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胃病,剛才睡覺沒蓋被子,反酸水了。”我一邊做著解釋,一邊右手捏了個劍訣,從右腳開始沿著經脈往上尋找。


    “你這個玩法很新鮮,好像茅山道士玩女僵屍一樣!”


    擦,她竟然認得道家法訣,不過也不是啥稀罕事,女孩都喜歡看鬼片,而這種劍訣在電影裏挺泛濫的。有時候我捏訣的時候,都覺得很可笑,有種玩鬧的心理。幸虧腦子裏雜念一多,對這女人胴體的反應便沒那麽強烈了。


    “快點嘛,我都忍不住了……”


    哥們聽了這種讓人骨頭酥軟的勾魂聲,差點沒哭出來,頭上已經大汗淋漓,你再這麽使勁的勾引我,會讓哥們崩潰的!


    我得跟她聊點別的話題,不然肯定會功虧一簣。於是左手擦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問她:“死在門外的男人怎麽迴事?”


    “壞蛋,這個時候提他幹什麽?”一句嬌嗔,讓哥們心裏防線再次險些失守。


    “我喜歡跟女人一邊玩一邊聊話題,你就說說,會讓我更開心的。”哥們說謊也不臉紅,誰會跟女人上床時聊死人話題啊,那除非是變態中的變態!


    “唔!那個死鬼啊,他可能是晚上要來我家,可是……唔唔……可是沒進門就死了。鎮上派出所來人查過了,說是用硬東西將後腦勺砸碎的,一般女人沒這種力氣,所以不懷疑是我做的。”


    將後腦勺砸碎,怎麽女人就沒這力氣?要說月彩沒這力氣我信,可是陳水瑤和白雪瑩呢?她們倆別說砸碎一個人的後腦勺,就是將腦袋砸進肚子裏的力氣都有。再說她們性格介於正邪之間,殺個人對她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有沒有想到是女山神殺的人?”我問。


    “我也猜測過,可是我覺得不是女山神。因為這個男人最近跟我在一起比較多,另外三個可能吃醋了,我懷疑是他們三個其中……你的手怎麽停下了……”


    兩條腿摸完,現在指訣探到左肋時,忽然有了感應!


    一股陰涼的氣息從指尖傳進來,讓我不由自主打個冷戰。哥們心頭一陣大喜,就是這裏了,把它趕出去後,月彩有希望做迴正經女人。正要念咒驅邪時,突然當啷一聲窗戶上玻璃碎開,一道寒光激射而至!


    第662章 惹上是非


    哥們雖然沒練過功夫,但這兩年的經曆,將自己的反應打磨的非常迅捷,加上真氣深厚,自然而然在趨避的動作上,如行雲流水般幹淨利落。玻璃碎開的一霎那,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襲擊,慌忙抱著跟裸體差不多的月彩迅速朝一側滾開。剛好此刻那道寒光射中床單,“噗”地一聲響,光芒消失不見。


    我也顧不上去看什麽暗器了,翻身下地,順手抄起桌上一隻果盤,這個可以當做盾牌,以防敵人二次襲擊。快速跑到窗口前,發現外麵黑漆漆的一片靜寂,就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外麵從來沒人來過一樣。


    我心想這是哪個王八蛋,身手竟然這麽快捷,放暗器就看不到人影了。歪著頭看了看外麵後,覺得窮寇莫追是挺有道理的,追出去別再中了埋伏。於是轉身迴到床前,月彩這時嚇壞了,整個身子蜷縮在被窩裏,一臉驚詫的表情。


    我伸手扯起床單,看到上麵有個細微的小洞,那是暗器射穿留下的痕跡。然後將床單揭起來,發現這支暗器勁道不是一般的大,穿透床墊和床板,我最後把床挪開,地上出現一個小孔。他大爺的,竟然沒入泥土深處,根本沒辦法看到這支暗器是什麽玩意了。


    誰能有這麽大的手勁?除了陳水瑤和小呂之外,恐怕沒別人了。想到這兒,心頭砰然一跳,難道剛才陳水瑤在窗外偷看,覺得哥們在月彩身上摸來摸去,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來了支暗器發泄不滿的?


    “啊……”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月彩大叫不好,慌忙跳下床,鞋都來不及穿,匆忙跑出屋子。我唯恐發暗器這人還沒離開,她再遭到了毒手,跟著奔出屋門。


    月霞的屋子裏相比來說比較淒涼,隻有一張單人床外,連張椅子都沒有。此刻她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右腳,兩隻拐杖遠遠甩在一旁。月彩焦急地跑過去,一邊問:“怎麽了?”一邊伸手去扶她。


    結果月彩的手被打開,月霞那張痛苦的臉上轉變為痛恨,充滿了怨念的眸子狠狠瞪著自己姐姐說:“滾開,媽媽是你害死的,我遲早也要死在你的手上!”


    月彩哭著跟她說:“小霞,你別這麽對我好不好?”


    我走過去要扶她,也被打開了,隻聽這姑娘冷聲道:“拿開你的臭手,我自己能起來!”可是她爬的起來嗎?不過雙手放開右腳,兩隻手臂撐地往前匍匐,看樣子去拿拐杖。


    哥們也是好心,急忙把兩隻拐杖給她撿迴來,哪知這姑娘竟然脾氣古怪的不可理喻,揮手又將拐杖打飛,繼續在地上匍匐,非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可。哥們於是無語了,心說這種心理不太正常的女人,還是順著她的性子比較好。


    她的那隻扭曲變形的殘腳,往外不住的流淌鮮血,在地上拖出一條像蛇爬行一樣的血跡。月霞親手把拐杖抓住,然後右手撐地,左手提著兩隻拐杖,吃力地站起來了。


    “你們出去!出去!”月霞近乎於嘶吼地叫道。


    我們倆便灰溜溜的走出來,月彩喃喃說道:“我去陪媽媽一會兒!”


