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讓濟州城裏的官軍盡數出城,不戰則已一戰則定要全殲!這是我的初衷。全//本\小//說\網


    指揮我的重甲騎兵緩緩靠攏重新列隊,對麵的花榮亦有條不紊地指揮開出城外的官軍匯入他布置的圓形防禦陣裏,構成更加結實的防禦陣。


    我不能不佩服薛濤的臨機應變能力。


    要知道在中國的古代史中,從未有真正的重甲騎兵戰術出現,但薛濤竟能在遭受重甲騎兵一次挫敗之後便迅速找出唯一的野戰防禦手段,確實堪稱天縱其材!但我並不擔心薛濤的防禦陣形,因為她的防禦陣雖然可以最有效地降低我重甲騎兵的殺傷,卻也將自己立於不勝之地!戰場的主動權將徹底落入我西門慶的手中……


    官軍厚實的圓開防禦陣裏忽然起了一陣異動,然後我便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圓陣的中央,都什麽時候了,薛濤還有心思玩這種把戲?


    隻見圓陣的中央變魔術般搭起了一座簡易的高台,飄飄欲仙的薛濤便安然端坐台上,在她身後則伺立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年輕英俊武將,但當我看到伺立在她跟前的那名身材矮胖的男子時,心裏仍是忍不住猛地一跳!


    我冷冷地盯著薛濤。


    薛濤柔媚已極地微微一笑,輕輕地搖著手裏的繡帕,脆聲道:“寨主,且看看周圍。”


    我森然掉頭四顧,然後心下劇然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在我重甲騎兵方陣的左右跟後方,原本結實的地麵驟然間裂了開來,塌下了深深的一道鴻溝,仿佛一個巨大的u字,將我跟近兩千名士兵困在中間,正好與後續殺至的八千步兵生生隔開!然後難以計數的官軍手持超長的長矛從鴻溝裏順著雲梯爬了上來,在鴻溝的外沿列陣,嚴陣以待,準備截擊增援而至的梁山步卒……


    好一個薛濤,果然設有陰謀詭計!


    我吸了口氣,霍然遊目四顧,身後的近兩千士兵正瞪著冷森森的雙眸盯著我,並不曾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顯出任何不安!他們眸子裏透出兇悍的殺意,更透著灼灼的狂熱!顯然,我剛剛在單挑中擊敗楊誌的威武形象已經深深地根植在他們的腦海中……


    我心神大定,這些士兵終究沒有辜負的期望,他們已經成長為一支百戰雄師。


    我們的鎮定自若似乎仍在薛濤的預料之中,這女人微微一笑,美目輕瞟望著一側的矮胖男子,男子會意,便上前一步向著我朗聲道:“寨主別來無恙啊?”


    我苦苦一笑,朗聲答道:“王英兄弟真是好樣的,所謂美人膝下死,做鬼亦風流,兄弟拜倒在薛小姐石榴裙下,倒也合情合理。”


    王英神色如常,微笑道:“寨主能理解那是正好,也不消小弟多費唇舌解釋了!若聽小弟一言,寨主何不放下武器,率領眾梁山兄弟投降朝庭,如此薛濤小姐定然芳心愉悅,豈不美哉?”


    我邪邪一笑,灼灼地盯著薛濤凝聲道:“兄弟所說自然是好,但若西門慶能夠擊敗薛小姐,將她收入後宮,豈非更加美哉?”


    王英愕了一會始才歎道:“寨主啊,非是王英妄自菲薄,或者肆意貶低寨主你,薛濤小姐天縱其才,實非我輩凡人能夠比擬,與她相鬥是沒有任何勝算的。實不相瞞,薛濤小姐用來對付寨主大軍的,遠非濟州城內區區一萬官軍,寨主何不看看四周遠處,軍師率領的八千步兵都已經陷入重圍了。”


    王英的話就像一枚炸彈,重重地投入我的騎兵隊裏,士兵們頓時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我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根本不為所動,片刻之後,士兵們再度鎮定了下來,我這才迴頭後顧,他們已經恢複了方才狼一般的眼神,眸子裏隻有灼灼的殺機!


