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空中迅速消融,化作一團團白霧漂浮在空中。


    其中烙印的符文如同蝌蚪般在白霧中遊走,穿梭。


    隻需片刻,一道延綿數十裏的陣法成型。


    天地靈氣被勾動,凝聚成一道道陰雷,蓄勢待發。


    徐陽是一個門外漢,看不出其中奧妙。


    隻覺得這一手瀟灑寫意,夠帥!


    下方。


    傲陽門時刻運轉的山水禁製立刻有了迴應。


    門內眾多弟子集結,將自身靈力灌注進山水禁製內。


    為山水禁製增添幾分防禦力。


    “孽障!你還敢來此作亂!”


    一聲怒吼從傲陽門內傳來,來者正是傲陽門的兩位元嬰期老祖之一。


    他腳踏虛空,隔著兩層禁製,與陶陽堯對視。


    一人滿腔怒火,一人滿腹殺意。


    陶陽堯率先動手,道道陰雷如雨點般落下,劈打在山水禁製上。


    眾多傲陽門弟子齊齊出手,釋放一身靈力,穩固山水禁製。


    傲陽門老祖親自操控山水禁製,再配合上自身神通,進行著反擊。


    從禁製中落下的陰雷,就他都沒有信心吃下一擊後還能安然無恙。


    重傷不至於,輕傷逃不了。


    可陰雷密密麻麻何止一道兩道?


    若是所有陰雷集火一人,就連他都未必能扛下。


    麵對背叛師門的魔修陶陽堯,唯一的辦法就是見招拆招。


    經過這麽多次交手,陶陽堯的弱點他再清楚不過。


    一身戰力,都在自陣法上。


    而他本身的實力,隻能和一個金丹期巔峰修士媲美。


    隻要摧毀掉庇護他的陣法,那麽自己殺他如殺雞!


    “傲陽門兩個元嬰老祖已經被引出來一個。”


    “還有近半弟子也聚集在此。”


    “孟明那邊應該沒有太大的壓力吧?”


    徐陽對孟明倒也放心。


    畢竟這是他原先還在曼陀花組織時,經常做的事情。


    潛伏進山水禁製當中,擄走門派培養的天才弟子。


    徐陽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自己當初是為何被迫離開的覆海門。


    另一邊。


    孟明悄然無息的靠近傲陽門山水禁製的一角。


    他從靈獸袋中放出金丹期巔峰的猿猴,讓其手掌貼合在禁製上。


    隨即施展神通,獻祭猿猴整條手臂。


    以此為代價,在山水禁止上溶出一個供一人通行的洞口。


    孟明隨手把失去了一條手臂的猿猴收了迴去,踏入傲陽門內,尋找此次的目標。


    門中有空閑的弟子,都被喊去穩固山水禁製了。


    導致整個傲陽門顯得空蕩蕩的。


    孟明走了快一個時辰,都未曾見到過一個傲陽門弟子。


    這反而是一件壞事。


    因為孟明並不知道傲陽門議事閣的位置所在。


    陶陽堯也未曾告知給他。


    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孟明改道而行,專門挑可能會碰見人的地方走。


    功夫不負有心人,孟明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緊閉的洞府。


    洞府的主人顯然是在閉關修煉。


    而且極有可能是突破在即,容不得他人半點打擾。


    才會將洞府禁製全開。


    隻是孟明會管你那麽多?


    直接打爛禁製,闖入洞府。


    洞府的主人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


    一直到孟明走到他臉上,他都沒有半點察覺,還在專心致誌的修練。


    身上的氣息時有波動,忽高忽低。


    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人就能更近一步,成為築基後期的修士了。


    “算你倒黴。”


    孟明猛然探出手掌,一把握住築基期修士的腦袋。


    修煉被打斷的瞬間,體內原本平靜流淌的靈力,變得混亂異常。


    到處橫衝直撞,令他痛不欲生。


    氣血逆流下,一口鮮血噴出,一身飽滿的氣息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萎靡不振。


    “你是誰?”


    修練被強行打斷,導致靈力反噬,身受重傷的築基期修士。


    聲音虛弱的看著麵前這位抓住他腦袋的人。


    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在洞府內修練。


    為何會被人突然殺上門來?


    仇家尋仇?被人報複?


    可他一個常年閉關修煉的苦修士,什麽時候得罪別人了?


    憤怒,委屈,不甘,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永遠的定格在他臉龐上。


    搜魂結束。


    孟明從碎築基期的神魂中,找到了議事閣的位置。


    隨手拍碎殘破的神魂,轉身離開,直奔議事閣。


    傲陽門,議事閣。


    另一位元嬰老祖和一眾金丹期修士落座。


    “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陶陽堯又迴來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再迴來的。”


    “其他門派的修士呢?為何不出手斬殺他?放任一個魔修在外四處遊蕩?”


    “他們隻知道我們傲陽門出了一個背叛師門之人,又不知道那人墮落成了魔修。”


    “這等醜聞,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去?”


    “那叛徒糾纏了我們整整200年啊,就為了門派的麵子,我們死了多少弟子?損失幾何?”


    “此事就算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裏麵吞!”


    “墜入魔道之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那叛徒也是如此。”


    “最多再有100年,他就會壽元耗盡而死,都忍了這麽久,在忍百年又能如何?”


    “嗬,還不是你當初出注意要讓那人的道侶用命去換一條練氣期弟子的生路,才會有現在的事情?”


    “一個能借助陣法之力圍殺一個有元嬰期老祖坐鎮門派的陣法師,比得上多少個有望結嬰的練氣期弟子?”


    “你說老夫?你別忘了,當初做出決定的人,也有你一個!”


    “都住口!”


    眼見一場議事馬上就要變成一場爭吵,元嬰老祖厲聲喝止,這才讓議事堂內安靜下來。


    “吵完了?”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議事堂外傳來,陌生的氣息瞬間令在場的所有修士警惕了起來。


    孟明的身影出現在議事堂門口。


    他神色平靜,環顧一圈,很快就鎖定了這次目標四人。


    “你,你,你,還有你。”


    “你們四人跟我走,我可以保證傲陽門的傳承不斷。”


    孟明淡然開口,言語間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是什麽東西?敢在我們麵前如此口出狂言?!”


    被點名的一個金丹期修士,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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