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箬迴來的及時,才剛開飯。


    她去洗手的時候,悄悄問寧奕殊:“怎麽跑韓家來吃團圓飯?”


    寧奕殊說:“韓老爺子鬧脾氣呢,我跟秦朗領證沒告訴他……”


    “什麽,你跟秦朗領證?”顧箬驚訝的跳起來。


    寧奕殊朝她豎起手指:“噓,你小聲點!兩個老爺子都鬧脾氣呢!”


    顧箬趕緊朝外望一眼,果然顧遠征和韓啟山對著頭倒酒訴苦。


    寧奕殊開飯前,公布了自己和秦朗領證的事情,結果顧遠征比韓啟山還激動。


    因為他剛知道!


    那個氣啊!


    他拍著韓啟山的肩膀:“韓老頭,你鬧什麽?我才是最後知道的那個!”


    “養大的姑娘,被狼崽子叼了,我比你心疼!”


    韓啟山給顧遠征倒滿酒:“老顧頭,我的心思你不懂!”


    “秦朗以前有空就跑來看我,現在直接繞過我的家門跑你家去,你說我心裏能舒服嗎?”


    “不舒服,都不舒服!”顧遠征想哭:“我說老韓頭,咱倆老了,別管孩子的事!”


    “你我吃虧還不夠嗎?”


    “……”韓啟山半天沒吭聲。


    他因為強扭二女兒和女婿,後半輩子不安生;顧遠征因為反對顧綰和寧衛國,沒了閨女。


    大家都是苦命人。


    “喝酒!”韓啟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箬縮迴腦袋,搖搖頭:“倆老頭也算有共同話題了,不錯!”


    然後,她拍拍寧奕殊肩膀:“你也夠行的,先斬後奏!我認真問你一個問題!”


    “嗯?”寧奕殊疑惑對方有什麽問題,整的這麽嚴肅。


    顧箬一本正經:“你和秦朗那個沒有?”


    “哪個?”寧奕殊一臉懵,裝聽不懂。


    顧箬擰她咯吱窩:“你就裝吧!”


    寧奕殊笑起來:“你手沒擦幹淨,都是水,全抹我身上了!”


    “我就是擦手呢!”顧箬又擰她一把。


    王佳人聽到動靜,揚聲喊:“你們倆趕緊過來吃飯!”


    “好嘞!”寧奕殊應了一聲,又想起一件事:“你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那些大股東,我花錢把股票全買迴來了,好聚好散!”


    顧箬說:“其實我就是借這個機會甩開他們,否則將來尾大不甩!”


    “對了,陳磊跑了,這個慫貨!”


    寧奕殊聽後,瞪大了眼睛:“跑了?我去,之前不是挺囂張嗎?”


    顧箬不屑一顧:“他自小沒爹,媽扔下他改嫁,家裏就這一個男娃,被陳老太太慣的不知天高地厚,沒有擔當!”


    “這才一出事,陳磊就在陳建華的安排下跑了。”


    “你瞧著吧,最後出來扛事的肯定是丁鶴!”


    丁鶴就是個背鍋的,不過也不冤他。


    寧奕殊還想問丁鶴和艾琳之間,到底怎麽迴事。


    因為丁鶴都氣到撞人,看來是動真感情。


    但是想一想,寧奕殊又覺著不對。


    丁鶴那種紈絝,怎麽可能對一個平民女孩動感情,大約是覺著自己被耍,不甘心!


    算了,別人的事情。


    寧奕殊自己還一腦門子官司呢。


    她甩甩頭,挽著顧箬出去吃飯。


    落座後,看到韓啟山和顧遠征都快抱著頭哭了。


    寧奕殊問秦朗:“你怎麽不攔著,兩個人都一把年紀,別給喝壞了!”


    尤其顧遠征,剛從療養院出來,身體本來就虛。


    秦朗為難:“我勸不住啊!”


    他隻要開口,兩個老爺子一齊懟他!


    一個嫌不孝順,一個嫌他是狼崽子。


    秦朗動都不敢動!


    寧奕殊:“……”


    吃飯吃飯!


    …………


    “顧家怎麽黑燈瞎火?”劉麗和丁昌紅,已經到了陸軍大院。


    他們在大院,也有房子,不過在東北角的普通軍管區。


    兩個人一進來,就直奔顧家的幹部樓。


    但是顧家滅著燈。


    丁昌紅看看手表:“正是飯店,估計他們出去慶功了!”


    “慶功?”自己兒子還在看守所呢!


    劉麗氣的肚皮一鼓一鼓。


    丁昌紅警告她:“你別鬧事啊,陳書記說了,不許同人發生爭執!”


    “知道!”劉麗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不服氣。


    陳建華當然不讓鬧事,陳磊反正已經跑了。


    現在是她劉麗的兒子在坐牢,在受苦!


    …………


    韓啟山和顧遠征喝到份上,反而清醒了。


    他一抹眼睛,紅著眼圈給寧奕殊碰杯:“寧丫頭,我敬你!”


    “哎呦,外公,不敢不敢,我給您添點,敬您!”寧奕殊嚇的趕緊起身。


    韓啟山摁著她坐下:“你坐下!你別怪我老頭子攪和你跟秦朗就成!”


    “孩子啊,秦朗苦,老韓家對不住他,我心裏清楚!”


    “可你大姨和他媽,是我閨女,你懂嗎?”


    “手指連著心,我沒辦法幫你們喊打喊殺!”


    “這杯酒,我喝了,以後秦朗就交給你,你幫我照顧著呢。”


    “這孩子,長這麽大不容易,不容易!”


    韓老爺子酒喝的太多,臉紅脖子粗,一說話直奔酒氣。


    可是他勁又大,摁著寧奕殊肩膀,不讓對方動。


    寧奕殊其實對韓啟山印象挺好。


    她說話那麽難聽,老爺子都忍著不生氣,讓著她。


    而且連著傷他兩個閨女,老爺子竟然不拉偏架,是非分明。


    這就值得人尊重了。


    多少老人,幫親不幫理。


    寧奕殊是真心想孝敬對方。


    她端著酒杯:“外公,你不嫌我性格太硬就行!”


    “您是個開通的,值得尊敬的老人,就憑您不拉偏架,這杯酒我幹了!”


    她一仰脖子,將酒灌進肚子裏,秦朗攔都攔不住。


    酒下了喉嚨,寧奕殊感覺肚子裏暖洋洋,一點沒有暈的感覺,嗓子眼裏辣過之後,還是迴甘。


    還行啊,自己酒量還行。


    她還沒喝白酒,挺多一瓶啤酒到頭了。


    寧奕殊突然想試一試,自己到底能不能喝,酒量多少。


    今天高興嘛,她腦子放鬆,有點天馬行空。


    她又給自己倒上,先說場麵話:“從今後,我和秦朗就是一家人!”


    “我也有家了,謝謝外公舅媽表姐,謝謝韓外公!”


    她又一仰頭,灌下去一杯。


    頭有點暈,眼睛開始花。


    她又給自己斟滿一杯。


    秦朗看不下去,搶過去酒杯:“你能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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