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紫色螞蟻


    密密麻麻的紫色螞蟻襲卷而來,整個空間的地麵上,不多時就爬滿了這些嘴中流著惡心液體的家夥,就連黃金鍾上也爬滿了紫蟻。、qb5.c0m\


    秦岩透過鍾壁,近距離看著紫蟻的腹下和流著粘液的嘴巴,想起地球上那位老兄的慘狀,秦岩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好在黃金鍾依然堅挺,流在鍾壁上的粘液布滿了整個鍾的表麵,而鍾壁則絲毫沒有被腐蝕的跡象,這讓秦岩終於把提在嘴裏的心給放了下來。


    紫蟻沿著圓頂爬上,從那些還閃著光點的六角孔洞裏,用兩隻鋸齒線似的前爬掏出紫色的結晶,然後又飛快的順著圓頂爬下來。


    由於紫蟻的數量太多,從圓穴內進進出出難免擁擠碰撞,碰撞在一起的紫蚊,頭頂的觸角接觸,抖動了幾下,或各自讓開,或擠壓爬行。


    “到底怎麽樣了?”紫紋本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女人,等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口急燥的問道。


    “還好,還好,這些紫蟻的唾液並不能腐蝕黃金鍾。”秦岩笑著向紫紋說道,隻要黃金鍾頂得住,秦岩自然樂得欣賞這異星奇事。


    聽到兩人的對話,司馬有些驚疑的撫摸著黃金鍾的鍾壁,又看了看秦岩手心裏的翅膀,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卻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每每都讓人不可猜測的家夥,司馬越來越感覺到秦岩的深不可測。


    心裏很是慶幸,如果當初殺了秦岩,如果自己在島嶼上沒有遇到秦岩,如果沒有帶秦岩來這裏,這時候自己怕已經落入那些可怕的紫蟻群中,想到那些紫色金屬在紫蟻的唾液下被腐蝕的樣子,司馬就覺得身上陣陣發寒。


    “啊!”紫紋突然尖叫一聲,觸電似的跳到秦岩的身邊,驚懼的指著鍾壁與地麵接觸的地方,“那裏有東西流進來了。”


    秦岩和司馬大驚,看向那裏,果然發現一絲濕潤的液體順著鍾壁與地麵連接處一個針尖大的小孔慢慢的透了過來,而那個小孔也正在慢慢的擴大。


    黃金鍾不懼紫蟻的唾液,紫色金屬的地麵卻沒有這份能耐,從鍾壁上滑落的粘液再加上地上原有的粘液堆積在一起,在鍾壁與地麵連接的地方大量的聚積。


    在大量粘液的浸泡下,地麵的紫色金屬終是敵擋不住,被慢慢的腐蝕掉,隨著紫色金屬的消融,原本沒有一絲縫隙的黃金鍾罩下,露出了一絲絲的破綻。


    “啊,這裏也有!”屋漏偏逢連夜雨,司馬發現另一處也透出了微微的濕潤。


    原來的小針孔慢慢融大,原來隻是微濕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大滴的粘液,同時另外一些地方,也開始出現濕潤針孔的現象。


    漸漸的,針孔擴大為豆粒,濕潤的地帶也出現大量的液體珠,而當兩顆液體珠交接的時候,一片小水跡就出現了。


    有了第一片,就有第二片,有了第二片,就會出現第三片,由少到多,由小到大,慢慢的小水跡連成一片,鍾壁下腐蝕處也連成一線,形成一道道長長的細小裂縫。


    裂縫中,不斷的湧入那些可以腐蝕紫色金屬的可怕液體,就像海水漲潮時,會把一些小島嶼整個的俺沒。


    這些液體也從四周逐漸的吞沒著三人的生存空間。


    秦岩、紫紋和司馬三人背靠背緊緊貼在一起,六隻腳也擁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就是這樣那些已經完全連成一片的液體,還是在不停的吞沒著三人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立足空間。


