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仍然難逃當著金蓮麵小解的下場,當真令我汗顏欲死。\.qΒ5\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選擇被伯爵嘲笑一輩子,也不願意在金蓮麵前小解!可歎當時我身無縛雞之力,竟然難逃金蓮的“暴力”驅策。


    金蓮將我的衣物收拾妥當,這才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床沿,美目灼灼地望著我,似乎隱藏著淡淡的笑意,我的臉便再度感到躁熱起來。


    金蓮終於忍不住掩嘴輕輕一笑,聲如銀鈴悅耳之極。


    “兄弟你還真是害羞得可以,所謂人有三急,或曰事急從權,你莫要將嫂嫂當成女人便是了。”


    我想也不想答道:“可嫂嫂你明明是個女的,非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讓小弟如何不——”


    話出口,我便後悔了。我這樣說,幾乎是在挑逗金蓮了!


    果然,脈脈的情意便從金蓮的眸子裏溢了出來,柔柔地望著我,美麗的櫻唇抿成了一道俏麗的弧線:“說呀,怎麽不說了?讓你如何不什麽呢?”


    我歎息一聲,避開話題道:“嫂嫂,武大哥可曾迴來?”


    金蓮的嬌軀輕輕地顫了一下,眸子裏的情意潮水般退去,這本是我的本意,但真的看到金蓮的眸子恢複清明,卻忽又覺得悵然若失。


    金蓮幽幽地歎息了一聲,輕輕地拂了拂腮邊秀發,幽聲道:“他呀,不賣完最後一張炊餅怕是不會返家哩。”


    我默然,從金蓮的聲音裏我聽到了濃濃的空虛寂寞。想想也是,以她這般青春少婦,整天守著這孤寂冷清的空房,如何不會感到空虛?若是在二十一世紀,以武大郎這般,頭上早不知戴了多少頂綠帽了!


    一時間,心裏湧起濃濃的憐惜之情,暗忖金蓮她其實也怪可憐的,張嘴正欲說些什麽,正好金蓮也轉過臉來,啟齒欲語。


    然後我們同時收住話頭,謙讓對方先說。


    “西門兄弟,你說這人活在世上,為的是什麽呢?”金蓮深深地望著我,眸子裏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憂傷,如重錘般敲擊著我的心髒,我心裏的三分憐惜不由得便變成了八分。


    “有人起早貪黑,為的不過是多賺幾個銅錢,有人刀頭舔血,為的不過是建功立業!有的人——卻得獨自麵對空蕩蕩的冷房子,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心裏的滿腹委屈也無從傾訴,想喝杯酒卻找不到人作陪,這日子過得咋的就這麽苦呢?”


    我惻然,金蓮她分明是向著我傾訴她滿腹的委屈,將我當成了唯一可以傾訴心事的親人了!


    兩滴晶瑩的珠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金蓮美目迷離,淒然道:“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外麵還可以花天酒地,喝花酒、誑花樓,我們女人呢?卻得守著空房,日夜忍受那難熬的空虛寂寞,每天隻有孤枕為伴,若忍受不住紅杏出牆那便是**蕩婦,抓住了要浸豬籠、騎木驢、九死餘生——”


    我仍舊默然,不知該怎麽迴答她。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不公平,它從來就不曾真正地公平過,即便是到了千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它仍然還是那樣不公平!


    公平!?


    自從這個詞匯被創造出來以來,它便僅僅隻是一個笑話罷了,或者說隻是某些人為了讓別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不公平待遇而想出的手段罷了。


    “我受不了!我真再受不了啦。”金蓮淚如雨下,用力地搖頭螓首,臉上的神色哀哀欲絕,“我再不想過這種平靜如水,毫無生趣的日子,寧願死,寧願被人浸豬籠騎木驢,我也再不想過這種生活了,真的不要了。”


    金蓮忽然激動起來,大膽地抓起我的手,用力地按在她的酥胸上,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我不禁心神一蕩,身體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


    “金蓮嫂,別——別這樣!”我仍然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不欲就此沉淪欲海。因為我很清楚,一旦我和金蓮都把持不住,在欲海沒頂,那將意味著什麽?如果讓武鬆知道,我居然奸了他的大嫂,我想他定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倒不全是怕武鬆殺了我,從良心上,我真的不願褻瀆武鬆的尊嚴!因為我敬佩他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怕什麽?”情緒激動的金蓮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淒笑道,“你不是喜歡我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看看我的身體嗎?今天我就讓你看個夠,今天我就把什麽都給你,二郎!你是喜歡我的,我知道的,對嗎?”