    我一愣:“你媽……”心說不是死了嗎?


    月彩帶有淚光的唇角上,浮起一絲淒苦的笑意,轉身走進東側廂房,在打開門一瞬間,借著堂屋的燈光,依稀看到裏麵供著兩個牌位。我於是明白了,這妞兒要陪母親的陰靈。我在院子裏心想,月霞受傷肯定也是剛才那人幹的好事,這王八蛋,幹嘛要禍害一個殘疾的女孩,真是缺德帶冒煙啊!


    站了一會兒後,哥們也不好半夜去打擾死者的靈位,隻好先迴屋子裏。竟然到天亮,月彩才迴來,眼睛紅腫的跟我說:“你走吧!”


    “那個,我們還……”我雙手比劃著,那意思要不要接昨晚還沒完成的工程,繼續玩下去?


    “這兩天心情不好,三天之後再來找我吧。”月彩說著穿上衣服,將我趕出門外。


    哥們迴頭看著她關上大門,心裏不由苦笑,我是為你好,可是三天後哥們早走了。算了,有些事或許是不容更改的,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走到大街上,發現前麵很熱鬧,一堆老頭老太太圍在一塊大聲議論著什麽。我心頭一動,難道昨晚又發生了什麽稀奇古怪的事不成?於是好奇的走過去,可是這夥老頭老太太一看到我,立馬跟避瘟神似的,作鳥獸散,瞬間走的一幹二淨,全都迴自己家裏,將大門緊緊關閉,唯恐我會追過來一般。


    他大爺的,這是咋了?我不就是在月彩家住了一晚麽,不至於把我當成洪水猛獸看待吧?再說月彩的為人,你們不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嗎,她家夜裏住個男人,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到村口小賣鋪前,裏麵有幾個年輕人圍在一塊,大早上當然不是打撲克,也在議論什麽。當哥們一出現在外麵,他們立刻轉過頭,對我指指點點的。靠,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與我有關。我當下就往小店裏走去,不料想剛到台階前,裏麵的人把門關上了。很明顯給哥們來個閉門羹,不打算接待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啊,快把哥們悶死了。轉頭四處瞧瞧,誒,那邊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在玩泥巴,心說小孩沒心機,從他們身上說不定能套出什麽來。當下走過去,從口袋裏摸出幾個鋼鏰,在手上拋了拋笑道:“小兄弟,村裏是不是出啥事了?誰告訴我,這幾塊錢就是誰的。”


    這個山村雖然不是很貧困,但也不是很富裕,孩子看到鋼鏰眼睛立馬就直了。左邊那孩子嘴快:“昨晚上死了個人,聽爺爺說,昨晚他罵過賤貨,可能是被賤貨和奸夫殺死的!”


    我馬上就愣住了,盡管小孩子口齒不清,說的不詳細,但表達的還是挺清楚,一聽就明白了。昨晚上又死了一個人,還是罵過月彩的那個家夥。難怪大家夥對我指指點點,原來以為是我跟月彩殺的人。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被警察逮住,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第663章 釘魂白骨


    把幾個鋼鏰往地上一丟,快步出了村子。這裏距離縣城比較遠,可能天亮才發現死人,一時半會警察趕不到。迴騰衝縣城是不敢了,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先進山裏躲兩天,趁機找找陳水瑤的蹤跡,然後再沿著山脈往北,進入西藏就不怕警察追蹤了。


    不知不覺沿著山道迴到了山頭,昨晚來過的地方。此刻太陽高照,峭壁上的情形看的十分清楚,那兒的確有一個石獅子,坐落在一塊從石壁上探出的拱石上。這兒距離上麵大概有三十多米,看不太真切,到底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雕刻出來的。不過說是石獅子吧,看著有點不是很形象,感覺腦袋是龍頭,要想看清楚,必須爬上去才行。


    但這次就我一個人來,帶不了那麽多裝備,就帶了一截登山繩,但其他器具沒帶,這麽溜滑的峭壁上,很難爬上去。心說算了,還是找陳水瑤足跡要緊,並且趕快翻過這個山頭,找個地方藏身。


    很快到山頭上,又在一處極不明顯的峭壁上,發現了一點淡淡的腳印。這就跟找不同遊戲一樣,如果不是潛心尋找,絕對找不到的。然後又在無人行走的荒草地帶上,發現了相隔距離較遠的足印。這人不管是不是陳水瑤或白雪瑩,這種行跡明顯在躲避人的追蹤,碰巧哥們也要遠離山道,這才誤打誤撞發現這條行跡的。


    而足印相距較遠,並且是每一個落足點都是一隻腳印,說明此人施展輕功留下的。就像小說裏那種蜻蜓點水,腳上一點唰地就飛出去了,不過跟踏雪無痕還有差距。其實踏雪無痕挺好練的,比蜻蜓點水要簡單的多,哥們就教大家一個非常實用的法子,下雪之後,隻須拿一把掃帚,你倒著一邊走一邊用掃帚將腳印劃拉了,這就是踏雪無痕!


    哈哈,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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