    秦岩一把抱起紫紋,與司馬背靠背一起點著腳站在最後已經不足二十平方分米的狹小空間裏。


    而那些液體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反而因為鍾壁下裂縫不斷的擴大,而更加迅速的吞沒兩人的立足空間。


    實事上秦岩和司馬兩人已經有了對策,隻是這對策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會消耗大量的體力。


    所以,不到最後關頭,兩人都不願使用這種方法。而現在,無疑就到了最後時刻,再不使用,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用了。


    不再猶豫,秦岩先把紫紋推到鍾壁頂之上,紫紋人在空中身體展開,兩足蹬住一側鍾壁,雙手撐住另一側鍾壁,整個人掛在鍾頂下麵一點。


    秦岩自己也高高躍起,也像紫紋一樣,四肢大張的撐在紫紋下麵一點,這裏下麵的司馬才躍了上來。


    也學著兩人的樣子,雙手雙腳各撐著一側鍾壁,掛在鍾壁之上。


    司馬非常想和紫紋換個位子,甚至是和秦岩換個位子也行,掛在最下麵,如果上兩人有一人堅持不住,砸下來,那倒黴的就是他司馬,是上麵肯定是最好地方,但他知道這個也隻能想想罷了。


    秦岩不把自己一腳踹下去已經夠意思了,畢竟是自己把他們給帶到這個絕地當中來的。


    三人就這麽苦苦的支撐在鍾壁之上,而鍾壁下麵已經完全被粘液吞沒,更是積了厚厚的一層,正在腐蝕著地麵的紫色金屬,不斷的有腐煙自下升起,嗆的三人眼淚直流。


    “該死,已經快一天了,這些紫蟻怎麽還沒退走。”秦岩看著外麵還在來來往往,努力搬運著紫色結晶蜂蜜的紫蟻,撐在鍾壁的雙手雙腳上傳來陣陣酸麻。


    因為撐在鍾壁上不會消耗多少力量,但是這個動作卻使手臂手腕和腳部大腳酸痛無比,比真正的消耗力量,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啊!”紫紋驚叫一聲,酸麻的手壁竟然支撐住,身體從上麵滑了下來,砸在下麵的秦岩身上。


    紫紋的身體重重的砸在秦岩背上,手腕腳腂早已經酸麻不堪的秦岩,造此重擊也支撐不住向下滑去。


    “嘭!”秦岩的身體撞在司馬的身上,借此一緩之機,秦岩再此支撐住了鍾壁,背負著紫紋掛在鍾壁之上。而司馬則被秦岩砸了下去。


    “啊!”被粘液覆蓋的地麵迅速在司馬眼中放大,司馬忍不住驚叫出聲,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唰!”疾速墜下地麵,已經近在咫尺的液體忽然在司馬眼中停住,隻覺腰間一股巨力傳來,司馬整個人硬生生的停在離地麵粘液不足十公分的空中。


    “啊!”司馬飛快的翹起雙手雙腳,不讓自己身體接觸就在眼皮子底下的可憐粘液。


    “你沒事吧!”秦岩的聲音由司馬上麵傳來。


    “沒,沒事!”司馬驚魂未定,失去了一慣的冷靜,有些慌亂的答道。


    “對不起!”紫紋在秦岩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從秦岩的背上爬起,重新支撐在鍾壁之上。


    司馬也摸到了鍾壁,重新的支撐起來,可惜這時秦岩無法看到司馬的正麵,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司馬眼中掠過的一絲感動。


    三人背對著鍾頂,身體後退著緩緩的向上移動,直到紫紋快要碰到鍾頂,才停止了下來,再次開始以這難受的姿式等待紫蟻退去。


    臉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滴下,有些汗水都滴在了下麵的司馬身上,剛才秦岩也驚駭的不得了,直到現在心髒還嘭嘭亂跳。


    透過鍾壁看向外麵那些還在搬運著紫色結果蜂蜜的紫蟻們,秦岩心中祈禱它們快點搬完了迴家,再這樣下去,別說紫紋,就算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


