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傑不得不認真審視當前的情況,周遭的環境不同倒也沒什麽,抬起頭看了一眼,還行,天上也隻有一個太陽。


    問題出在眼前齊人高的墓碑上。


    通體白淨的墓碑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似的,而且跟以往白玉傑所見到的方方正正的墓碑不一樣。


    墓碑整體層次鮮明,頂端和周邊也雕刻著不一樣的花紋,表麵也鑲嵌著一些不同材質的華麗珠寶。


    總之這個墓碑給白玉傑的感覺就是高大上,這樣一塊墓碑要是放在他所熟知的世界裏,那得值多少錢呀。


    問題在於上麵篆刻的文字,按理說應該是漢語才對,可卻是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也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外語。


    莫非是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小語種?可這個墓碑的樣式明明是中國風的。


    懷疑自己是否穿越了的根本原因就在這兒,墓碑太詭異了。


    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摸了摸墓碑,看看了墓碑下麵,終究還是沒去挖人家墳墓。


    就在白玉傑打算放棄走過墓碑的時候,他的餘光忽然看了一個大字。


    對!


    墓碑後麵的一個大字!


    墓碑後麵用大大的漢語刻著一個“白”字!


    白玉傑此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墓碑後麵這大大的白字。


    這是漢語沒錯,而墓碑前麵的碑文卻又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


    不是外文的話那就隻可能是自己穿越了吧?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其實他隻是不想去相信穿越了的事實而已,他從一開始就明白,被那輛傑誌撞飛的感覺是真真切切的,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睡了一覺就痊愈了。


    再加上這醒來的地方荒郊野嶺的,四周看著好像荒無人煙,環境也有著細微的變化。


    白玉傑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現在看著墓碑前後截然不同的字體時,他終於還是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唉。


    歎了一口氣,白玉傑不禁抬頭望天,任由刺眼的陽光直射到他的眼球上,也絲毫不避讓,奇怪的是他沒有一點被晃眼的感覺。


    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蔚藍的天空。


    眼神從呆滯變成迴味再變成銳利,最終演變成憎恨。


    心中店老板給他支起的那一盞小燈,也就此熄滅了。


    “賊老天!”


    白玉傑咒罵到,本來因為劫後餘生對這蒼天還有一絲感激之意的他,在發現自己穿越了的事實後也轉變為了憎恨。


    他不想穿越,隻想迴到家裏,迴到母親身邊照顧她。


    別人可能不理解他為何對自己的母親如此執著,是因為他的成長環境,在十歲時他的父親就去世了,而母親那時候剛剛病退,母親不得不年近五旬再次出去打工養活他,麵對即將升入初中的白玉傑,母親硬是憑借自己的辛勞一直到白玉傑大學畢業為止,都沒有動用家裏的一分存款。


    從丈夫去世,孩子十歲,到把孩子拉扯到大學畢業的十多年裏,孩子的學費,兩人的生活費,家裏全部的花銷都是靠她一個已經退休了的弱女子一點點賺出來的。


    每天辛勤勞作,起早貪黑,還要照顧家裏給年齡還小的孩子做飯,用微薄的薪水支撐著這個家,用僅剩的一點零用錢給孩子買喜歡的玩具。


    當真是兩眼一睜忙到熄燈。


    而這些白玉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也是為什麽他不甘心落於人後,不甘平淡的原因。


    姑且把自己以前的經曆叫做前世吧。


    不再過多考慮前世的事情,白玉傑不是矯情人,隻是憤恨,一想到自己身在此地,而年邁的母親晚年卻要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時候,他就恨這蒼天為什麽對他如此不公。


    不過既然能來到這個異世界,那麽或許也會有能迴去的一天,隻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迴到原來的世界,也不知那時候的母親又會是怎樣。


    “還能迴去嗎?”白玉傑仰天長歎。


    看著眼前的潔白的墓碑。


    風不小,墓碑上卻不落一絲灰塵,不知是這墓碑材質的原因還是什麽,在這荒涼的野外,一個潔白挺拔的墓碑靜靜的佇立在此。


    “背後刻著白字,那或許這就是我的墓碑,我在前世死了之後穿越到這裏來複活?”


    “又或者是我其實本是身在這邊的人死後才去了之前的世界?”


    可這也不對,背後不該隻單刻了一個白字,按理說如果是刻名的話,應該是三個字,隻刻姓氏的話也不對。


    因為白玉傑不姓白,白玉是複姓,他姓白玉,單名一個傑字。


    隻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罷了。


    感到有些頭大,索性就不再想了。


    不管怎樣,白玉傑正式的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


    然後轉頭迴到了自己剛爬出來的棺材旁,低頭看了眼棺材裏,希望能有什麽陪葬品之類的。


    前世在小說裏積攢下來的經驗希望能有些幫助吧,那些書中的主角不都是一穿越就帶著各種金手指嗎?


    這一看不要緊,棺材裏還真就有個小東西,醒來的時候就顧著爬出去了,沒注意到裏邊竟然有一小方紅布。


    伸手拿起紅布,攤開來看,發現裏麵竟然是一粒種子,非常翠綠的顏色,晶瑩剔透,散發著微弱的綠光。


    種子有點像白玉傑前世所養的花而節出的花骨朵,比那個稍微大一點,但是形狀差不多。


    白玉傑是地道的北方人,文科學的又不好,不太會那些繁雜的描繪詞語,隻會直來直去把自己內心的東西說出來罷了。


    眼前的種子散發著些許微光,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而他卻不懂得如何用言語來描繪它,隻知道這應該是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這粒種子應該是跟我一起下葬到這棺材裏的,又或者是我穿越時帶來的,我前世被撞時肯定沒有這粒種子,所以跟我一起下葬的可能性很大。”


    白玉傑仔細的觀察著這粒種子,覺得無論哪種情況都無所謂,反正這東西對自己肯定非常重要。


    問題是怎麽使用它,直接吃了嗎?


    別是什麽有毒的東西,又或者什麽靈丹妙藥,前世很多小說裏都寫著異世界的一個小小的植物都蘊藏著巨大的能量,現在自己還是個普通人,吃下去不會把自己“撐”死吧?


    想了想還是決定別吃了,畢竟這可不是小說,他可不敢賭。


    那麽該怎麽辦呢?要不把這種子種下來?說不定將來長出個小娃娃來也說不定。


    問題是這附近上哪兒找花盆呀,再說自己也不能隨身捧個花盆走,把種子就地種下?想想也否決了,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這附近一看就沒有水和食物,雖然遠處有片密林,但自己可不是什麽求生專家,隻是一個21世紀的普通青年,荒野求生什麽的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麽幹脆先揣懷裏以後再說?


    關鍵在於種子太小了,放在口袋裏既怕掉了也怕碎了,顯然它對自己很重要,這麽做風險也太大了。


    “對了”,忽然想起了前世小說裏經常說的滴血認主。


    這或許是個值得嚐試的方法,問題是這附近一片荒涼,沒有什麽銳利物,難道真要自己咬破手指頭嗎。


    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能用的上的東西,歎了口氣,心想別整到後麵什麽用都沒有,最後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感染破傷風而死,那自己也算是個人才了。


    右手拿著種子,左手向嘴裏伸去。


    心想這時候要有把刀該多好呀,不僅能實行滴血認主,還能用來荒野求生,又能防身,一刀多用。


    心念至此。


    右手上的綠色小種子突然光芒大作,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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