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文定感到仿佛要裂開似的,他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身軀,竟然有一具光滑的身體。、qb5//他慌忙的睜開雙眼,竟是昨夜的那個知畫,隻見她雙目緊閉,雪白的肌膚上沒有寸片衣物。文定急忙向另一邊轉去,誰知他又讓碰到了剛才同樣的感受,還有一個人文定不敢相信的暗自想到。他定睛一瞅也有點眼熟,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結果令他大吃一驚,竟會是這間‘楚狀樓’的鴇母豔姨。洗去濃妝的她反而沒有了那令人膩味的妖媚,多了幾許樸實,成熟的美感。本來二十九之齡便是女人體現成熟之美的時期,而陷入沉睡之中更是讓她卸去人前幻變的麵具,臉上還略帶著使人醉心的雨後淺笑。但是此時的文定全然沒有心情去體會,身邊這兩位女子的海棠春睡美態。他慌張的移開交織在自己身上的玉臂,翻身跳床拿著自己的衣物還來不及穿戴仔細就落荒而逃。


    文定從‘楚妝樓’出來的時候已近午時太陽掛的高高的,他掩頭蓋麵的跑到大街上,仿佛感覺到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望著他,在議論他。慌忙火急的迴到當鋪,此時大廳上已有客人在交易,二掌櫃李福翔正坐在櫃台上,他看到文定進來在那陰陽怪氣的說道:“往日裏比誰都勤快,現在目的達到了,就一早上不見人麵了。喲,這麽快就不把自己當廟山本店的人了。”文定忙歉意的對他說道:”早上我有點事出去了,麻煩二掌櫃了幫我照看了。“身旁的順子借機,譏笑道:“是呀,二爺現在人家升到漢口那個花花世界去了。那還需要做這些表麵功夫呀,自然便露出本來麵目了。”


    從後院出來的三友,剛好聽到了他們奚落文定的對話。他氣憤的走到文定身前對李福翔幾個喝道:“夠了,平日裏文定幫你們做了多少本應該是你們份內的事情,今天他不過是晚來了一會,誰沒有些緊急的事呀,值得你們這樣針對他嗎。”李福翔翻起白眼瞅著三友說道:“你算老幾呀,這有你什麽事跟著瞎參合。”三友正言對他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樣恃強淩弱,看著文定他好說話就這樣無休止的整他。”


    李福翔說道:“莫說我們,你前些日子還不是在那奚落他,現在怎麽轉性了?”順子彷若有所了解的對他說道:“二掌櫃,您是不知道,柳文定把他也抽調去漢口分店了,現在的顧三友自然要維護著他說話。好拍他馬屁嘛。”李福翔及其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三友聽的火光直冒捏起拳頭就上去一拳打到順子身上,打的他立馬倒在地上。他們幾個都知道三友的本領,見將他惹毛了都急忙後退。文定見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大了,忙將三友攔下道:“算了,算了,別把事搞大了,這事的起因也在我。”三友對他說道:“文定你鬆手,今天非讓他長長見識,不然他還以為誰都怕他。”


    文定死拉著他的手說道:“算了,算了,你打也打了。為這點事打出個好歹來,他家裏也成了問題呀,算了,算了。”三友看著他縮在一邊的可憐勁,也就沒有追打下去。李福翔心有不服的望著他兩惡狠狠的對文定說道:“姓柳的,你給我記住,你一天還沒過去,一天就還是這裏的三櫃,還要聽我的話。今天你無故曠工,東家迴來我一定會跟他仔細稟報的,等著吧,哼!”