    紫蟻的數量龐大,孔洞裏的結晶也不少,一隻紫蟻搬運一顆結晶,還是有著大量的結晶遺留在孔洞之內。


    看來這些紫蟻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搬運結晶,很可能這顆蘑菇的死亡和紫蜂的消失就是這些紫蟻的傑作。


    集體的力量是無限的,這句話果然不假,單獨的紫蜂鬥不過任何一隻紫色的禽獸,但是撲天蓋地的紫蜂卻可以讓整個島嶼震顫,單獨的紫蟻還不如紫蜂,但潮水般的紫蟻卻讓紫蜂群也黯然消失。


    正是由於有了這些感歎,秦岩才會出手救下司馬,多個朋友多條路,在這個特別的星球上,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隻有結交更多的強者,讓能讓自己在這個星球上更好的生活。


    司馬雖然現在還算不上什麽強者,但是秦岩想信,以司馬的心計,以及在這島嶼上磨煉之後,隻要能迴到南方聯盟,就算不能成為一方霸主,也很可能是會成為一代梟雄。


    “啊!”上麵的紫紋再次支撐不住砸在秦岩的身上,隻是這次秦岩在紫紋尖叫的時候,已經有了準備。


    奮起力量支撐住鍾壁,再加上紫紋就在秦岩上方一點,落下的衝擊力並不是很大,所以秦岩隻是手掌和腳掌向下滑了一點,並沒有出現危險情況。


    紫紋掙紮著想再次迴到鍾壁上,可是手腳已經麻木酸痛至極,試了幾次不但沒有支撐住鍾壁,反而跌落在秦岩身上,差點把秦岩也砸下去。


    “別動!乖乖的就爬在我身上。”秦岩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平靜一點,可是手臂和大腳上傳來的酸麻感,還有順著臉龐流到口中的鹹鹹汗水,讓秦岩的聲音顯得有些古怪。


    紫紋不再掙紮,隻是把身子盡量展開,爬在秦岩的身上,以使避免把壓力集中在秦岩身上的某一種。


    本已經快要難以忍受痛苦的秦岩,這時又要背負著紫紋,手臂和大腿上的酸麻感更是一陣一陣的襲來,讓秦岩的神經一次次的被折磨。


    全身摧動體內的玉功明,讓原本就體內均勻流動的透明色彩疾速流向酸麻的手臂和大腿處,以緩解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滋味。


    清涼的透明色彩在麻酸處飛速的流動,使酸麻的感覺大大下降,原本麻木痛苦的地方,開始湧起陣陣涼意,使秦岩整個人都猛的一爽。


    秦岩心中大喜,早知道玉明功還有這功能,就不用這麽狼狽了,鎮定心神全力摧功體內的透明色彩向酸麻處衝刷。


    可惜沒有火龍汁的激發,玉明功的流轉速度慢了不少,透明色彩在手臂大腳處來迴流動,使兩個部位上的護甲也受到影響,感染了一絲透明的色彩,變得晶瑩如玉起來。


    玉明功大大緩解了秦岩的痛苦,雖然不能全部消除那種酸痛的感覺,但已經讓秦岩大喜過望,現在背負著紫紋,卻比開始獨自一人支持還來的好過一點。


    紫紋看著身下大滴大滴流著汗水的秦岩,水裏又是甜蜜,又是難過。為什麽自己和秦岩在一起時,更是有那麽多麻煩,難道我們就不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嗎?


