險詭計,再打下去也討不到什麽好處了,而且司馬也看到了秦岩,自然就更沒有必要與飄渺戰鬥了。


    飄渺隻是怒在心中,這啞巴虧是吃定了,居然被這個司馬給玩弄了,但是又不好發作,那樣反而有失風度。飄渺盡管心中憤怒,表麵上還是瀟灑的客氣了兩句,迴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鬼曆也沒有嘲笑飄渺的意思,無論兩人之間有怎麽樣的矛盾,既然現在兩人一起代表雷王出來,那麽兩人就是一個整體。飄渺受辱,也就等於他鬼曆受辱,也就是雷王受辱,這一點鬼曆還是很清楚的。


    “既然已經證明我們確實有挑戰秦先生的資格,那麽現在我可以挑戰秦先生了吧。”鬼曆走到凝香和秦岩的麵前,鎮定自若的說道,絲毫看不出剛才飄渺的失算對他有什麽影響。


    “當然可以,秦某久聞鬼大人的威名,難得有些機會,又怎麽可以放過。”秦岩緩緩從觀看席走下,來到比武場上。


    秦岩與鬼曆麵對麵站在比武場上,比武場下則是議論聲不斷。飄渺雖然事實上是金屬帝國的三大高手之一,但由於一向行事低調,鋒芒從未外露,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司馬也並沒有什麽名氣,所以兩人的一戰,雖然是真正的高手對決,但對這些普通人並沒有什麽震撼力。


    秦岩和鬼曆就不同了,秦岩的名頭在南方聯盟可以說無人不知,在金屬帝國也有傳聞他的事跡,再加上現在又成為凝香的恩師,可以說秦岩在香王領地的人們心中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存在。


    鬼曆就更不用說了,金屬帝國盛名以久的兩大高手之一,與凝香這個香王領地的王,同樣強大的存在。


    這一戰,才是真正讓普通人翹首以待的驚世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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