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他對著黑暗,喃喃叫了聲。


    如若當初,你沒有在那一天的雨裏,遇到我,是不是便不會有十五年的等候?


    如若當初,我沒有把你留在身邊,是不是便沒有那日久生情的依戀?


    如若當初,我沒有給你希望,沒有給你承諾,是不是便沒有開始?


    如若沒有開始,我們沒有相戀,是不是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小錦,你會不會怪我,把你的一生,整得如此淩亂,讓你的一生,抹上了永遠去不掉的瑕疵……


    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才不肯出來見我?所以才說,要把你忘記?


    嚴緒然輕輕閉上眼,眼眶濕濕熱熱地,他收起緊握著的手,放至枕邊,就好像她在身邊一樣。


    **


    原君擷每天早上都會迴家一趟,親自下廚做吃的再帶去醫院,今天還沒到家,便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老二不見了人影。


    她嚇得忙叫司機掉轉了車頭朝醫院而去。


    一路上,她撥打著嚴緒然的手機,那端有通但是沒人接聽,她心裏著急,又撥了嚴景然的。


    嚴景然一會兒便接聽了。


    “老大,你在哪啊?醫院裏護士說老二不見了,我打他電話他又沒接……”原君擷語無倫次,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您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嚴景然聲音倒是平靜,隻不過從他手機裏傳出背景聲似乎挺熱鬧。


    “老大你在哪?”原君擷又問了聲。


    “我有事得出去兩天,媽,你有什麽事情找關二……”嚴景然忙說道,現在的他,身在機場。


    “好,那你給緒然打個電話吧……”原君擷忙說道,最近嚴景然忙著老二的事情,嚴肅清便幫忙管理著公司,這次他要出去,嚴肅清更是脫不開身了。


    嚴景然掛了電話,其實不用打電話給老二他也知道,他會去的地方隻有一個。


    機場廣播響起催促旅客登機的聲音,他瞟了眼,撥了另一個電話。


    “喂……”那端響了良久才懶懶接起,聲音中充滿了疲憊。


    “老二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嚴景然開門見山。


    玄曄耷拉的眼皮微微抬了抬,望了眼坐在副駕位上閉目養神的某男人,誰來告訴他,他是不是睡太久了腦子睡壞了?


    昨兒說了讓他早點來,尼-瑪天還沒亮就打他電話讓他來了。


    來幹嘛呀?坐上車子,他說去監獄。


    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人家監獄也有探視時間的好不?


    這不,從太陽還未升起等到現在陽光普照,他都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


    “你的電話……”玄曄有氣無力將手機朝他麵前一遞,再度閉上眼歪著頭靠在駕駛位上唿唿大睡起來。


    嚴緒然微睜眼,瞟了眼麵前的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嚴景然”三個字,他不太想接,於是,又閉上眼。


    “喂,老兄,我手酸……”玄曄看他遲遲沒有接聽,遂晃了晃。


    嚴緒然這才接過,就聽到那端傳來嚴景然的聲音:“早點迴去,媽很著急……”他說完,也不管嚴緒然有沒有聽到,便兀自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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