    這一刻,紫紋忘記了自己的追求,忘記了母親的就遺囑,隻想和秦岩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依偎在秦岩懷裏,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司馬身上的汗水已經浸透了整個身體,順著碧玉護甲不停的滴下,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酸麻的感覺一陣陣的侵襲著他已經快要崩潰的神經。


    “我能行的,我一定可以挺住的。”司馬心裏不停的對自己吼叫,可四肢上不斷傳來的酸麻感,卻讓司馬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身上的無力感也越來越強烈。


    “該死,護甲力量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用。”司馬知道自己已經指望不上任何人,秦岩現在背負著紫紋,能夠不先自己之前落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更不用說想著自己落下的時候,秦岩能夠救自己了。


    痛苦!難以忍受的痛苦!無力可施的感覺,讓司馬幾乎發狂,“冷靜,冷靜,我一定要支持住。”


    突然,由於出汗太多,手上的汗水流到鍾壁上,司馬一不小心,手掌在汗水上滑了一下,本就到了極限的身體,一下子就全盤崩潰了,整個人仰躺著就向下摔去。


    秦岩一手抓住司馬胸前的護甲,司馬整個人就被吊在空中,隻是司馬身體已經痙攣了,不停的在抽搐,根本沒有辦法再自己支撐在鍾壁上。


    這樣秦岩的姿式就更加古怪了,隻有一隻手和兩隻腳支撐住鍾麵,背上爬著紫紋,另一隻裏都提著司馬,本來在玉明功轉動下已經漸漸好轉的酸麻感,又再次開始侵襲秦岩的神經。


    即使有玉明功透明色彩的緩解,身上的酸麻感依然越來越來強烈,比起剛喝火龍汁時身體內被燃燒的感覺來,這個酸麻更讓人難以忍受。


    秦岩記得在地球上學的科學知識裏,這種酸麻感應該是一種叫乳酸的東西,乳酸不斷地對肌肉的收縮物質起作用,才會產生這種酸痛乃至痙攣。


    隻是用科學的方法怎麽處理這種情況,秦岩卻是忘記了。隻得咬牙堅持著望向外麵已經開始退去的紫蟻,希望這些該死的家夥早點走完。


    “滴噠!滴噠!”一滴滴鹹鹹的汗滴滴在司馬的臉上,司馬抽顫著身子,神色古怪的看著上麵咬牙切齒,通紅的臉上流滿淚水的秦岩,心中即慶幸自己沒有死掉,又怎麽也想不明白,秦岩為什麽要救自己,而且還是在這種生死一發的情況下。


    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如果換成是自己提著秦岩,自己肯定會一把把他丟到地上的,怎麽會這麽傻瓜的至自己於更危險的境地,司馬這樣想著。可望向秦岩的眼睛裏,卻多了一點什麽東西。


    酸麻感越來越強烈,秦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為什麽這些粘液可以腐蝕紫色金屬,卻不會腐蝕紫蟻的紫色金屬身體?難道紫色金屬也有質地的差別?


    除了這個之外,秦岩還想到地球上一個有趣的心理問題,那就是轉移注意力,可以減輕痛苦,可以讓神經的感覺變得遲頓,不敏感。


    就像在時間大大的延長。


    秦岩不知道這個理論是否真實成立,反正他是沒有試過。現在,現在秦岩很想試一下,看看轉移注意力是否能夠讓自己的神經遲頓一些。


    說話是不成了,秦岩怕自己一開口,泄了心中的這股氣,就會忍受不住掉下去。所以隻能去想想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秦岩努力的想著,希望借此衝淡身體上的酸麻感,可身體上一浪高過浪向神經襲來的酸麻感,卻讓秦岩怎麽也無法把注意力轉移開。


    “該死,地球上那些家夥都是騙人的。”秦岩心裏狠狠的罵道,現在秦岩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下麵這個司馬給丟掉,畢竟還是自己和紫紋的命重要。


    可是秦岩又有些舍不得,從司馬的眼神裏可以看出,這家夥的心靈明顯已經被自己種下了一絲感動的種子,這時候放棄,不是先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費了,秦岩猶豫著。


    “秦岩,我自己來吧。”紫紋低聲在秦岩的耳邊說到,聲音雖低,卻極其堅定。紫紋現在身上的酸麻感並沒有完全除去,肌肉內的乳酸也還沒有消退,隻所以這麽要求,更多的是因為不願讓秦岩一人承擔痛苦。