    “跟我稟報什麽呀,啊,”隻見東家章傳福抬腳進了鋪子,走到李福翔的麵前說道:“福翔,有什麽事需要跟我稟報的呀?”李福翔用眼瞟了瞟文定,對東家說道:“是這樣的,東家,自您宣布柳文定這小子當了漢口分店的二掌櫃,他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沒原來那麽認真了。今天柳文定他一大清早都不見人影,直到現在都快午時才迴來。您看這您和幾位管事還在,他就變成這樣了,到了漢口還指不定成了什麽樣呢?”說完又幸災樂禍的望著文定等著東家的處理。


    章傳福恍然道:“原來是這件事呀,早上是我叫他去幫我做事了。你們聚在這裏就是說這事呀,散了,散了迴去做事吧。福翔,今天開始文定就跟我去張羅新店鋪的事宜,這櫃台的事你就先做著吧。”李福翔唯諾的答道:“是。”章傳福滿意的點點頭就往後麵走去,眾人隻有散開做事。李福翔用輕微聲音卻是狠狠的表情對文定說道:“柳文定等著吧,不會一輩子都有人保護你的。”


    三友還要說些什麽,文定拉著他就往後麵走去。到了天井三友實在憋不住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好說話他們次這麽肆無忌憚。”文定笑著說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和他們計較的太多反而是我們落得下乘了,有這時間不如合計一下我們去漢口該做那些準備,如何開始。”三友想起來些事,說道:“我昨晚就想找你說說這些,結果你怎麽一整晚都沒有迴來?早上也沒看到你的影子,這麽長的時間你都去哪兒了?”三友的問題恰好問到了文定的痛處,他支吾道:“沒、、沒去哪呀,就是陪東家出去應酬了一會兒。”三友的鼻子聞到一股子異味,他在文定的周圍嗅了半天說道:“怎麽你身上有一股子香味呀?該不會是和東家去妓院應酬去了吧?嗬嗬。”他本來隻是和文定開的又一個玩笑,誰知道看到文定的臉色凝重不發一言的望著他,他大吃一驚的說道:“好呀,原來你還真的去那種地方,嗬嗬,你完了是不是在那裏喝的不醒人事在過道歪了一天呀?或是那位姑娘的房裏呀?”三友看著文定的神色越來越差,臉上還不時有虛汗冒出來。他一拍文定的肩膀說道:“可以呀,文定想不到你還真的有膽量去幹這事呀,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迂腐透底的人。不知道你還有這手呀,嗬嗬,是哪位紅姑娘讓我們的文定也不能自持了,改天我一定要見識見識,嗬嗬。”


    文定忙對他說道:“我還有事,先去東家那裏了。”慌張的逃離現場。小廳裏章傳福正神情悠閑的喝著手中的清茶,看到文定進來了他輕笑了笑說道:“怎麽樣文定,昨晚玩的還開心吧。”文定心急火燎的走到近前,說道:“東家,昨夜到底是怎麽會事呀?一下子我就糊裏糊塗倒下了,今天醒來一看竟然有兩個女人赤身****的躺在我身邊。”章傳福也吃了一驚的問道:“兩個女人,不會吧,都是誰呀?”文定不好意思的迴答道:“剛才我慌裏慌張的沒看仔細,一個好象是昨晚的那個知畫。一個好象是豔姨。”


    “嗬嗬,好小子,你還大小通吃呀,豔芸自漢口起有五年沒接過客了。你可不知道她原來在漢口可是有名的紅牌,等閑人想做她的入幕之賓可是想都別想。這會可讓你撿到了,哈哈。”章傳福猜想到文定起床時的場景一定是十分的有趣,文定還是有些不解沮喪的問道:“可是東家昨夜到後來,到底有什麽事發生,怎麽會出這種事的呢?”章傳福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對文定說道:“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事情已經是發生了,文定呀,經過昨夜可以說你是完全長大了。這次去漢口你需要獨立應付各種局麵,如果許多事都是一知半解,甚至於是像你昨夜一開始那樣抗拒,那許多生意就要砸鍋。在社會上就不能害羞,要有擔當。任他驚濤駭浪,我們都是站在浪尖前行,如果隻是頑石一塊不去接受那不是商人,商人不但要給人們提供各種用品享樂,有時還要指引人們去如何運用。如果你自己那關尚且過不了,那該如何去說服別人呢?”


