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的時候。


    寧老太太被早起晨練的人,發現死在了臭水溝裏。


    腦袋上的血,都把臭水溝給染紅了。


    當時人家就報了警。


    整片社區都炸開,大家議論紛紛。


    “天呢,寧老太太就這麽死了?”


    “瘋了,大半夜也不能讓她跑出來,這一跤跌的,把命丟了!”


    “寧家老大不是孝順嗎?不是請了保鏢和保姆照顧她嗎,怎麽還跑出來?”


    “別看別看,太慘了!”


    寧家人來收屍,警察不讓,直接送去合作的醫院進行屍檢。


    等報告的途中,警察在寧家詢問情況。


    陸岩將他們攔在院子裏:“對不起,家裏遭此不幸,寧總傷心過度,不能見客。”


    “陸秘書,我們是正常調查,請予以配合!”警察當然不肯能妥協。


    寧老太太死在外麵,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都沒還沒定性。


    警察講究的是證據,不是人情。


    沒有寧衛國發話,陸岩就是不放人。


    為首的那個警察,都喊他鄭隊,隔著窗戶朝屋裏張望。


    寧衛國躺在沙發上,看不清神色。


    這家的女主人,那個叫李秀梅的,哭哭啼啼陪坐一邊。


    另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一個抱著寧衛國哭泣,另一個眼圈紅腫,但是並不悲切,還帶著絲冷漠。


    鄭隊往裏看的時候,那姑娘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同他對視。


    姑娘的眼神銳利陰鷙,鄭隊心裏一震。


    他再看時,對方已經重新垂首,看不清神情。


    …………


    寧奕殊垂首,窩在沙發一角。


    李秀梅哭的悲悲切切:“怎麽老太太就走了,我還沒孝敬夠她呢。”


    “衛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好的發那麽大的瘋!”


    “衛國呀……”


    “閉嘴!”寧衛國怒喝。


    她都哭了一個半小時,寧衛國心裏的痛苦,被李秀梅哭的七零八碎。


    李秀梅噎住,眼睛朝寧衛國小心翼翼瞟一眼,又瞅瞅寧奕殊。


    寧可欣生氣:“媽,平時也沒見你對奶奶多好,這會兒能別裝了嗎?”


    “奶奶發瘋早有預兆,又不是昨天突然瘋的!”


    “瘋子發狂,六親不認,你瞧她把爸爸手給咬的!”


    生生掉了一塊肉。


    但凡有點意識,知道這是自己兒子,也下不了這狠嘴。


    所以寧老太太,是真的瘋了!


    李秀梅可不這麽想。


    她生氣寧可欣不跟自己一條心,又激動自己頭頂上的大山終於沒了,好日子徹底要來。


    她轉了轉眼珠,說:“你奶奶為什麽發瘋?你二叔出事她沒瘋,寧昊改姓張她也沒瘋,怎麽就這兩天瘋了?”


    李秀梅眼睛,直往臥在寧奕殊身邊,舔毛洗臉的花花身上瞄。


    “喵!”花花感覺到不善的目光,抬頭衝李秀梅呲牙咧嘴。


    李秀梅心中一顫,可還是說:“奕殊,你這隻貓,是不是撓過老太太?”


    寧老太太發瘋,就是從被撓開始的!


    “閉嘴!”寧奕殊沒說話,寧衛國抓起杯子砸向李秀梅。


    李秀梅沒閃開,茶杯直直砸在她的腦門上,磕出血來。


    寧可欣想去拿藥,但是又生氣李秀梅挑撥離間,就坐著沒動。


    李秀梅嘴唇一哆嗦:“你砸我?”


    “王曉琴,把她關到臥室去!”警察在外麵呢,寧衛國又不能揍她。


    李秀梅見對方真發火,還真沒勇氣反抗。


    王曉琴走過來:“夫人,請。”


    李秀梅乖乖跟著站起來,跟王曉琴去了臥室。


    客廳裏隻有父女三人。


    寧衛國坐起來,對寧奕殊說:“奕殊,你奶奶怎麽就瘋了?”


    李秀梅說的,其實也是寧衛國心裏想的。


    寧奕殊從李秀梅開始鬧,就沒動靜。


    現在聽寧衛國問,她終於抬起頭,先朝外麵望了一眼。


    陸岩已經把警察讓到了葡萄架下喝茶。


    寧奕殊又把目光,挪到寧衛國臉上:“怎麽瘋的,我逼瘋的呀,你心裏不就是這麽想的?”


    “……”她承認的快,寧衛國反而不知道說什麽。


    寧可欣急了:“姐,你別瞎說,外麵警察在呢!”


    寧奕殊冷笑:“沒瞎說,真的是我逼瘋的!”


    “那五盆曼陀羅,花香致幻。她非要搬自己屋裏,夜夜關著窗戶聞,能不恍惚嗎?”


    “我還天天講故事嚇唬她,你們都知道的,我沒有避著人!”


    “寧總大人,你媽媽害死你兒媳婦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呢?”


    “現在我給我媽報仇,你倒是表現的正義凜然了。”


    “想給你媽報仇嗎?去吧,警察就在外麵,你告訴他們,老太太是我逼瘋的,是我害死的!”


    “我不走,也不跑,更不會否認!”


    “就是我幹的!抓我吧,最好別給我放出來!”


    寧奕殊昂著頭,說話字字誅心。


    寧衛國渾身顫抖,全身乏力:“你,你媽媽都走了快二十年了,你……”


    “殺人就要償命,我媽媽走八十年,殺人兇手也不能高枕無憂!”


    “我媽怎麽死的,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放給你聽一遍!”


    “你母親殺人是實錘了,你想要我殺人的實錘,就讓警察來吧!”


    “千萬不要再優柔寡斷、搖擺不定!”


    “否則,你會後悔的!”


    顧綰在醫院流光了血,寧老太太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流光了血。


    這就是報應!


    寧奕殊一點沒有在怕的!


    “別說了!”寧衛國臉上,蒙了一層的黑氣。


    他終於明白,顧綰的死亡真相,對寧奕殊造成的影響。


    這孩子,鐵了心要給顧綰報仇。


    寧衛國閉上眼睛,捂著胸口。


    他心口絞痛,無法唿吸。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女兒。


    該怎麽辦?


    他又能怎麽辦?


    “寧總,警察必須詢問,我攔不住。”陸岩走進來。


    這是人家警察的正常程序,如果他攔的太狠,反而引起對方懷疑。


    拿寧衛國悲痛過度做借口,撐的了一時,撐不了一世。


    寧衛國早晚要麵對警察。


    寧衛國昂起頭,將眼淚咽迴去。


    他站起身,深深看了寧奕殊一眼,然後對陸岩說:“走吧,早晚要麵對的!”


    寧衛國跟陸岩,去外麵接受警察詢問。


    寧可欣臉如土色,挪到寧奕殊跟前,緊張的問:“姐,怎麽辦?”


    寧衛國不會真的,把寧奕殊給供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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