    “哦!”秦岩有些猶豫,他雖然不知道紫紋身上的酸麻感是否退去,但卻知道乳酸不會這麽快就消散,就算酸麻感沒了,一但再次引發乳酸堆積,酸麻感就會更加快速的到來,那感覺也就會更加難以忍受。


    紫紋卻已經自己小心的展開四肢支撐在鍾壁上,身體發力慢慢的向上移開了一些。


    果然就像秦岩所想的,隻是片刻的功夫,酸麻的感覺就現次侵襲紫紋的神經,而且來的還更加猛烈。


    紫紋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任由痛苦衝擊神經,刹白的臉上,汗水不停的滴落。


    “堅持,堅持,我一定要堅持住,我不要做秦岩的累贅。”紫紋默默的在心底對自己說,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堅毅兩個字。


    不多時,紫紋酸痛的身體已經忍不住開始輕顫起來,紅紅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擅抖的牙齒咬破了下唇,鹹鹹的帶著腥味的鮮血流了出來,紫紋忍住麵部的肌肉的抽動,把鮮血吸入腹中,隻為了不讓鮮血滴下被秦岩看到。既然比先前更痛苦,紫紋依然忍受住了折磨,她沒有再往下滑上半分。


    我不會成為秦岩的累贅的,紫紋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扭曲著蒼白麵孔上的笑意,不漂亮,但卻讓人感到奇美無比。


    秦岩麵向下麵,看不到紫紋的情況,而仰麵向的司馬則把紫紋的一舉一動點滴不剩的收入了眼中。


    看到紫紋顫抖著身體苦苦支撐,看著紫紋把鮮血拚命的引進肚中,看著紫紋拚命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張扭曲著的蒼白臉龐,竟露出一絲微笑,難看的微笑,卻讓司馬沒來由的感到一絲心痛,莫名的心痛,一副畫麵浮現在腦海中,與紫紋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


    一個臉色臘黃的蒼老女子,用枯瘦的雙手把一片殘破的赤色草果殼捧到對麵瘦小童子的麵前,充滿折皺的臘黃臉上,笑容是那麽的慈愛。


    草果殼裏淺淺的覆蓋了一層赤色液體,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可以讓成年人喝上兩口,而對瘦小童子來說,這卻是他饑餓三天來的惟一食物。


    看著瘦小童子把草果殼接過去,蒼老女子又是高興又是辛酸。


    誰能知道這位看似已經年近古稀的女子,實際上才隻有不到四十歲。


    誰又能知道,這位蒼老的女子其實比童子更加饑餓,她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


    瘦小童子把草殼捧在嘴邊,一雙明亮的眼睛卻看著自己的母親,童子永遠也忘不掉母親那時微笑……


    世上最美的笑容!


    絕大部分紫蟻都已經搬著蜂蜜結晶離開,剩餘的小部分紫蟻也都已經掏到了蜂蜜結晶,正在準備反程。


    “咚!”黃金鍾倒在地上,三人筋疲力盡的躺在黃金鍾內,總算撐過了這堅難的時刻。那些可怕的紫蟻已經全部退去。


    紫紋身體靠在秦岩的身上,玉首倚在秦岩的臂彎中,閉著美目,大口大口的吐著熱騰騰的氣流。


    地麵上的粘液在腐蝕了紫色金屬後,化成一縷輕煙消散在空氣中,粘液不斷的消少,紫色金屬的地麵也漸漸變得凹凸不平。


    待地麵的粘液全部化為輕煙消失後,三人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本來就是隻有肌肉的酸痛,並沒有消耗力量,所以恢複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三人不敢在這裏久留,盡量的收集剩餘的蜂蜜結晶後,三人沿著洞穴迴到了地麵,看了一眼身後高聳入雲的枯死蘑菇,三人都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三人能帶走的蜂蜜結晶有限,那些紫蟻也不是第一次去取結晶,隻要蘑菇內還有蜂蜜結晶,那些紫蟻肯定還會再出現,所以三人都沒有再迴來的打算。