    文定在那喃喃的說道:“可我們又不是做青樓的買賣。”章傳福笑著說道:“說句不敬的話,打有皇帝以前就有青樓了,不管是哪朝哪代青樓必然是缺少不了的。而昨天我也和你說了我們商人,和商人之間,和官員之間都和這青樓分不開的。我剛才說的意思是既然你最難釋懷的渡夜娘你都吃過了,其他的新事物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他看到文定開始冥想,便繼續說道:“你別看東家我年歲不小了,這些年西洋流進來的新鮮東西,我都是先要了解用途,價值,然後再想著如何從它身上賺錢。嗬嗬,我們作為商人除了不義之財不能取之外,就不能讓錢財從我們身邊流過。”文定明白了東家話中含義,恭敬的說道:“多謝東家的指教,文定受教了。”


    章傳福嘿嘿的笑道:“不會,可也別沉迷其中喲,對了昨夜上雨煙的繡樓你們真的是什麽也沒發生嗎?”文定還是有些不適臉紅紅的說道:“確實沒什麽事發生,就聊聊天,隻是臨走時她還送塊玉給我,說是留個念象。”說著還將那塊白玉拿了出來,章傳福一看,叫了一聲:“謔,這還是塊上等的白玉呀,她可真大方!”昨晚太混亂了文定自接過後一直還沒細看,此時聽到東家的提醒方才細細看來。這白玉上雕刻的圖形為一舞蹈中的女子,翻開反麵則刻的是個‘藝’字。這玉質竟是上等的白玉,再看雕刻的手法竟也是漢朝左右,文定頓時呆楞了半天。章傳福歎息的說道:“想不到,她竟對你如此看重,真是叫人不服老不行呀。嗬嗬,想當初我走馬章台,也是收獲到許多的信物。可相教起來都沒你這件價值那麽高呀,嗬嗬。”


    “東家,您又說笑了。想必是雨煙小姐拿錯了東西。我向您再告一會假,給她還迴去。”得到東家的首肯後,文定急忙向外跑去。章傳福自語的說道:“傻小子,人家姑娘怎麽會看錯。年輕就是好呀。”


    文定急著往外行去,連路過三友的身旁都沒發覺,顧三友看他匆忙的神情忙拉著問道:“文定,你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呀?”文定被人一拽此時才發現是他,解釋道:“三友,我有點急事,要去一下‘楚妝樓’。”三友吃驚的望著他,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沒病吧,剛從那迴來而已,不會是上那上出滋味陷進去了吧。文定,這事你可要有節製呀。”文定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你整天都在想什麽呀,我隻是拿錯了東西,現在過去還給人家。”


    “原來是如此呀,嗬嗬,我還以為你是不可自拔了。”三友摸著腦袋又說道:“這樣吧,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來這廟山鎮這麽久還沒進去吧,這和我浪子的作風可有出入喲。”文定先是不肯但經不住他糾纏,隻好帶他去了。


    午後的‘楚妝樓’反而沒有外麵街道那麽熱鬧,裏麵的人大都是剛剛起床。他們剛進門就被一個保鏢樣子的人攔下,說道:“不好意思,兩位現在還不是我們‘楚妝樓’營業的時候,你們要是想玩請晚上來。”文定正要解釋,就聽見一個聲音笑道:“喲,這不是柳相公嗎?這麽早就趕來了,怎麽昨晚初試鋒芒,今天耐不住寂寞了,還帶了個朋友來,哈哈哈。她們都還沒起來呢,要不奴家來侍侯侍侯你?”文定拿眼一看,是昨天那個引他們進門的嫣紅。文定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因為不小心拿錯了件東西,特地來交還給雨煙姑娘的。”嫣紅恍然道:“哦,原來是來找我們的紅牌姑娘的,那我這種平凡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眼咯。”文定說道:“姑娘的話愧煞柳某了,在下真的隻是歸還東西的,決無輕視姑娘的意思。”嫣紅顛笑不已,說道:“好了,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過我可提醒你。雨煙那好象正生你的氣呢,你自己進去小心點。”文定道了聲“多謝,姑娘”,就要往裏麵走。可顧三友卻沒有這個意思,隻見他對姿色隻算得上秀麗,身材卻出奇的有質感的嫣紅產生了興趣,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嫣紅也注意到這個狂野的眼神,還時不時的迴應著他,文定忙拉著他往裏麵走。


