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卻是一路向天地指著世界。


    看上去無比堅定,強烈的光束產生。


    將自己也指引到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頜天想著,不知不覺,心中也多出了決心。。


    “往前走,這是活路。”


    她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又多出一種對逃出此地的期望。


    現在,她已經不顧一切,向著世界大步邁進。


    這是一條路,也是一條光束。


    而現在,生路已經被瞄準了。


    直接衝這一條路而去,仿佛這是一方周原複始的輪迴。


    輾轉反側,她在現在,又不禁加快了步伐。


    眼中多出了無數的希冀閃光。


    “真的有可能!”


    眼前果然是不太一樣的景色。


    她已看到了無數的巨樹,擎天立柱一般。


    看上去頗為粗大,應該有很久的年份了。


    在此刻站立著的它們,在頜天的眼底,一如既往地保持自己的清晰。


    在蔑視她,無聲無息。


    在頜天的眼前,都是一種無數的壓製感盤繞,若有若無。


    她卻無法將自己的希望壓抑,這些樹有什麽好怕的。


    此刻,她沒有顧及這些樹的震撼,她順著白光,依舊是進入了魍魎魑魅之中。


    千山萬水,她都已經越過。


    而現在,她還怕什麽呢?


    頜天已經踏入叢林之中。


    而那一束白光,依舊是指向自己所在的前方。


    走入林地後,那一道白光宛如一條巨大的天路,橫貫在眼前,直到空洞的世界。


    在此之後,見頜天的方向改變,白光果然不是凡物,它順水推舟的倏然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這樣子的話,世界,還挺好的。


    她想著,也不禁多出一種安慰。


    這裏的空氣有點濕熱,還有一種肅殺之氣。


    那些樹木林立,幾乎已經是鬧鬼了呢。


    她被這些東西糾纏著,但是那一束白光,卻已經投入到其中,這裏的陰森淒慘,被盡數摧殘。


    化作了無數的泡沫,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裏的黑漆漆,徹底消失不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暖流,白光仿佛在編織夢境,有如夢似幻的光影,在此刻搜索了一切,如羽化登仙。


    它們,都是自己的幫手啊。


    頜天聽見樹木慶賀發出鼓瑟吹笙,風聲凜冽,她的發帶,此刻也徹底地飛了起來。


    “這是何處?”


    不知不覺,她跟著的是白光的指引,最終,她終於做到了堅持下去。


    度過一段頗長的時間,她才意識到了一切。


    果然是一個傳送陣,看上去仿佛已經被摧殘,上麵堆了一層落葉,但依舊有圖形閃亮,圖案交織,在其中產生。


    “傳送陣!”


    她可以出去嗎?


    因為傳送陣。


    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不經意間,她就被這些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情打擊,但不是被它打擊得高興,就是被它打擊得心碎欲絕。


    “應該是通往外界的傳送陣,你進去吧,我也要你在一起。”


    他的肉身已經磨滅,而現在,洛煙波的心,是止不住的無數悲戚。


    “不知道,今生今世,我可否與你重逢。”


    他已經沒有肉身了,若他有一個肉身可以讓其複生,並且躲過天網的法眼,他或許還可以活下去。


    這是魂魄的交換之事,他又怎麽能涉及。


    這裏是黑暗的交織之地,那白光直射入傳送陣內部,它衝破了黑夜,並且將樹葉也穿透,它基本上是由天地之氣形成的,現在已經注入傳送陣無數天地之氣。


    是能量!


    將傳送陣激發的能量。


    玉佩恰巧就有,而且還是自己提供的。


    傳送陣一望無際的波浪鮮活靈動。


    它在流動,而且散發了光彩。


    “走!”


    一陣風吹來,撥開了那些樹葉。


    它們都在自己身上翩躚,亦步亦趨地跟隨自己的腳步。


    這裏的樹葉很多,都成了肥料。


    而現在,她的腳步,更是無比的輕快。


    她若進入傳送陣之中,豈不是會得到玄中世的萬般噓寒問暖。


    她想著,也不禁多出一種勸慰。


    “不急,我有時間。”


    她的身體,就這樣迅速地消失了。


    --


    “頜天,你怎麽還不迴來。”


    聲音交雜,如同一個人的幽魂抱怨。


    而如今,一襲白衣的翩翩少年,已經坐在榻上,滿臉愁容。


    看上去,他對誰牽掛?


    這是犯病了,是相思病。


    頜天,就宛若一個世界。


    她走了,自己就完了。


    現在,玄中世早已是憂心重重。


    “她消失了,那我該怎麽辦?”


    他在歎息的時候,身體不聽使喚,繼續握住自己的手。


    十指交叉,但他卻沒有握住少女的手。


    那日,她手的溫度,還殘留在手上。


    他想著,不知道該怎麽找她。


    他等了十幾天,眼瞧著這一片的世界開始喧囂起來,比賽就要開始,他沒有去報名,隻是在家裏等著頜天。


    他不急躁,也不想去參加這什麽賽事,但是頜天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她不是成為蕭家的神醫了嗎?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手劄,是不是要繼承家族的榮光?”


    她被什麽鎖住了?


    “但是,她也不可能走呀。”


    十幾天,足以毀掉一個人。


    他很怕,頜天是不是被欺負了。


    “不行啊,此事關乎大事,關於她離去的蛛絲馬跡,我都要搜尋,因為她是我的人。”


    他很用心地開始找頜天留下的東西。


    一張書桌上,已經多出了一張紙。


    上麵這幾個字,他看著看著,不禁有些苦澀。


    “你還記得我嗎?我……我記得你。”


    他的腦子中,隱約產生了疼痛。


    疼痛刺破他的心,尖銳而猝不及防。


    墨跡已經枯涸的紙上,有著清秀的字體,很是飄逸好看。


    但是,上麵的誅心之論,永恆的懷念,無數的傷感,遲早會讓他被撼動心靈。


    反複。


    繾綣。


    還有的,是他的心,融化的聲音。


    “我要……今生今世,人群熙熙攘攘,但我堅信,我會找到你。”


    少年清瘦而卓絕。


    他的眼神是慷慨而慈悲的,而現在,他將這一張紙舉起。


    那書桌很是簡樸,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在掃視,如鷹隼一樣。


    瞬間凝固,玩味突增。


    他還真發現了什麽手劄?浮光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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