    “自力更生才是王道啊!不勞而獲看來是靠不住的。”秦岩長噓了一口氣,看著前麵美好的青色靚影,秦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堅強的女孩。”


    司馬走到秦岩身邊,輕聲說道:“她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好好照顧她,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說完不理秦岩,向著走在最前麵的紫紋行去。


    秦岩一怔,沒想到司馬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著前麵司馬修長的身形,秦岩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森林中的風光永遠是那麽單調,紫色的樹木,紫色的草叢,紫色的蘑菇,一切都是紫色的,連空氣中都彌漫了紫色的霧氣。


    “當!”殺劫刀劃出一道淒美的藍色光華,重重斬在一條碗口粗七八米長的長條形金屬獸頭部的下側,一顆長著獨角的三角形怪頭飛起。


    司馬身形一閃,已經伸手提住那條被秦岩斬去頭顱的金屬獸身子,另一隻手拿著瓶子接住斷口處流出的紫色液體。


    秦岩還刀入鞘,有些氣喘的坐在地上,“好累啊!這是第幾條了。”


    “第六條了,這十天我們一共殺了六條這種長條金屬獸,取得了十六瓶紫色液體。”紫紋那雙充滿野性的美目流轉,看著坐在地上的秦岩調笑道:“不過,這些紫色液體還不夠你一個人消耗的,就連我們收集的蜂蜜結晶也被你消耗了大半。”


    “靠,這該死的舉輕若重。”秦岩罵了一句,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隨著秦岩對舉輕若重境界的體悟越來越深,身體力量的消耗也越來越快,身體的也越來越容易疲勞,對於食物的需求也就越來越大。


    “再這樣下去,再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得忍饑挨餓了。”司馬收集完了液體走到秦岩身邊,把剛剛裝滿液體的瓶子丟給秦岩微笑道。


    “既然知道我們就快要餓肚子了,司馬老大你還笑的那麽開心。”紫紋也湊到秦岩身邊坐下,嬌聲說道。


    經曆過那次紫蟻事件之後,三人之間的氣氛到是融洽之極,司馬對紫紋更是出奇好的,對於紫紋的打趣,每次也都笑麵以迎絕不還口。


    搞的秦岩都有點懷疑這司馬是不是喜歡上紫紋了,還緊張了老半天。以司馬的溫文儒雅的外表,雖然年紀稍微有點大,但那氣質擺在那裏,還是對女人很有殺傷力的。


    不過經過觀察,發現司馬對紫紋似乎並不是那種喜歡情感,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古怪的情感在裏麵,不懂,秦岩看不懂。


    仰頭把整瓶液體都灌進肚子裏,如果是在沒來這個島嶼之前,這一瓶液體灌下去,足夠秦岩一個月生存,還綽綽有餘。


    可現在,這也隻能夠讓秦岩暫時的恢複一下體力而已。


    “我們也轉了不少地方,怎麽就沒看到大批的金屬獸。”秦岩把空瓶子又丟給了司馬,恨恨的道。


    司馬現在可是三人中的後勤部長,收起瓶子優雅的坐在秦岩身邊的金屬石上,平靜的說道:“金屬獸群肯定有的,隻是我們沒有遇到而已。不過,隻要在島嶼上,我們總能碰到,這個我到是不怎麽擔心。我就怕像紫蜂和紫蟻一樣,就算碰到那些成群的金屬獸,我們也隻有逃命的份。”


    “你放心好了,我決不會再讓那種事發生。”秦岩狠狠的把手裏把玩著的紅心a甩出,紫色的旋影拉出一道長長的光影,破開層層阻隔射向一顆金屬樹。


    “唰!”高速旋轉的紅心a切豆腐般把一條盤在樹枝上的長條金屬獸給切成兩半,狠狠的釘在樹身上,斜斜的插在那裏,有三分之一的牌麵都陷入了樹身中。


    與秦岩極有默契的司馬,飛快的奔到樹下,一手捉住那金屬獸的屍體,一手拿瓶接住湧出的紫色液體,口中讚道:“又來了一條。你這張怪東西,還真是厲害。”