    再遠處,狼煙四起,煙塵遮天。


    我知道王英所言並非虛言,確實是有大隊的官軍從遠處從四麵八方壓了過來,將軍師的八千步兵圍在中間!


    瞬息之間,情勢驟變,現在成了一個奇怪的局麵。


    我的兩千重甲騎兵將薛濤的幾千殘兵圍在中間,而官軍挖的壕溝以及濟州城卻又將我的兩千騎兵圍在中間,吳用的八千步兵又將濠溝外的官軍團團圍住,再外麵卻是更多的官軍重重壓來,將吳用的八千步兵團團困住。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對我梁山極其不利的局麵!


    戰場的局勢在我腦海裏一閃既逝,我馬上便做出了自以為正確的判斷!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迅速擊潰麵前的幾千官軍殘兵,然後突入濟州城裏繞開濠溝,迂迴到最外圍官軍的後方,與包圍圈裏的吳用兩麵夾擊,才可能挽迴敗局!


    而其中關鍵的關鍵便是我率領的這不到兩千的重甲騎兵。


    薛濤似乎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寨主可是想突入城中,再繞後攻擊?且不說寨主這兩千騎兵有無把握擊穿我官軍厚實之防禦陣形,既便僥幸成功,小女子也早在城中布下天羅地網,寨主若是突入其中亦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我沉沉一笑,深深地盯著薛濤凝聲道:“如此說來,在下豈非僅有投降一途?”


    薛濤嫣然一笑,說道:“寨主臨陣而降,早已不止一迴,堪稱識時務之俊傑,此時想必亦能分清形勢,判定利害!以小女子看來,投降委實好處多多,而頑抗則隻有死路一條!”


    我怦然心動,老實說以我西門慶本性,當真想投降算了!


    不過一想起我身後這支雄師,心中便幕然一沉!以前的西門慶,所代表不過是個人,無論我怎樣行為,都不會有什麽惡劣的影響!隻是現在,我卻是他們的統帥,幾乎便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他們的強大戰鬥力,係於我一身!如果我此時投降,他們的士氣必然在頃刻之間冰消瓦解,並且從今而後我再也休想在他們心目中重新建立光輝的形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都必須一戰!


    我囂張之極地仰天發出一陣長笑,然後以極其不屑的眼神盯著薛濤,大聲道:“薛濤!你給我聽好了,我投降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投降一個女人!女人,生來便是給男人騎的,如何配接受男人的投降?兄弟們,你們說,你們願意投降一個女人嗎?”


    我霍然迴頭,振槍長唿。


    所有的士兵神色猙獰,舉起手裏的長槍厲聲大吼:“不能!”


    “很好!”我用力一振镔鐵長槍,氣勢並不曾因為失去戰馬而稍有收斂,森然道,“殺!”


    我大步向前,手裏的镔鐵長槍揮舞如風,霎時蕩起漫天煙塵,劈頭蓋臉地向官軍陣中的領頭大將花榮罩去!要想擊破官軍的圓形防禦陣,首先必須擊敗花榮!我以槍蕩起的煙塵,唯一的目的便是迷亂花榮的視線,讓他不能在雜亂的戰場上捕捉到我的存在,唯其如此,我才能避開他弓箭的襲擊!


    一旦開始近戰,我相信,花榮定非我西門慶敵手。


    “咻!”


    一陣劃破空氣的銳嘯傳來,我幾乎是憑著本能往旁邊一避,一道勁風已經擦著我的耳際掠過,身後陡然傳來一聲慘嚎,我心中一慟,知道已經有一名士兵傷在花榮神箭之下!我心中霎時泛起一股怒意,順著破空聲襲來的方向,我在迷漫的煙塵裏刺出了反手一槍……


    當!一聲劇烈的金鐵撞擊聲裏,我感到手中的镔鐵長槍微微一歪,然後繼續前刺,清脆的骨肉磨擦聲傳來,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長槍已經刺穿了一名敵人的胸膛!但我絕不會蠢到以為自己已經刺穿了花榮的胸膛,幾乎是在槍勢停竭的瞬間,我驟然發力,镔鐵長槍以長河大浪般的威勢橫掃,仍然穿在槍刃上的屍體給了我沉重的阻力,卻也增加了我這橫掃一槍的威力!