    金蓮又哭又笑,雙手已經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衫。


    我又是心驚又大感刺激,本就身虛體弱如何還禁受得這般誘惑?腹肌又是一陣緊縮再次牽動了胸口的傷勢,忍不住又是呻吟一聲,半真半假地閉緊了雙目,索性對金蓮的出格舉動來個眼不見心不動。


    我的無心之舉反而收到了奇效,聽到我痛苦的呻吟聲,金蓮的神智終於稍稍迴複,慌忙停止撕扯自己的衣衫,憂急地在我身邊蹲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胸口,又開始自責起來:“都是奴家該死,明知二郎這般體弱,還這般不知輕重——”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裏一片平靜,柔柔地凝注著金蓮的美目,感受到我的深情,金蓮逐漸平靜下來,粉臉上的憂急之色即去,一抹淡淡的嫣紅卻是悄然升起,卻是美豔不可方物,令我忍不住看得一陣出神。


    “金蓮。”我深深地望著金蓮,再不想隱瞞自己的情意,將刻骨的相思從眼神裏款款傳進金蓮的美眸,柔聲道,“卿知我心意,我亦知卿心意,隻歎造物弄人相見恨晚,卿已嫁做人婦,世情艱險、阻隔重重。卿若有心,還須耐心等待,好在來日方長,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感動天地,最終長相廝守。”


    “二郎。”金蓮低喚一聲,側身在我身畔輕輕臥下,將我的大手用力壓在她的粉臉上,柔聲道,“自打第一眼瞧見你,奴家便打心眼兒裏中意你,每思二郎有情有趣,方是人間良配,隻歎奴家已是殘花敗柳,恐遭二郎嫌棄——”


    我忙道:“縱然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我亦絕不嫌棄嫂嫂。”


    金蓮一陣感激,忽然間撅起櫻唇,嗔怪道:“你還喚我嫂嫂?”


    “錯了錯了。”我笑笑,涎起臉道,“娘子還請恕罪則個。”


    金蓮這才心滿意足地側身躺了下來,緊緊地挨著我身邊,卻令我叫苦不迭,如此惹火的一副嬌軀時時刻刻挨在我身邊,叫我如何按捺得住渾身的欲火?眼看金蓮情動意濃,滿心想與我共赴巫山極樂,唯有我苦苦支撐。


    幸好我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如果我身體完好如初,我真的不敢想事情將會怎樣?或許,我早已經將金蓮騎在身下,大快朵頤了罷?


    “嫂嫂,當日是怎麽迴事?”我隻能籍著說話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勉強抵擋金蓮火熱嬌軀的魅力,“我記得好像是李惜柔救了我,怎麽又跑到嫂嫂的房裏來了?”


    金蓮又白了我一眼,我立時意識到又喚錯了,急忙改口。


    金蓮這才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喜意無限,脆聲道:“說起來那天真是危險,應兄弟在捕快營久等你不歸,追問王捕頭才知你獨自前往西效張老狗家公幹,應兄弟唯恐你遭了不測,才急忙帶了幾名捕快兄弟前往尋找,在西效野外找到你時,你已經昏死在地人事不醒,聽應兄弟說還吐了好多血呢,不過你說的那個李惜柔,當時似乎不在場呢。”


    我暗忖李惜柔定是怕橫生枝節躲起來了,忽然留意到金蓮稱唿張大戶為張老狗,不由得心裏一動,笑問道:“娘子與那張大戶似乎頗有過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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