    “何止厲害。”秦岩走過去拔出插在樹上的紅心a,笑著說道:“這可是我的絕活。”


    “絕活!你的絕活可真不少呢。”司馬說著看了一眼在紫紋肩膀上爬動的翅膀,目光落在翅膀尾針上掛著的黃金鈴鐺上。


    他可是對那天的情景記憶猶新,那天地麵的粘液散去後,三人從黃金鍾裏爬出來,司馬眼睜睜的看著那三米多高的黃金巨鍾,那就麽不可思義的在秦岩的手中慢慢的化為一隻不足拳頭大的黃金鈴鐺,當時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司馬老大,我們去島嶼的另一邊看看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秦岩沒有注意司馬的表情,隻是低著頭把玩著紅心a說道。


    “好,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另外一邊應該是大型金屬獸的聚集地了。”司馬迴過神來,點頭答道,好象自從那天從紫蟻手裏逃生以後,司馬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混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成熟男人的優雅氣質,整個人都顯得溫和儒雅起來。


    抬頭盯著司馬看了半天,秦岩歎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像司馬這樣的男人了,誰讓自己是個賭徒呢。如果一個賭徒擁有了優雅的氣質,那就不是賭徒了,應該叫賭聖,賭神才對。可偏偏自己是個賭徒,所以自己這輩子是沒有機會成為像司馬那樣有成熟魅力的男人了。”


    看了看已經進入修煉狀態的紫紋,秦岩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而且似乎紫紋更喜歡賭徒,而不是賭聖,賭神呢!”


    “吼!”一聲暴力的長嚎打斷了秦岩的胡思亂想。


    遠遠的看到一群金屬群追趕著兩個人向這邊奔來。等到近前一看,被追趕的兩人正是雷魄和翼神,而追趕他們的金屬獸,正是眾人剛入島時碰到的那種像狼一樣的金屬獸。


    而且數量比之那次要多上數倍,紫蒙蒙的一片,怕有不下千隻。


    秦岩臉色微變,上次自己帶著紫紋能逃脫是因為有雙翼,而司馬等人能逃脫是因為自己黃金鍾的鍾音。


    現在自己已經失去了雙翼,黃金鍾也不敢隨便使用,怕弄出反效果。“快跑!”司馬人還未到,嘴裏已經衝著兩人喊了起來。


    秦岩卻是沒動,仔細的打量著金屬狼群,卻見狼群的最前麵,卻有一隻比平常金屬狼大了近倍的白色金屬獸。


    白色金屬獸,這是秦岩除了翅膀以外,見到的第二隻白色金屬獸,而且明顯這隻白色金屬獸,就像地球上狼群的頭狼一樣,是這群金屬獸的首領。


    秦岩沒動,紫紋自然也不會動,臉色平靜的紫紋,偎依在秦岩身邊,麵對大片的金屬獸,卻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因為她相信秦岩。


    “快跑啊秦岩紫紋。”司馬看兩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焦急的喊道。


    這麽大群的金屬獸,奔跑速度又這麽快,而且狼性又極是貪婪,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獵物,與其現在逃跑浪費力量,還不如趁現在力量正處在最佳狀態,與這些家夥一拚,生存的機率說不定還大一些。


    秦岩心中想著,拍了拍身邊的紫紋,把手放在了殺劫刀柄之上,眼光銳利的注視著那頭白色的首領金屬獸,“不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句話,在這裏管不管用。”


    紫紋抽出了紫炫劍和暗刺,心情平靜地站在秦岩的身邊。既然秦岩要戰,那就陪他戰吧。


    司馬一看兩人的動作,就知道兩人要做什麽了,快步奔到兩人身邊,背靠背與兩人呈三角而立,手裏舉著一根紫色的細長短枝,本來司馬是慣用長刀,但是那隻藍色的長刀早已經掉落,就算不掉落,藍色的長刀也很難對這些紫色的金屬獸形成傷害,司馬始終都想不透,秦岩為什麽能用一把藍色的長刀,輕而易舉的切開紫色金屬獸的身體。