    連綿不絕的慘嚎聲不斷地從目力難及的煙塵中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聽在我的耳裏,此時此刻卻是這般的美妙!


    毫無征兆地,一絲冰寒的殺意從頭頂襲來。


    我睜目如裂,翻身後倒抵著結實的地麵,同時間我的雙腿已經借勢高高上踢……


    篤!一陣銳利的鐵器刺入泥沙聲在距離我頭皮不到三寸的地方傳來,同一時刻我更感到自己的雙腿重重地踢在一樣硬物之上,然後便是一聲輕輕的痛吼,一陣破空聲裏,被我踢中的敵人已經借勢遁走。


    我長吸一口氣,忍住灰塵塞入氣管的難受,嘶聲大吼:“花榮已經敗,兄弟們往前衝啊!”


    聽到我嘶聲大吼,近兩千名重甲騎兵瘋生地吼叫起來,慘烈的廝殺開始終於進入白熱化。


    我揮舞著镔鐵長槍,終於殺穿了那團濃濃的灰塵,眼前視線赫然一清,官軍的圓形防禦陣形在我重甲騎兵的攻擊之下正在迅速縮小,從未遭受過鐵騎如此衝擊的官軍們雖然僥幸列出了防禦陣形,但並曾真正掌握陣形的訣竅,也沒有協同作戰的經驗……


    圓陣的後麵,薛濤的獨輪小車正慌慌張張地遁進城裏,一些喪失鬥誌的士兵亦跟在她後麵逃進城裏。


    我長笑一聲,心中了然!


    如果剛才我還懷疑薛濤果然在城中設下了陷阱的話,那麽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她不過是嚇唬嚇唬我而已!如此城中果然設有陷阱,又何需如此著急地溜迴城裏,又何需如此著急地拉起吊橋關掉城門?


    “來人!”我縱身一躍,騎上一匹無主的戰馬,揮槍森然喝道,“跟我搶了吊橋跟城門!”


    一定要搶在吊橋升起城門關上之前衝進城裏,否則我這兩千人將隻能被困在濟州城下的狹窄區域之內,束手待斃!


    雖然我麾下的近兩千騎兵已經和官軍陷入了混亂,我的一聲斷喝仍是讓至少一百名士兵縱馬跟了上來,以風卷殘雲之勢從側麵繞過混亂的戰場衝上了緩緩升起的吊橋,吊橋受到戰馬蹭踏,霎時一沉!我揮動長槍,用力橫掃粗如兒臂的鐵鏈,錚然一聲,鐵鏈頓時從一側斷裂,再如法炮製掃斷了另一側的鐵鏈,吊橋終於頹然落下重重地橫在護城河上。


    士兵潮水般從我兩側衝過,搶在城門合上前湧進了濟州城裏!


    正全力關門的官軍頃刻之間土崩瓦解,再沒有絲毫鬥誌,四下裏落荒而逃。


    失去了指揮的官軍終於崩潰,數千官軍在我鐵騎後驅趕追殺下不是盲目跳入濠溝被刺槍戳死,便是縱入護城河被淹死,僅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僥幸逃生!


    我有些心痛地掠了一眼淒慘的戰場。


    雖然徹底擊潰了薛濤的近五千官軍,但我的兩千重甲騎兵也付出了不小的傷亡!因為區域狹小,騎兵並不能發揮衝鋒的強大破壞力,隻能依靠厚重的護甲與官軍展開混戰,一場惡戰下來,雖然士兵傷亡不大,戰馬的損失卻是極大!


    現在仍有戰馬借步的士兵已經不足千人了!


