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秦朗變的哀怨。


    因為他的座位和寧奕殊不挨著。


    他默默掃一眼身邊的唐豆,和寧奕殊身邊的米粒。


    寧奕殊非要帶上這兩個人,要不不跟著“度蜜月”!


    秦朗就想哄寧奕殊一起去,誰跟著都無所謂,正好幫忙幹點瑣事。


    可是,為什麽他身邊,坐的是唐豆!


    飛機要飛兩個小時。


    一想到這兩個小時,寧奕殊就在左前方,幹看不能摸。


    嚐到滋味的秦朗,正是氣盛的時候,怎麽能忍得住。


    握著手,也能緩解心裏燥熱呀。


    寧奕殊望著窗外,裝作感受不到秦朗哀怨的目光。


    她戴上耳機,對米粒說:“我睡會兒,不許讓秦朗坐我身邊,知道嗎!”


    從訂票,寧奕殊就再三叮囑這句話。


    米粒不明白為什麽,但是堅決貫徹寧姐精神!


    寧奕殊其實,想趁著上飛機,好好休息。


    這幾天,每天晚上秦朗都不閑著,真是精力旺盛。


    寧奕殊早上照鏡子,感覺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是縱欲過度的那種!


    秦朗變了,不是之前的秦朗了。


    寧奕殊後悔將他提前辦了,太嚇人了,所以輕易不要招惹精力旺盛沒地方發泄的男人。


    此刻,她恨死姚培謙,搞什麽作風問題。


    秦朗提出將計就計,主動要求領導多給幾天假。


    然後他放風出去,說自己是作風問題被停職,麻痹姚培謙。


    因為寧奕殊說過,要想人滅亡,必使人瘋狂。


    秦朗跟著寧奕殊學,先抑後揚。


    寧奕殊:“……”


    唉,教會徒弟,累死師父!


    睡覺!


    她閉上眼睛。


    秦朗看著寧奕殊閉上眼睛,要睡覺,不高興了。


    睡,也得在他身邊睡。


    秦朗瞪唐豆。


    唐豆:“……”


    他也不願意啊,誰願意出了部隊,還跟大老爺們泡一起。


    但是票,是米粒給的。


    他默默放好背包,拿著飛機票,走到左前方的座位:“寧姐?”


    “有點眼力好嗎,寧姐睡著了!”米粒翻個白眼:“有事給我說!”


    唐豆:“……”


    給你說,能一樣嗎?


    他迴頭看秦朗,秦朗臉色鐵青。


    唐豆靈機一動:“米粒,是這樣的,我暈機,不靠窗戶,想跟寧姐換位置!”


    他們坐的是空客a330,三十二排座位,一排十六個座。


    寧奕殊和米粒的,靠著窗戶。


    秦朗和唐豆,被安排在正中間,沒有窗戶。


    所以找這個理由,唐豆覺著很可以。


    米粒:“……”


    媽媽呀,誰家的傻兒子跑出來!


    “你暈機?你以為這是長途汽車?”


    “咋滴,你還準備暈機的時候,打開窗戶透氣?”


    唐豆:“……”


    忘了,這是飛機!


    “你看,那邊多擠是不是?為了領導考慮,我想他坐的舒服點。”


    唐豆壓低聲音,再找另一個理由。


    米粒也壓低聲音:“我給你說,不行!”


    秦朗又不是她領導,她要貫徹寧姐的精神!


    不行,堅決不換座位!


    唐豆:“……”


    “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坐迴自己的座位,係上安全帶!”空姐開始招唿人了。


    唐豆沒辦法,隻能默默迴去,給秦朗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秦朗:“……”


    左邊是唐豆,右手邊是個摳腳大漢。


    睡吧,一睡解千愁!


    他也閉上眼睛。


    兩個小時的行程很快。


    打個盹,,目的地就到了。


    “連長,連長,下飛機了!”唐豆推秦朗。


    秦朗正做夢呢,夢裏他幹死了姚培謙,跟寧奕殊牽著手,順利走在婚禮的紅毯上。


    結果交換戒指的時候,當伴郎的唐豆將戒指丟了。


    他生氣,唐豆就給向他求情:“我錯了連長,求你原諒我連長!”


    最後,唐豆抱著他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連長,連長,連長……”


    喊的秦朗腦殼子疼。


    他一甩大腿:“滾犢子,賠!”


    然後,秦朗大腿遇到阻力,撞的生疼。


    他洗牙咧嘴睜開眼,發現周圍還沒下飛機的乘客,都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身邊的唐豆推他:“連長?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再台頭,寧奕殊和米粒,提著行李,好奇的望著他。


    秦朗:“……”


    他擦一把口水,推開唐豆,默默起身,走過去很自覺的接過寧奕殊手中的行李:“走吧!”


    下了飛機,唐豆問秦朗:“連長,婚紗店的人,來接咱們嗎?”


    “如果不接,你知道路怎麽走嗎?”


    秦朗還記著夢裏,唐豆將結婚戒指丟了,害他沒有早點入洞房的事情呢。


    所以,他不搭理唐豆,而是望著寧奕殊的臉:“媳婦,餓不餓?”


    “餓也得去市區,先上了機場大巴再說!”寧奕殊說。


    秦朗立刻符合:“好的,還是媳婦聰明!”


    寧奕殊:“……”


    高冷的秦連長呢?


    憨實的秦連長呢?


    這特麽,二哈變成了哈巴狗?


    唐豆也沒眼看,但是更糾結秦朗為什麽對他態度大變。


    他悄悄對米粒說:“連長不會以為我沒幫他換成座位,就恨上我了吧?”


    米粒看一看前麵走的兩個人,秦朗一手提行李,另一個手提貼的攙扶著寧奕殊。


    她搖搖頭:“不可能吧?記恨也得記恨我寧姐,是她不讓換的!”


    “那能一樣嗎?”人家是兩口子。


    兩口子就沒有隔夜的仇!


    唐豆可不知道,秦朗就因為一個夢,將自己給恨上了。


    否則,他得哭死。


    太冤了!


    …………


    姚子達發現,家裏真不鎖著他了。


    他穿上外套,走到了大門口,依舊沒人理他。


    保姆繼續幹家務,姚培謙坐在客廳處理文件。


    韓玉華出去美容,不在家。


    他開鎖,出門,下樓,上了出租車,然後迴頭。


    沒人跟蹤他。


    姚子達突然很惶恐。


    什麽意思?


    他現在,急需找個人,傾訴一下這種惶恐。


    但是跟小潔在一起後,他幾乎不跟朋友全不聯係。


    而且那些酒肉朋友,也不能交心。


    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姚子達,對小潔的思念,更迫切了。


    新聞上,沒有說死人的事情;姚培謙也不承認殺人。


    那麽小潔,去哪兒了?


    是誰,栽贓陷害姚培謙?


    姚子達,除了秦朗,根本就沒想往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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