    雷翼二人這時跑到了秦岩三人的跟前,也背靠背的停在三人不遠處,這時的兩人已經脫離的心境狀態,想再次進入卻沒有那麽容易,就像當時剛剛領悟心境的秦岩,並不是自己想用,就可以使用的。在沒有全身心融入心境狀態之前,雷翼兩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你們兩個過來。”秦岩突然對著雷翼兩人喊道。


    雷翼兩人一驚,雷魄有些氣憤秦岩命令似的口氣,翼神卻是一拉雷魄,兩人奔到了秦岩三人的身邊。


    秦岩一閃身,讓出自己的位置,對著兩人說道:“保護好紫紋。”說完看了一眼紫紋和司馬,身形向已經近在十來米外的狼群電閃而去。


    藍色的殺劫破鞘而出,帶著秦岩的身體,破開重重空間,向那隻奔路在最前麵的白色金屬狼斬去。


    白色的金屬狼縱身一躍,一對狼爪迎上秦岩破空斬來的殺劫刀。


    “當!”金屬的撞擊聲響徹森林,白狼掉落一邊,身體完好無損,而秦岩的殺劫刀上,卻在白狼利爪的撞擊下,又添上了幾個缺口。


    白色金屬獸的身體居然這麽強悍,秦岩微微有些驚訝,雖然自己沒有把玉明功融入殺劫刀中,但是隻憑自己現在舉輕若重的狀態,這全力一刀,完全可以把一頭紫色金屬獸給斬成兩半,而這隻白色金屬獸受此一擊,卻連一點傷痕沒有。


    心中雖然驚訝,卻沒有絲毫氣餒,舉勸若重的心境,已經使秦岩的心境堅若盤石,就算身處絕境,也不絕不會出現慌亂之態。


    心境分兩種,上乘者為主動心境,下乘者為被動心境,所謂主動心境就是主動的修煉心態,主動的駕馭心態。而被動心境,卻是心態被動的被情緒所引導。兩者都是以心態摧化金屬力量,使金屬力量可以徹底的暴發威力,所以無論是主動心境也好,被動心境也好,都是要消耗大量的金屬力量,所以沒有達到碧玉護甲級的人物不敢,也很難領悟心境。碧玉護甲級的人是否能領悟心境,也要看機緣。


    絕大多數人終生隻能修煉一種主動心境,而且修煉了主動心境的人也無法再修煉被動心境。原因很簡單,一個控製心態的人,又怎麽會被心態所控製。


    同樣,修煉了被動心境的人,也沒有了修煉主動心境的機會,不過,如果天賦和機緣夠的話,被動心態的修煉者可以同時擁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被動心境,這也是同層次的被動心境修煉者惟一能和主動心境修煉者抗衡的方法。隻是要擁有兩種以上被動心境卻是極難。


    “啵!”秦岩的殺劫刀沒有絲毫停頓,刀勢一轉,身邊的一頭紫色金屬狼的頭顱已經高高飛起。


    而背靠背而立的紫紋、司馬和雷翼四人也已經被狼群圍困,四人堅難的敵擋著群狼的攻擊。


    四人之中是紫紋這個青木護甲最輕鬆,因為暗刺太過銳利,居然可以輕易的破開紫色金屬獸的身體。所以紫色金屬獸根本不敢觸及暗刺的鋒芒。


    相比之下,司馬雷翼三人就狼狽了許多,司馬還好,怎麽說手裏還拿著根樹枝,橫劈豎掃,還能把金屬狼拒之門外,而赤手空拳,又沒有辦法進入心境狀態的兩人,卻隻有以身體硬碰硬的敵擋紫狼的進攻。


    更令兩人鬱悶的是,司馬手中那根樹枝就是兩人之物,隻是與秦岩大戰時,被拋到一邊,後麵修煉時又沒有撿迴來,適才逃跑時,卻被司馬順手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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