    而且,最最可恨的是,還是讓薛濤跑了,這女人進了濟州城就那麽一霎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隻能長歎一聲,放棄了搜索她的強烈誘惑,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去救援吳用的步兵,若是吳用的步兵被官軍全殲,那對我梁山的打擊堪稱致命。


    匆匆編好隊形,我率領一千騎兵率先穿過濟州城,直撲東門!讓失去戰馬的數百士兵跑步追趕前進。


    抵達東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小隊官軍亦氣喘籲籲地跑來,意欲把守住城門,但我們隻一個衝鋒便將這些累得不行的官軍屠殺殆盡!來不及等待後續的數百士兵追上,我率領一千騎兵放棄了城門,直接殺出城外……


    城外,吳用率領八千步軍跟官軍激戰正酣!


    吳用已經將所有的士兵都聚集起來,組成了兩個巨大的方陣,相隔一箭之遙互為犄角!


    黑壓壓的官軍像潮水般不斷地衝上來,狠狠地撞擊一下,然後又被厚實的梁山方陣頂了迴去!每一次撞擊都在兩軍陣前留下一地的屍首,鮮血幾乎匯成了河流,將幹涸的黃土梁成一片通紅……


    戰鬥顯然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梁山軍的兩個方陣已經漸漸露出不支的敗相,其中左邊的方陣雖然勉強維持著完整的四麵,但中間已經漸漸地空了,再有片刻,隻怕便要被潮水般湧來的官軍所擊破,那時候便是梁山軍崩潰的時候。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揮槍直刺虛空。


    身後一片肅情,隻有戰馬的踏步聲以其兵器撞擊鎧甲的交鳴聲,隨著我的手勢,一千名重甲騎兵迅速集結,再度結成了正麵一百名士兵的衝擊方陣!雖然經過了幾番慘烈的廝殺,但士兵們的鬥誌仍然高昂,從他們望著我的眸子裏,我感到了他們一顆顆燃燒的雄心……


    好男兒,誌在殺場!唯有痛飲敵血方顯我熱血豪情。


    我將沉重的镔鐵長槍用力往前一招,戰馬會意甩開四蹄開始加速,一千名士兵跟著我的腳步,亦開始加速,散亂的蹄聲逐漸洪亮起來,直到最終匯聚集成為滿天驚雷般的洪鳴……


    一排排黑色的超長刺槍平平地直指前方,形成一片可怕的槍林,帶著森然的冷焰展示著碾碎一切的可怕力量。


    正全力圍攻梁山步兵方陣的官軍早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集結。


    指揮官也組織了一部分官軍列陣抵禦,但他顯然低估了我梁山重騎後衝擊力!這小小的疏忽,將是他致命的疏漏,戰事的結果將因此而徹底發生變更!


    我的重騎兵方陣就像捅破一層紙一樣撞碎了官軍列出的防禦陣形,然後像一柄巨大的鐮刀,直直地割入官軍陣形的中央,梁山騎兵所過之處,官軍紛紛波分浪裂,如齏粉般被輕易碾碎……戰到後來,很多時候,隻要看見我梁山騎兵衝過來,官軍便紛紛撒腿逃跑,但悲慘的是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喪失了鬥誌的官軍隻能接受被屠殺的命運……


    官軍兵力最薄的左翼在我重甲騎兵來迴三個衝鋒之後,徹底崩潰。


    吳用適時指揮梁山重甲步兵變換陣形,緩緩地向著我打開的血路後撤!同時我也指揮剩餘的騎兵在側後方重新集結,一麵保護梁山步兵的後撤,一麵臨視官軍的追擊,一旦他們有任何異動,便毫不猶豫地發起潮水般的衝鋒。


    其實這時候,梁山重騎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已經達到了極限!再經受不起一次慘烈的衝鋒了,不過幸運的是,官軍早已經被我泰山壓頂般的突擊嚇破了膽,再不敢組織士兵追擊,結果被我和吳用指揮著殘兵順利地退入了濟州城。


    這一戰之後,梁山鐵騎的威名開始被整個大宋朝的人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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