    一直走到後院他們交匯的眼神才因阻隔停止下來。三友抱怨道:“你幹嘛呀,我剛想與那位姑娘認識,認識。”文定說道:“好了,你是陪我來還東西的,還完了我們就走,別再惹些事出來。”把他放在院子裏,文定獨自來到繡樓底下,此時雨煙的一個丫鬟紫鵑正在繡樓底下。文定忙過去,說道:“紫鵑姐姐,你們小姐醒了沒有?”紫鵑一看是柳文定,本來略帶笑容的臉膀刹時拉的老長,大聲說道:“你還來幹什麽?真沒見過你怎麽沒眼光的家夥,昨天一開始還裝的像個道學先生似的。秋毫不犯的自行去了,那知竟是個極度虛偽的偽君子轉個身就進了‘雲相隔’,還是一箭雙雕。你走吧,我們小姐說了再也不想見你了。”


    文定讓她說的無地自容還不感還嘴,畢竟她說的還都是事實。他從懷中取出那塊玉佩,說道:“在下今日來是想還這塊玉佩的,你家小姐,可能是搞錯了這是塊漢玉,極有價值。還望紫鵑姐姐幫我交還給雨煙小姐。”紫鵑早前還在惋惜小姐的玉佩怎麽給了這個‘白眼狼’,誰知他現在竟給送迴來了。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不了,猜不透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何種人,她接過玉佩說道:“算你識相,不然讓你好看。”說著往繡樓上跑去,文定自嘲的笑了笑迴身對三友說道:“事完了,三友走了。”三友奇怪的說道:“怎麽這麽快呀,我還以為要聊會的。”文定邊走邊說道:“隻是還東西嘛,放下就行了,那要什麽時間呀。”


    罷走到後院的口子那,就聽到有人叫到“等等,姓柳的,等等。”轉身一瞅竟是剛上去的紫鵑,隻見她跑到近前氣喘籲籲的說道:“姓柳的,我們小姐說了,送出去的東西是決計不會收迴來的,你如果不要,送人,賣了,丟了,都是你家的事。”說著再次將那塊玉佩塞進文定的手裏,轉身又往繡樓跑去。文定瞧著手中的漢白玉,看來不收是不行了。惟有以後找機會還給她了,三友說道:“喲,這會還不了了。”文定說道:“走了,迴去了下次再說吧。”


    “柳相公,這就迴去了,不多坐坐。”門口的嫣紅招唿他們到,雖口裏叫的是文定可眼裏卻盡是固三友。三友忍不住了不顧文定的阻止走到近前,輕聲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呀?”她嫵媚的迴答道:“奴家我叫嫣紅,姹紫嫣紅,那個嫣紅。”三友陶醉般的說道:“哎喲,真是好名字。嫣紅,名好人更好。”文定在一旁催促道:“三友,時間不早了,走了。”


    三友將他的手推掉道:“你先走,我聊聊天一會就迴去。”轉身繼續對嫣紅說道:“姑娘多大了呀?”嫣紅嬌聲答道:“討厭,那有這樣問一個女孩子年歲的,人家今年十八。”文定在一旁聽的渾身發冷,然而三友卻像是深以為然似的說道:“晚上我來找你好嗎?”嫣紅嬌笑著說道:“可人家不知道那時有客沒客呀。”三友深情款款的說道:“那我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忽然一個人影慌過剛才還好好的嫣紅,突然身體騰空向一旁飛了過去,摔了個灰頭土臉。再聽到‘唰’的一聲,白光一閃,就看見滿臉煞氣的燕豔手執七寸青铓在那叫到:“顧正聲,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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