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死亡的模樣,沒有了任何的可能性。


    活下去?


    可能嗎?


    不可能!


    乾坤圈的身體,在此刻粉碎。


    就像化作了無數飛沫一樣,它已經無解了。


    直接化作一抹細碎的流沙,並且不知不覺就消失不見。


    在空氣中,化作了一片煙塵。


    “乾坤圈……”


    突然間,訓蛇人的聲音,讓頜天的心,也是一陣惡寒!


    “你是個傻子嗎?它不就是一個東西嗎?真身還是一條紅繩……”


    “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友情?”


    好似目睹了一個人的死亡,訓蛇人紅著眼睛,他的聲音仿佛要化作一片的怒氣釋放出去。


    現在,他已經將自己的怒吼聲,貫徹天地。


    這聲音中多出了有力的情緒,他的心也仿佛歸於平靜。


    “反正,反正……你是不懂的。”


    他喘著粗氣,看上去像一隻蠻牛。


    現在,他的臉上,也多出一種特有的高原紅。


    像是濃妝豔抹,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紅潤的時候,卻沒有人去笑他。


    少女默默無聞。


    他的容顏,他的演繹。


    他的聲音,仿佛是發泄……


    現在,卻是如在祭拜自己枉死的一個朋友。


    “難道這個法器,也是你的朋友不成。”


    但,這是相濡以沫的情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扶持。


    或者說,他們是唇亡齒寒,但是其中的邂逅相遇,又有多少是巧合?


    “是因為你呀,都是因為你。”


    像是在吟誦咒文,聲音仿佛是最低的凱歌。


    這可是繞口令?


    “這些東西沒用,你別說了吧,反正這東西已經碎了……”


    她的聲音很幹脆,而且還多出一種詛咒的感覺。


    此時,頜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跳梁小醜。


    有嗎?


    乾坤圈爆裂的時候,訓蛇人的心一顫。


    所以,他無法掩蓋自己的心情。


    現在,他的聲音像是一個傻子在說話。


    是完全的欺壓場麵,是震撼力的氣場。


    星河欲轉千帆舞,此刻,驚心動魄。


    那東西早已被砍碎了,對訓蛇人來說,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打擊,降臨在身上。


    “怎麽會這樣……”


    “若不是那一滴血的緣故,你可能會愈發猖狂。”


    洛煙波的聲音,此刻如嚇人一樣,從令牌的裏麵透出來。


    仿佛是笑罵。


    但是,洛煙波卻是專門諷刺他的。


    “你是誰?怎麽我看不到你……”


    那人卻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現在發現乾坤圈已經消失不見,就焦慮不安起來。


    “你是活不下去了。我可以保證,你的身上,有什麽謎團。”


    但是,洛煙波的聲音,如最終的詛咒。


    一錘定音?


    他的聲音,卻在最後,有些微薄。


    不知為何,但是心中卻夾雜了無數的複雜,他的聲音仿佛是果斷,有底氣加持?什麽底氣?


    “你會推演命運?”


    頜天輕聲問他一句。


    現在,他的聲音,卻是絕對化的。


    他的聲音,已經是批判性的了,絕對化的感覺,鋪天蓋地。


    “你……”


    訓蛇人的臉上,那種錯愕的感覺依舊。


    他瞠目結舌地對準亂頜天的令牌。


    而且,聲音卻像吞吐無數次才發出的歎息,一點一點的無奈襲上心頭,宛如天上雷鳴。


    “不用再多說了,反正你要死了,不如去珍惜一下生命,最後,再放蕩放蕩。”


    洛煙波深有感觸。


    誰知道?死亡是大千世界中一個歸宿,卻是無法預料到的結果。


    這樣子就死去了,豈不是太為憋屈?


    訓蛇人哽咽了一聲,卻還是將自己的心衰坦蕩蕩地露出。


    他的眼球中,還有血絲繚繞。


    片刻之間,就早已產生了絕望的感覺。


    “為什麽呢……”


    他就像被拆掉骨頭的肉塊一樣,現在卻幾乎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頭頂是一片陰暗的,光線灑下,頜天的劍,卻消失了。


    “唿唿。”


    她喘息了一聲,並且將自己的劍持在手中,心中多出了一種莫名的踏實。


    真的很踏實。


    玄中世是什麽人?


    他身上,那一塊玉,居然是這種奇效。


    “其實,我欠你幾條命呢……”


    頜天的聲音,化作了煙塵,淡淡擴散,然後消失。


    她的身上,也不知不覺,背負著無數責任。


    他像一隻小奶貓一樣,卻早已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的心,到哪去了?


    訓蛇人仿佛馬上就要死去一樣,此時,他的心卻將他支撐著,提供著血液循環,所以沒有罹難。


    這……


    如果他可以再活三天,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而現在,他在地上吃土的樣子,卻很是滑稽。


    “最好將他種下去,這裏反正也有什麽樹根之類的東西,他會發展的……”


    她笑著,卻不禁有些扭曲。


    現在,造化弄人。


    這樣子的奸計,最終將自己坑害。


    生死,當真不是人之命定?


    “但是你這樣做,就是違背了天機。”


    頜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她不敢出去。


    現在,她已經有劍了,但是卻被困在蛇窟之內。


    因為她怕。


    蛇已經全部出洞,但是它們……


    唉。


    這是心酸無比。


    而這訓蛇人的頭,卻依舊在挺直。


    仿佛還在垂死掙紮,但他的死期已經不久,死亡無情的步伐,應該可以讓他被感覺到。


    這是一種臨近生死的感悟,他的身上卻是冷汗大冒。


    “奇怪啊,為什麽我今天被魔障所纏繞?”


    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這是一個夢魘。


    訓蛇人將自己掐著,還是覺得很疼很疼。


    他的意識,在一遍遍地衝刷他的心。


    而此刻,他的心卻百感交集。


    該怎麽去挽迴和自己,背道而馳的世界?


    是用自己的禁術嗎?他記得什麽東西?


    “我想知道,我的生命中,究竟有什麽奇怪之處?”


    他聲音,如是一片質疑,卻是迷惘的,而且又多出了一絲無奈。


    他怎麽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姓氏。


    這個,應該是上古之謎?


    他腦子一麻,仿佛是搜腸刮肚一般,搜尋自己的記憶。


    他很是急迫,將自己的記憶都榨取。


    最終他卻隻能辨識到一片的混沌不清。


    “不可能,其中必然有隱情,否則,怎麽會如此呢?”


    他就是一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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